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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个字淹没在一声慌乱无措的惊呼中。
“哥!”
季善喊着跑过来,因为跑得太急,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那一下摔得很重,连乔微凉看着都觉得疼,下一刻,也确实是疼了。
季臻突然松开她,被撩拨得发软的身体直接跌到地上,脚崴了一下,不重,却疼得乔微凉差点红了眼眶。
季臻大步走过去抱起季善,连头也没回。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校?”
季善脸色发白,整个人像受惊的小鸟,窝在季臻怀里瑟瑟发抖,眼神有些涣散。
“有人跟着我,这几天一直有人跟着我,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晚上我在自习室看书,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找我,爸爸不在以后,我已经没有朋友了,我很害怕,就想到这里来找你,刚刚突然有人从背后想强行把我拉走,我……”
季善话没说完,季臻就跑出车库,竟然有人敢在这里把季善掳走,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季善想拉住季臻,没拉住,她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只能抱着腿蜷缩成一团。
乔微凉转身从车后座拿了一张薄毯出来,慢慢的走过去盖在季善身上,把她扶起来。
“看到我这样,你觉得很得意吧?”
季善紧紧抓着薄毯,讥讽的问,如果不是被吓得厉害,她是绝对不会在乔微凉面前这样狼狈的。
乔微凉收回手,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季善被乔微凉一噎,想到之前受到的惊吓,又怕又气,只能指着乔微凉说:“我哥是不会喜欢你这样恶毒的女人的!”
只站了这么一会儿,脚还是有些疼,乔微凉慢慢走到墙边靠着,凉凉的勾唇:“正好,我这样恶毒的女人,也并不是多需要别人喜欢。”
说不过乔微凉,季善气呼呼的往外走,走了没两步,季臻就脸色不善的回来。
一看见自家哥哥,季善嘴巴一瘪,立刻委委屈屈的哭出声:“哥,我……我好怕。”
季臻闻声皱眉,二话没说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由始至终,乔微凉都只是安静的看着。
背后的墙,冰凉一片,好像透过肌肤一直冷到心里去了。
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个会被遗忘的人。
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背凉了,腿也有些酸。
乔微凉这才相信,那个叫季臻的男人不会回过头来找她,甚至现在连顾及她的时间都没有。
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呢?谁让这段婚姻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强求呢?
她的名字虽然在他的配偶栏里写着,可到底没有写进他心里去不是吗?
抬手擦去眼角的一点湿意,乔微凉一瘸一拐的走出车库。
别墅的大门没关,推门进去,鞋柜里属于她的那双拖鞋已经穿在了季善脚上。
乔微凉只看了一眼,就拿起旁边给客人用的新拖鞋换上。
季善缩在沙发上,脸上泪痕未干,低低的抽噎着,的确让人于心不忍。
季臻蹲在她面前,旁边摆着急救药箱,他正用棉签和消毒酒精帮她清理手上的伤口,动作轻柔,目光专注,专注到连她站在一边看了很久都没有察觉到。
“哥,这两天我可不可以住在这里?”季善小声问,语气胆怯还有对兄长的畏惧。
生怕被拒绝,季善又道:“我保证好好听话,绝对不给哥添麻烦,如果不行,哥你能不能找个人接送我回家?”
季臻没有立刻回答,伸手去拿纱布,不经意抬头看见乔微凉站在那里,目光停驻,倒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她能有什么意见?
乔微凉搓搓手臂,呼出一口冷气:“别墅是季少买的,谁要住,住多久,自然是你说了算。”
乔微凉说完,转身上楼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手上和脚上的纱布不可避免的被打湿,乔微凉出神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把它们拆下来。
有些温柔,再贪恋,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洗完澡出来,手上的伤口已经泡得有些发白,想重新上点药,忽然想起家里唯一的一个急救药箱在楼下,索性也就不管了。
吹干头发,拿出手机想订外卖,何帆的电话打进来。
接通,何帆简单说了下事情的进度。
下午的时候律师函已经发了,公关部也已经放出消息,网上声讨的舆论要比之前小了些。
这些,都在乔微凉的意料之中,那些声讨不会结束,质疑也不会完全消失,她不需要向公众解释什么,只需要合理合法的处理这件事就够了。
“明天我会和金律师一起去提起诉讼,后天组织一场记者发布会,我和金律师会一起在现场回答记者问题。”
“好的,微凉姐,对了,因为季哥那天突然公布已婚的事实,之前谈好的西装和红酒的代言,广告商要求换人,需要约广告商再见见么?”
何帆问,乔微凉掀眸看了眼床头那张PS的婚纱照,轻轻吐出一句:“不用了,以后……也不需要再帮他接代言了。”
那个男人,应该早就不在乎这点钱了。
剩下的话乔微凉没说,何帆也没多问,说完公事就挂断电话。
出了会儿神,乔微凉打电话叫了外卖,推开门下去,季善的情绪已经平静很多,甚至还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没有看见季臻的身影。
慢吞吞的下楼,乔微凉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坐到餐桌前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耐心的等着外卖送来。
自从乔微凉下来,季善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她身上,见她一言不发的坐到一边喝水,忍不住自己找话题。
“你刚刚说这栋别墅是我哥买的?他那个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季善不明白,如果那个时候哥哥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答应娶这个女人,他难道不是被逼无奈么?
