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侯总,您好!”从沉思中被惊醒的孙连芝态度倒是落落大方,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冲侯水旺展颜一笑,目光就落在包飞扬身上,主动伸出手来说道:“您应该就是包局长吧?”
包飞扬在路上听侯水旺介绍过孙连芝的详细情况,知道孙连芝之前到这里帮助姚王剑照顾汤云安的时候,还在北方省医科大学读书。毕业之后进了枫林市苏岭区人民医院当医生,因为向上级纪委揭发科室主任受贿,最后科室主任安然无恙,自己却丢掉了公职,目前在枫南区开着一家个体诊所维持生计。在包飞扬的官员生涯中曾经接触过类似孙连芝这样的遭遇的人,他们一般都比较阴郁,牢骚满腹,他下意识的认为孙连芝也应该如此,却没有想到孙连芝给他的见面第一印象竟然如此阳光。
“孙医生你好,我就是包飞扬,很抱歉让你专程跑过来一趟。”包飞扬笑着和孙连芝握了握手,坐在了她的对面。
“包局长您客气了。”孙连芝说道:“姚教授是我堂姑父,能够为他的事情略尽绵薄之力也是我这个当侄女的份内之事。”
侯水旺在一旁说道:“孙医生,包局长是市警察局一把手,虽然不直接负责反贪,但是他同时还兼任着法政委书记,可以通过法政委给检察院反贪局发布命令。你当初在枫南区人民医院所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包局长一句话就可以帮你纠正过来。你这次只要把你所知道的姚教授的情况事无巨细的都讲述给包局长,至于说你个人所受到不公正遭遇,包局长肯定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包飞扬也笑着点头说道:“是啊,孙医生,你的遭遇我也听老侯说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人调查个清清楚楚,还你一个公道的。”
孙连芝刚从医院被开除的时候,也气愤得要死,这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心里反而看开了,可是此时听包飞扬这样说,心中不知道怎么却又激动起来,说道:“我个人的遭遇倒是无所谓,感觉现在开一个诊所比我在人民医院当医生的时候更能贴近患者,也更能锻炼自己。但是医院那帮硕鼠们,我希望包局长您真能把他们除掉。作为医生,不把救死扶伤当做自己的天职,反而大肆在药品和医疗器械上收取回扣、大发病人财,根本就是对自己职业的玷污!”
“孙医生,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包飞扬说道:“这帮医疗行业的蛀虫根本就是寄生在广大患者身上的恶性肿瘤,是时候动手做个大手术,把他们切除下来了!”
“包局长,您可要记住您这句话啊!别的我不管,我们枫南区人民医院的几只大蛀虫你可一定要给打掉,不然的话,我可是会天天到你办公室去拜访你的!”孙连芝双眼直视着包飞扬,大胆地说道。
“哈哈!”包飞扬笑了起来,说道|:“孙医生,几只小虫子而已,还值得你去堵我办公室的门?放心,只要你反应的情况经过核查确有其事,那几只小虫子肯定会被拿掉。而且我的办公室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不管你有事没事,都可以到我那里去做客!”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真上门去做客,你可不能推辞不见我!”孙连芝心中也很是欢喜。相比起经济发达的沿海地区,北方省完全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要想在这里生活和工作,拼关系讲背景是必须的。能够和包飞扬这个市警察局一把手搭上关系,最起码可以保证自己在以后的生活和工作中少受很多冤枉气。
侯水旺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道:“领导,您在这里和孙医生聊吧,我到外面守着去。”说着他就掀开珠帘到外面走廊口站着,把整个走廊给把守起来。这个小茶楼里所有的茶室都没有门,只有一道珠帘隔着,基本上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如果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侯水旺只有把整个走廊都把守起来,才能够保证包飞扬和孙连芝的谈话不被别人听到。
侯水旺一离开,孙连芝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和包飞扬扯题外话了。毕竟包飞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堂姑父姚王剑的情况的,至于说自己的遭遇,只是一个附带的问题而已。包飞扬既然做出了承诺,就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
“包局长,”孙连芝说道:“你想了解我姑父哪方面的情况,尽管问吧。只要不涉及到我姑父的隐私,其他的问题只要我知道,都会一点不落地告诉您。”
包飞扬微微皱了一下眉,隐私这个领域可大可小。如果自己所有的问题都被认为涉及的姚王剑的隐私,岂不是在孙连芝这里什么情况都得不到?
