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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东关怀、敲打了包飞扬几句,这才问道:“飞扬同志,昨天开会说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跟我实话实说,不能完成也不要紧,毕竟你刚刚来,时间又很紧,本来就不应该让你承担这样的任务,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我不希望县里的工作因此而受到影响。”杨承东很严肃,也很恳切地说道。
他最担心的并不是包飞扬能不能够完成任务,包飞扬完成了,固然皆大欢喜,但是他要是做不到,又做出这样的保证,其他人就会懈怠,到时候县里的指标没有办法达成,他这个主管经济的政府一把手是要承担责任的。
“县长,请你放心,我做出的承诺一定能够实现。”包飞扬再次做出保证。
杨承东当然不会因为包飞扬一句话就放心,他继续追问道:“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中旬,上半年剩下来的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联系客商的话还来不来得及?条件方面,县里面最多只能让出十五个点,这些你都有把握?”
包飞扬抬头看了杨承东一眼,知道自己拿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这位雄心勃勃的县长肯定没有办法安心。反正这些事情也不用保密,他微微一笑道:“客商方面,我已经联系过了,这两天他们就会来望海考察,到时候还要麻烦杨县长接见一下,给他们鼓鼓劲!
杨承东眼前顿时一亮:“哦?不错,动作很快,不过你联系的这些客商能够完成半年一千万的税收?”
包飞扬很有信心地点了点头:“这完全没有问题。”
“那就好,你有把握让他们都留下来?”杨承东接着问道。
“基本上没有问题,当然,就算有些困难,让他们将上半年的税收交在望海还是可以保证的。”包飞扬话里留了点余地,毕竟方夏陶瓷到望海投资,还要尽可能争取优惠条件,如果他将话说死了,方夏陶瓷就会失去谈判的空间。
杨承东听了他的话,顿时大喜,在他的接连追问之下,包飞扬依然表现得信心十足,可见他十之八九是有足够的把握,否则的话,他就要面对自己这位政府一把手的怒火。
随即他又微微一愣,有些迟疑地问道:“飞扬同志,你刚刚说、你联系的客商真的有意在望海投资办厂?”
包飞扬点了点头:“当然,买税只是权宜,我想尽量让他们留下来。”
“很好,太好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杨承东突然拍案而起,显得非常激动,半年一千万、一年两千万税收的项目如果能够落户望海,几乎立刻可以让望海县的提升一大截,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税收,不是买税买来的。虽然买来的税收同样进入国库,但是这样大的一个项目,对当地经济的带动作用也是惊人的,如果项目好的话,几年内让望海的经济翻个跟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望海县原来的底子太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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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考察团
“好好好,飞扬县长,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什么时候来?到时候我安排一下,到时候去渡口迎接他们。”杨承东很快冷静下来,不过言语中还是压抑不住兴奋,对包飞扬的称呼也从“飞扬同志”改成了“飞扬县长”。
作为望海县的一县之长,杨承东只能做到承诺道渡口去接人。如果表现的再热切点,不是不可以,那就有点抢包飞扬这个副县长的戏份了。在这一点上,杨承东还是把持得非常清楚的。
“应该就这两天。”包飞扬理解杨承东的兴奋。对望海县这个江北贫困县来说,太需要大投资的刺激了。他回答道:“行程一定下来,方夏陶瓷集团那边会提前电话通知我的。到时候我再向您汇报准确时间。”
“好!”杨承东点了点头,说道:“飞扬县长,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从哪里过来,靖城还是海州?我看是不是这样,等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来到时候,我在渡口这边等着,县里另外再安排几辆车,你和马主任一起去靖城或者海州接一下。”