“这些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乔微凉淡淡的说,表情恬淡,与世无争,卸下一身的防备,好像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回到家中,等待着自己的丈夫。
“你不说,我终归还是会知道答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哥的合约差不多该到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哥?”季善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毕竟一直以来,不肯放手的,都只是乔微凉一个人。
喝完最后一口水,乔微凉把杯子放在桌上。
玻璃杯和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砰’的一声轻响,不轻不重,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股威压。
季善警惕的瞪着乔微凉,好像下一刻她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然而,乔微凉只是从容的收回手,认真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哥愿意签字,我同意离婚。”
季善愣在那里,没想到乔微凉会这样说。
过了一会儿,季善反应过来,乔微凉话里的意思是她哥现在缠着她不肯放!
“我哥根本不喜欢你,他现在不想和你离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季善激动的反驳,她才不会承认乔微凉是自己的嫂子。
乔微凉低头凉凉的笑起,连季善都看得出那男人的想法,她怎么还会想要期待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没再辩驳,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门铃响起,乔微凉去开门,是外卖到了。
外卖小哥人很好,帮乔微凉把饭菜都拿到餐桌上摆好,三个家常菜,看上去麻辣鲜香,卖相极佳。
虽然乔微凉特意说了少放点辣椒,但鼻尖依然能闻到辣味。
肚子已经饿了,乔微凉心情不错的拿起碗筷,旁边是一个保温盒,她特意要的皮蛋瘦肉粥,先喝了一口暖胃。
香浓软糯的粥滑入胃里,乔微凉满足的勾唇,正要吃菜,忽的扭头看向季善。
季善一直盯着乔微凉看,今天她又惊又吓,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看见乔微凉吃东西,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不行。
没料到乔微凉会突然转过头来,季善窘迫的移开目光,嘴上逞强的说:“我不会吃你的东西的。”
“哦。”
乔微凉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吃菜,她本来点的就是一人餐。
“我是想问你看不看电视,如果不看的话,我要看会儿新闻。”
感觉自己被戏耍的一番,季善横着眉毛哼哼:“谁说我不看?”说完不停地转换频道。
对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乔微凉不置可否,低头专心的吃饭。
“圣庭娱乐经纪人深陷下跪门,传言曾多次要求新人下跪,并与公司老总关系暧昧不清,今天下午网上曾上传该经纪人的采访视频,然而短短几个小时之后,这些视频便消失无踪,据说参与下午采访的娱乐记者都被公司解雇,并吊销了记者证……”
女主播标准的播报声传入耳朵,乔微凉回过头去,电视屏幕上正挂着她的照片,是她进圣庭时拍的工作照,二十一的她,青涩又稚嫩。
季善没有急着换台,看了一会儿问乔微凉:“那些记者,是我哥帮你处理的?”
“不一定是他,也有可能是我的某个金主帮忙的,谁说我非他不可?”
乔微凉笑着回答,后背突然一凉,男人换了鞋从玄关处进来。
被听到这话乔微凉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低头吃东西,这些菜挺合她的胃口的,等季臻换了家居服坐下来,乔微凉已经把自己点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碗筷往垃圾桶一丢,动作优雅的擦擦嘴,乔微凉准备上楼洗漱洗漱休息,明天还有不少事需要她做。
刚走到桌边,手腕被男人一把扣住,回头,男人眸色浓黑如墨,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有事么?”
乔微凉问,语气寡淡平静,可季臻就是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眉头拧起:“善善受伤了。”
“所以呢?要我鞍前马后的伺候她?”乔微凉反问,觉得这要求十分可笑,然后她也的确笑出了声:“季先生,你觉得我像是拥有以德报怨那种高尚节操的人?”
季善从未把乔微凉当作嫂子,甚至连一个陌生人的尊重都没有,乔微凉并不觉得自己会大发好心安慰她照顾她。
“这两天先让她住这里,我会尽快找另外的地方给她住。”
季臻硬邦邦的说,他习惯了独断专行,能和乔微凉解释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
“好,我没意见。”
乔微凉回答,这里本就是他的地盘,他要做什么,当然都是应该的。
季臻的眉头皱得更深,他能感觉到乔微凉不开心,可是,一时并不能想到她为什么不开心。
感觉到乔微凉挣扎着想收回手,季臻又加了一句:“她是我妹妹。”
“嗯,我知道。”
乔微凉点头。
她知道啊,季善不是别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他们是家人。
在外人面前,家人当然是占首位的。
乔微凉不怪季臻在车库丢下她去扶季善,也不怪他让季善住在别墅,他们有二十多年的兄妹情,这些都是应该的。
可是,如果季臻心里哪怕有一点位置是留给她的,至少在抛下她的时候动作可以稍微不那么急切,花一两秒的时间确定她站好了,不会受伤再去扶季善不行吗?
她不介意季臻把家人看得比她重要。
她介意的是,她对他来说,似乎一点都不重要,不重要到可以忽略不计。
乔微凉安安静静的站着,语气也柔柔的,季臻感觉自己的话落在一团棉花上,没有任何用处。
“我有些累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客房里有现成的被子。”说到这里,乔微凉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她想睡主卧也可以,我直接睡客房。”
这女人,姿态摆得这么低是想做给谁看!?
季臻胸口涌起无名火,起身把乔微凉抱起来,几个跨步上楼,踹开门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动作有些粗暴,显示出他怒气有多大。
“季太太,这是你的房间,你不睡这里还想睡哪里?”
季太太,真是好听的称呼呢。
只是现在听在耳中,总是有那么几分刺耳。
思绪转了几个弯,乔微凉放松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既然不需要我腾位置,现在可以让我休息了吗?”
又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
季臻一拳打在床上,弹性极好的床垫弹了弹,乔微凉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
一个淡漠如水,一个怒气腾腾,无声的对峙,谁也不肯退让。
良久,季臻问:“乔微凉,你在生什么气?”
乔微凉眸光闪了闪,原来他知道她在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