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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爷,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我姓乔,不姓顾,我和顾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们顾家的家事要怎么处理,也不需要告知我这个外人。”
乔微凉觉得,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飞扬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恨意十足的说:“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们?她和那个女人也早就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捎带上她?
“顾少爷既然坚持己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时间不早了,顾少爷还是早点离开的好,门在那边,我就不送你了。”
乔微凉抬了抬手便是逐客,顾飞扬瞪了乔微凉半天,才转身离开。
顾飞扬走了,门没关,有冷风灌进来,乔微凉环住双臂,觉得有些冷。
心比身体更冷。
沙发上有薄毯,乔微凉抓过来盖在身上,机械的看着电视,根本不知道上面演了些什么,然后就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有女孩儿的哭嚷传来,乔微凉惊醒,拥着薄毯坐起来,身体已经凉透,睡意未消,脑子有些迷糊,茫然的看向门口。
季臻拎着季善进屋,看见乔微凉还坐在楼下,有些诧异。
季善明显喝大了,嗓子哭得哑了,却还是大舌头的嘟囔:“我哥今天打了我一巴掌!他以前最疼我的,爸走的时候他还答应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可是他今天却打了我!我……呕……”
“别让她吐在外面,先去卫生间。”
听见季善那声干呕,乔微凉清醒了些,边说边腾出茶几上的果盘想拿给季善接着,没想到季臻直接伸手捂住季善的嘴把她拎进卫生间。
“呕……”
别墅里回荡着季善荡气回肠的呕吐声,乔微凉没了睡意,索性到厨房煮醒酒汤。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等折腾完,估计都快天亮了。
水很快烧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乔微凉听着又开始出神,浓郁的酒气袭来。
乔微凉捏着鼻子转过身去,满脸厌恶:“先去洗澡换衣服,味道很难闻。”
“……”
第一次被嫌弃,季臻站在那里没动。
“愣着做什么,你也喝多了?”
乔微凉催促,捏着鼻子说话,她的鼻音很重,加上刚睡醒的缘故,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像极了在撒娇的小女人。
见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压下心底的欲望,季臻转身上楼洗澡。
乔微凉打开窗户通气,醒酒汤煮的差不多了,关了火凉着,做完这些正准备上楼休息,忽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眉头狠狠的皱起,终究还是推开客房的门进去,卫生间的门没关,乔微凉一进去就看见摔倒在地板上的季善。
花洒开着,她身上衣服都没脱完,一个劲的往身上抹沐浴露,还是在哭,委屈巴巴的嘟囔:“哥让我自己洗澡,不然还要打我,他就喜欢打我……”
“……”
让一个喝醉了的人自己洗澡,的确像是季臻惯常的作风。
乔微凉记得有一次她喝醉了,这男人还是直接用冷水把她淋醒的。
“摔疼没有?”
听见声音,季善扭头看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她是谁,傻乎乎的回答:“不知道。”
“洗澡要把衣服脱光,知道吗?”
“不知道。”
关了花洒,乔微凉蹲到季善面前:“我是乔微凉,你知道吗?”
季善睁大眼睛看了她半天,突然嚎啕大哭:“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他是坏人,不知道那些大道理,什么都不知道……”
“……”
好吧,她和醉鬼说这些做什么。
动作麻利的脱了季善的衣服,快速帮她清洗了身体,裹上浴袍,乔微凉直接冲外面喊:“季臻。”
话落,季臻走进来,弯腰抱起季善,一沾到床季善哼哼两句就自发的裹着被子睡去。
为了帮她洗澡,乔微凉的睡衣都打湿大半,气息也累得有些喘。
“头发还没干,厨房有醒酒汤,如果她还要住在这里,明天你最好让人找个阿姨过来照顾她的起居。”
反正乔微凉并不打算一直陪季善这样折腾,今晚做这些,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说完上楼准备休息,身后是呼呼的吹风声,似乎带着烘烘的暖意,拂过乔微凉耳畔,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躺到床上,乔微凉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想了想最近季臻的行程安排,那两个广告代言撤掉以后,似乎暂时没什么要做的。
那么……睡个懒觉吧。
这般想着,乔微凉关掉手机闹钟,然后关机,裹着被子睡去。
半睡半醒之间,脚背上有凉凉的、痒痒的感觉,觉得烦了,乔微凉一脚蹬过去,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隔了一会儿,那烦人的痒又缠上脚背,乔微凉困得睁不开眼,还要再踢,那痒终于消失。
耳边却响起男人温柔如水的声音:“怎么睡觉也不老实。”
乔微凉把脚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晨曦已经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屋里投下清浅的光影,季臻放下手里的药膏拉上窗帘,挡住外面的光线,屋里变得昏暗,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心绪繁复得连他也理不清。
站了一会儿,俯身,拨开散乱的头发,在她额头印了一吻。
没有任何欲念的吻,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想这么做。
乔微凉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下午两点才被饿醒,摸到手机打开,先靠在床上浏览网页新闻,关于她让人下跪的事已经被新的娱乐头条取代,还有一些文章是圣庭的公关部放出去的,底下的评论也都理智许多。
刷完新闻,起床洗漱,拉开帘子,午后的暖阳立刻将屋里照亮,打开窗户,乔微凉深吸一口气,心情好了不少。
今天不用去公司,乔微凉穿了一件宽松的乳白色卫衣,卫衣有些长,差不多及膝,下面则穿着一条烟灰色休闲裤,头发披散着,卸了精明和干练,带着丝丝慵懒,如同领家女孩儿。
本以为别墅里面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走到楼梯才发现季善坐在楼下沙发上,在她面前站着的,是前两次乔微凉看见的西装男,应该是季臻的助理。
“季善小姐,请你尽快签字,先生给你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男人温和的提醒,并把摆在茶几上的文件朝季善推了推。
“牧钊,你再说多少遍我的回答都一样,我不签不签就是不签!”
