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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别喊,我可是瞒着我姐姐的,她要是知道我想当法医,绝对会给我转系的。”夏冰倾紧张的又往门口看。
慕月森扣过她的脑袋:“死丫头你好像还弄清楚重点。”
“什么是重点?”夏冰倾冲他眨眨眼睛。
“重点是我绝对不允我将来的老婆每天摸完尸体回家摸我,带着一身福尔马林的气味,还跟我躺在一张床上,污染我的床单跟枕头,所以,立刻转系。”慕月森口吻专制,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他看来,没有比尸体更脏的东西了。
处女座洁癖的他,对此无法容忍!
他的专制与对法医的偏见,犹如一团火瞬间烧上夏冰倾的脑门,她甩开他的手:“那麻烦你以后千万别娶我,因为法医我是一定会当的,这是我的理想,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我不难为你接受,你也完全可以不接受的,你可以找个干净的,没福尔马林气味的,不会污染你床单跟枕头的老婆,再添加一句,如果你敢施压到校长哪里去,我就转学去国外念,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气咻咻的起身,踩着很重的步子往外走。
“夏冰倾,你给我站住——”慕月森在后面喊她。
夏冰倾装作没听见。
太过分了!
深夜,夏冰倾躺在床上,心里有点闷闷不乐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爱情跟理想也会起冲突。
若是真把这两样东四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她该如此选择才好?
一想到要放弃慕月森,她心里就很疼。
她不想放弃,人生第一次经历那么甜蜜美妙的感觉,她贪婪它的味道,也愿意为此勇往直前。
可是一想到他今天对法医是那样的态度与评价,如果选择他,她迟早是要放弃当法医这个年头的,虽然放弃理想没有那么难受,可对于计划好的未来也瞬间在脑海中消失了,变的空乏。
人活着,也不能靠爱情来养活一辈子吧。
为了这个,她纠结了大半夜,连觉都没能好好睡。
戏剧化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在被窝里就接到了季教授的电话。
“夏冰倾,后天晚上10点,在实验室楼下等我!”电话那头,季修的声音清晰而平稳。
夏冰倾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应答。
她没想到季修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他的时间,她是去还是不去?
如果她去了,慕月森会不会觉得她满身都是尸体的味道,从此讨厌她,慢慢的对她冷淡呢?
“你在犹豫什么?”季修的声音又传来。
他准确的猜测出她不说话的原因。
“我——”夏冰倾咬了咬唇:“季教授,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这条路。“
“这种犹豫我帮不了你,因为对每个人而言内心想要的都不尽相同,有人甘心为金钱卖命,有人甘心为感情卖命,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忠于自己的初心,好了,后天10点我会去一下那里,如果你不来,我就走了,再见!”
没等夏冰倾再说,他就挂断了电话。
好刻板的人!
夏冰倾将手机从耳边拿开,靠在枕头上发呆,季教授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要怎么做,全在她自己。
躺了一会,她无精打采的起床。
时间已经不早了。
回想昨天,她还早早的发信息给他,一路上都那么开心,今天,就落得如此冷清。
待她下楼,餐厅里坐满了人。
“冰倾,今天让月白送吧,他有空。”夏云倾先发制人的说。
夏冰倾情绪有点低迷,听到姐姐这么说,她下意识的先去看了看慕月森,见他面无表情,不打算争取的样子,她的情绪更为低迷。
“好啊!”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来。
听到她的回答,慕月森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她一眼,心里说不出的胸闷气短。
第八十九章:心像是中了枪
慕月白把他们的表情一点不落的看进眼里。
第75节
他嘴角含笑,修长漂亮的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眸底似是有计算的光。
夏冰倾全程低着头吃完了早餐。
“姐,我上学了!”她只对夏云倾说了一句,便起身背上书包。
慕月森跟慕月白在那边同时站起了身。
这场景,让慕锦亭不禁被果汁噎到,在那边剧烈的咳嗽。
夏云倾往他大腿上掐了一把,用口型对他说:“吃你的早餐,别插嘴!”
“是的老婆,遵命老婆!”慕锦亭小声的回答,他哪里敢管,这两小子都明刀明枪的上了火线了,他去搀和,那就是炮灰。
夏冰倾分别看了看慕月森跟慕月白,表情有点不大自在,她低下头,拉着包包的带子就往外走。
慕月森跟慕月白也随即往外走。
到了门外,慕月森快了几步超过去夏冰倾,去拉开副驾驶室的门。
而一门心思低着头走路的夏冰倾,哪里会知道他挡在了前面,毫无察觉的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反弹的退了几步,腰被强壮的臂弯给揽了回去。
熟悉的气息飘进了她的鼻子。
“上车!”慕月森在她左耳边沉声吐了两个字。
夏冰倾的耳朵发麻,这边的思绪还没反应过来,右边的耳边忽而又吹来一阵酥麻的热气:“小可爱,你刚可是答应了月白哥哥的,现在反悔可不好。”
夏冰倾的背脊不由的僵住。
慕月白的手掌重重的压上她的肩膀,意示着他不会放她走。
夏冰倾被他们夹在中间,一个搂着她的腰,一个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都放开——”她恼火的各瞪了他们。
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夏冰倾深呼吸,冷静下来,对慕月森说:“今天我答应了他,让他送,你松手!”
她的眼神很坚决。
慕月森目光黑沉沉的注视了她片刻,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甩上车门,走到驾驶室那边打开坐进去,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望着开走的车子,夏冰倾胸口不禁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他带走了。
路上,她都闷闷不乐看着窗外发呆。
在旁开车的慕月白不经意的问:“要不要跟月白哥哥讲讲你为什么而不开心?是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吗?”
