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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佳一愣,因为他郑重的神情也不由的正经起来,结结巴巴,“我爸生病了,我可能要在老家多待几天。”
“初七假期就结束了。”
意思你只要早一天回来就行了。
“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还是木讷讷的。
林渊北穿过她的手心,扣着她的手,继而又顺着那纤细的手臂摸上那只碧绿色的镯子,声音在初雪覆盖的南城里听起来空悠悠的,“带你去看这只镯子的主人。”
郝佳知道他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一定是去墓地,一听是这事也变得严肃起来。
右手边有车子在一啸而过,在那尾气声突然消失的那一霎那,林渊北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沉沉的说了句,“等你。”
她跟着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
那天,那句“等你”她听过最美的情话。。。。。。第34章
新年伊始; 一向冷清的林家也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明乾陪着秦阿姨贴完大门上的对联; 就立马转了身,嗖的一下往客厅的沙发处跑去。
迈过林慷平; 直接爬到林渊北的腿上,“舅舅; 院子里的腊梅花开了,你陪我去摘腊梅好不好。”
林渊北还没说话,从厨房里出来的林喻惠听见女儿的撒娇声; 厉声的打断; “乾乾,别缠着你舅舅了,他和爷爷在说正事呢,小孩子不要胡闹。”
明乾无辜的撅起了小嘴,眼睛里的金豆子仿佛要掉了出来。
还是林慷平出来维持了场面,抱过自己的孙女; 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外公等会儿让舅舅陪你去摘腊梅; 好不好?”
小孩子的心情一时阴,一时晴,听到外公的承诺后,脸上又立马出现了笑颜。
在一旁的林喻惠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经久不衰传下来的俗语就是不假。
—隔代亲
想当年他爸是怎么教育自己弟弟的; 她可是一点一点全部都看在眼里。
没有半分虚假,打起来那都是毫不含糊,直接上棍子的,好在自己的弟弟从小就稳重早熟,这样挨打的“机会”也不多。
倒是长大了因为感情的问题让人操了不少心。
这么一提,林喻惠又想起了一件糟心的事,在林渊北抱着明乾从她面前经过时,拉住了他。
因为这事不能让二老听见,她就把林渊北拉到了门外。
一墙之隔,温度立马降低了不少,林喻惠在寒风冷冽中拢了拢身上略显单薄的外套,问自己的弟弟,“你把奶奶的那个镯子送给郝佳了?”
前几天她去接明乾从跳舞室回来的时候,正好郝佳也在那里,两人便忙中抽空闲聊了几句。
可聊着聊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开始注意起了郝佳手上的那只手镯来。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熟悉,像自己家的东西。
她还依稀记得自己十五六岁快成年的时候,随着身体上一些女人的特性开始显现,突然开始变得爱美起来,对那些珠宝首饰总有些莫名的向往。
有一次偷偷打开奶奶的首饰盒时,看见里面的东西,立马被一个色泽光亮的翡翠镯子给吸引,对它简直就爱不释手,后来去向奶奶讨要,奶奶却说:这是要留给以后渊北媳妇的。
因为那一句话她整整有一个星期没有再理过奶奶,觉得她有些重男轻女。
可现在想想,也是习俗所迫,在她的思想里那就是她的婆婆留给她的,自然也要给自己的媳妇,至于为什么会跳过母亲褚兰,林喻惠想了这么久都没能弄明白。
而此时,看着身边这个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愈渐稳重的男人身型挺拔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她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林喻惠气的就差当场去拧他的耳朵,“你傻啊,那种家里祖传下来的东西,随便往外送,到时候要不回来怎么办?”
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在所有人的心里就没看好过他们这一对。
估计连褚兰能忍着没找自己儿子谈话,也是觉得男孩子嘛结婚之前谈个恋爱很正常,又不会吃亏,反而还能增加他的情感经历,让他变得更加成熟起来。
因为能让男人成熟起来的必要条件不仅仅就只是事业而已。
林渊北听了自己姐姐的一席话后,当即皱紧了眉头,看着她,“姐,乾乾还在这儿。”
林喻惠知道自己今天说的有些多了。
但虽没有在开口,却还是能参破他这是在用乾乾做幌子,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带着乾乾离开了大门口,往院子深处的那棵腊梅走去,逃离了这场“严刑拷问”。
外面的雪停了,不过地上,屋顶上,枝桠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这场雪从年前一直下到年后,要想化掉暂时还不太可能。
原本就装满了路灯的院子里因为雪的反射更加的通亮了。
林渊北将明乾放在地上,还没动,小姑娘就拉着自己舅舅的裤脚问,“舅舅,你是不是为了和郝佳姐姐打电话,才答应带我出来摘腊梅的?”
林渊北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是或不是都很难回答,因为他确实存有了这方面的意思。
“那我可以和郝佳姐姐通通电话嘛?”
小姑娘一脸期待的看着林渊北。
他点头,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接过时,站在他面前的乾乾兴奋的拍了拍肉嘟嘟的手,然后轻车熟路的就翻到了郝佳的微信,点开了那个视频通话。
当人像跳出来的时候,她立马小声的喊了一声舅妈。
小姑娘虽然才四岁多一点,但该明了的事情都明了了,也知道察言观色,能感觉出自己的外婆好像并不喜欢自己叫郝佳姐姐舅妈,加上舅舅也说要私底下叫,她就记在了心里。
对面的郝佳因为那甜糯糯的一声“舅妈”,笑着说,“哟,乾乾,过年是吃了什么蜜了嘛?嘴巴怎么这么甜?”
