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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的,从休息室打到办公室,一个眼角多了淤青,一个唇边溢出血丝。
闻讯赶来的公司高层和保安围在外面看着,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架。
这哪里是打架?这简直就是武林高手在决一死战!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都喘起来,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青紫,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是痛得不行,可谁也没表现出来,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对方,只要对方一动,就还要继续打。
阮清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办公室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原本摆在里面的装饰品,管它是真品还是假货,都打得稀碎,粘都粘不起来的那种。
偏偏屋里两人的火药味儿还一点没消,势要打个你死我活。
“这是怎么了?殷总,季哥,咱可都是自己人。”
阮清被推出来颤着声劝和,不停的拨乔微凉的电话,可一直没人接。
昨晚他是亲眼看见季臻饿狼似的把乔微凉带上车的,没春风得意也就算了,今儿怎么还吃炸药似的来公司揍人了?
“季哥,殷总,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话刚说完,两道毒辣的眼刀子笔直的插在他身上,恨不得绞巴绞巴,把他绞成肉馅。
殷席吐了口口水,冷笑:“我脸上的,是误会吗?”
阮清:“……”
这误会不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老是被揍的。
季臻没有冷笑,只是动了动手腕:“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哟喂,这两位主都多大年纪了,还喜欢用这么不成熟稳重的暴力方式解决问题?
阮清踮着脚尖,绕过地上一堆曾经昂贵过的碎渣,小心翼翼的凑到季臻身边:“季哥,一般微凉姐生气时候说的话都当不得真的,你们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外面虽然有很多关于微凉姐和殷总不好的传言,但我可以作证,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阮清是冒着生命危险说出这话的,季臻虽然在圣庭做了三年艺人,但除了帮圣庭赚了些钱以外,和殷席真没什么交集。
能让这两尊大神撞一起的,阮清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听见这话,季臻稍微冷静了一点,提步走到殷席面前,压低声音:“乔微凉进圣庭的代价是什么?”
殷席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反问:“你不会以为我对她那种女人有什么兴趣吧?那也未免太高看她了。”
殷席语气里的轻蔑太过明显,态度太过高傲,季臻又是一拳打过去,殷席偏头避开,拳头落在后面的墙上,雪白的墙上,立刻多了一个血糊糊的拳头印。
“她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评价。”
季臻警告的说,眼底通红一片,维护意味十足。
这还不叫有误会?误会大了去了!
阮清心里乱成麻,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抱住季臻的胳膊不撒手:“季哥,虽然我是微凉姐带着走到今天的,但我比她还早一年进公司,好多事我比外人清楚得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阮清说着就把季臻往外拖,这次,季臻竟然被他拖着走了两步,阮清大喜,还要继续,就见殷席理了理衣摆,笑得云淡风轻的说:“你女人进来,是专门为我女人背黑锅的。”
阮清:“……”
殷总咱能不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么?现在有特喵个小火星,这男人都能炸给你看你信不?
季臻手臂一挥,差点没把阮清这个一百几的男人给抡出去。
他看着殷席,眼底黑沉的怒气,旋风一样凝聚在一起,周身都蒙上一层冰冷的刺骨的森寒。
“季哥,冷静,微凉姐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那都是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说的无知言论,不知者无罪,你别激动,咱先把误会解除好不好。别人怎么看,微凉姐可以不在乎,可季哥你不能误会她啊,她那么爱你……”
阮清大着胆子给季臻顺毛,最近事儿够多了,要是这事儿再传出去,今年就别想过个好年了。
阮清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臻一手甩到地上。
尾椎骨落地,差点没把他疼晕过去。
阮清的话像一根闷棍把季臻敲醒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只是因为一句话,他就把乔微凉一个人扔在酒店里面跑出来了,她会怎么想?
她说把第一次交给了殷席的时候,她的状态明显不对,或者说,在他昨晚问出那个问题后,她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慌乱来得很突兀,季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害怕,害怕会失去一个人。
身体的感官好像在一瞬间回来,四肢开始发疼,似乎连骨头缝都是疼着的。
并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因为那无孔不入的慌乱害怕。
他没有因为这件事要抛下她的想法,他只是习惯了对事物的掌控欲,想要完全的占有和得到。
不管她过去有过什么,他既然对她动了心,就是一辈子的事,他不介意的。
乔微凉!不许胡思乱想!
乔微凉!不要因为这样就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乔微凉!
……
脑袋被‘乔微凉’这三个字牢牢占据,季臻这才发现,他中了乔微凉的毒,且中毒已深,无药可救。
刚刚还把他气得要死的那件事,似乎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不管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她已经选择把后半生的时光都交给他,他没办法参与她的过去,但还会有很长一段未来。
顾不上其他,季臻提步走出办公室,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找乔微凉,告诉她他所有的想法。
他爱她,不会因为她的过去而有任何改变。
见季臻要走,其他人赶紧自发的让开一条路。
背后是殷席没有温度的声音:“今天的事,谁敢传出去,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这后果谁负的起?
