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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眼睑,都没有眨动一下。
如一尊雕塑般地站到了自己的楼层,然后,出了电梯。
冰凉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开门的密码锁上,门就已经应声而开。
慕月森的脸倏地在面前放大,他全身紧绷,像是随时都会炸裂开来一样,“你去哪儿了?不是说过让你乖乖待在家里的吗?”
夏冰倾掀了掀自己的眼睑,看了他一眼。
这么简简单单的动作,她却觉得,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抬步,绕过他,直接走向卧室。
慕月森一愣,“夏冰倾!我在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回答他的,是一记关门声。
怒火瞬间窜起,他大步走过去,直接将卧室的门大力推开,然后走向床边——
床铺上,夏冰倾抱着枕头,蜷缩成了一团。
半张小脸都埋在枕头下面,脸颊被发丝覆盖住,看不真切。
慕月森顿了顿,用目光将她的全身都逡巡了一遍——
还好,没有受伤。
手,探过去,想要摸一摸她的额头温度。
还刚刚只触碰了一下,就被她用枕头隔绝开来。
没有发烧。
可是,他却更怒了!
第202节
“夏冰倾,你跟我说在网上购物,j结果却自己却偷偷跑出去玩了,你知不知道现在非常时期,你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如果出事怎么办!“他质问他。
枕头,还放在她的耳朵上,没有半点要拿开的意思。
“夏冰倾,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他还处于暴怒之中,像是随时都会将她打一顿一样。
夏冰倾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慢慢地,收紧。
他还在说。
可是,她仍旧未动。
只是手心,已经收紧,指甲,在掌心里掐出了小月牙。
慕月森忍不住去板她的肩膀:“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那也得在乎孩子吧!”
夏冰倾猛地起身,将枕头狠狠地砸到他脸上,“你够了!”
慕月森眸色倏然黑沉,“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还有理了?你犯了错,我就不能说你?不说你下次还会再犯!”
夏冰倾用力的握起拳头,“你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有什么资格管我?”
慕月森一愣,“你说什么?”
夏冰倾起身,站在他面前,“我只不过是跟朋友出去了一躺而已,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你凭什么这么凶我?”
“你现在是非常时期!”
“是,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你老婆!你没资格管我!”夏冰倾冷笑。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慕月森的语气变得很危险,很危险。
“我只不过是碰巧从你那里得到了一颗精子,现在怀了你的孩子而已!你没有任何的资格管我!”
慕月森忍住怒意的最后爆发,深吸了一口气,“你别无理取闹,是不是累了?先休息一下。下次别再私自出去了。”
说罢,他伸手就要去抱她。
夏冰倾直接抬手,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掌,“你够了!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我休息不休息,又关你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出去,去哪儿,去见谁,统统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慕月森,管不了我夏冰倾的任何事!”
她用了全力,打得手心生痛,连带着心,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第二百六十八章:幸福辣的像一记耳光
慕月森拧眉,抓下她的手腕:“你今天这是这么了?”
夏冰倾看着他的脸,近距离的凝望着这张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心里一层层的冰冷,一层层厌弃。
忽然,她如出闸般的暴龙般的狂吼怒叫的状态在瞬间收了起来,坠入寂静。
内心死一般的寂静。
“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她平静且无力的说,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慕月森怕弄疼了她,将手放开。
夏冰倾躺下来,钻进了被子里,侧身,她捏着被单,心里涩涩的。
她闭上眼睛。
世界一片漆黑。
犹如她的心,也已经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慕月森坐在床上,眸光注视着背对着他的女孩。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那么不好,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
还是说纯属就是孕妇的情绪病。
本来该是他生气,可结果她的火比他烧的更加的旺。
卧室里,在喧嚣过后,陷入寂静。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下去,走出房间。
床上,夏冰倾幽幽的睁开眼睛,望出去,阳光一阵散碎,望着这一缕光,她眼睛里渐渐的凝聚起雾气,空气如此稀薄.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有脚步声进来。
夏冰倾将眼睛闭上,假装睡着。
一碗面放在了床头柜上,热气腾腾的。
清香味飘满了卧室,亦飘进了她的鼻息之中。
慕月森弯着腰看着夏冰倾,她紧闭着眸子,一看就是在装睡。
这气也不知要生到什么时候。
“把面吃了,再接着睡觉!”他心平气和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声,起身,又走出了门外。
现在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能跟她认真,她还着孩子,动了胎气可就糟了。
听到脚步声出去,关门的声音,夏冰倾才有重新把眼睛给睁开了。
床头柜上面,洁白的瓷碗里冒着袅袅的热气,她半撑起身体,看到碗里有洁白的面条跟虾仁,还有韭芽肉丝跟冬笋,颜色搭配的很好,菜切的很细,能够看出他是用了心的。
说他不爱她,不在乎她么,眼前的一碗面,让幸福辣的像一记耳光,心里是烫的,也足够酸痛。
她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享受他的呵护,可是她能够做到么,在明知他心里在乎另一个女人,爱过另一个女人,在知道那么卑劣过去的时候,还能心安理得,没心没肺的过日子么。