明乾咧着两排白亮的牙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是舅舅让我喊的。”
郝佳一愣,脱口说了句“是吗?”又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
就这样和明乾乱扯了十几分种,手机才交到了林渊北的手上,他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拿着电话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那头的郝佳等的有些不耐烦,威胁着说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林渊北不得已简单的说了句,“新年快乐。”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郝佳哼一声,“我看你说新年快乐是假,是想提醒我不要忘了初六去看你奶奶吧,行啦,我知道了,第一次嘛,我会给你奶奶留下个好印象的。。。。。。”
信誓旦旦的承诺。。。。。。。
林渊北没说话,静静的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
***
年初六
那天的晚上
南城国际赛车场
郝佳穿着一身帅气的白色赛车服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低头发呆,栗色的大波浪被她低捆在脑后,露出一小截修长白皙的脖子,睫毛在灯光下扑闪扑闪的。
盯着一个方向看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一手拿着头盔,一手拨动了一下眼前挡了视线的头发,准备起身,却在这时,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直直的看着被震动的有些明显的手提包
原本打算忽视,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呼之而出,阻挠着她的进一步前进,争斗无果,只能趁着还没上场顺手接了起来。
刚滑了接听键,那边丁雨柔的声音就像冲天炮似的炸过来,“你他妈去哪里了?你知道林渊北在墓地等了你一天吗?”
她气的鼻子冒火,连声音都因为怒气一颤一颤的,而郝佳竟然只抵着舌尖,轻描淡语的说了句,“哦,我忘记了,手机没放身边所以没听见,回头我去跟他解释。”
刚说完,从门口走过来的丁泽磊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在让她上场。
那熟悉的男音清清楚楚的通过手机传到了那头。
丁雨柔明知故问,“你和丁泽磊在一起?”
“嗯,前段时间。。。。。。”
没说完,她就诧异道,“郝佳,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混呢?”
丁雨柔惊愕到极点,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气虚虚地说了一句话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独留下对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的郝佳。
还是丁泽磊上前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让她回过了神,“想什么呢这是?这两天有些反常啊?”
先是很久没联系后突然约他出来赛车,现在又是对着手机发呆。
很不像她的作风。
其实,自从上一次从普山回来,他们就没在见过面。
虽然他告诉郝佳自己对她有点好感,但还没有完全到死皮赖脸会缠着她的地步,郝佳也表面释怀了许多,但心底里还是下意识的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连后来的赛车一事似乎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自那天起,他以为两人不会在有联系,突然在初五的晚上接到她的电话,问他还要不要一起去赛车。
丁泽磊自然是同意。
于是第二天,他就去郝佳家接了她,把她带来了这里的赛车场。
因为郝佳只算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今天过来也只是为了体验体验,寻求刺激。
丁泽磊就仅仅找了熟人让她体验了一下上赛道的感觉。
高速与激情,让郝佳忘记了所有世俗的烦恼,只一心注视着那在身边忽闪而过的风景。
一圈下来,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在一旁全程关注的丁泽磊,连忙上去帮她开了门,里面的郝佳在扶着车门颤颤巍巍的出来时,脚刚粘地,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而后猛地一阵又全部吐了出来。
这对一个初次接触赛车的人来说是件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丁泽磊也没有太过的担心,只是递了瓶早先就准备好的矿泉水,扶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还时不时回头抱怨朋友将车开的太快。
郝佳就这样吐了一会,身体的意识才慢慢的开始好转,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挣脱了他的怀抱,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喝了口水,给他比个ok的姿势,才扯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太他妈爽了。”
笑容,明媚又亮眼。
丁泽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那一瞬有一刻的呆愣。
为她这倾国倾城的笑颜。
对面的郝佳还处在兴奋中,没发现,等平静下来,看到他的目光时,也皆是一愣,回过神来,理了理散在鬓角的头发,将他炙热的目光躲避过去。
因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无法做到回复。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丁泽磊就知晓了她的意思,强装无所谓的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伸出手拉了郝佳一把,说着,“先换衣服去,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什么烦恼明天就能忘记了。”
郝佳在心底嘲讽的哼了一声,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已经对她没有任何作用了。
打开了他的手,自己站起来,去换衣室换了衣服,又坐了丁泽磊的车回了碧水云湾。
因为还是冬日里,天黑的特别早,等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路灯已经都亮了起来。
刚拉下安全带,还没下车,她就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一个男人正直挺的站在对面的马路边上。
阴沉的脸被路边的灯光照的清晰可见,那是她从来没在林渊北脸上见过的表情。
狰狞,厌恶以及难以控制的愤怒。。。。。。第35章
驾驶位上的丁泽磊注视着身边这个早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 熄了火; 故作轻松的说,“快去吧; 回头好好解释解释,是个男人看到这种场景都会疯的; 如果是我杀了那个人的可能性都有。”
郝佳像木头人似的点点头,然后下了车,在路对面站了一会; 当一阵车光消失在拐弯处的时候; 她才慢慢的走到林渊北的面前。
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此时正红着一双眼笔直的立在那里,黑色的衣口微敞着,里面白色的衬衫泛着褶皱,一看就是奔波了一天的结果。
他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
微弱的路灯之下竟然能照见他太阳穴处爆起的青筋,一副随时都可能崩溃的状态。
对啊; 他这么生气也是应该的; 今天理应是陪他去墓地看他的奶奶的日子,可她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什么精力去看望别人?
郝佳低下了头; 平复一下心情,再抬头的时候那最后一点的泪花在眼眶里蒸发掉,她用比平时多了近10倍的力气稳住说话声,道,“对不起; 如果你觉得还能原谅我,就等我两天,我会和你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的。”
说完便觉得没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