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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锐节并没有在王跃伟面前提及包飞扬,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到王跃伟那里的,宋锐节被叫过来的时候,王跃伟、鞠美娟、王景书、冼超闻等人都已经在了,根本没有容他开口,就让他打电话将包飞扬叫过来。
包飞扬一直面对着疾风暴雨一般的训斥,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这时候连忙说道:“冼市长误会了,我已经向您保证过,不会提交冠河大桥这个项目,当然不会做那些出尔反尔的事情。我向计委提交的,是关于陈港港口的建设项目,计委领导也挺看好的……”
“陈港港口?”王景书皱了皱眉头:“我记得陈港港口码头的综合利用率不过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吧,这样的情况,哪里还需要建设新的码头?包县长,你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听到包飞扬说他并没有提交冠河大桥项目,冼超闻松了口气,包飞扬如果那样做了,他本人固然会受到省里和市里的惩罚,但是也会对海州市的计划产生干扰,那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冼超闻并没有要帮包飞扬说话的意思:“陈港港口建设?规模有多大,要上万吨级码头?”
冼超闻一边说一边摇头:“海州港是国家重点建设的深水大港,陈港距海州港不过二十几海里,陈港要建成什么样的港口?”
鞠美娟笑了笑:“难道包县长提出来的这个港口建设计划,王市长也不清楚吗?”
王景书狠狠地瞪了包飞扬一眼:“望海县倒是一直想扩大陈港港口,不过市里认为暂时没有必要,也没有条件,包县长提交的这个方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
王跃伟沉声说道:“包飞扬,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不通过市里,不通过省里,就直接提交到部委了?你这种行为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必须要严惩。”
王跃伟急着叫包飞扬过来,也是担心包飞扬提交的望海大桥计划会影响海州市的项目申请,听说包飞扬提交的是另外一个项目,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对包飞扬这种越级行为,他还是非常恼火。
宋锐节暗暗叹了口气,包飞扬申报这些项目,省里市里都不知情,就算他想要帮助包飞扬说话,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候,驻京办接待服务处的处长曹剑鸣走了进来:“王省长、鞠主任、各位领导,下面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王跃伟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下去吧,不能让计委的领导等。”
然后他又伸手指了指包飞扬:“你马上回望海,回去以后向组织上交一份检查,然后等候处理。”
王景书沉声说道:“包副县长,王省长的话你都听到了?马上回去,回去前将你的那份申请报告拿回来。”
王跃伟点了点头:“对,拿回来,现在还来得及,不要给省里、市里抹黑。”
一般的情况下,包飞扬最快也是这两天才将申请报告交给那位熟人,而那位熟人很可能只是计委一个普通干部,还不一定对口,所以这时候那份报告应该还没有进入正式程序,完全可以撤回来。
包飞扬本来准备让这些大员训斥一顿算了,没想到他们还要让自己撤回报告,他马上摇了摇头:“报告已经交上去,基础产业司的领导上午已经看过了,现在已经撤不回来了,而且领导的评价还不错,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噗嗤!”鞠美娟顿时笑了:“包县长你可能对部委的工作方式不是太了解,像你这样一个项目,首先要经过基础产业司航运处一科的初审,然后由航运处汇总筛选,再然后由分管副司长审核,最后司长签字,如果是重大项目,还要由分管副主任签字,你这份报告刚交过去,估计还在一科等待初审,没有三个月,是到不了副司长那里的,所以你现在去拿,还来得及。”
