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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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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不作声的扒拉着碗中的米粒,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用罢了斋饭,歇了午觉捐了香油钱,方家众人便提前出寺回府。出了这档事,谁也没有心情继续逗留下去。

    崔晟策马立在道旁,看着方家的马车消失在眼前,心头一口无名邪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才好。他拨转了马头,命令道:“走,我们去打猎!”

    一众下属面面相觑,这眼看就要天黑了,打什么猎?再说了,打猎需要准备的飞鹰、细犬、弓箭捕网,全都没有准备,怎么打。

    但主子既然下了命令,他们也只能遵照执行,跟着崔晟策马而去。

    方家的马车还没到京,被司岚笙刻意传出的流言,就已经长了翅膀传遍了京城。

    同为侍讲学士的李翰林府上,收到了消息,他不由拈须而笑。

    又少了一个对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流言

    李翰林这么想着,同心腹管家吩咐了几句。让他再去加把火,让这段流言传得更猛一些,务必要将方孰玉一踩到底,让他不得翻身。

    赵郡李家,是为数不多能在先帝手下生存下来的世家。

    他表面上独立门户,其实却和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李家这一代推出来的朝臣代表。李家当然不可能只在他一人身上押注,同样的人还有好几个,彼此之间也是竞争关系。

    就看谁更有潜力,李家的资源就往谁身上倾斜。因此,御前制诏的资格,他势在必得。莫说是对区区流言的煽风点火,就算要亲自动手栽赃嫁祸,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这次,是方家自乱阵脚,那就怪不得他落井下石了。

    在暗中出手的,当然还不止他一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方家卖女求荣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在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里,都有人绘声绘色的说着当日情形。

    “你知道吗?方家原来早就把二房庶女的生辰八字送去了归诚候府。要不是被小侯爷亲口说了出来,我都不敢相信。”

    “不可能吧,我看方家不像这样的人。”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不然,你说他们怎么会悄悄地干这样的事。还不是又想巴结上侯府,又不想被人知道呗。”

    “方家不是文官清流吗?这样做不怕被其他人瞧不上吗?”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觉得他们是想瞒过去吧,毕竟只是二房的庶女,不是自己的。”

    “听说,那名庶女很是绝色。为了她,还连累得松溪书院里一名举人老爷挨了小侯爷的打。”

    从古到今,桃色新闻最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话题便从方家卖女求荣的无耻上,成功转移到这三个人的纠葛上。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充分开动了脑筋,将不清楚的地方都自行补足。

    什么“方家庶女和彭举人青梅竹马,却被呆霸王棒打鸳鸯”、什么“彭举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方家庶女想攀上归诚候府的高枝,无情拒绝了他,导致他吐血三升至今卧病不起”等等版本,在坊间流传。

    但不管是哪一种流言,都给方家泼上了一盆污水,自辩不能。方家女儿的名声更是被带入了深渊,连方锦晖在学堂上课,都能迎来无数指指点点的目光。

    御史台的人见到这等热闹,如何还坐得住?连忙明察暗访一番,想要弹劾方家。但他们虽然有风闻奏事、纠察百官的权力,总要有些真凭实据,才能上本。

    一番调查下来,方慕笛确实是方家二房的庶女,但方家二房却是扶不起的阿斗,附在长房吃喝吸血的水蛭。方慕笛的生辰八字,也是方柘巴巴的送到了归诚候府,与长房没有半点干系。

    这么一来,还弹劾什么呢?