说到这里,杨承东兴奋的情绪不禁有些黯然,想起望海县令人头疼的交通,说道:“我们县里的交通状况太差了,客人过来一趟很不容易,我们要尽量让客人方便一点。”
包飞扬摆了摆手,说道:“县长,我看就不用派车去接了吧?方夏陶瓷集团方面人过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们具体路线,他们会自己过来。”
“飞扬县长,这一点我可要批评你了!我知道你跟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有关系,而且可能还很亲密!可是再关系再亲密,也得用心去维护啊!再者说来,你个人的关系归个人的关系,望海县的事务归望海县的事务。方夏陶瓷集团的客人是到望海县来投资的,是望海县的公务,我们望海县怎么能够因为你个人和客人有点关系去怠慢客人呢?飞扬县长,虽然说项目是你拉过来的,但是你要知道这个项目对望海县意味着什么!望海县的经济甚至是民生很可能因为这个项目迎来一个实现腾飞的大好机会,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杨承东声音有点大,语气甚至有些严厉。他实在是太看重这个项目了,生怕包飞扬因为年轻、经验不足,导致项目流产。
包飞扬理解杨承东的心情,当初在西京市的时候,下面那些县长区长,为了拉项目,和杨承东的心情别无二致。他只能无奈笑了笑,说道:“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夏陶瓷集团那边呢,我确实有些关系,但是对于方夏陶瓷集团方面来说,他们更在意的是项目投资以后的软环境,至于迎来送往的,他们并不看重这些。”
“那也不行,我看过一个管理理论,说是只有做到超出潜在客户的预期,才能赢得客户,方夏陶瓷集团既然到我们望海县来考察,那就是我们望海县的客户,我们只有在力所能及的方面做到超出他们的预期,这才能显出我们望海县的诚意来,才能够弥补望海县的一些劣势。”杨承东摆了摆手,不容分辨地将这件事决定下来。
包飞扬感到非常无奈,他自己就是方夏陶瓷集团幕后真正的老板,现在杨承东却要让他这位大老板长途跋涉,去迎接给他打工的考察团,说起来实在有些荒谬。
不过这中间内情杨承东毕竟不了解,而且杨承东是县政府一把手,他既然这样说了,包飞扬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反对,总得维护县长的权威吧?否则的话,结合他和同样分管工商贸口的副书记焦梦德一碰面就较劲,杨承东很可能会认为他这个副县长是一个刺头。就算包飞扬再强势,也不想刚上任就因为迎来送往这种小事跟顶头上司闹不快,也没有必要。
虽然包飞扬刚刚上任的事情会比较多,去一趟海州要花不少时间,不过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实地考察一下望海县到海州市的交通状况。望海县距离靖城市市区比较远,相反距离隔壁的海州市的市区更近一些,而且与靖城市相比,海州市拥有深水港口,还是亚欧铁路的东桥头堡,另外还有一个规模说得过去的民用机场,如果能够打通望海县和海州市之间的交通梗塞,不仅能够迅速改善望海县的投资环境,对于望海县本身的经济推动作用将会十分明显。最起码望海县的工农产品可是直接走海州发往国内国际市场,单单是运输费用,就比走靖城市节省一大截,而且还节省了发货的时间。
包飞扬这边刚刚离开杨承东的县长办公室,那边消息就传到了县委副书记焦梦德的办公室。
“听说姓包的联系的客商就要来望海了,县政府那边让他和马少华、刘宁明天去海州接人?”焦梦德眉头紧皱,望着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匆匆赶过来的便宜大舅子刘起成,忧心忡忡地说道。
刘起成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前觉得焦梦德挺强势,在县里和曹逊斗得很厉害,却也牢牢把握着县里的权力,不管是县委书记周知凯,还是县长杨承东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一次或许是包飞扬太年轻了,衬托出焦梦德的老态,但凡碰到和包飞扬有关的事情,焦梦德的智商情商急剧下降,显得非常不冷静。可惜自己只有一个妹妹,而且年纪陪焦梦德有余,陪包飞扬不足,否则刘起成说不得要劝一劝自己妹妹,是不是去勾引一下包飞扬。作为外贸局长,刘起成太懂得两边投资两边下注的重要性了。
心里琢磨这,刘起成表面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来就来吧,谁还没有几个熟人?不是有句俗话,秦桧还有仨朋友呢,是不是?即使是那些投资商来了,项目也不一定能谈成。即使项目谈成了,也在望海县落地了,项目的具体数额是多少,也在未知之间,不觉得靠着这个项目,就能够完成任务。焦书记,您想想,一千万的税收任务,要多大的项目投资才行啊?”