鞠美娟看似很耐心地解释,其实就是想说包飞扬什么也不懂,就算他没有故意撒谎,也可能让人给骗了,很可能是他找的那个人却不过面子,在跟包飞扬吹牛,然后包飞扬就信以为真了。
王跃伟摆了摆手:“包飞扬,你去将事情弄清楚,不要错过改正的机会。”
“王副市长,这件事你处理,处理不好,我找你们靖城市。”王跃伟虎着脸,大步走出办公室。
王景书心里一突,一般来说,官场上当面称呼一个人官职,不管是正职还是副职,都直接在职位前面加姓,不会特意加上一个副,王跃伟竟然一反常规地叫他“王副市长”,显然已经非常生气,甚至迁怒到王景书身上。
鞠美娟笑着瞥了包飞扬一眼,这个小伙子倒是挺英俊的,可是谁让他跟宋锐节走得那么近,为了打击宋锐节,鞠美娟自然要揪住包飞扬不放。
“飞扬,要不你还是联系一下,将申请报告撤回来吧!”宋锐节叹了口气,不想看到包飞扬一意孤行,得罪省里、市里的领导,就算他和陈雨城,甚至和省长王虹锋有些关系,但是他有错在先,还是会有负面影响,甚至会对王虹锋带去不好的影响。
王景书盯着包飞扬说道:“包飞扬,王省长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马上联系,现在就联系,否则我这就给齐书记打电话,让你就地停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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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飞扬来到驻京办以后,就遭到疾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根本没有多少开口的机会。,鞠美娟在其中的煽风点火起到了很坏的影响。
包飞扬自然知道鞠美娟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和宋锐节走得比较近,而宋锐节一直都是鞠美娟的大威胁,所以她才想借打击自己来打击宋锐节。而副省长王跃伟似乎对鞠美娟的挑拨十分在意,很可能也是借机发作,所以一直表现得很严厉,根本不容自己解释。
至于王景书,那就更简单了,王景书在望海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王景书对包飞扬这个不听话的副县长早就心怀不满了,他肯定乐于借王跃伟的手将包飞扬搞掉。
冼超闻和包飞扬并没有过节,但是在副省长和包飞扬之间,冼超闻肯定会选择王跃伟,更何况包飞扬野心勃勃的冠河大桥计划对冼超闻来说也是个威胁。
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包飞扬被围攻的局面,而且在王跃伟这种大人物面前,包飞扬这个小小的副县长也确实不值得一提,而他越级上报项目这种事情也比较犯忌讳。
“王市长,这个电话我可以打。”包飞扬看了王景书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只数字手机,最新款的爱立信gh,相比大哥大,这只爱立信手机显得非常小巧。
“不过,我还是觉得机会难得,基础产业司的武司长已经答应帮忙,让这个项目通过前面的审核,现在放弃,太可惜了。”包飞扬看着王景书,轻轻摇了摇头。
“武司长?哪个武司长?”王景书愣了愣,疑惑地问道。
包飞扬说道:“当然是基础产业司的武浩博副司长。”
“武浩博副司长?”王景书看了看包飞扬。又看了看宋锐节。突然哈哈大笑:“包飞扬,你的意思是说,你在你家亲戚生日宴会上碰到的那位朋友直接将你的报告交给了基础产业司的武浩博副司长,武司长还答应会让这个项目通过审核?”
王景书越想越觉得好笑,包飞扬这个样子肯定是遇到骗子了,计委的一个副司长是那么容易好说话的?虽然副司长和他这个副市长的级别是一样的,不过计委的副司长位高权重。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见到的。他到京城来跑项目也跑过不少次了,哪次能够见到一位副处长就很成功了,副司长他还没有成功邀请到过。包飞扬却说他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搭上了发改委副司长的关系。这不是笑话么?要么包飞扬撒谎,要么就是他让人给骗了,没有别的可能。
“宋主任,你觉得这事可能吗?”王景书笑着问道。
宋锐节皱了皱眉头,他也觉得这事很悬乎:“包县长,你找的人说话可靠吗?”
