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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方询问到动机,一开始言欢茫然地表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林诗月的逼问下,才吞吞吐吐地告诉父母,宝贝跟少北已经分手了,还把宝贝在校门口见到她跟少北拥抱的事情也告诉给了警方。
这两者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关系似的,可是明眼人一想,就都明白了。
感情是小姑娘以为言欢是造成她跟男朋友分手的原因,所以才一怒之下把人给推到大马路上呢。
早晨李阿姨来接班时,又听林诗月转述了一番,可把她给气的。
那位熊小姐她也接触过,她家夫人跟小姐对她多好啊。
就为了于二少爷,就对小姐下这么重的手,太不是个东西!
李阿姨完全是转述了言欢的说辞。
言欢昨天在父母跟警方面前,能够面不改色地撒谎,面对于少卿时,却到底有些心虚。
尤其是听到李阿姨如此诽谤宝贝,他脸上也没有半分怒容,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言欢这心里越是没底。
“李阿姨!”
才开了口,言欢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尖锐。
在李阿姨诧异的目光下,言欢勉强地笑了笑,她温温软软的开口,“李阿姨,我忽然想喝吃春华街那家的骨头汤了。您去给我买回来,成么?”
李阿姨没听出言欢是为了支走她,只当小女孩是真的嘴馋了。
春华街那家“蒋家私房菜”的骨头汤香而不腻,可不正适合正在养伤的小姐喝呢么!
“哎。好。我这就去给您买回来。
但是,这样一来,您可就一个人在医院里了,没问题吗?”
李阿姨拿了钱包就要往外走,到底是放心不下言欢,又折了回来,顾忌地看了于少卿一眼。
“放心吧。
有医生跟护士呢,不会有问题呢。”
“倒也是。”
李阿姨放心地走了。
李阿姨一走,病房里便只剩下言欢跟于少卿两人。
于少卿没有急于开口,反倒是言欢被这一室的沉默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于少卿年长她跟少北许多,常年的积威使得她对少北这位兄长有着本能的惧意。
“少卿哥是为了宝贝来的吧?
其实我跟我爸妈还有警官说了,我说了宝贝只是一时失手,并不是存心的。
是我爸妈坚持要起诉。
对不起,少卿哥。
这件事,我,我也做不了主的。”
言欢说着,便又把头低下去,看上去十分愧疚的模样。
于少卿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文件袋给递过去。
因着言欢的手上也缠了纱布,于少卿是把文件袋里的文件以及照片,拿出来,放在她身前的被子上。
言欢的手不方便去翻文件,然而,照片是最为直观的。
目光在触及被子上散落的照片时,言欢如遭电击,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地渗人。
不,不可能的……
她明明每次都很小心。
为什么?
为什么少卿哥还是会有这些照片?
第093章 是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
“老师眼中的乖乖女,l市一把手的千金,l大的高材生,却是个喜欢泡夜店,私会mb……
我相信,以上任何一个信息爆料出去,一定比l大某学生因为争风吃醋,把同学推至马路,导致其重伤入愿来得更加吸引人眼球。
言小姐以为呢?”
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客气十足却也生疏至极的言小姐,轻易地便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言欢缠着纱布的手紧紧地捏住那些露骨的照片,鲜红的血渍一点一点地渗透纱布,低落在场面**的照片上,使得原本就不堪的照片看起来要更加的令人触目惊心。
言欢眼睛赤红地抬起眼,脸上再不复柔弱之色,她的脸色扭曲,眼底尽是偏执的疯狂,“是不是,如果我坚持要起诉宝贝。
少卿哥你就会把这些照片给爆给媒体?
为了宝贝,少卿哥你当真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我吗?”
言欢眼神发狠地瞪着于少卿。
她不明白,宝贝到底哪里好,值得少北念念不忘,值得少卿哥这样费尽心思地调查她。
嘴角微抿,清冷的眸子含着威严朝言欢看了过去,那一瞬间骇人气势令言欢莫名地打了个寒噤。
于少卿目光凌厉,“谁给你兴师问罪地底气?
你的这场车祸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
谎话被拆穿的难堪,皮相被揭露的愤怒。
鲜红的血渍染红了两只手的纱布,贝齿在下唇咬出斑驳得血痕。
言欢不怒反笑。
“少卿就那样相信宝贝吗?
不知道少卿哥有没有听过”阿七“这个名字?”
阿七,夜色身价最高的少爷。
因为一夜可战七次而反风靡整个圈子。
于少卿没有说话,言欢以为自己所说的内容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少卿哥恐怕不知道吧?
宝贝也曾经是阿七的入幕之宾呢。
就在宝贝跟少北分手不久后,宝贝点了‘阿七’,两人在盛庭共度了一夜的春宵。
呵呵,少卿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夜色查。
夜色幕后的老板就是孟家三少吧?
孟三少跟少卿哥你的关系素来要好,相信阿七也没有那个胆子对你说谎。
===第87节
我的确是不干净,可是少卿哥你的宝贝,又何尝干净到哪里去?!”
“你指的是,4月6号那一次吗?”
于少卿的时间太过精准,语气又太过平静,言欢眼底得意的神色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错愕。
4月6号,连她都需要回忆一想才能想的起来的时间,为什么少卿哥会知道?