夏冰倾不自在的坐了坐,语气不怎么好的回他:“跟你说感情的事情,你不会感到受伤吗?上次,你可是跟我表白过的。”
“呵呵,是谁告诉你爱一个人就不能接受听她将跟别人的感情故事了?弄不好我听了之后,还能找机会趁虚而入呢,听听没坏处。”慕月白笑意盈盈的说。
这男人有一种特异功能,就是任何歪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的有道理。
夏冰倾趴在窗子上,用手接着吹来的风:“那我还是不跟你说了,我还不想让你趁虚而入。”
“小可爱你这样,月白哥哥真的要心痛了!”慕月白捂着胸口。
“嘁,你真的知道心痛的感觉吗?”迎着风,她失落的吐息。
“我当然知道,”慕月白轻轻的微笑,眼里有着很深,很孤单的物质:“那些年,那些事,就像如影随形的阴影,在心底每个黑暗的角落蹲守着,等着你走进去,一口把你吞噬,让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夏冰倾听的稀里糊涂的,懵懂的转过头:“慕月白,你在说些什么啊?“
慕月白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愈发明媚:“没听过吗,这是一首歌的歌词!”
“哦,我没听过,我很少听这么悲伤的歌。”夏冰倾转开头去,继续发呆。
白天上课她的脑子里一直都是慕月森的身影。
萧茵可能在季教授那边受了打击,也萎靡不振的。
两人都无心上课,下午最后一节干脆都去上,萧茵回了寝室,她回了家。
晚餐,慕月森缺席。
他很少不回来吃晚饭。
起码在她来到慕家之后,他几乎是每天都会回来的。
夏冰倾的心情更是低落了,心脏就像是被扔入了无尽的深渊,一点点的往下沉,往下沉……
草草的扒了两口饭,比嚼蜡更加干涩的味道。
回到房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感觉人醒着,又感觉醒不过来,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他还没有回来!
明明有可能他是去应酬了,也有可能在公司加班,可她就是有种感觉被他抛弃了冷落了的感觉,而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算男女朋友。
十二点,完全清醒过来,套上衣服爬下床,跑到阳台上往楼下看。
他平时停车的地方还是空空如也。
那一个空位在黑暗中犹如野兽的嘴巴朝着张开着,摧毁着她的神经,吸一口气,就不知该如何承接。
在阳台上磨蹭了很久,倔强着不肯进去,不知还能等待什么,可她就是要等。
秋天的夜风凉的能冻透每条血脉,她站的腿都麻了。
远处,有个光点从门口进来。
她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一股冲动涌上脑门,她光着脚,只披着一条开衫就跑出了房间。
快要一点钟了,慕家上下都睡熟了,她光着脚跑的很快,一会就到了楼下。
走到大门边,听到车子在外面熄火的声音,她又慌张了起来,等会他进来她要说什么,难道说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梦游么。
不过借口也不重要,随便说说就好了。
那要是他不理她,给她脸色看呢?那就也酷酷的走掉好了!
似乎铁了心的要见他,脸皮厚的钢板也打不穿。
大门开了。
夏冰倾的心随着这推开的门缝提的越来越高,她也局促不安的想着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好。
踏进一双黑色皮鞋来。
随后又踏进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来。
深蓝色西装的慕月森跟一身米色职业套装的温紫惜走进来。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杵在门口的夏冰倾。
夜凉夹带着红酒的气息又混杂着一缕女性清雅的香水味扑洒在夏冰倾的脸上,就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打的她昏头转向。
“怎么还不睡?”慕月森看着眼前连鞋子都没穿的丫头,轻拧了眉头。
夏冰倾仲愣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啊,我——,口渴了,下来,喝水,听到门口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我上去了——”
转身,她飞快的往楼上走,根本不给他们再跟她说话的机会。
她只想尽快的尽快的……消失。
第九十章:不在单纯的只是喜欢
越是往前走,眼眶就越是红,心脏像是中了一枪,一抽一抽的剧烈收缩着,酸痛的不能呼吸,可她却连一点自救的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自己溺毙在这无法停歇的痛苦之中。
心神恍惚的回到房间,她把门锁上,把窗帘拉上,躺进被窝里,手慢慢的拽紧被子,愈来愈紧,那股力道几乎要将被子绞碎。
眼前忽然涌来一片白茫茫的雾,什么都看不到了……
楼下。
“月森,要不这文件还是等我出差回来咱们再签吧。”温紫惜口吻委婉的说道。
“你要去一个星期,太久了,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做了再走。”慕月森的话里没什么情绪,也感觉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温紫惜对他嫣然一笑:“那好吧!”
她随他上楼。
不经意的,她朝他身边靠近了一些,眼底的笑意更是明丽。
虽然月森说爱那个小丫头,可是这么一个莽莽撞撞,既不优雅,又不温柔的小女孩怎么配的上他,跟他比肩而站呢。
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好像是很久以后了。
起码在夏冰倾的意识里,这段时间久的就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
凌晨一点了,他们还在一起,哪怕只是好朋友,可那也是个女人,一个任谁都看的出来爱慕他的女人。
她好难过,好痛,痛的没有力气去生气,她尽力不去想象,可他们一起出现的场景还是犹如图钉般压进了她的心里,那么的清晰与尖锐。
凌晨四点,天还是黑的。
夏冰倾爬起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带着湿漉漉的刘海,摸黑出了慕家。
黎明之前,天空是最为黑暗,世间万物好像在这一刻集体灭亡了似的,连风声都没有。
她走了一大段的路,累了,坐在沿途公路下的田梗中。
心是寂静的,静的能听到它最为真实的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对慕月森,她已经不在是单纯的喜欢,她——爱上他了!
天亮了。
慕家。
夏云倾今天的闹铃开了六点半,看那臭丫头还能不能逃。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