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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早——”
从方才起,方怀远就一直在等伍媚的解释,等了很久,迟迟不见她开口,方怀远出声问道。
“小早他没病!”
正在收拾医药箱的方怀远动作一顿。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于激动,伍媚试图努力平复下心情。
她又重复了一遍,“哥,小早他真的没病。”
方怀远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不会因为小早咬了小舞一口就认为小早有什么问题。
他真正在意的是小舞的态度。
他方才明明什么都尚未表态,小舞就激动地强调小早没病。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她过去的生活,曾经有人在她的面前说过,小早有病,或者是这个孩子怎么有点不正常之类的话?
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方怀远的体内就升起一股怒火,是什么人,会是什么人对小舞说过这样的过分的话?
方怀远沉默地把东西收进医药箱。
伍媚见他没出声,以为他是不肯相信她的话,有些着急地道,“哥。小早他真的没病。他也不是故意咬我的。
你不要因为这样就不喜欢他,好吗?”
小舞那么害怕他会不喜欢小早,是担心以后若是他们共同生活在一起了,他会对小早不好么?
就如同方才,他见到小早咬她,想要将小早抱离,小舞就情绪失控地冲她吼一样。
人对人的信任需要一点一滴才能建立起来,付之一炬却往往轻而易举。
他当年做的事情,令小舞没办法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
面对神情略显激动的伍媚,方怀远注视着双眸,认真地道,“我没有那么想。
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不喜欢他。
我会像爱你一样,无条件地爱他。”
小早是小舞生命的延续。
无论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在他心里,早就将小早视为己出。
“介意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方怀远把医药箱放到一旁,在床边坐了下来。
伍媚的身体倏地一僵,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
在国外那几年,是她最不愿挥回首的时光。
家里每天都会有陌生的人过来打牌,隔三差五,就会有债主上门催债,在门上泼油漆。
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小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所以小早比要敏感一些,也更胆小一些,有段时间变得有些自闭。
但是自闭这种情况,随着他们回国,已经改善了许多。
方怀远把伍媚抱进怀里,清楚地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
方怀远不由地后悔,何必刨根问题?
还有什么比小舞跟小早陪在他身边还要重要的呢。
“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等什么时候你自己想说,再告诉我。”
方怀远吻了吻伍媚的鼻尖。
伍媚靠在方怀远的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过了很久,才低低地道,“谢谢。”
“叩叩叩——”
在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伍媚倏地弹跳了起来,为此,差一点没撞到方怀远的下巴。
尽管,这个敲门声比起方才讨债似的那种急促、暴力的敲门声,温和了不止一点半点。
方怀远不太清楚伍媚为什么仅仅听见敲门声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从他醒来到现在,伍媚的状态一直不太对劲。
“还是我去开门吧。”
方怀远去柜子里拿了衣服跟裤子套上,起身开门去了。
伍媚本来想要叫住方怀远,因为来得很有可能会是房东。
她的房东是一个非常喜欢道人长短的大妈。
如果被房东撞见一大早他哥去开的门,指不定会在背后如何编排她。
她自己是无所谓,她是不想要因此影响到小早。
伍媚到底是没有叫住前去开门的方怀远。
他哥在不知道他就是小早亲生父亲的情况下,那样坚定地告诉她,他会像爱她那样爱小早一辈子,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因为担心房东会嚼舌根,就刻意叫住她哥,不让她哥去开门。
伍媚在卧室里听见谈话声。
还在惊奇她哥那样的人是怎么能够跟房东大妈给聊上的,房门被轻轻地从外头给推开。
方怀远走了进来,“宝贝跟少卿来了,要见么?”
怀远从伍媚回国后没有联系过任何以前的朋友,就猜到了她大概是不想再跟过往的圈子有什么牵扯。
但是,方怀远拿不准主意,小舞是否连宝贝都不打算渐渐。
也算是看着宝贝跟伍媚两人长大,对两个女生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自然比谁都清楚。
在听见宝贝来了这几个字,伍媚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
她很快,她便点了点头。
哪怕点头的弧度并不明显,方怀远还是察觉了。
得知宝贝就在外面,伍媚的心跳动得厉害。
伍媚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如果来的只是宝贝倒还好说,但既然于少卿也一起来了,她如果只穿着睡衣出去见客,明显不合适。
伍媚站在柜子前,挑了一件宽松t恤跟短裤。
衣摆撩至一半,猛地想起还在屋内的方怀远,伍媚又把衣摆给放了下去,转过头,看着方怀远,皮笑肉不笑地:“您不打算回避一下么?”
方怀远:“……”
……
“我说你们俩也是够可以的!我手都拍疼了,你俩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我们跑下去问楼下保安,确定你俩没出过门,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屋里头呢!我的宝贝干儿子呢?”
伍媚刚从卧室里走出,宝贝就见到她就是一叠声地抱怨,脑袋在她身后张望着,。
宝贝口中的干儿子,指的自然是小早小宝贝儿。
宝贝从昨晚得知伍媚竟然已经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的时候,就迫切地想要见到她的宝贝儿大侄子。
熊宝贝一直挺喜欢小孩子的。
当然,前提是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养一个孩子太费劲了。
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好。
高兴了就抱几下,孩子要是扁嘴了,哭了,就把人还给孩子爸妈,多省事。
“你知道小早干爹是谁么?就以小早干娘自居了?你跟少卿哥商量过么你?”