    说不定,弹劾之后,方穆上本自辩,曝出了他无怨无悔养着二房一家人的事,反而成就了一番美名。当今皇上是个圣明天子,绝对不会不给方家自辩的机会。

    因此,御史们便纷纷偃旗息鼓,不为方家做嫁衣。

    但即便是御史们不出手,民间的流言尘嚣日上,方家的名声也算是毁了。文官清流,最怕的就是和这些勋贵扯上关系,何况还是这等求荣攀附的名声。

    听到这样的流言,彭长生趴在床榻上忿忿不平的捶着床板,叫道:“这明明就是那厮无耻,怎么会将笛姑娘说成那样……”

    传言中的方慕笛实在是不堪的很,他唯恐玷污了心中的仙子,连复述都不忍心。

    捶了半晌,带动了他还没有愈合的伤口,痛得他“嘶嘶”直抽冷气。

    “你消停些吧!”权墨冼手中稳稳地端着一个食盒,推开了寝舍的门,揶揄道:“你像个死狗一样摊在这里,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自然是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经此一事,他还担心彭长生受此打击,就此沉沦下去。

    幸好,他伤得不重,伤口却多。每日都要敷药换药,这么一痛,他也再顾不上伤春悲秋。彭长生天性乐观,这么下来,也就重新活了回来。

    因此,权墨冼才敢如此肆意的跟他说话。

    “呸!”彭长生用力啐道:“待我好了,非得让姓崔的好看。”

    “哦?你想怎样令他好看,小生愿闻其详。”权墨冼将食盒放在桌上,施施然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再骂人。”

    这几日,彭长生因伤无法上课,饭菜都是权墨冼带回来给他。

    松溪书院的饭菜不错,刚一打开便冒出了诱人的饭香,引得彭长生口水直流。他费力的挪动着身躯,来到桌子边上大嚼起来。

    权墨冼坐在窗下,拿了一册学院发的《周易注释》研读起来。

    彭长生吃完了饭,凑到权墨冼的身前,道:“权兄,我知道你主意多。你给我想个法子?”

    权墨冼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你还做不做迎娶佳人的美梦了?”

    “早就醒了。”彭长生苦笑一下,道:“我总算明白,你说我护不住她是个什么意思。就算她成了我的妻子,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高芒王朝吏治称得上清明,但豪门权贵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事情,仍然是屡见不鲜。就算手握真凭实据,告到官府,对方也不会伤筋动骨。

    只因这些权贵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门生遍布朝野。换了哪个地方官,也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轻易惹祸上身,通常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最后找了人顶罪了事。

    对苦主来说,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样的道理,权墨冼在之前就翻来覆去的跟他说过好多次,偏偏他一头热的听不进去。当面受了折辱,才幡然醒悟过来。

    他握着拳头,语气坚决道:“权兄,你且看着。我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和侯府相提并论的地步。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彭长生的右眼还肿着,下巴的淤青还未消褪。这样一张脸配着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滑稽。

===第一百八十五章 立志

    但权墨冼丝毫不觉得好笑,放下手中书册,轻轻鼓掌,道:“长清贤弟好志气!”

    彭长生挠了挠手上一道正在结疤发痒的伤口,腆着脸道:“你说,我要是成了朱大人那样的重臣,应该没人敢欺负我了吧?”

    权墨冼哑然失笑,这个彭长生,难道方才他的气势,只是自己的错觉吗?“朱大人可是跺跺脚,朝堂都会抖三抖的人。你要是能坐到那个位置,连侯爷也得巴结着你。”

    “好!”他描绘的前景让彭长生为之神往,手舞足蹈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要坐到那个位置。”

    少年总是血气方刚,不知前途荆棘坎坷。

    权墨冼看着他,也不忍戳破,索性就让他这么去了。人总得有志向,这样的大志,总比为了一个女人颓废强吧?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澄清流言。”立下了志向的彭长生,仍然放不下方慕笛。他没有那个福分能娶她为妻,也不忍见她被流言中伤。

    “我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请权兄教我。”彭长生诚意求教。

    关于此事,权墨冼也想过,沉吟片刻道:“所谓流言,就是流传在人们耳口之间的传言。单凭我们一己之力,无法扭转,除非……”

    “除非什么?”彭长生急切的追问。

    “除非你给出一个,人们更加喜闻乐见的传言。”权墨冼笑道:“我来问你,你是想替方家洗刷名声呢,还只是替笛姑娘叫屈?”

