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方府的热闹相比,权家的喜宴散得要更早一些。
权墨冼将道贺的宾客一一送到了门口,彭长生促狭地眨了眨眼,道:“你就不用再送了,我来。洞房花烛夜,良宵苦短。”
“大恩不言谢。”权墨冼拱手。
他谢的不是这件事,是彭长生对权璐的鼎力支持。
权璐为了能替他迎亲,学习骑马、射箭,着男装抛头露面。这些,如果没有彭长生,权璐不可能做到。
===第八百三十九章 替你更衣
这次是他的错,料到了对方的反扑,却没料到有几方势力,先后对他落井下石。
幸好他带够了足够的人手,有刑部衙门的捕快、有和丰镖局的镖师、还有刘管家训练出来的人。否则,还不能平安返京。
若不有权璐在,这场亲事,就会变成洛阳城里的一个笑话。
他本无所谓,但事关方锦书,他不能让旁人笑话她。
“言重了!”
彭长生拱手,道:“等你忙完这阵子,你我兄弟再聚。”
权墨冼成亲,原本有七日休沐。但他才从亳州回来,还未回刑部衙门上交差事。再说,看他刚回到家的情形,彭长生也知道此事不简单。
只是,权墨冼没有跟他讲,他就知道在这件事上,他帮不上权墨冼的忙。
两人乃是同窗至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权墨冼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实在不行,陪他喝顿酒,也是好的。
送走了彭长生,权墨冼回转内院。
这座宅子实在是有些大,让住惯了原先那座老宅的权墨冼颇有些不习惯。
办喜宴的时候,处处都是人,还没有觉出来。这会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下人们撤了在院子里摆下的酒席,便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四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挂着红色的灯笼。
在红色灯光的笼罩下,院子里显出一种喜庆的温暖。
在返回内宅的路上,权墨冼越走越快。想着新房里的那个人,他的一颗心压抑不住的怦怦乱跳起来。
权璐毕竟是彭家媳妇,不能一直陪着方锦书在新房里。这会儿,她已经随着彭长生一道回家。
方锦书梳洗完毕,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杭绸交领寝衣。
寝衣用银色丝线滚了边,是宽袖束腰的款式,穿在方锦书的身上轻松随意。在袖袍处,方锦书各绣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随着她的动作,蝴蝶灵活而生动。
她倚在海棠红大迎枕上,右手支着额,左手轻轻翻着手边的书页。
宽大的红色袖袍,沿着她的小臂滑落,在榻上红得惊心动魄。露在外面的手臂,欺霜赛雪,如同上好的凝脂。
她已经卸下了所有的钗环、首饰,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修饰。就连一头顺滑的长发,都只用一条红色缎带松松的系着,沿着肩头垂落。
这样的红,这样的不加修饰,反而让她如清水芙蓉一般,美得清丽动人。
权墨冼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灯下美人图。
他站在原处,连呼吸都放缓,生怕惊醒了这幅美好的图画。
“回来了?”方锦书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册,看着他浅浅笑道:“怎地傻站在那里?”
她的态度如此轻松自然,让权墨冼恍惚觉得,两人已成亲多年。而她,每一晚都等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
多么的美好,以及不真实。
“回来了。”
权墨冼举步入内,道:“我先去沐浴更衣。”
下午他在换吉服前,已经简单冲洗了一遍。但这可是属于她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想有丝毫的不圆满。
“我替你更衣。”
替丈夫更衣,是每个妻子的义务。
权墨冼站在那里,僵直了身子,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一双手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喜袍款式繁复绣工精致,脱起来也甚为麻烦。方锦书替他解开腰带,素手搭上他胸襟上的扣绊,一个一个地解开。
一定是气候还未转暖,屋里烧着地龙的缘故。
方锦书只觉得脸热心跳,解到后面,连手指都在轻轻颤抖着。
扣绊从腰间开始,斜着一直扣到立领之下。一粒一粒的如意松针纹盘扣,大方庄重,解起来却颇要花一些时间。
她的手指修长灵巧,此时却好似乱了章法。
感受到她手指无意间的触碰,权墨冼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他的鼻息灼热,站在他的身前,阳刚之气扑面而来。方锦书发现,她的手,越发不受自己的控制。
原本只需要两三下就能解开的一颗盘扣,现在却好几下都解不开一颗。
终于,只剩喜袍立领上那最后一颗。
权墨冼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
如此良辰美景,有一夜的时间,他为什么要打断这份美妙?
因为是交领,这最后一颗盘扣的位置,处于他的脖颈处。方锦书仰起脸来,抬起双手努力解着。
权墨冼不是习武之人,却拥有着被众人所艳羡的身形。
他身子挺拔修长,宽肩窄胯,任何衣袍穿在他的身上,都显得十分好看。
龙凤喜烛的光从他身侧照映过来,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线条。在光影的投射中,他的喉结显得性感至极。
方锦书发现自己不止是手在轻颤,连心也开始颤抖。
权墨冼耐着性子,让她解开最后一颗盘扣,再忍不住,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方锦书“呀”的一声低呼,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伸出手抚着她的一头长发,感叹着手下的细滑触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锦书,我的锦书。”
这样的美好,是真实存在的吗?
原以为是遥不可及的美梦,此刻竟然真的实现了吗?
