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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心跳加速。
……
二十分钟后,房门打开,男人走了进来。
云舒听到动静后,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低着头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
季平生脱了外套,换上拖鞋,走到了她面前。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头顶袭来,云舒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摁住脖子一般,想抬头,却怎么都提不起来力气。
“缺钱了。”她正紧张时,男人冷漠的声音已经传入耳底。
云舒知道,他说的是今天去儿童乐园扮人偶的事儿。
“没有,钱还够。”云舒紧张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出去打工。”季平生再走近一些。
似乎对她低着头的行为不满,他抬起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云舒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
四目相对,她清楚地从他眼底看到了愠怒。
“对不起……”云舒向他道歉。
又是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季平生眼底的温度越来越低。
云舒知道他还没有消气。
她抿了抿嘴唇,试着回忆了一下很久之前他生气的时候自己都是怎么哄的。
只是,回忆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伤人。
云舒学着以前的样子,抬起两条胳膊,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对不起……我以后会听话的,你不要生气。”这个动作,惹得季平生微微一愣。
“你女儿……很可爱。”云舒自顾自地说着,“还有,你太太也很漂亮,很有气质。嗯……”
她话音刚落下,季平生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从腰上拽了下来。
力气很大,云舒疼得差点儿飙泪。
她本身就是一个不怎么受力的人,痛觉比别人敏感得多。
很久之前,季平生是很照顾她的,稍微用力一下都不忍心。
可是现在……想到这里,云舒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羡慕吗?”季平生一步步逼近她。
云舒退无可退,被他逼得坐到了沙发上。
季平生倾身压上去,一只手再次捏上她的下巴。
“这些,本是属于你的。”
他这话一出,云舒只觉得自己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把,疼到呼吸都苦难,甚至双眼发黑。
是啊,他的宠爱,婚姻……还有孩子,本该是她的。
是她没有好好珍惜,是她妄自菲薄,最后毁掉了一切。
如今这样的局面,责任全在她。
而她能够对他说的,也只剩下了“对不起”三个字。
她知道的,他最不喜欢听这三个字,可是她却总是忍不住说。
“我在问你问题。”
她的沉默惹来了他的不满。
云舒回过神来,定睛看着她。
这双眼睛,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用一句很恶俗很矫情的话来形容,她可以从他眼底看到星辰大海。
曾经,这双眼睛在面对她的时候,有化不开的柔情。
云舒看着他的眼睛,沉浸在回忆里,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想要去抚摸他的脸。
快要碰到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回答我,羡慕吗?”手腕处尖锐的疼痛让云舒回过神来。
她虚弱地笑笑,“不羡慕的。”
羡慕有什么用?再羡慕,他这辈子都不会回头了。
“嗯,不必羡慕。”季平生低头凑近她,“反正你永远都无法得到,不是吗?”
云舒心口再次揪紧,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季平生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手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既然不肯做正妻,那就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情人。”他的动作温柔而缠绵,说出口的话却残忍、决绝。
“我给过你机会的,嗯?”这时,他正好脱下她身上的衣服。
季平生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她疼得一个瑟缩,鼻腔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很疼……”终究,还是忍不住向他求饶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一点点的疼,这样的啃咬对她来说,无异于凌迟。
从前,他是舍不得这样对她的。
从前、从前……
一想到过去,云舒的眼眶的开始发热,眼底有水雾逐渐升腾起来。
她虽然极力控制,眼泪还是涌了出来。
季平生感受到了掌心的湿润。他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收回来,略带讽刺地开口问她:“你很委屈吗?”
