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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似明白了她的用意,便要告退道:“小人知罪,小人这就去皇上跟前领罪。”
皇后深知北宫墨的秉性,若是让他知晓她违背他的旨意,硬闯进来见人,必定不会轻饶她,连忙阻止道:“皇妹,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本宫看还是算了。看到皇妹精神奕奕,本宫也就放心了,就不进去坐了,皇妹好好歇息。”
“皇嫂,您这才刚来就走,皇妹心里不安哪。”北宫青假意留她,心里却料定她必不会再留下。她虽贵为皇后,却并不得宠,所以她吃定她不敢为此而惹怒到北宫墨。
沐天生却是不乐意了,坚持道:“姐,要走你先走,我要在公主这里坐坐。”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狠瞪了他一眼,扯着他的衣袖往外拉,一边含笑道:“皇妹,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好生歇息。”
北宫青也以最完美的笑容相送道:“恭送皇嫂。”
“姐……”沐天生一边被皇后硬拽着,一边还不甘心地回头看北宫青。
北宫青冷笑着目送姐弟俩离去,想让她嫁给这么个色迷心窍之人,门都没有。转眼瞥向身旁的侍卫长,她放柔语调说道:“侍卫长大哥,方才得罪了。往后她若再来,你们还是照样拦她,一步也不许她踏进院子。”
侍卫长好奇地瞄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恭敬地回道:“公主放心,这是小人职责所在。”
“嗯,你们辛苦了。”北宫青不想为难他们,但也无法对他们生出好感来。因为他们始终都是北宫墨的人,今日他们或许可以保护她,他日说不定他们就是取她性命的刽子手。
“姐,你干嘛拉我走?我还要跟公主聊天呢。”沐天生挣脱皇后的手,还想往灵毓宫里去。
皇后气急败坏地拧过他的耳朵,呵斥道:“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弟?人家摆明了送客,你还自讨没趣?”
“这丫头心机深沉,她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对方名为教训侍卫,实为送客之意,她怎会听不出来?想借皇上之名威吓她,她可不是这么好惹的,皇后娇美的芙蓉面上露出一丝阴沉之色。
“我不管,我就要她,非她不娶。姐,你说过一定会帮我的。”沐天生似着了魔一般,死缠着皇后要人。皇后拿他无法,无奈苦叹之余,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本宫定要煞煞她的傲气,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魏姗姗偷瞄着皇后阴狠的脸色,心里十分担忧。
“公主,皇上请您到御书房一叙。”
跟着内侍一路来到御书房,北宫青在心中预想了千万种可能,猜测着北宫墨唤她去御书房的初衷。可是当她迈入御书房,抬头望见分列两旁的披甲的武官后,她感到更加疑惑。
视线在扫过两列武官时,在左侧的第一个位置,她对上了萧白含笑的目光。她装作察而未觉,朝北宫墨欠了欠身,问道:“皇兄,不知你让臣妹来所为何事?”
北宫墨没有忽略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特意介绍道:“皇妹,这位是萧白萧将军,你们昨日已经见过。”
原来他一直安排人跟踪她,他这是在提醒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他手中。她的确是有些大意了,她在心中冷笑,想抓到她的把柄未免也太小看了她。
北宫墨继续说道:“萧将军很欣赏南翼军多变的作战阵型,听闻是出自皇妹之手,所以特意来请教你。”
“末将虽未亲眼见过南翼军的作战阵型,但是单凭他们于石城一役将西澜国打得一败涂地,就证明其确有实战价值。东旭国的军队军力充备、武器精良,唯独缺乏的便是在作战中的机动整合能力。若是公主能不吝赐教,倾囊相授,相信不出数月,东旭**队的实力定能与西澜、南翼两国无出左右。”萧白慷慨激昂的陈词,赢得其他武官的共鸣,每人脸上都迸发出异样的神采,那是军人对战争所特有的好战光芒。
第九章 秘密外泄
北宫青闻言却不由地皱了皱眉,若是她真的将阵法如法炮制地教给了东旭国的军队,那么便是无形之中推进了四国争霸的混乱局面,这并不是她所乐见的。。而且到时候南翼国和东旭国的实力不相上下,定然场场恶战,而她便是这恶战之罪魁祸首。
“萧将军所言甚是,东旭要称霸四国,需要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相信以皇妹的能力定能办到,皇妹一定不会令为兄失望,是吗?”北宫墨牢牢地注视着她,有一种带着威胁意味的精光从他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不容她拒绝。
北宫青眼神微闪了下,回避开他逼视的目光,借辞道:“南翼军之所以能战胜西澜国,离不开端木俊的指挥若定和超群的智谋,我只不过是出了些微末之力罢了,不值一提。”
“皇妹何必如此谦虚?外人可能不知,朕却知晓那西澜国所布的威震天下的八卦阵,乃是出自你手。若不是如此,端木俊得知真相后,又怎会将你囚禁起来?”