    “这次的流言来得这样猛,我觉得有些奇怪。”彭长生目露疑惑,道:“那只替笛姑娘洗清名声就好,旁的不管。”

    权墨冼心头有些诧异,没想到一向以书呆子著称的彭长生,却能看破这流言背后的玄机。

    没错,他也正觉得怪异,便刻意打听了与方家有关的消息,了解到翰林院的变动。巧合的是,方锦书的父亲正是那八人候选之一。

    他虽然身在松溪书院,却留意着京城朝堂的消息,观察着这其中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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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信有果必有因,过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成了必然。这流言的背后,正是方孰玉的竞争者们在推波助澜。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简单。”他笑道:“你附耳过来。”

    待他在彭长生耳边说完,彭长生兴奋得在原地蹦了两下:“权兄,好主意,真有你的!”蹦完才觉出来全身伤口都痛,后知后觉的哇哇乱叫起来。

    于是,到了第二日,京城关于方家的传言又多了一个香艳的版本。这个版本更符合大众对侯府的猜想和期望,在一日之间便流传开来。

    当崔晟游猎回来时,听到的正是这样的传言。

    他当日恼怒,连洛阳城都没有回,直接带人沿着小路绕了小半圈,冲进了北邙山打猎。

    跟着他的长随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连忙派了一人回府,请了他的心腹吕横带了一队护卫来援。吕横来历神秘,但对崔晟忠心耿耿。有他护卫着,众人在山中游荡了两日,也没吃什么亏,还打到好些猎物。

    吕横见崔晟兴致不高,索性游说他又在外面的庄子里住了几日。

    把打来的野味都煮来吃了,没伤着皮毛的留下来,准备待回府给夫人们高兴高兴。剩下些不中用的,就都赏给了庄头,把庄子上的人乐得半死。

    待他心头的气都发散得差不多了,这才一行人带着皮毛回京。

    哪曾想,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在他面前,一名美姬哭得梨花带雨,道:“官人,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坊间都说,是奴家嫉妒那方家娘子的美貌,要出手暗害于她哩!”

    “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道?”他喝了一小口茶,皱眉问道。

    这名美姬唤作娇儿,当年是京里最大的青楼——凝香楼的头牌。为了收她入府,崔晟也曾轰轰烈烈地闹过一场。

    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她无一不精无一不晓,进府后也一直颇受崔晟的宠爱,直到今天。

    听他相询,娇儿哭得更加伤心,整个人更是倒在了他的怀中,抽噎道:“官人你才回京,自然是不知。那外面,可都是传遍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崔晟的正妻郑氏出现在门口,看着腻在一起的两人,淡淡道:“夫君回来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说罢,转身欲走。

    “站住!”崔晟道:“什么多虑了,你跟我好好说说,这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氏是宪阳郑家的女儿,当年和她的婚姻,也是博陵崔氏和宪阳郑氏的利益结合。两人原本就没什么感情,崔晟又一贯胡闹,婚后更是谈不上什么琴瑟和鸣。

    不过,崔晟自己心头也知道,要想知道流言的原委,娇儿是指望不上的,还是要指望这个出身世家的正妻。

    郑氏容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崔晟连忙将娇儿推开,理了理衣襟,清咳一声,道:“好了,你知道些什么,可以说了吧。”

    见他如此,郑氏才缓步迈入房中,仪态娴雅的落座,从流言开始之日起,到最新的传言,都说了一遍。

    “嘭!”

    崔晟冲着桌子猛然击了一掌,连坚硬的鸡翅木也承受不住他的掌力,裂了几条细纹。“这摆明了,是有人要洗刷方家的名声,就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那妾身敢问夫君一句,对方家那位笛姑娘,你就当真没有动心?”郑氏凉凉的问道。

    “这……”崔晟蹙眉。

    “再问一句,她的生辰八字,夫君可是收了?”

    “……”这件事,崔晟做得有些不地道。纳良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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