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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黄玉荣不敢再有丝毫侥幸之心,她深深知道,即使现在自己不主动交代出来,包飞扬一旦让孟爽把那四千万巨款转走,张淑君照样可以查出来自己究竟做了那些事情。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个罪魁祸肯定会被张淑君开刀示众,那可不是做不做张淑君秘书的问题。而是还能不能在工行这个系统干下去的问题了。
能够跟在张淑君身边当跟班。黄玉荣也是脑子转得非常快的人。她这个时候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取得包飞扬的原谅,让包飞扬说服孟爽不要把四千万元巨款转走,否则的话。自己就准备收拾好个人物品滚回家里去吧!
“包矿长,包矿长,”黄玉荣快步跑到包飞扬的面前,冲着包飞扬低下头去,深深地鞠了一个过九十度的大躬,头都快触到地上了,嘴里惶恐地说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今天说了一些很恶劣的话。也做一些过分的举动,不该拦着你去见我们行长,以至于影响到您对我们行里的印象。我现在深刻地向您表示道歉,不管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您能够消了气就成。”
刘大宝看到黄玉荣都这样做了。知道自己要逃不掉,于是也走过来,跟着黄玉荣站成一排,深深地向包飞扬鞠躬,只是他的腰没有黄玉荣那么柔韧,勉强躬成了一个九十度,嘴里也深刻地道歉道:“包矿长,千错万错都是我和小黄的错,扣掉你们账户上五十万元资金的错误决定是我个人做出的,和我们张行长无关,你不管怎么责罚我们都行,千万不要怪到我们张行长身上。只要您不让孟总把钱转走,我跟小黄哪怕是到你家做保姆,天天替您刷马桶都成!”
这个时候,张淑君才明白,原来一开始的肇事者不仅有刘大宝,还有黄玉荣。听黄玉荣说话的意思,似乎是包飞扬前面来找自己来着,只是被黄玉荣拦下了,再加上刘大宝那里又不肯通融,最后才触怒了包飞扬,让他叫孟爽过来转走四千万存款。
“包矿长,”张淑君也迈步上前,对包飞扬说道:“这个事情也不能都怪他俩,我作为他们的领导,肯定也有错。扣你们旧河煤矿的款,这件事情我也清楚,甚至我也当时也支持刘大宝这个决定,要说责任,我比刘大宝的责任更大。”
“可是呢,包矿长,作为银行,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们旧河煤矿刚开建的时候,就是我们城南支行的主力客户,截止到去年底,我们城南工行的总放贷规模不过三千八百万,你们旧河煤矿一家就占了七百多万,几乎相当于我们城南支行总放贷规模五分之一。可以说在天源市所有金融机构中,我们城南支行是对你们旧河煤矿支持力度最大的。”
“可是呢,你们旧河煤矿的生产经营一直上不去,到现在为止,本金一分钱没有偿还不说,甚至连贷款利息也偿还不了。包矿长,请你设身处地的为我们想一想,这种情况下,假如你是城南支行的负责人,你会做出什么决定?”
“当然,这次冻结你们账户资金的决定,我们银行方面做得也有些欠考虑,应该事先和你们沟通一下,达成一个可以相互谅解的共识,这点工作我们没有做,是我的不对,我代表城南工行向你道歉。”
说着张淑君就双手贴在身侧,准备向包飞扬鞠躬。包飞扬又怎么可能让张淑君鞠下躬来?即使不说张淑君这个市委书记爱人的身份,单是张淑君前面说的话,包飞扬也不能让张淑君给他鞠这个躬。因为总得来说,理亏的是旧河煤矿啊!当初旧河煤矿建矿的时候,贷款基本上工行城南支行一家出的,而旧河煤矿生产效益不好,不仅仅是影响到旧河煤矿,也严重影响到了城南支行,在这方面,张淑君作为城南支行的行长,应该受到不少拖累。所以即使她做出了冻结旧河煤矿账户资金的决定,也没有什么大错。
“张行长,您不要这样,我可当不起。”包飞扬伸出双手拦着张淑君,笑着说道:“要说错,你们城南支行基本上没有什么错,是我们旧河煤矿错的更多,辜负了你们城南支行对我们旧河煤矿的信任和支持!”