“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言欢的脸上表情足以说明了一切,于少卿眸光平静地注视着她,不疾不徐地抛下一枚深水炸弹,“因为,那天晚上,跟宝贝在酒店里共度了一个晚上的人,是我。”
震惊、错愕、惊疑等等情绪交织闪过言欢的眼底。
她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事后打电话跟周飞确认过,那天晚上是否真的跟宝贝发生过关系。
而他也明确回答了你,他的确跟宝贝确实发生了关系。
对吗?”
于少卿平波无绪地替言欢把话补充完整。
周飞,阿七的本名。
言欢面如土色,简直比方才的惨白都还要白上几分。
于少卿无视一脸大受打击模样的言欢,他薄唇微抿,神情分外研读地道出事情的真相。
“那天晚上,我刚好在‘艳色’有个应酬。
不巧,在我即将准备走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你跟宝贝的谈话,也看见了你瞒着宝贝,去找了‘艳色’的经理,点了周飞。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宝贝跟少北已经分手了。
少北行事浪荡,对宝贝这个女朋友却素来上心。
我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准弟妹给自己的弟弟戴绿帽子。
所以我事先去了盛庭等你跟宝别两人,并且用钱打发了周飞,在他离开前,我命令他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
如你所说,我跟云泽是好友,周飞不可能卖给我这个面子。
周飞很干脆地拿钱走了,我在酒店房间,足足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
记得吗?
那晚上大约在十点左右,我打过电话给少北,是你接的电话。
当时,我就在酒店的房间。
我的本意,是打电话给少北,让她把宝贝给接回去。
结果没想到,少北听见宝贝的名字便在电话里发了脾气。
少北那天晚上似乎也喝了酒?
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呕吐,接着,便又是你接过了电话,擅自挂断了我的电话。”
说起来,当真算得上是造化弄人。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言欢擅自挂了电话,如果不是少北在他打了那通电话过后再没回过来,他也不会为了照顾被下药了的宝贝,在酒店留了一整晚。
毕竟,在那天晚上之前,他对当时还是少北的小女朋友的宝贝是半分别样的心思都没有。
甚至,如果不是宝贝留下那么一张令人啼笑皆非的字条,以及那张令他哭笑不得的八块八零钱,他恐怕都不会生起要去学校会一会她的念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哈哈!
所以少卿哥就理所当然地把当时神志不清的宝贝给上了,对么?
我说呢,那天学校举办运动会,少卿哥你那么忙,会出现在学校已经够怪异的了,竟然还主动要请我们去茶庄。
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宝贝之间有点亲密。
从来不跟男生亲近的宝贝竟然会允许少卿哥你摸她的头。
呵呵,原来前天晚上,你们两个就睡过了啊。
可怜的少北,竟然还在茶庄跟宝贝求婚。
宝贝也是够恶心。
明明都已经跟少卿哥你睡过了,还拿她童年的经历卖惨,把拒绝的话说得那样冠冕堂皇,让少北至今对她念念不忘。
恶心,恶心,恶心!
恶心透了!”
有那么一种人,无论他们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像是失忆一般,毫不在意,却用最恶毒的想法擅自揣摩他人的意图,妄图挑起他人愤怒的情绪。
于少卿的情绪半点没有被挑起,他甚至敏感地捕捉到了某句关键的话语。
“你怎么知道当时的宝贝神志不清?”
过于精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言欢的身上。
言欢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她便理所当然地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了不少的酒。
宝贝的酒量不好。
会醉得不省人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宝贝那天确实喝了不少的酒。
不过你之所以确定她必然会人事不知,还因为你事先,在宝贝的酒水里下了含有催情成分的药,对么?”
太过笃定的语气,言欢脸上的表情层层地剥落。
厌恶地,错愕的,最终,只剩下一张扭曲地,疯狂地苍白脸色。
既然于少卿什么都知道了,言欢也就全部都承认了下来。
“是。
我的确在她的果酒里动了手脚。
那又怎么样?
我就是要毁了她!
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少北,凭什么,凭什么被她捷足先登?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我不甘心。
本来我都计划地好好的!
我在宝贝喝的国酒里下了药,然后在她醉得差不多的时候,哄她去开房。
我还交代了董飞,一定要记得拍下录像。
到时候我再在手机里存下录像,然后想办法找个不经意地机会让少北看见那个视频。
董飞个色鬼,竟然说因为处女的滋味太好了,一时忘情,忘了拍。
哈!
我真蠢。
董飞是什么人?
他可是艳色的头牌,什么女人的滋味没有尝过,我当时怎么就会蠢到相信那个漏洞百出的解释呢!
我当时就应该调取酒店的监控的!”
“嘭”地一声,病房的房门被踹开。
病房内的两人齐齐地转过头。
于少北双目赤红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从方才起嘴角恶意的笑容就没有褪下过的言欢,在于少北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几乎僵直成了雕塑。
她眼睁睁地看着于少北冲进了病房里,疾步走到于少卿的面前,双手按在他哥的肩膀山,情绪激动地问道,“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天晚上你打了电话给我。
是因为宝贝喝醉了,神志不清,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去接宝贝回去的吗?”
于少卿深深地看着于少北赤红的双眼,薄唇微启,“是。”
于少北大受打击。
高大的身子晃了晃,少年缓缓地松开了双手。
于少北抱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原来是我……是我……是我亲手把宝贝推出去的。
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是哥哥横刀夺爱,宝贝更加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意气用事。
是他,亲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了宝贝!
于少北痛苦地去揪自己的头发。
于少北昨晚从医院回去后,躺在寝室的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他跟宝贝到底交往了那么些年,他知道宝贝的性子。
以宝贝爱恨分明的性格,如果她真正讨厌一个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