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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那河里估计有水猴子,有一力量把我拉到河底……”
看着地上坐着,正抱着拳在侃侃而谈的陈夏,围观的人都懵了,
“什么江州人民医院?什么水猴子?”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小孩子害怕躲到大人身后,水猴子也叫水鬼,农村人最怕这玩意儿。
陈亦根的双手还保留着刚刚抱人的姿势忘了放下来,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陈夏看着眼前这个动作古怪的大叔,以及周围张大嘴巴一脸惊恐的村民们,心里有说不出的古怪。
“这些人怎么回事?穿着是浓浓的七八十年代风,在玩spy吗?怎么表情都跟七院里的精神病患者一样?”
但自己的命是村民们救的,陈夏是个感恩的人,连忙又笑着问道: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谁看到我的手机了没有?不知道进水了能不能用?要不你们谁的手机借我一下,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我汽车还在江边停着呢。”
围观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
“完了,陈家老二疯了,脑子瓦特了。什么叫手鸡?还有他父母不是都已经死了。”
陈国庆蹲在陈夏面前,指指自己鼻子问道:“陈夏,你不认识我了?”
“不,不认识……”
“你认不认识他?”陈国庆指指旁边的陈亦根。
陈夏仔细回忆了半天,“我,我认识吗?以前我这里看过病?”
陈国庆一手拍在自己额头上:“完了完了,陈家老二这是在水里泡久了,把脑子泡坏掉了。”
陈亦根的双手不停在颤抖,陈炳坤家已经够困难了,但他知道对一户人家来说,一个不能参加劳动,不会干农活还会闯祸的疯子,远比一个死人更头痛、更麻烦。
陈秋和陈冬也被吓得不知所措,陈秋更是使劲晃着陈夏的肩膀,一边哭一边喊:
“老二,你是怎么了?我是陈秋呀,我是你妹妹呀,你不认识我了?”
陈冬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一次哇哇大哭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人的神情和语气,陈夏突然全身肌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卧艹,看来不是眼前这些奇怪的村民们出了问题,恰恰相反,出问题的应该是自己。”
陈夏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围人的穿着,男女老少一个个都是破旧衣服,衣服裤子颜色只有绿色蓝色,绝对没有看到一件他脑海里的polo衫、牛仔裤、沙滩裤、连衣裙等等。
还有,大多数村民都赤着脚,脚上都是泥。只有少部分人穿着解放鞋,没有凉鞋,没有人字拖,更没有运动鞋。
不远处的房子还是平房,那种农村都很少见到的石板房。远处电线杆上的大喇叭,正在播放着一些老电影里的歌曲,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这不是纪录片里看到的七十年代农村风格吗?陈夏整个人都不好了:妈呀,我这是穿越啦?
“大,大大大叔,现在是几几年……”
陈国庆推了推眼镜,“1980年7月20日啊”,
说完陈国庆转头对着大伙儿说道:“完了完了,看来是真的脑子进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下全村人都知道,陈家老二溺水后脑子进水了,有点失心疯了,一个个的眼神从开始的同情,到诧异,到莫名的复杂。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陈家当初多好的一户人家,现在死的死,傻的傻,小的小,这家人是彻底败掉了,改明儿一定要去祖坟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陈夏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穿越后,理智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要找手机,也没有再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旁人眼里都是不正常的。
为了将来考虑,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装傻,等后面慢慢把整个事情搞清楚再说。
这时候三奶奶比较神秘地冲着村民们说道:
“没事没事,刚刚还魂是这样的,陈家老二阴间去走了一趟,好多都记不得了。隔壁红丰村早几年不是也有一个,后来脑子灵清了,什么都能想起来。”
围观的人听了恍然大悟,对哦,刚刚陈夏明明已经死了,现在还魂了,估计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就说得通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包括陈亦根、陈国庆、陈国林等人。
对农村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迷信的说法更能让人信服了,哪怕刚刚经历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很多老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三奶奶的话缓解了现场的尴尬,也间接替陈夏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大家纷纷笑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甚至还有个年轻人还壮着脑子问道:“陈夏,你记不记得阴间是什么样子的?”