张淑君听到包飞扬说这一句话,不由得心里一松,感慨道:“多谢包矿长的理解!怨不得孟总会找你做男朋友,这样通情达理的男朋友,谁不想要呢?”
孟爽不由得俏脸一红,甜滋滋地瞥了包飞扬一眼。虽然知道张淑君这话有讨好包飞扬的嫌疑,但是还是感觉到非常甜蜜。
“刘主任,黄小姐,你们也起来吧。”既然决定继续和城南支行合作,包飞扬当然要好人做到底,想来刘大宝和黄玉荣两个人,今天受到的教训已经足够多了,绝对会深深地记在脑子里,以后对旧河煤矿的业务再也不敢不配合了。
刘大宝和黄玉荣又怎么敢起来?低垂着身子,耳朵却竖着听张淑君的动静。
“好了,既然包矿长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你们,你们就起来吧!”张淑君挥手说道,“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鉴于你们两个今天对客户的恶劣态度,我决定取消你们今年年终评先进工作者的资格,并且年终奖减半放!”
刘大宝和黄玉荣听说张淑君让他们起来,脸上刚刚路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可是转眼又听到张淑君的后半句话,脸色不由得又苦了起来。不能参评先进工作者还不算什么大问题,也就是一百元的奖金而已。可是以他们两个的级别,年终奖至少有一千元,这减半放,可是少了五百大元啊!不过相比起被开除的危险,这个处罚也算是比较轻的了,最起码工作岗位保住了。
熊红芳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幕的变化,早已经惊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包矿长过来的时候这么有底气呢!有这么一个美女大款做女朋友,连成书记的爱人张淑君都要陪着笑脸跟包矿长说话。刘大宝和黄玉荣前面态度那么嚣张,最后也不是得狼狈地跑过来向包矿长道歉,即使这样,年终奖还被扣了一半。假如自己回矿上财务科跟手下那些财务人员说起这件事情,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在瞎吹牛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在张淑君的亲自指挥下,旧河煤矿的资金账户立即解封,刘大宝亲自上到会计柜上担任柜员,给熊红芳办理了五十万元提现的手续。然后张淑君又担心包飞扬带着这五十万元现金回旧河煤矿上不安全,又亲自安排支行的运钞车过来,派了四个武装押送人员,陪着包飞扬一起,把这五十万元现金安全送达旧河煤矿。
当城南支行的运钞车出现在旧河煤矿的大门口的时候,等候已久的矿工们不由得沸腾起来,他们出一阵阵响亮的欢呼声,那欢呼声直冲云霄,连遮挡夕阳的乌云都被震开,露出一抹鲜红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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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的大章节,就不分成两章了,算是今天两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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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罪人和功臣
? 第二百四十四章罪人和功臣
关于华夏科技大学当初准备设在中江省的内幕,包飞扬曾经听父亲包国胜详细讲述过。
一九六九年的时候,华夏共和国和当初的世界第二级大国苏联生了边境冲突,双方在边境剑拔弩张。根据当时的形势,中*央*领*导决定进行“战备疏散”,华夏科技大学被国*务院科教组列入京城十三所下迁高校之中。
华夏科技大学本来是打算把学校的疏散地址定在中江省,甚至通过国务院科教组组长给当时担任中江省省委书记、革委会主任的柳建功同志写了一封亲笔信。但是柳建功对华夏科技大学迁址到中江省持反对态度,认为华夏科技大学如果迁址到中江省之后,上万名师生师生必将大量挤占中江省的副食口粮。无奈之下,华夏科技大学只好重新寻找疏散地址,几经曲折,最后才迁往中江省的邻省皖江省,中江省也永远失去了拥有华夏科技大学这所顶尖大学的机会。
虽然对这一段秘辛知道的非常清楚,包飞扬却没有讲述的*,只是拉着孟爽的手,静静地听对面上铺小伙子的讲述。
应该说,这个小伙子还是知道不少内幕的,虽然在一些小细节上有很多臆想东西,但是大体上还是和包飞扬所掌握的真相基本相符,并没有偏离事实太多。
“要怪就怪柳建功这个老家伙,鼠目寸光!”对面上铺的小伙子满腹怨气地说道,“如果当初不是他坚决反对,华夏科技大学这所国家重点大学就建在中天市了,咱们中江人想上重点大学也可以不用出中江省,我也不用大老远地跑到西京市来读什么老么子西京交通大学了!”
