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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书羞得想要躲开他,但他一双手臂如铁箍一般,她的力气,怎么及得过权墨冼?
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权墨冼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躯体之中,永不分离才好。
“丫头。”权墨冼低吼一声,竭力克制着自己,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汲取着她的芬芳。他轻轻吻着,耐心极了。
他的目的如此清楚明白,方锦书不敢直视他,轻声抗议着:“可是,我有些怕。”
“你放心,今天一定不会再让你痛。”
权墨冼做着允诺,右手对轻捻上她的耳垂,彻底击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啊……墨哥哥。”
她蹙起眉尖,长长的凤目半阖着,眼中透出的妩媚之情,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不安与渴望。
她不耐地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这种感觉。身下的丝缎被她弄得凌乱,发丝无助地散在其上,更加增添了一种旖旎的美感。
权墨冼低低应了,耐心地诱哄着她。
床幔低垂,夜色渐深。
对有情人来说,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良久之后,方锦书从云霄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又上了一次他的当。
看着他笑着的眉眼,方锦书没好气道:“我要睡觉了!”
这一张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与慵懒。明明是嗔怒,听起来却好像在撒娇。
===第八百五十三章 看不够
“好好睡。”
权墨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
“你去哪里?”方锦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权墨冼。
权墨冼好笑地刮了刮她的琼鼻,道:“我去一趟书房。”
下午他去了刑部衙门复命,顾尚书的态度值得好好琢磨。此外,他被刺杀一事,想要掀起波涛来,不光是上书就能行的。
还有,方锦书被惊马所扰,亏得骁骑卫指挥使出手相救,这后面又是何人指使?
这一切,他都需要仔细理理。
其中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好好休息。而自己,与她同眠共枕就会心猿意马,索性先去忙碌。
方锦书“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权墨冼看着她出了会神。
她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岁,能娶到她,拥有她的下半生,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他穿上外袍系上披风,在外间守夜的芳芷被惊醒,迎上来问道:“公子可要出去?”
权墨冼点了点头,道:“我去书房。”
芳芷提了一盏灯笼给他,权墨冼接过来,吩咐道:“锦书睡着了,你就守在这里,不用跟着我。”
说罢,自己推门出去,离开这一室的温暖,迈入冷清的早春之夜。
翌日清晨,方锦书眨了眨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她动了动酸软的四肢,忆起昨夜的缠绵,微微有些羞意。
窗外面传来公鸡的啼鸣之声,权墨冼低头看着她:“醒啦?”
“嗯。”
她昨夜睡得太沉,连他何时回来都不知道。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屋子里蒙上一层浅浅的蓝色。透过绯红色床幔帐,给方锦书的面颊镀上一层光华。
她总是这样迷人。
在灯下、在夜色中、在晨光里。
在浅笑时、在嗔怒时、在难耐之时、在沉睡时、在刚刚苏醒时。
权墨冼看着她,目不转睛。
“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花?”方锦书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皮地问道。
“我总是看不够你。”捉住她乱动的手指,权墨冼的喉头有些发紧。
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方锦书心头一跳,猛地缩回指尖,半坐而起,扬声道:“芳芷,打水进来。”
权墨冼低低地闷笑出声,撑起身子在她耳畔道:“丫头,你怕我?”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衣襟大开,斜斜地挂在肩上。
藏在阴影中的锁骨线条,从方锦书的角度看过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胸肌呈现出阳光健康的古铜色,纹理分明,如刀刻一般鲜明。腰腹两侧,有两条隐约向下的线条,没于他的衣襟之中,再瞧不见。
可方锦书却知道,他的身体是多么有力而矫健。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耳垂之上,再加上这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方锦书情不自禁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能如此性感、诱惑。
权墨冼看着粉色悄悄爬上她的肌肤,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道:“我可是你夫君,有什么不好意思?”
“喜欢吗,喜欢你看到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
方锦书只觉面颊发烧,这个男人,怎地如此无赖。
“起床了!”权墨冼放开她,取过床头的外袍去了净房。
原本是想要诱惑于她,到了后面却发现自己在玩火。再这么下去,就都别想起床了。她才刚刚经历破瓜之痛,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他的骤然离开,让方锦书有些怅然所失。定了定神,才理好自己的衣襟,坐了起来。
芳芷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用金钩将帐幔勾起,伺候她洗漱。
坐在妆台前,方锦书看着自己脖颈处深红色的印记,拉了拉衣襟。只是这衣襟并不高,哪里掩藏的住?
“婢子记得,有一条狐毛围脖,跟这件衣服很是相衬。”芳芷道。
方锦书点头应了。
幸好这会只是早春,还能用围脖遮掩。否则,让她怎么见人。
梳洗完毕,芳菲提着食盒进来,将早饭一一摆在桌上。
眼下小厨房用的厨娘是方锦书的陪房,做的饭菜也是她爱吃的口味,以清淡、精致为主。因有了男主人的存在,又多加了两样菜。
权墨冼梳洗完毕,极清爽地从净房里出来,坐到饭桌前,笑道:“托娘子的福,为夫的早饭也丰富起来。”
他往日一个人,一碗汤面或几个包子简单解决了事。
听他这么说,方锦书忽地有些心疼,亲自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说起来是我的不是,竟不知道夫君的口味。”
她和权墨冼认识已久,在灵魂上已经很了解对方,反而在这些琐事上并不知道对方的喜好。“这些菜,哪些是你爱吃的,尽管告诉我,我好记下来。”
权墨冼笑了笑,感慨道:“我不挑的。在儿时,能吃饱就是一件幸事,哪里还会去挑好吃或不好吃?”