陈亦根马上制止了村民们的问话,
“都别吵了,让陈夏先回去休息几天,陈夏家里的农活,国林你安排一些人手帮一下。国庆,你再从大队仓库里拿20斤米送到陈夏家里,到时算我家账上。”
然后又低下头,对坐在地上一脸凄然的陈秋说道:
“老三,你带着你大哥回家去吧,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家里缺什么就跟我说。”
陈夏赶紧礼貌而不失尴尬地朝陈亦根笑笑。
这时候突然从人群中钻出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急急忙忙跑过来,摸着陈夏的全身,口气像大人一样关心地询问道:
“老二,你没死呀,哦哟,吓死小叔公了。”
陈夏听了一脸黑线,
“疯了,全TM都疯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居然说是自己长辈,还像姨母似的关心自己。”
陈国庆一看陈夏的脸色,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可真是你小叔公,跟大队长,还有你爷爷同一辈的,叫陈亦则,记住别忘喽。”
陈夏惊得嘴巴里能放进去一个鸡蛋。
第3章 带着医院去重生
回家的路上,陈夏还是满脑子问号。
只是脚下的石板路,周围破旧的老房子,还有墙上到处都有的革命口号,让他不得不相信,这就是1980年。
陈家在村西头,因为家里条件还可以,所以陈炳坤在村子最西边新建了几间“气派的”红砖瓦房,还有一个院墙围起来。
当初这座庆丰村最豪华的住宅,在今天村民们看来已经变成了“凶宅”。
否则陈家怎么会在住进新房后,母亲、父亲接连死亡,现在连陈家老二都差点去见了阎罗王。
其实也不是差点,真正的陈夏已经去阴间和父母团聚了,占据着这个躯体的,是另外一个叫陈夏的妖怪。
回到家里,陈秋赶紧推着陈夏到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阿汪叔交待了,这几天陈夏都不能下地干活,还要补充营养,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陈夏也想睡一会儿,一个是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对陌生的姐弟和这个陌生的世界。
另外一个他也的确很累了,换谁窒息几分钟被抢救回来都是这样。
于是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2020年,还是在自己工作的江州人民医院。
他一个人在医院里闲逛,一会儿去药房看看,一会儿又去了手术室走走,肝胆外科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份他马上要提交的课题报告。
一切都那么真实,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突然,陈夏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四周粗麻布制成的蚊帐,一声叹息,这分明还是1980年的时候。
然后不禁懊恼不已。
早知道自己会穿越,那就应该多看看后世的网络小说,记住今后几十年国家和世界发生的大事,尤其是那些个什么股票基金、石油期货等等,好歹也能混个世界首富,迎娶伊万卡,走上人生巅峰。
陈夏咂咂嘴,记不住那些经济大事件就算了,如果自己能拥有一个梦中那样的医院,也可以凭借着自己超越几十年的医术和药品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混口饭吃。
种田是不可能种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种田。
就在他回忆梦中的情景时,眼前的景色唰一下就变了。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就身处在前世医院的门诊大厅里。只是现在医院里空无一人,完全没有平时那种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景象。
陈夏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小说里重生人士的金手指,或者重生福利吧?
后面的情节平平无奇,一个可以通过自己意念自由进出的空间医院,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陈夏就这样不断进进出出空间医院,玩得乐此不疲。
突然他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是意外落水,那就一定吸入了大量的河底淤泥,为了怕得吸入性肺炎,陈夏决定先在药架上拿几粒头孢吃吃,提前预防下有可能的肺部感染。
接着他又一个人在医院里逛了起来,楼上楼下都去看了一下,跟真实中的江州市医院一模一样。
可惜不能去行政楼,否则一定要在院长办公桌上好好跳个舞。
唯一不同的是医院外是一片雾蒙蒙的,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陈夏无法走出医院半步。
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陈夏从手术室里拿出一把止血钳,一会儿夹一会松地摆弄着,像个“街溜子”一样到处晃荡。
以前上班时哪敢这样?穿着白大褂时刻都得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
但凡医生稍微有一点夸张动作或言语,马上会被无数病人或者家属用手机拍下放到网上,然后一群键盘侠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恶意攻击,让人烦不胜烦。
不过现在嘛,哪怕在医院里裸奔都没问题啦。
陈夏哼着歌慢慢走回了药房。这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刚刚明明已经拿走了一盒头孢,怎么药柜上又满了?
难道空间医院里的药品器械是可以自动补货的?那不是永远都用不完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又从不同的药柜上拿了一部分药品,然后推门进去,发现药柜上果然是满满当当。
激动的陈夏突然学起了周天王,在医院的大厅里鬼哭狼嚎起来。
“哟哟切克闹,发财闹,吃肉闹。”
陈秋在煮饭,陈冬眼巴巴蹲在灶台边,闻着饭香味,鼻子不断在深吸气。陈家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干饭了,更别提吃肉了。
陈国庆从大队部背来了20斤大米,还从自己家里拿来了一小块猪肉。
陈国林也从家里送来了几个鸡蛋,三奶奶把从过年就珍藏着的白糖送了些过来。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稀缺食品,也许陈家以前不缺,但自从陈父去世后,陈家三兄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老四,快去把哥叫醒,饭已经煮好了。”
陈春77年考上大学后,事实上已经脱离了这个家庭。
陈母去年病逝后,陈父忙着工作,陈夏又是个大少爷,所以烧饭的问题都交给了家里唯一的姑娘陈秋。
幸好陈秋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不会抱怨,每次放学回来都先煮好饭再去学习。
这年头煮饭也简单,一般都是白米里面加点番薯,菜就是咸菜或者地里面自己种的蔬菜。
陈父因为是医生,能发些肉票,一个月也就两斤,菜油一个月是二两,就这个水平,在庆丰村已经是让人羡慕得不得了了。
农民们除了过年时能吃点肉,平时家里的菜都是以蒸菜为主,不见半点油星。
可是这一切,在陈父意外去世后都嘎然而止。
陈家三兄妹没有了经济来源,家里因为造房子,又给母亲看病,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完了。
三个多月没吃过肉,也没吃过一餐饱饭,陈冬已经馋得口水跟自来水一样哗哗直流,听到姐姐吩咐自己,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陈夏房间,一把推开房门。
“大哥,吃饭啦,今天老三做了红烧肉,不吃要冷掉啦。”
还在医院里的陈夏听到有人叫自己,马上退出空间,拉开厚厚的蚊帐,“知道了,那谁,你叫什么名字?”
陈冬像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跑到厨房,“老三老三,好搞笑,老二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陈秋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禁深深的担忧起来。
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屋顶上只点了一盏估计只有40瓦的钨丝灯泡,晕黄的光线下,一碗咸菜、一碗炒鸡蛋、一碗红烧肉,还有每人面前一碗白米饭。
陈夏看到陈秋和陈冬眼巴巴看着那碗红烧肉不敢下筷子吃,便挟了一块肉给陈冬,谁知道陈秋突然阻止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