看到包飞扬皱眉,孙连芝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她连忙笑着补充道:“我姑父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如果他认为是他个人隐私方面的事情,他也不会让我知道。所以只要我知道的,绝大部分应该都不属于我姑父的隐私问题。”
包飞扬这才暗舒了一口气,这个孙连芝,说话真是大喘气,把自己吓唬得不轻!
沉吟了一下,包飞扬才向孙连芝问出他最想了解的第一个问题,“孙医生,汤云安那孩子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老侯说,他最初发病的那段时间,都是你过来帮姚教授照顾汤云安。”
孙连芝听到包飞扬问汤云安的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安这孩子也是命运多舛,年纪小小的父母便因为车祸双双过世,只剩下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我堂姑父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从米国回来的。堂姑父本来打算在国内陪小安读完初中,就把他带到米国去,并打算利用在国内这段时间给小安提高一下英语水平,免得他到米国之后不适应那边的生活。可是却没有想到,小安竟然会被派出所抓走,以至于被吓得双眼失明。”
“被派出所吓得双眼失明?”包飞扬问道,“我听说的情况确是汤云安从派出所放出来之后好几天后才失明的。”
“包局长,您说的不错,小安确实是被派出所放出来几天之后才失明的。但是病根归根到底却是因为被派出所的警察抓进去之后落下的。”孙连芝说道:“因为他当时在派出所受到强烈的惊吓,回到家里之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在被放出来的第三天的晚上做了一个又被警察抓进派出所的噩梦,醒来之后两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根子还在派出所方面。”
“对不起,孙医生,这个医学方面我不太懂。”包飞扬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是被吓得失明了,双眼方面应该没有什么器质性病变,如果解除精神方面的障碍,是不是就能够恢复视觉了?”
“从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可是实际治疗起来却是无比的困难。”孙连芝说道:“我堂姑父一开始带着小安到了京城找眼科名医就诊,经过检查发现小安的双眼一切正常,但是就是看不见。一位著名的眼科专家听了小安发病时前后的情况,就判断是不是小安精神方面受到强烈刺激导致出现了认知障碍,就建议我堂姑父找精神病方面的专家再对小安进行检查。于是我堂姑父就又去找了国内知名的精神病专家对小安进行会诊。这名著名精神病专家对小安进行全面检查之后,得出的检查结论就是小安双目不能视物的病因确实出在精神方面,用精神科方面的术语就是,小安得了幻肢痛。”
“幻肢痛?”包飞扬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在当初他在西京市帮助涂小明治疗幻肢痛之后几年来他第一次又听到这个名词!(未完待续。)
………………………………
第1325章 帮了大忙
看到包飞扬的反应,孙连芝不由得问道:“包局长,您以前听说过幻肢痛这个病吗?”
岂止是听说过,自己还用截脉术(错骨分筋手)治愈过一例幻肢痛呢!
心中想着,包飞扬嘴上却轻描淡写地点头说道:“听说过一点,不过呢,孙医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说到这里,包飞扬停下来双目望着孙连芝。
“包局长,您说。”孙连芝说道。
“据我所了解的幻肢痛的情况,这种病是因为躯体的某一个部分被切除(或先天没有),那么对于身体来讲,就处于非对称状态,这种状态直接激活了大脑相关区域的大脑皮层,从而唤醒意识对于与它相关器官的高度关注,从而导致了疼痛的产生。”包飞扬说道,“而具体到汤云安这个孩子的情况,他的双眼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所有器官都在,而且也没有幻肢痛中常见的疼痛感,而是双眼不能视物,这个病理现象也属于幻肢痛的范畴吗?”