季善像被激怒的小孩子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咆哮,站在她面前的牧钊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仍旧笔直的站着。
乔微凉慢吞吞的走下来,脚背基本消肿了,不太用力的话,不会觉得痛。
一下来,牧钊看见她,恭敬的打招呼:“太太好。”
乔微凉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答,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文件上,牧钊立刻解释:“这是先生昨晚让我帮小姐办理的留学手续。”
乔微凉会意,留学手续?这人想把季善送出国?倒也像他的作风,只是逼得这么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你和她解释说这些做什么!”
季善对着牧钊怒吼,伸手想把文件撕掉,牧钊也没阻止,只是在她撕完后默默地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我一共打了三份,季小姐若是都撕光了,先生恐怕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威胁的意味很足,季善抓起手边的靠枕扔到地上:“不客气?还能怎样?再给我几巴掌?我已经成年了,我有爱人的权利,默轩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他照顾我呵护我宠着我,我愿意为了他的梦想委曲求全不行吗!?”
默轩?
乔微凉敏锐的抓住这个字眼,朝牧钊走了两步低声问:“那个男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叫什么名字?”
“回太太,那个人叫肖默轩,是一个不入流的艺人。”
肖默轩。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
乔微凉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细细的读。
“你干什么?这是我哥给我的,你还给我……”季善看见乔微凉的动作,气呼呼的就要冲上来抢文件,大概是宿醉的缘故,被乔微凉轻易避开,她反而扑到沙发上,不至于受伤,但也有些疼。
站得远点,乔微凉随意扫了眼文件的内容,竟然是个留学协议书。
上面的条条款款基本是对季善有利的,生活费丰厚,学校是国际顶尖的音乐学府辛希里,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季善立刻和肖默轩断了联系。
看着这文件,乔微凉都想替她签了,偏偏这人还满脑子想着自己伟大的爱情,要委曲求全。
“这文件你真不签?”
晃着手里的文件,乔微凉悠然自得的问,季善不耐烦的嚷嚷:“说了不签就不……
话音未落,文件就被乔微凉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又朝牧钊摊手,示意他把剩下的一份也拿来,还要再撕,季善坐不住了。
“你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签么?免得浪费时间,吵得我头疼。”
“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季善愤愤地说,气得要死。
乔微凉没急着撕文件,冷冷的看着季善:“你花的是我老公的钱,这是我们的婚后共同财产,我当然比你有资格过问。”
“你!……”
“我什么我?你既然这么看重自己的爱情,有骨气的话就自己挣钱养男人,花我男人的钱算什么本事?”
乔微凉说得直接,季善被噎得脸红了又青,半晌讷讷的吐出一句:“你这样的女人……”
“我哪样的女人?我有自己的工作,经济独立,能让你哥娶我,那是我的本事,你连自己的养不活,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你……”
季善堵得哑口无言,眼眶一红,又要掉下泪来。
‘啪嗒’一声,乔微凉把文件扔到茶几上:“眼睛肿成这样,再怎么哭也没办法我见犹怜,再说眼泪我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有多稀罕。”
季善现在只觉得乔微凉的嘴真毒,每一句话都能像一把刀,准确无误的插在她身上。
“这文件你要是不想签也行,反正这钱也是要花出去的。”乔微凉淡淡的说,抬头对牧钊说:“牧先生,麻烦你直接把这上面的数额转账到我卡上。”
“凭什么?这是我哥的钱!”
季善不服气的问,乔微凉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男人季臻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盘,上面有几个嫩黄的煎蛋。
“哥!你知道这女人刚刚说了什么吗?她……”
一见季臻出来,季善就想告状,季臻把盘子往桌上一放,认真地对牧钊说了一句:“晚上之前,把钱划到太太账上。”
“是。”
“哥!”
季善尖叫,她快要被气死了,哥哥怎么可以把这么大一笔钱给一个外人!?
没理会季善的尖叫,乔微凉瞟了眼桌上的煎蛋道:“我不想再吃西红柿鸡蛋面了,你们吃吧。”
说完要走,手腕被男人拉住。
“今天不吃西红柿鸡蛋面。”
“那吃什么?”乔微凉疑惑,并不觉得这男人能做出什么其他吃的。
松开她的手,季臻从厨房端出一锅粥来,粗略看了一眼,主要成分是黑米、花生、薏仁、红枣,熬得浓稠晶亮,竟然十分有卖相。
这男人还会做八宝粥?
诧异的挑眉,乔微凉坐到桌前,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碗粥,她早就饿得不行了,这会儿有吃的,何必舍近求远。
试着尝了一口,有些烫,不过香甜软糯,味道很不错,餍足的眯了眯眼,毫不吝啬的夸赞:“味道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乔微凉的错觉,在听到她的肯定之后,季臻的唇弯了弯,弧度很小,一闪即逝。
“哥,刚刚的话,你是当真的?”
季善不死心的问,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算她自愿放弃出国的机会,也不希望乔微凉捡这么个大便宜。
季臻这才回头看她,目光幽深如许:“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
心沉了下去,季善狠狠地瞪着乔微凉,半晌咬牙冲牧钊吼道:“把笔给我!我签!”
牧钊看了季臻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拿出笔递给季善,等季善签好文件,乔微凉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欣慰’的说:“我相信真正的爱情,肯定会经得住时间和空间的考验。”
这话听在季善耳朵里,更像是冷嘲热讽,眼眶涌起雾气,季善还是强撑着问乔微凉:“这下你满意了?”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
乔微凉歪着头反问,出国留学得益的又不是她。
季善被问得一愣,却还是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