“咳咳咳……”对面下铺的老者又捂着嘴咳嗽起来,面色涨的通红。
“老人家,你没事吧?”包飞扬和孟爽连忙关心的问道,“要不我们去让列车员帮你找一位医生过来?”
“不用,不用!”老者摆了摆手。“哗啦”一声合上了报纸,“包间里空气有些闷,我到外边走廊里坐坐就好了!”
说着老者手里拿着《参考消息》,出了软卧包间,反手关上包间的房门,把包间里的声音隔绝开来之后,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在过道边的小凳子上。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老了么?怎么越来越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若是倒退十年,他听到上铺小伙子刚才的言论,最多只是淡然一笑而已。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就不能做到以前那样的豁达态度呢?难道说这人年龄一大。养气功夫反而倒退了吗?若是让老伙伴儿们知道。自己会为一个可以做自己孙子辈的小伙子的言论生气,会不会笑话自己是老没成色呢?
包飞扬看着老者走出包间时步履稳健,不像是身体出毛病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心想也许这位老者也许真的是感觉包间里空气比较闷。到外面透透气,自然就会好了。
他坐回到孟爽旁边,笑着反驳对面上铺小伙子刚才的观点,说道:“你的说法有点过于偏激,我倒是认为,柳建功当初反对华夏科技大学迁址到咱们中江省,有他自己的考虑……”
“嘿嘿!”对面上铺小伙子冷笑了起来,“屁的考虑!不就是说担心华夏科技大学迁址到中江省来,会增加中江省吃商品粮的指标吗?”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软卧包间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了,小伙子所说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过道上,一字不漏地落到老者的耳中。老者本来想起身再把包间房门关上。可是最终却没有动。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革命、老*员,连听一点批评意见的肚量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位*战士吗?
“华夏科技大学一共有多少人?加上教职工和学生,也就是一万出头吧?”小伙子继续说道,“这一万多人,每年能吃多少商品粮?偌大的一个中江省,连一万多人的口粮都挤不出来?为了这一万多人的每年的一点点口粮,就拒绝了一个全国顶尖的重点大学,这不是短视这是什么?我看啊,说柳建功鼠目寸光还是轻的!往重一点的地方说,柳建功拒绝华夏科技大学搬迁到中天市,可是说是犯罪!是对中江省教育事业的犯罪!是对九千多万中江省人民的犯罪!”
老者坐在外面的过道上,听着包间里传来小伙子越来越激烈的话语,嘴角主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原来当初的举动竟然被人视为犯罪啊!自己在中江省勤勤恳恳工作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成了中江省人民眼里的罪人?
“呵呵,”包飞扬也笑了起来,他打断小伙子的话,说道:“我说这位老兄啊,你的看法也太偏颇了一点。在你看来,一万多人的商品粮是一个小问题对吧?所以柳建功拒绝华夏科技大学迁入中江省,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犯罪行为。可是,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当时的实际情况?古人有一句老话,‘时移世易’,时间不同了,情况也就不同了,你不能拿今天的眼光去看待过去的问题啊!”
“有什么不同的?过去的日子虽然苦一点,但是中江省这么一个大省,总不至于连一万多人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吧?”小伙子不服气地反驳道。
“呵呵,看怎么说了!”包飞扬说道,“倘若柳建功真的是那种不顾百姓死活,一心捞政绩捞虚名的领导,那么解决华夏科技大学一万多师生吃饭的问题,确实是有办法办到。可是呢,比起名声和政绩来,我认为柳建功更看重的是中江省几千万百姓的生计问题,所以呢,才做出拒绝华夏科技大学迁址到中江省的决定吧!”
“谬论!”小伙子不屑地说道,“增加一万多人吃商品粮,就能影响到中江省几千万百姓的生计了?我看你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