听到包飞扬嘴里吐出专业的关于幻肢痛的医学术语,孙连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包飞扬,似乎自己面前坐的不是市警察局一把手,而是一位造诣颇深的医学专家。如果说包飞扬懂一点常见病的知识,孙连芝也不会如此惊讶。问题这是幻肢痛,幻肢痛啊!这种冷僻的病症,即使孙连芝这个医学专业的本科生,也是在听堂姑父姚王剑说出来之后,才去学校图书馆查阅相应的专业书籍,才弄清楚这种病产生的原因。而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察局一把手却能够在她一说出这个病种名称之后,就能够随口说出这种病的致病机制,而且还是用非常专业的术语,这听起来是不是太荒谬了?自己和眼前这位警察局局长究竟谁才是医生?
“包局长,莫非你上大学的时候,读的是医学专业吗?”孙连芝望着包飞扬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包飞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大学读的是硅酸盐专业。”
“啊?你学硅酸盐专业,怎么会对幻肢痛有这么深的了解?据我所知,您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如果不是去查过专业书籍,绝大多数医学专业的毕业生也不见得能够回答的出来。”孙连芝心中就更为惊讶了。
“呵呵,在几年前,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读过关于幻肢痛方面的文章。”包飞扬笑着说道,“因为印象很深刻,所以记得就很牢。今天听你说起这个病,就顺嘴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包飞扬又停顿了一下,说道:“好了,我是学什么专业的,这方面并不重要。孙医生你还是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吧,为什么汤云安的病症也会被诊断为幻肢痛啊?”
“嗯,”孙连芝收回心神,回答道:“幻肢痛,归根结底是精神上的一种认知障碍,虽然大多数病例表现为某个自身并不存在的部位或者器官出现强烈疼痛,但是还有极少数病例存在别的认知障碍。比如小安这个孩子,他做梦的时候梦到的就是自己被警察抓进了派出所,然后双眼被派出所拘留室里的犯人给挖掉了,被吓得从噩梦中惊醒之后,精神上就认为自己的双眼真的不存在了,因此大脑就出现了认知错误,对眼部神经传导回来的视觉神经信号没有反应,这才导致了双目不能视物的现象发生。因此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讲,他并不是双眼真的看不见了,而是因为大脑潜意识中认为自己看不见了,所以才看不见了。”
包飞扬沉吟了一下,说道:“孙医生,听你这样说,我感觉这种特殊的幻肢痛应该比普通的幻肢痛更好治疗才对,因为他的眼睛毕竟是完好无损的存在在身体上,即使是大脑潜意识里拒绝接受视觉神经传输回来的视觉信号,但是也可以通过用手抚摸之类的办法确认双眼完好无损的存在,从而纠正因为惊吓在大脑潜意识中形成的这种错觉。”
“从理论上讲是这样的,可是实际治疗上却效果很差!”孙连芝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在国内各大知名医院治疗毫无效果,甚至我堂姑父带着小安到米国住了将近一年,拜访了米国的各路名医,结果还是毫无效果。无奈之下,我堂姑父只好带着小安又回到了国内,希望在这熟悉的生活环境中有朝一日能够刺激到小安,让他双眼恢复正常。这现在已经是我堂姑父人生的唯一追求,我每次来这里看望他们的时候,我堂姑父就对我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小安眼睛能够恢复正常重新看到这个世界,这样即使他死了之后去看到他姐姐姐夫以及他那可怜的外甥夫妇,也能有所交代了!”
说到这里,孙连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说我堂姑父获得可怜,这么大的一个科学家,最后却只为这么一个目的而生活。而我堂姑父却说更可怜的却是小安这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自己漫长的一生之中,可能永远与黑暗相伴……”
包飞扬提起茶壶给孙连芝茶杯里续满了茶水,然后又问道:“孙医生,幻肢痛虽然很难治疗,但是还是存在少数治愈的病例,我觉得没有必要就灰心丧气。”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