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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泽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把初夏拽回到了床边,想要说点服软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有些凶狠的三个字,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许走。”
两人在一起以来,孟云泽何曾如此阴沉着脸跟初夏说过话?
初夏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三叔给宠坏了。
平日里她眉头稍微拧一拧,三叔都要哄自己开心的。
她作势要走,他抱住她,说几句好话,难道她还当真会撇下受伤的他走了不成么?
明明是三叔欺骗她在先,道歉的话没有,态度还这么强横。
心里觉得委屈,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终于化为了实质,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
是三叔刚才弄疼你了?
别哭。
都是三叔的错。
===第728节
别哭了。”
初夏这一哭,孟云泽就着急了。
把人搂在怀里哄着,亲着。
“我讨厌你。”
孟云泽身体一僵。
就算是五年前,自己总还是给小姑娘脸色看,小姑娘也没说过这么严重的字眼。
“我讨厌你。
讨厌你为什么连师兄他们都知道你受了枪伤,偏偏要瞒我一个?
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你受了枪伤,可是局里那样忙。
我根本抽不开身。
你每次打来电话,我都想跟你多说几句。
我想要问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想要问问你是不是还很疼。
可是我问不出口,我怕问了,我就会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去医院看你。
我为你忧心挂念、
你却骗我。
你骗我!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初夏一连说了个三个讨厌,听得孟云泽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
“咏咏。
是三叔错了。
三叔跟你道歉。
原谅三叔,好不好?”
孟云泽亲吻初夏的额头,脸颊,嘴唇,吮去她滑落至唇角的咸涩的累。
“可是你明明这么讨厌。
我还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
初夏靠在孟云泽受伤的那边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眼泪渗入病服,连带受伤的那片伤口都灼热地疼了起来。
孟云泽被初夏的这句告白连同她的眼泪烫了心。
此时此刻,孟云泽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是走肾那点事,何至于为了哄骗她到床上来,就拿身上的伤来欺骗她,惹得他的小姑娘这般伤心。
孟云泽好话说尽,只差诅咒发誓,以后再不开类似的玩笑。
初夏仍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还是把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担心和心疼都在此时通过眼泪,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了。
孟云泽哄不定,唯有把人搂在怀里,密密地亲吻她的发顶。
倏地,初夏瞥见孟云泽左边肩膀那处,隐隐渗出一点血红。
连哭都忘了。
初夏伸手,迅速地去解孟云泽病服的扣子。
这一次,初夏的动作太快,又太过突然,孟云泽没能拦住她。
初夏解开了孟云泽病服上面的那几颗扣子,把衣服一掀,露出孟云泽精壮的胸膛,以及渗血的左边的肩膀。
孟云泽肩膀的那处鲜红蔓延至初夏的眼眶。
“你……你。
是不是真的要心疼死我呀?
三叔,我告诉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一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苟……”
初夏咬着唇,红着眼睛。
孟云泽一手捂住捂在她的唇上,不悦地道,“胡说些什么!”
初夏把孟云泽的手给拿开,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您知道的,我没有胡说。
如果三叔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肯定不会一个人在世上独活。
所以,如果您想要我长命百岁,那您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孟云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我这枪是自己愿意挨的?
如果当时够躲得过去,我又何必……”
初夏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孟云泽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咏咏还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方才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初夏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深呼吸一口气,“总之,我也不跟您争。
总之,反正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了。
您自己看着办吧。”
“好。
我答应你,今后我一定加倍小心。
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的意外。
嗯?”
所谓意外,便是始料未及的。
人生在世,便难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哪能当真避免得了。
因此,孟云泽只也只能说是尽量。
孟云泽也知道,初夏要的,不过是一份保障而已。
面对危险,想到的是先保全自己,而不是什么破案的线索。
他又不是真的刑警队伍当中的一员,不必做那舍生忘死的壮举。
孟云泽知道,初夏要的就是他的这份保证。
初夏选择了这个职业,面对危险,她会冲锋陷阵,可她没有那样的思想觉悟,要她的恋人也陪着一起完成那份大义。
他们不过是肉体凡胎,一生最为宝贵的生命,一旦没了,便是永远地天人永隔。
既然她做好了把生命献给国家和人民的心里准备,她便只想她爱的人稳稳当当。
初夏没说话,只是极其小心翼翼地,郑重地,亲了亲孟云泽肩膀上的伤。
及时隔着厚厚的纱布,孟云泽什么也没能感受出来,然而,他的那片被初夏吻过的肌肤,却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识,灼热一片。
初夏亲吻了孟云泽受伤的地方,又帮他把病服的扣子给扣好,下了床,“我去叫医生过来。都出血了,也不知道伤口裂开了没。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您要是再这样,再这样我就,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你说什么?”