焦梦德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忧心地摇了摇头,说道:“起成,恐怕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吧?听说包飞扬那个小王八蛋可是当着杨承东的面说的,还说对方可能真的在望海投资。那个叫方夏陶瓷集团的可是粤东企业。你也知道,粤东经济发达,到处都是大老板。别说这个方夏陶瓷集团真的是个大企业,又实力在望海县上个大项目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刘起成摇头说道:“既然这个方夏陶瓷集团是粤东省的企业,那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谈不成!粤东人多精明啊?一切都以经济利益为先,不见兔子不撒鹰,绝不会做赔钱的买卖。这个买税嘛,对大家都有好处,对企业来说,到哪里交税都一样,只要给足优惠条件,企业无所谓到什么地方投资。所以只要关系广、资源多,包飞扬还是有可能拉到税源的。可是按照包飞扬所说,那个方夏陶瓷集团是要到望海县投资啊!投资就不一样了,那是真金白银,投资商是要赚钱的,咱们望海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光给优惠条件有什么用,再者说来,望海县能给的优惠条件,别的地方难道就不能给了吗?别的地方同样也能给,那么方夏陶瓷集团凭什么要选望海这种穷乡僻壤、交通闭塞的地方来投资呢?如果说包飞扬拉来的是一两个小项目,那有可能,毕竟望海县还有一定的人口,可以本地产本地销。可是一两千万税收的大项目,除非方夏陶瓷集团的负责人的脑袋让门夹了,才会放到望海县来。”
刘起成煞有介事地分析道,他的话虽然难听,说的也是事实,税收一两千万的项目,产值基本上过亿了,别说放在望海县这种贫困县,就是放在粤东那些经济发达地区,也都是大项目,那些渴望GDP政绩的地方政府能够抢破头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大项目对配套设施的要求也比较高,交通、电力、人才、劳动力、原材料供应和产品销售市场等等,望海县没有一样能够占优势,甚至都在拖后腿,投资商有什么理由选择望海县?刘起成虽然是靠着自己妹妹和焦梦德的特殊关系当上外贸局局长的,但是他看待问题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可不是那些只会一味拍马屁的草包干部!
他最后又说道:“老板,更何况一听名字,就知道方夏陶瓷集团是生产陶瓷的。陶瓷这个东西嘛,又大又重还容易破碎,如果真把项目放在我们望海县,那生产出来的陶瓷产品怎么从我们望海运输出去都是问题。”
焦梦德咂了咂嘴,觉得刘起成说得有道理,心头不由得轻松不少,点头说道:“这样说也对,不过咱们也不能够掉以轻心,让你去姓包的那里你去了没有?”
刘起成嘿嘿一笑:“去了,这年头傻子还挺多,砖瓦厂的杨华军、县五金厂的刘光华他们都去了,姓包的将人召集起来一起开了个会,说是要看大家的工作表现。”
“可恶!”焦梦德恼火地拍了下桌子:“这些人你都帮我记下,我看他们能够得意几天。姓包的小王八蛋那边你多注意一下,等方夏陶瓷集团的人过来,你一定要想办法过去摸清楚情况,别让姓包的那个小王八蛋真的将事情办成了。”
刘起成笑着说道:“老板,你想知道情况那还不简单,招商局的刘宁不也归你管吗?让他这个招商局局长出面了解,不更名正言顺嘛?”
焦梦德瞪了刘起成一眼,骂道:“别提那个白眼狼,当初提他的时候我还投了一票,结果他现在贴上了杨承东,我还想着今年年中考评的时候教训他一下,想办法把他拿掉。先不提这个白眼狼了,总之姓包的小王八蛋这件事一定得给他搅黄了。”
刘起成嘿嘿干笑两声,点了点头:“我就说刘宁那小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老板你放心,我跟你的关系,县里面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我估计姓包的也会得到消息,防备着我,所以我虽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