北宫墨脸上露出一丝邪肆的笑容,他是故意想让她难堪,她怎会看不出来?想不到她苦心设计的苦肉计还是无法让他完全相信她,她有些无奈,心思辗转了一番,说道:“好,我可以传授阵法,但我要入军中亲自传授。”
既然逃不过,她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混入军中,只要她暗中逐步收买人心,拥有自己的心腹和人马,何愁复仇之事不成?
想通后,她便不再犹豫,反问道:“难道皇兄对我不放心?”
北宫墨的确对她不放心,她在南翼军中的表现,他虽未亲见,但单凭耳闻,他已不敢掉以轻心。他思量再三,开口说道:“军中重地,向来不允许女子出入,你只需教给萧将军便可。”
“皇兄此言差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怎可因性别之分而生出歧视之心?端木俊都敢用我来教习军队,难道皇兄的魄力还不如他?”北宫青有意激他,果然他听闻后脸色微变,双瞳有继续收缩的趋势。
她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野心,立即换上小女儿态的面容,当着众武官的迈步上前至北宫墨皇座前,拉着他的手,作撒娇态道:“皇兄,你就答应我吧,我一个人在皇宫里闷得很,你就让我到军营里去透透气。最多你派萧将军时刻守在我身边,我保证不随处乱跑便是。”
她高举右手,向他盟誓道:“我向你保证,我会乖乖的,绝不给你惹事。”
北宫墨斜眼注视着她微撅樱唇的女儿娇态,分辨不出真假,目光却在无形中柔和了几分,说道:“好吧。王劲,从今天开始,你贴身保护公主,若有闪失,朕唯你是问。”
皇甫劲从门边走上前,虎步稳健,腰肢挺拔,应声道:“是,皇上。王劲定不辱使命。”
北宫青若有所思地回望皇甫劲,北宫墨竟然偏偏派他来监视自己,不知是喜是忧。皇甫劲究竟怀的什么心思,她至今还未洞悉,心中难免忐忑,但还是默认了他的安排,回道:“皇兄,你们定然还有朝中要事商量,臣妹先行告退。”
北宫墨却叫住了她,说道:“等等,你方才起床,又经皇后上门一闹,还没用早膳吧?朕陪你一起用膳去。”
北宫青倒也不奇怪,定是侍卫们事后将此事上报了他,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也对哦,我还真饿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确实有些饿了。
“谢谢皇兄。”饭桌上,北宫墨竟亲自为她夹菜,她不由地受宠若惊。
她今日所用的膳食都是按皇帝的用膳规模布置,单单一顿早餐便是二十几道菜、十几碟糕点,和几类名贵的粥品,直看得她眼花缭乱,不知从何下手。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要往龙座上挤,那个位置的确有它不可抗拒的魅力,连她都有些心动了。
北宫墨打断了她的思绪,用不咸不淡的语调说道:“皇妹,有句话朕不得不事先提醒你。你若是乖乖地听话,朕一定会好好宠你,但倘若你跟朕耍花样,你知道后果……”
他的语调稍转,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北宫青故作镇定,停下手中的碗筷,含笑说道:“皇兄多心了,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样?”