面,没有吃。
喉咙堵着她的胃,连水都喝不下去。
躺在床上,想睡睡不着,想醒也醒不了,合着双眼,人像躺在孤舟里,漂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天空是灰蒙蒙的,她的身体就被这无边的海水包围着,随波逐流,流向更深的荒芜。
慕月森坐在书房里抽烟,心情也很是烦乱。
整个下午,他没有进过房间。
想着她睡觉一觉醒来,总该没事了。
天色黑了。
墙上的钟指向7点。
慕月森走出书房,来到房间门口,轻轻的推开门,里头没有开灯,窗外头的月光撒了一些进来,让他能够隐约看清。
她竟然还在睡。
他把灯开了,走进去。
来到床边,他附身去拍拍她的脸:“丫头,你都睡了一天了,这么下去,你都快睡傻了。”
夏冰倾睁开眼睛,皱着细眉翻身侧到另一边,有气无力的:“睡一天还是二天是我自由,你别来烦我。”
看到他就生厌。
慕月森被气到内出血:“夏冰倾,你这清晰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
“好不了了!”夏冰倾幽幽的说,心里止不住又被堵住了。
慕月森看看床头柜上一口没动的面,胸口的窜动着。
他弯腰,将被子掀开,从床上抱起她。
“慕月森,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夏冰倾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到,心脏猛跳。
慕月森面无表情,不说话,将她径直抱出房间,放在厨房的椅子上。
夏冰倾作势立刻要下去。
慕月森表情威胁的指着她:“你敢下去一步试试看,我保证打断你的腿。”
“那你来打断好了!”夏冰倾对他倔强的瞪大眸子,从椅子上下来,光着脚往卧室走。
“夏冰倾——”慕月森真的被惹恼了。
怒吼了一声,将夏冰倾给震住了。
她停下脚步。
“给我回来!”慕月森命令。
语气强硬,带着让人绝对服从的霸道。
夏冰倾不动。
慕月森失去耐心,大步过去,将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的女孩,拦腰横抱起。
他就不信还治不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他抱着她去拿了钥匙跟外套,下楼,将她塞进车里,带她去了附近了餐厅。
他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几道菜,特别嘱咐少油少盐,尽快上菜。
夏冰倾冷漠的坐着,一动不动。
服务生拿着菜单出去了。
慕月森自肺腑中重重的沁出一口气,正色的对她说:“夏冰倾,你可以发脾气,也可以睡觉,但是不能不吃饭。”
“行了,你别烦了,我吃,吃总行了!”夏冰倾不想听他的声音。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老公,我还不能纠正你的错误了?”慕月森被气到。
“那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跟你对不起行了吧!”
慕月森深呼吸,为了不让自己太冲动,过去掐死她。
两人都不说话了。
菜很快上来了,满满当当的放满了桌子。
夏冰倾拿起筷子,端起米饭就吃。
她不想听他唠叨。
慕月森看她哪怕是吃饭,都是一副跟他赌气的样子,心里不由无奈,也是心疼。
第203节
“慢点吃,你吃的这么快,弄不好会噎死的!”他放软了声音,温柔的哄着她。
夏冰倾没回他,默默的胡吃海塞。
慕月森无奈:“老婆你听话点好不好,我是让你吃饭,不是让你来受罪的。”
夏冰倾停下筷子,猛地侧头看他,眼眶有点红:“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我当时又不喜欢你,可你就是不放过我!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他妈的就是擅长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逼女孩就范!"
第二百二六十九章:不要抗拒我,不然我会很生气!
一席话,听的慕月森都愣住了:“夏冰倾,你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你胡言乱语什么?”
夏冰倾也觉得自己疯了,她重新拿起筷子:“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别烦了,我慢慢吃就是了。”
她也明白自己在无理取闹,也明白他在尽力的对她好,可她心里就是膈应的难受。
她没办法立刻去释怀。
偏偏她还没有这么勇气去问他有关于这段感情,生怕发现那都是真的,生怕发现他对米亚还有感情,那她该怎么办。
慕月森看她不再胡吃海塞,小口小口的慢慢吃了,虽然她听话了,可是他心里面却是疑云满布了。
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实在是太古怪了。
从回来到现在,她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
吃完了从餐厅出来。
夏冰倾快步的往车边走。
慕月森过去拉住她企图开车门的手:“我们去散散步吧!”
夏冰倾没有异议,任由他拉着她的手。
夜晚的马路上,冷风强劲。
他们踩着满地的枯叶慢慢走在街道上,两旁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拖的很长。
“你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慕月森轻轻的问,口气轻柔。
“我没有去干什么啊!就跟萧茵去逛了逛街。”夏冰倾淡淡的回答,表情平和的像是一个快要迟暮的老人。
“可是你今天很反常你知道么?”慕月森定神望着她的脸。
夏冰倾转过头去,跟他目光对视:“反常?那你岂不是更加的反常,打个电话都需要半夜去打。”
慕月森的眸光闪了闪:“你是因为这件事,心里一直不高兴?”
“没什么高不高兴的,像我这样,就犹如钉在鱼板上鱼,最多也就是闹腾闹腾,改变不了什么。”夏冰倾神色呆板,那也是她心里的状态。
一切情绪像过山车那样的起伏过后,停下来,人就傻了!
慕月森往前垮了一步,转身,站定,拦住了她的脚步,跟她面对面的站着。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深情的看着她:“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天天胡思乱想的话,那我就告诉你!”
夏冰倾如死灰的湖波动了动。
如果这句话在一个星期前,在那晚他认出照片上的人那天就说,她会很开心。
可是这话现在说出来,她内心满是恐惧。
因为她不知道,他讲的故事将会是哪个版本!
是跟米亚一样的还是不一样,如果不一样,那么他们其中一种必然是真的,她又如何肯定他的才是真的,如果一样,她就真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真与假,就是折磨她的利刃。
“好冷啊,回去再说吧!”她悠长的呼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他,没去看他的脸。
慕月森从后面抱住她,轻吻她的发丝跟耳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