孟云泽眯起眼,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初夏现在可不怕他。
“我说,您要是下回要是再不好号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再也……”
初夏剩下的话再也没能说完,就被男人来势汹汹的亲吻给堵回了喉咙里。
孟云泽动手去脱初夏的衣服。
这一回,初夏没敢再拦,就怕真的会不小心触碰到他肩膀上的伤。
“我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等医生看过之后……
确定,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我们再,再……”
初夏的眼底泛上了一层水汽,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要说的话含在舌尖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孟云泽其实并没有在病房里做到最后一步的念头。
只不过素了这么多天,终于温香软玉在怀,让他什么都不干,如何能够憋得住?
何况,他也知道初夏生性害羞,平日里除了卧室的床上,沙发都放不开,更别说现在是在医院里。
然而,按照初夏方才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拒绝的意思!
“伤口肯定没事。
只是出了一点点的血而已!
好咏咏。
三叔的左手不太方便,你自己,把你的胸罩脱了,嗯?”
孟云泽猛地含住初夏发红的耳尖,声音像是一把钩子。
===第729节
初夏的身体在孟云泽的怀里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许久之后,病床晃动,窗外日头渐盛。
初夏这阵子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今天才全组放了假。
两人为爱鼓掌后,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中午,小护士会过来送饭。
听见敲门声,孟云泽用被子把初夏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压低音量,让护士进来。
小护士见到隆起的被子,红晕迅速地飞上了脸颊。
孟云泽用过午餐,小护士过来收拾饭盒。
“帮我问下,你们院长中午有没有空。
有空的话,让你们院长过来一趟。
我伤口可能裂开了,得劳烦他再给缝一下。”
小护士听了,先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接着像是明白过来些什么,脸上的温度又蹭蹭蹭往上升,抱着空了的饭盒,飞快地跑开了。
可能是午休时间,楼琼宇来得挺快。
用剪刀剪开孟云泽左边肩膀上的纱布。
孟云泽挺幸运,伤口没有裂开,只是他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所以才出了血。
楼琼宇一丝不苟地替孟云泽重新包扎了下伤口。
“这次是幸运。
如果再有下次,三叔可以直接联系我们外科系的主任。
我们院他伤口缝合得最漂亮。”
“我一个大男人,伤口缝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我就找你,怎么,不行?”
楼琼宇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看着孟云泽欲言又止。
“我说,你再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都要以为你是爱上三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告白就免了。
你三哥性别男,爱好女。
最重要的是,此生非你三嫂不娶。”
楼琼宇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这是准备就这样就走了。
“回来。
开个玩笑而已。
啧,你小子也太不经逗了。
说吧。
有什么想要请教你三哥我?
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
还是不小心搞大了人肚子,又不知道孩子到底该不该要?”
这一次,楼琼宇是半点犹豫没有,转身就走。
孟云泽看着楼琼宇离去的背影,摩挲下巴,眼底若有所思。
男人有心事,无非是为财为名为权,再不然就是为了女人。
楼家这小孩儿什么都不缺,小小年纪就功成名就,楼家又是医学界的翘数,前三样足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
为了女人?
小孩儿这是看上谁了?
孟云泽收回视线,一转头,恰好对上初夏睁开的眼睛。
眼底便漫上了温存的笑意,“什么时候时候醒的?”
孟云泽要弯腰去亲初夏,初夏连忙道,“您别乱动,我自己起来。”
初夏自己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便滑了下来。
初夏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
初夏又躲回了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羞恼地看着孟云泽。
“抱歉,一只手不太方便,所以……”
孟云泽摸了摸鼻子。
这回还当着不是故意的。
病房到底是会有人初入,孟云泽不是没想过要替初夏把衣服给穿上。
可如今他伤了一边的肩膀,根本不好使力。
“都是因为我,如果哪天晚上,您没有去寝室给我拿东西,也不会……”
初夏的视线落在孟云泽受伤的那边肩膀上,充满了愧疚。
“只是个意外。
对了,是谁告诉你我住院的事情的?”
孟云泽把内衣给初夏递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初夏好歹也是正经警校培训出来的,这么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她没有供出慕臻,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于是只好默默地穿衣服,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是慕四吧?
只有那家伙才会专门在背地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孟云泽却是一猜一个个准。
知道他受伤的人不多。
一开始,孟云泽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蒋柏舟说漏了嘴。
但是很快就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和蒋柏舟虽然是情敌的关系,但是蒋柏舟那个人,为人光明磊落,既然是答应了他的事情,肯定一言九鼎,绝对不会有说漏嘴这一说。
高青阳虽然是个话痨,但是对他的命令向来言听计从,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把他受伤的事情给说出去。
少卿、怀远那里,他也特意都叮嘱过。
所有的人一一排除,唯一不可控因素便知剩下了慕臻。
初夏的心眼跟孟云泽这只千年狐狸如何能比?
孟云泽这么一试探,初夏就不打自招了,“四哥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四哥。
要不是四哥,这起案子恐怕没这么容易破。”
孟云泽的太阳穴初夏这一声声的四哥刺激得突突地跳。
“四哥?!
你叫谁四哥?”
怕吓到初夏,孟云泽愣是没敢提高音量,只是那脸色实在不太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