“那会儿是没法挑,如今总是不一样,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方锦书笑道。是人就总有喜好,她在心里默默将他多吃了几口的菜记下来。
用罢早饭,两人漱了口,芳菲呈了茶水上来。
方锦书品了一口,道:“家里的事,既然母亲和夫君都属意让我做主,我就直说了。”
“自然该如此。”权墨冼点头道:“我们夫妻两人,不要藏着瞒着,任何事都直说才好。”
“昨日我处置了两个下人。”方锦书放下茶杯道:“不过是厨房的两个粗使妇人,胆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损公肥私,竟然还偷了母亲的紫檀木佛珠。”
权墨冼一惊:“那串佛珠,母亲总说是她自己不知放去了何处。原来,是被人偷走?”
在这一刻,他内心极是愧疚。
他在京中立足未稳,又树敌过多。每日都忙于朝政,对内宅的关注实在太少。
他以为,在刘嬷嬷梳理过权家后宅后,就已经有了规矩章法。又有刘管家在,他便索性撂开手没有怎么过问过。
那串佛珠不见之事,他听权大娘提起几次,却也没往心里去。
原来,是自己疏忽了。
===第八百五十四章 木石
家里没个女主人,果真是不行。
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那些乱象却潜藏在里面,总有一天会带来不测的后果。
方锦书在嫁过来的头一天,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并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两人。
“辛苦娘子。”想明白这一节,权墨冼真心实意道。
后宅里,有他最敬重的母亲,和疼爱的权夷庭。他们两人要是有任一人出点什么意外,都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我不辛苦。”方锦书浅浅一笑。
当家理事,原本就是主母的份内之事。权家的情况特殊,她当仁不让。
把后宅理好,不光是为了权家为了权墨冼。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后宅不能生乱。
“恕我直言,后宅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心百态,没了约束便会滋生乱象。”方锦书道:“我想整顿后宅,更替人手,重设奖惩。”
她初来乍到,昨日已经立威。不如一鼓作气,将后宅彻底根治一番。
“好!”权墨冼击掌道:“我把家交给你,你只管放手去做。”
两人达成了一致的默契,无须多言。
方锦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我们先去给母亲请安。母亲那里,也没有几个得用的人手。我想跟母亲说一声,新买几个人进来。”
权大娘身边的人,看下来竟然只有琴语可用。
但琴语毕竟是齐王安插在权家的人,跟权家不是一条心。
权墨冼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方锦书的脸色,道:“齐王送了人,我没法拒绝。放在母亲身边,也是为了让他安心。”
他演了一出苦肉计,重新获得纯臣的角色,暗地里效忠齐王。
但齐王也不是善与之辈,将琴语安插进权家,监视权墨冼的行为。若权墨冼明里一套背后一套,齐王自会有对策。
所以,琴语这个人,他不得不收。
不但得收,还不能将她闲置,做粗使洒扫等活计。
放在权大娘身边,正是表示他对齐王的信任。
“我明白。”方锦书斜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还对琴语做过什么许诺?”
这不难猜。
为了稳住琴语的心思,从而稳住齐王,权墨冼用允诺来换取时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呃。”权墨冼心头打鼓,娶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妻子,当真是半点都瞒不过她。
方锦书起身,道:“你许诺了什么?”
权墨冼只好老实答道:“我跟她说,等我成了亲,再将她收在身边。”
“权大人艳福不浅。”方锦书不咸不淡道。
两人定了婚事后,权墨冼最不喜她称呼自己为“权大人”。这个称呼,听起来实在是过于疏离。
但成亲后,每一次她这样叫,就证明她在心头着恼。
权墨冼忙跟着起身,扶着她的胳膊迈出房门,道:“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嘛。除了你,这世间所有的女人在我看来,都跟木石没有什么区别。”
木石?
方锦书被他的形容逗得笑了起来,道:“如果是木石,你的木石也未免太多了些。”
前有宝昌公主,后有任颖、琴语。
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而举地,攫取到女人的芳心。
权墨冼有些讪讪,道:“我对天发誓,这辈子,我只有方锦书一个女人。”
他的桃花虽多,他却很是自重。除了方锦书,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
“自然是我心甘情愿。”权墨冼道:“余生,还请娘子多加指教。”
见他态度端正,方锦书暂且放过他一遭,问道:“好,我不计较。且说回来眼下,你对琴语是个什么打算?”
“娘子乃是堂堂县主,一个小小婢子,她的生死,还不是在娘子的一念之间?”权墨冼道。
他早就想好,让方锦书来处置此事。
届时就算齐王怪罪下来,他推到后宅争风吃醋上就行。
就算是王爷,也管不了别人家的家务事吧?
“你这是拿我做挡箭牌。”方锦书总结道。
“好娘子,难道你真要我收了她?”
“也无不可。”在前世,庆隆帝就有三宫六院,她不也这么过来了?方锦书淡淡地补充道:“王府里精心调教出来的人,还委屈了你不成?”
“不可!”权墨冼吓了一跳,央求道:“娘子你就帮我这一遭,为夫不想出卖色相。”
其实,以权墨冼的品貌才学,想要掳获女子的芳心,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琴语是齐王府的人,却也是女人。
只要权墨冼将她彻底收服,让她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说话,并非难事。但他实在是不愿,不愿用这样的手段。
听他说得无限委屈,方锦书扑哧一乐,问道:“你有什么色相?”
“没有吗?”权墨冼低下头看着她,挑眉问道。
他眼中的戏谑,让方锦书一下子想起了晨间的那一幕,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