不等包飞扬说话,王景书已经大声呵斥道:“包飞扬。你让人骗了还不知道。发改委的副司长,你以为是公司的副经理啊。你要说武司长答应帮忙提交一下那还有可能,你说武司长向你保证这个项目一定能够通过,这肯定是骗你的。”
“王市长,我并不是托人将材料交给武司长,我是直接将材料交给武司长的,说起来我跟武司长以前就认识了,武司长以前在农业司担任处长的时候,我陪领导进京到农业司跑项目,就跟武司长有过交往。”包飞扬解释道,他也没想到今天会闹出这些事情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透露他和武浩博的关系,免得对武浩博产生不好的影响。
“你说认识武司长?”王景书瞪大了眼睛,觉得包飞扬越说越夸张,连认识武司长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就算几年前包飞扬进京办事的时候见过武浩博,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武浩博帮他的忙啊!
“宋主任,你相信吗?”王景书问道。
宋锐节看了包飞扬一眼,虽然他也觉得包飞扬的话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看包飞扬神态从容、目光平静,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省长和冼市长中午宴请的应该就是武司长。”
王景书不禁有些意外,王景书在市里并不分管交通,也没有仔细打听王跃伟、冼超闻请的是谁,他看了看包飞扬:“你现在说真话还来得及。”
包飞扬笑了笑,他也觉得很巧,也省得他解释不清楚,只是这样一来,他和武浩博的关系就要曝光了。当然,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说的就是真话,王市长要是不相信的话,等会儿咱们找机会去王省长他们请客的包厢敬酒,不就都清楚了?”
王景书皱了皱眉头,看到包飞扬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他也不由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说不定包飞扬说的都是真的。
王景书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还是要弄清楚的,否则王跃伟省长那边不好交代。
“宋主任,王省长他们在哪个包厢?你看周围有什么空的包厢,安排一下,我们找机会去敬杯酒。”王景书说道。
宋锐节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宋锐节很快打电话确定了房间,然后带着王景书、包飞扬一起下楼,虽然他觉得包飞扬信口胡说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他还是得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够有个转圜,要是包飞扬真的认识武浩博,他也能借机拉近关系。
宋锐节在燕京这几年,对部委的官员大致都了解,知道武浩博属于实权派的少壮官员,前景很看好,驻京办这边以前也有事情和武浩博打过交道,但也仅限于工作上的来往,并没有能够建立密切联系,这次或许是个好机会。
整个江北大厦的六楼、七楼是驻京办办公的地方,七楼以上是客房,二楼到五楼是餐厅,其中五楼的环境最好。宋锐节、王景书、包飞扬等人走出电梯,刚刚转过一个弯,刚好看到鞠美娟、冼超闻陪着几个人走过来,然后在一个包厢门口停了下来。
副省长王跃伟非常适时地出现在门口,热情地向武浩博伸出手:“武司长,你好你好,我是江北的王跃伟。”
王跃伟跟武浩博握了握手,突然看到转角处停下来的包飞扬等人,顿时为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邀请武浩博进房间。王跃伟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小,可是武浩博就站在他面前,目光又很敏锐,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抬起手打了个招呼:“飞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跃伟微微一愣,心想宋锐节、王景书没有一个叫飞扬的,武浩博这是在叫谁呢?然后他才反应过来,飞扬飞扬,那不就是包飞扬吗?武浩博竟然认识包飞扬?这怎么可能呢?
王跃伟虽然能够请到武浩博吃饭,但也是通过党校同学的关系发出的邀请,到了他这个位置,人脉关系四通达,不管是哪个部门总能找到一些关系,就算他本人没有,他代表省里,省里其他大员也会有。但是像冼超闻、王景书这些副市长,甚至市长来到燕京,恐怕都不一定能够请动实权部委的副司长。
鞠美娟、冼超闻回过头一看,顿时也愣住了,武浩博竟然叫出了包飞扬的名字,难道他竟然认识包飞扬?
王景书也愣住了,包飞扬似乎并没有说谎,武浩博竟然真的认识包飞扬。
宋锐节也愣了愣,随即松了一口气。
就在大家发愣的时候,包飞扬已经快步走了过去,而鞠美娟、冼超闻等人则下意识地让开了道路。
“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