“没有的,没有委屈。”云舒抬起手来,慌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
她用力地吸吸鼻子,怕他不相信,于是不断强调:“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这样的结果应该是由我来承受,我不后悔,也不委屈的……”
——我不后悔,也不委屈。
听到她这么说,季平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心软很是可笑。
“转身,趴过去。”他在她腰上推了一把,冷声吩咐。
意识到他想用什么姿势,云舒有些难堪。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情人该做什么,你应该懂。”季平生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语气算不上多么强硬,可是云舒听了,却觉得头皮发麻。
正文 139:你女儿很可爱呢
云舒阖上眼睛,按照季平生的要求将身体转过去,用一种极其qu辱的姿势趴在了沙发上。
因为害怕,她的身体在轻轻发着抖。
她的皮肤很白,在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些反光,季平生盯着她的后背,小腹处涌起一股燥热。
他动手,解开皮带,然后去抓她的腰。
他的手碰上来的时候,云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是她完全无法控制的反应——是真的害怕。
从前他是不会这样对待她的,他对她一向温柔体贴,就算在床笫间也一样。
但那是以前,现在……
“害怕吗?”季平生撩开她的头发,嘴唇贴在了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散开,云舒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怕的。”她轻轻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否认。
“嗯,你应该适应。”季平生贴上她的身体,声音粗哑:“以后,我只会这样要你。”
云舒双手撑在沙发上,紧紧地握在一起。
明明是十二月,她额头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舒闭上眼睛,脑袋里全部都是他曾经温柔的模样。
“后悔吗?”他又很执着地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云舒理智尚在。
她回过头看着他,轻轻地摇头。
“我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云舒眼里竟然有泪水落下。
云收雨歇后,云舒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身下一片狼狈。
她想起来,可是腿间的疼痛让她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她听到了身后的男人穿衣服的声音,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模样。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在做完之后都可以很快恢复状态,仿佛刚刚沉浸在欲望之中的人根本不是他。
正这么想着,身体突然腾空。
云舒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他的眼。
云舒略微垂眸,没有说话。
季平生也未多言,抱起她,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不过三分钟的路程,对云舒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回到卧室之后,季平生将她放在了床上。
云舒凭借着自己的力气,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那里有避孕药和事后药,都是她之前准备的。
自从发生那件事儿之后,季平生就再也不做措施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毕竟现在她的身份只是他的情人。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她依然不想看着意外发生。
所以,每次他来之前,或者结束之后,她都会吃药。
不同的是,之前吃药的时候他都不在,而这一次,他近在眼前。
看到云舒从抽屉里拿出来毓婷,季平生目光一变。
他动手,将药从她手中夺过来,扔回抽屉里。
“不必吃药,反正你也怀不上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随和,云舒听完之后,心口却是一阵剧痛。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接不过来。
季平生说的话,她确实无法反驳。
没错……反正也怀不上了,吃药不过是给自己寻求心理安慰罢了。
云舒僵直坐在床上,垂下头,不愿去看他的表情。
她想,季平生现在内心一定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咎由自取和不珍惜。
季平生盯着云舒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出去洗澡。
云舒见季平生要走,动了动嘴唇,对他说:“你……路上小心。”“我有说过我要走吗?”季平生头也没有回,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卧室。
“不走吗……”卧室的门关上之后,云舒小声地呢喃。
当然,她的这句话,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季平生来到了外面的浴室,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水柱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云舒的模样。
季平生走后,云舒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自己房间自带的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
她的身体里还有他之前留下来的东西,云舒冲洗了很久才洗干净。
洗完一个热水澡,身体也没有之前那样疲倦了。
云舒换上睡衣,走出浴室。
她刚刚踏出浴室,正好碰上了同样洗完澡回来的季平生。
看到季平生之后,云舒略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局促地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季平生身上穿着睡衣,洗过澡之后,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日随和了很多。
云舒本以为,他就算留下来过夜,也不会和她同房。
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
云舒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季平生盯着她看了十几秒钟,之后挪开了视线。
他一个人率先上了床。
云舒看着他在床上躺下来,几经犹豫,终于绕到另外一边上了床。
云舒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下来,侧过身体背对着他。
季平生看着云舒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然后张开双臂,从身后抱住她。
云舒身体一僵,而后习惯性地向后看了一眼。
她看过去的时候,季平生已经闭上眼睛。
想来,今天应该是很累了吧。
也是,陪着女儿在儿童乐园玩了一下午,怎么可能不累。
他本身就不是喜欢那种场合的人……
想到他的女儿,云舒胸口有些难受。
她眼眶发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纪年跟着软软软在外面折腾了一个下午,等软软睡着之后,她也很快睡过去了。
白天和池简琛的那场对峙,似乎并没有给她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二天早晨,纪年七点钟就醒来了。
肚子有些饿,她下楼的时候,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说来也是惭愧。
虽然她现在有了孩子,但是做饭这种事情仍然不擅长。
当初她也尝试过为了软软学做饭,奈何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就连季平生都劝她千万别再学做饭了,他笑着调侃说怕她一个不小心把家里给炸了。
纪年当时本来想反驳,但是想想自己的水平,好像确实是这样来着……
纪年吃过早饭之后没多久,知秋过来了。
知秋是纪年在海城最好的朋友了,软软出生之后,知秋也帮了不少忙,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过来和软软一起玩儿。
软软是个爱热闹的孩子,在家里是闲不住的。
所以,知秋过来之后,纪年就跟她一起带着软软出门了。
软软特别喜欢逛街,每次一进商场,她就会非常兴奋。
眼看着要圣诞节了,每年圣诞的时候,纪年都会送季平生一件礼物。
虽然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对于纪年来说,季平生已然是亦师亦友般的存在。
无论如何,他对她,对软软,都是无可挑剔的。
季平生是个很温和的人,不像秦唐那样一身戾气。
和他相处很舒服,这些年,关于软软的事情,纪年对季平生也是心存感激的。
虽然她至今都不知道季平生当初为什么要娶她,但是这些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纪年给季平生挑礼物的时候,知秋也在旁边给她做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