“别动。”北宫墨的喝声,让北宫青不由地微愣,在她的注视下,他侧头凑了过来。就在她以为对方有不良企图,想要推开他时,北宫墨突然抬起了右手,抚到她嘴角边,将一粒粘在上边的饭粒取了下来。接着又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他径直地将饭粒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他迷离的目光和暧昧的举动,让她心中一阵恶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从北宫墨那里出来,北宫青一路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北宫墨恶寒的奇怪举动。她真是快要疯了,让她跟仇人虚以逶迤就已经够她受的,还让她碰上性情如此怪异的仇人。
“公主,公主……”
一个低低的叫唤惊醒了她,她循声望去,见廊边站着一名宫女,正是浣衣局的林宫娥。她立刻警觉地四处张望,确定四周没有人,她才开口问道:“你想找死吗?怎么这么冒失地来找我?”
林宫娥神情自若,不急不慢地说道:“公主,奴婢只是来提醒您,别忘了您之前的承诺。”
“你急什么?你的事,我会记在心上的。”北宫青又往四下里看了看,她知道北宫墨的人随时都会盯着她。若是让人知道了她们之间的事,她就会再次被打回原形,很难再找机会接近北宫墨。
“以后,不要再随意出现在我面前,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为避嫌,她告诫了一声,急急地离去。
林宫娥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内心不甘。当初帮她是因为她承诺替自己得到内司女官之职,可是半月过去,她似乎已将自己全然忘记。她不甘心被白白利用,定要为自己争取到应有的权利。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拜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绕过她身前,注视着北宫青离去的方向,美目中划过一丝阴狠,沉声道:“告诉本宫你所知道的一切,本宫许你内司女官一职。”
林宫娥低头俯视着地面,目光不定,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回道:“回禀娘娘……”
北宫青走至半路,身后突然走上一人,在她耳边低语道:“公主,皇宫之内耳目众多,请多加小心。”
北宫青回首,乍见到来人是皇甫劲,惊诧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皇甫劲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压低声音道:“不止属下,皇后也听到了。”
“那……”北宫青十分震惊,闻听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
皇甫劲似有意提醒道:“那名宫女可信吗?”
北宫青顿时警醒,以林宫娥的为人,定然会在皇后的威逼利诱下出卖她。看来,她不得不提前做些防范,疑惑地再次望向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恨我了吗?”
皇甫劲深深地望进她眼底,目光复杂,黯然说道:“小英的死,与你无关。”
一回到灵毓宫,北宫青便跳上了床,心中一团乱麻。若是皇后将她在浣衣局的事向北宫墨揭发,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想办法阻止此事。
“公主,胡太医到。”
听到外边侍卫的禀报,她心中一喜,故作虚弱地传令道:“请他进来。”
“敢问公主哪里不适?”
上一回见胡太医,她没怎么留心,这回细看,才发现此人长相十分得平庸,唯有一双黑目闪亮有光,十分精锐,难怪他能得到李澈的重用。她抚着太阳**,柔弱地说道:“我有些头疼,想请胡太医为我配些良药。”
在他为她把脉之时,她悄悄地塞了张纸条给他,胡太医会意,扬声说道:“公主只是心思太重,没什么大碍,臣稍候为您煎一副药,您服下即可。”
北宫青明白了他的意思,颔首道:“那多谢太医了。”
北宫墨在胡太医离去不久便赶了过来,语带关切地问候道:“听说皇妹病了,没什么大碍吧?”
她已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关心她,还是有意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回道:“谢皇兄关心,只是有些头疼,现在没事了。”
北宫墨确认她真的没什么大碍,便也不再久留,走至房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记住,以后离萧白远点,你们只是同僚关系。”
北宫青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会将萧白和她扯在一起,回道:“皇兄过虑了,他是五妹的心上人,我自会与他保持距离。”
“最好如此。”北宫墨这才放心地迈步离去。
北宫青思虑再三,决定亲自去会一会皇后。在通往皇后居住的凤麟殿的路上,北宫青内心忐忑,她决不能让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