方锦书将脸埋在他胸口之处,感受着耳边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手悄悄抚上他的心口。
她的手指,随着他的心在跳动。
一下,又一下。
仅仅一个拥抱,就令两人身心沉醉。
“我去沐浴。”权墨冼不舍地将她放开。
在今夜,他想要的,不止是一个拥抱。
“可是,还没……”
她才刚刚解开盘扣而已,连外袍都没有替他脱下。
“我自己来。”
开什么玩笑,让她来脱的感觉固然美妙,可权墨冼觉得自己会被这样的美妙,给折磨疯了。
他已经感受到了疼痛,那种想要立刻将她占有的疼痛。
说罢,他大步离开,走向后面的净房。
听着净房里传出来的水声,方锦书捧着自己滚烫的面颊坐回软榻之上。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替他更衣,自己怎地就这般不争气呢?
要嫁给他,是自己主动提出的。
既然嫁了,那就免不了洞房花烛夜。
===第八百四十章 墨哥哥
权墨冼出来的很快,只半刻钟的时间,他便将自己清洗得干净利索。
大喜之日,他的寝衣也是大红色杭绸所制。柔软的面料服帖地在他身上,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显露无疑。
他手里拿着一张大巾子,擦着黑发上残留的水痕。随着他的动作,衣襟微微敞开,锁骨的线条若隐若现。
这样的权墨冼,方锦书还头一回见。
跟身着官袍时的冷肃、疏离相比,此时的权墨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发丝飘散在他的胸前,看上去竟然有几分魅惑的意味。
方锦书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慌忙垂下头去。
权墨冼将大巾子抛到衣架子上,自己则坐在方锦书的身边,笑容里充满了戏谑:“锦书,怎么了?”
自己能对她造成这样大的影响,让他心头十分高兴。
“啊,没什么。”方锦书连忙否认,转移着话题,道:“你的头发还没干呢,我去拿一个熏笼来。”
这些事情,在方家的时候,都是丫鬟伺候着她。
但如今是洞房花烛夜,有他在,方锦书不愿有旁人在,哪怕是最心腹的丫鬟也不行。所以,芳菲芳芷准备好一切后,就都退了出去。
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权墨冼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
这一夜还长,他不急。
她能躲去哪里呢?她总会回来的。
熏笼小巧精致,最里面一层放了银霜炭,散发着热力。外面是镂空的银质小球,两侧有小小的把手。既安全,又方便实用。
方锦书手里持着熏笼,站在权墨冼跟前,红着脸道:“你别动,我帮你烘干。”
“好,都听娘子的。”权墨冼笑道。
听见“娘子”这个称呼,方锦书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一手拿着熏笼,一手捋起权墨冼的长发,靠近熏笼细细烘着。
龙凤喜烛发出“噼啪”的声响,墙角处的瑞兽鎏金香炉中,燃着香甜的百合香,充盈着整个室内。
权墨冼坐在软榻上,方锦书站着替他烘着头发。
看着她这般认真,他拂开另一侧的头发,反手在塌上支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半仰着看向她。
这么一来,原本就只是松松系着的寝衣带子,便越发松了,衣襟几乎已经敞到了腰间。
站在方锦书的角度看去,他胸肌宽厚而曲线分明,往上是藏在灯光阴影下的锁骨,视线再往上移,是因为仰着而分外明显的喉结。
这一切,该死的性感!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你一定是故意的。
方锦书在心头默默念叨了一句。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面颊,权墨冼勾起了唇角,笑容在嘴边越来越大。
他就是故意的。
自从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吸引力,他便有意释放出更多的男人魅力,来挑动她的内心。
他想看见,因为自己,她失控的模样。
她的端庄、她的优雅、她面上永远挂着的淡淡笑容、她不急不迫的语气、她的从容、她看透一切的眼神、她的胸有成竹……
共同的这些,构成了人们眼里看见的方锦书。
但,却不是权墨冼想见到的她。
他更贪心。
他贪心的,想要见到真实的她。
那个被她深埋起来,不在人前显露的她。
那个,内心也会彷徨无依、会迷茫的她;以及那个,在她心头沉甸甸的秘密和使命。
可她也是敏感、而细腻的。
两人才刚刚成亲,在这个时候,权墨冼不敢去触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那么,就换个法子吧!
先让他见到,她另一面的真实。
他坐直了身子,双掌的贴上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他手掌的热力惊人,方锦书心跳如擂,几乎要站不住。
“权……权大人……”
“你叫我什么?”权墨冼危险地眯了眯眼。对这个称呼,他早就不满很久了。
两人相识已久,均以礼相待。
方锦书对他的称呼,最开始是“权举人”。后来他被庆隆帝点了状元之后,方锦书称他为“权进士”。到了刑部任职后,就一直管他叫做“权大人”。
叫得顺口了,方锦书一时半会的,改不过来。
她心头莫非发慌,忙改口道:“子玄。”那是他的字。
“不。”
称呼他表字的人太多,权墨冼并不满意这个称呼,双手沿着她的腰肢,往上慢慢爬着。
方锦书低呼一声:“冼!冼哥哥。”他比自己年纪大,叫一声哥哥总没错吧?
“换一个。”权墨冼动作一顿,眼眸微黯。
这个称呼,让他记起了往日的伤痛。从小到大,林晨霏就在他身后,管他叫做“冼哥哥。”
“夫君。”
这,总该没错了吧?
“这天底下的妻子,都管自己丈夫叫夫君。”
权墨冼不满地摇摇头,他的手来到了她的丰盈之处,惊得她浑身一颤,娇呼出声。方锦书只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手一松,熏笼滚落在软榻之上。
“墨哥哥!”
她集中生智,叫道:“墨哥哥……”一向清亮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沙哑。
权墨冼浑身一紧,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呢喃道:“丫头,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他修长的手伸进她的长发之中,掌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低头。
“看着我。”
他幽深的黑眸之中,全是她的影子。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深情、热烈,以及渴望。
方锦书的双腿半跪在塌上,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身子。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而不得不环抱住他的脖子。
她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