大概是宝贝太过自然的亲昵语气,令伍媚很自然地怼回去。
对伍媚而言,她跟宝贝到底是分开了五年。
哪怕这五年来,她总是有事没事地就想起宝贝,她们之间到底是有五年的空白。
在伍媚走出卧室之前,她其实是有点担心的。
===第528节
她担心这五年的分别,会令她们相顾无言。
但好在,这一点担心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宝贝就是那种,只要她愿意接话,永远会令你感到轻松自在的那类人。
“这有什么。谁规定干爹只能有一个了?我就是要当小早的干娘,怎么的,不让啊?”
伍媚乐了,“还有你这样强行认干儿子的。
让,怎么不让。
多个人疼小早多好啊。”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找到了过去那种熟悉感。
方怀远借口下楼给伍媚买早餐,把时间跟空间留给这对好久不见的损友。
于少卿自然一起跟着方怀远出去了。
“真没想到啊。
我们两个,你竟然比我早当妈!
这无常的世事。”
于少卿跟方怀远一走,除了在卧室里睡觉的小早,房子里就只剩下宝贝跟伍媚两人。
自从于少卿答应暂时不计划要孩子之后,两人就没再就孩子的话题探讨过。
于少卿这人,只要答应了的事就绝对会做到,别说是计划怀孕的事儿,就连跟孩子有关的话题,他都再没提过。
方才他在,熊宝贝也不好意思发这句感叹,毕竟她也就比小舞小一岁,小舞都是五岁孩子的妈了,她跟少卿哥结婚都六年了,受精卵都没给人怀一颗,心里头挺发虚。
“酸不酸你。”
伍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什么无常的世事,酸不拉几的。
伍媚这也没客厅,也就餐椅能坐人。
熊宝贝拉开其中的一张餐椅,双腿分开坐在椅子上,手臂枕着椅背,有些好奇地睨着伍媚,“哎。我问你,当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啊?是不是像书里写得那样,有了孩子,就感觉好像拥有全世界一样了?
还有什么,只要看见孩子,再苦再累,都心甘情愿之类的?”
宝贝没问她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为什么都没有跟她联系,孩子的父亲是谁之类的问题,这让伍媚松了口气。
“为什么打听这个?想要孩子却又有些犹豫?”
伍媚也拉开一张餐椅,跟熊宝贝一起并排坐着。
伍娘娘永远是你伍娘娘,总是如此命中要害。
“嗯。我不知道怀远哥告诉过你没,我失忆过。
我没有四年的记忆。
所以我潜意识里总以为自己今年不是25而是21,还在l大上大三。
我这个人,本来就跟成熟什么的,扯不上边。
忽然要成为一个母亲,我,我不太确定,我否胜任好母亲这个角色。”
熊宝贝有些苦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按说她已经是25岁的大姑娘了,也不算是特别年轻了,至少远没有她四年前那么年轻。
可她的心态一直也没调整过来。
她还想再跟少卿哥再过几年二人世界,然后,或许,她会慢慢地再考虑计划要孩子这件事。
伍媚非常能够理解宝贝的矛盾。
当年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又何尝没有犹豫跟动摇过?
那年她才19。
她一向活得任性而又恣意,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令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甚至想过要放弃它。
她跟医生预约了手术,就在她去医院的路上,遇上了歹徒当街持枪抢劫。
街道上都是到处奔逃的人群。
有人从后面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当时她能够明显地感到小腹一疼。
她当时以为孩子肯定保不住了,甚至以为孩子是感觉到了她要放弃它,所以它就先放弃了她。
事发地点离医院不远,她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因为送医及时,孩子保住了。
那一天,她一次感受到胎动
也是第一次她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生命的顽强跟神奇。
它那样努力地想要看一眼这个世界,她怎么能够不成全?
所以,她打电话取消了那台预约的手术。
“怎么不说话?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宝贝碰了碰伍媚的手肘。
“不是。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才好。
怎么说呢……成为母亲的感觉,你问一百个人,可能会给你一百个不同的答案。
因为每个人的感觉都不尽相同。
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只能告诉你。
生下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准确的决定。”
第262章 他果然,没有什么是不能为你做的
方怀远拎着早餐,跟于少卿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宝贝跟伍媚的话题已经自然而然地从当一个妈是什么体验,过度到方怀远此人这么渣,伍哥你要不要考虑给干儿子找个更加靠谱的后爹这类问题上去,且完全没有因为方怀远这个当事人的出现,而停止这个话题的打算。
方怀远默默地转身去了厨房,把豆浆跟买的肉包还有蛋卷小笼包等早点分别装在碗里头,完全看在于少卿的面子上,才没有把企图策反他的小舞的宝贝用手中的油条给叉出去。
于少卿在好友忍无可忍之前,把媳妇给半哄半劝给地哄走了。
他们今天约了影楼的人拍婚纱照,算算时间,现在过去影楼那边,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于少卿过了年就35了,妥妥的大龄未婚男青年。
好吧,严格意义上也不能算是未婚,毕竟他跟宝贝早早就领了证。
但是在长辈们的心目当中,没有举办过婚礼,就始终不能算是双方真正地结了婚,特别是过年那会儿,还有亲戚张罗着要给于少卿介绍对象的。
哪怕宋方怡告诉那位亲戚,于少卿已经结婚了,那位亲戚都只当宋方怡是在开玩笑,甚至还自以为苦口婆心地劝宋方怡,于少卿的条件虽好,可毕竟35岁了,好人家的年轻姑娘们可未必会喜欢嫁给岁数这么大的,气得宋方怡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为了每年过年不被亲戚追问他大儿子怎么不结婚,以及找各种理由拒绝亲戚们给安排的相亲对象,宋方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