季臻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门快要合上那一刻,阮清冲进来,手差点被夹到,气都喘不过来,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我想起来了,季……季哥,我给你看个东西,很……很重要。”
阮清给季臻看的是一段监控录像,准确的说,是五年前在酒店的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开头,是乔微凉被人扶着走进酒店房间,她应该不是清醒的,开门的时候差点摔到地上。
那人扶着她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正要关门,殷席出现在监控画面里,那人顾不上关门,连忙低头从另外一边走了。
殷席似乎也不太清醒,才走了两步,突然踉跄一下,眼看要摔倒,一个保洁打扮的女孩儿扶住他,殷席一下子把那个女孩儿带倒在地,然后翻身把女孩儿压在身下。
从画面上可以看出女孩儿一直在全力挣扎,但因为力气悬殊太大,没能挣开,被殷席半搂半拖着,进了对面的房间。
画面里静止,季臻以为录像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耐心的等了几分钟之后,一个人影出现在监控里。
只看了一眼,季臻心里就掀起惊涛骇浪,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亲眼看见自己进了乔微凉所在的那个房间,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还记得那晚是怎样的疯狂与放纵,还记得缠在他身上的人,有多妖娆。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连看都没看身边的人一眼就离开了。
等他后来想找,监控资料已经找不到了,他想,不过是成人游戏罢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他终于明白昨晚在听见他问她的第一次给谁之后,眼底的惊愕和伤痛是为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一直对他说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季臻你特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没有想过相信她?
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怀疑质问?
昨晚明明她是害怕的,因为他五年前那一夜的粗暴。
乔微凉说她怕疼,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最终还是把自己交了出来。
交到他手里,为他绽放为他流泪。
心脏疼得无法呼吸,季臻捂住胸口,急急地站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阮清连忙把视频删掉,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当初殷总让我销毁,我习惯性的留了个备份,要是被他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没理会阮清的话,季臻转身出门。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他要马上见到乔微凉。
这个女人不能在他知道这些真相以后抽身逃离,他不允许!
他已经没有跟她说‘对不起’的资格,这一次,也无法用‘对不起’这样简单的三个字翻过去。
乔微凉,我欠你那么多,你要用一辈子向我讨要回来才行!
乔微凉,等我,不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不见。
脑海中很多个念头划过,最终只剩下一句:乔微凉,我爱你。
从圣庭跑出来,车边站着牧原,他脸上一片青紫,指尖还滴着血,一脸愧疚的说:“先生,小姐被绑架了。”
与此同时,手机响起,划开接听,电话那头的人说:“季先生,很抱歉,乔小姐被人带走了,我们把人跟丢了。”
乔微凉,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消失不见?
………………………………
082 微凉,别怕,我在
季臻走后,屋里陷入死一样的安静,乔微凉拥着被子痴痴地笑,笑声沙哑,像油尽灯枯的老人。
她还没老,只是她的爱情,已经快消耗光了。
一滴泪突然砸在手背上,乔微凉这才发现视线早已是一片模糊。
耳边还回响着昨夜男人温柔的诱哄:“微凉,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疼的,我舍不得的。”
她一直都相信他,他说过舍不得她疼的。
可是现在胸口为什么这么疼!?
疼得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原本以为已经过去的那些委屈,通通涌上心头。
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季臻,为什么爱你,会让我这么委屈?
直到哭得嗓子完全喊不出声了,眼睛也干涩得流不出泪来,乔微凉才起身打算去洗漱。
然而刚站起来,又因为腿软跌坐回去,有黏稠的液体流出。
这场景,似乎和五年前的重合在一起。
乔微凉坐在床上发呆,被碾压过的身体,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恢复如常的。
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已经有些干枯,变得皱巴巴的,失了昨夜的美艳。
乔微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来。
有什么了不起呢?
乔微凉,爱上那个男人的时候,不是就应该想到了吗?
你不是没他不行,你只是习惯了爱他而已。
枯坐了许久,手脚终于有了些力气,乔微凉起身去浴室洗澡。
热水包裹全身,轻易地将身体的酸软吞噬,乔微凉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慢吞吞的泡了澡,换上浴袍出来,找到吹风吹干头发,却看见外面屋子里摆着桌丰盛的饭菜,蜡烛早就熄灭,烛油流了一桌。
应该是昨晚准备的,只是没有机会吃上。
吹干头发,乔微凉走过去,拿起筷子慢慢的吃。
菜已经冷了,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乔微凉却没有在意,又把桌上的红酒开了,连杯子都不用,直接用瓶子喝了几口。
直到撑得不能再撑了,乔微凉才放下筷子。
从门口到床边,一路都散落着她的衣服,不过都被扯烂了不能穿。
拿起酒店的客房电话,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等待的时间,乔微凉又坐在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有一套齐全的化妆工具。
她的眼睛肿的厉害,不化妆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
精心画了个眼妆,门铃响了,开门,接过衣服回屋换上。
腿间的不适感很强烈,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换好衣服,退了房,乔微凉出了酒店。
外面阳光正好,旁边是个公园,有很多人在公园长椅上晒太阳。
乔微凉看见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年夫妇相互搀扶着在那里散步,两个人时不时交谈两句,平淡又温馨。
这样的场景,她也曾想过,和那个叫季臻的男人一起。
那个时候一定没有人记得他是国民男神,也没有人再觊觎季太太的位置。
时光没有优待谁,他们脸上都长满了皱纹。
她变成了小老太太,他也没好到哪儿去,变成了糟老头子。
他们互相嫌弃着,却又不得不借助彼此的力量搀扶着前行。
那场景……真美好。
可惜……
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