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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突然接到一封所谓二叔的电报,这让陈夏又好奇,又鄙视,动作慢腾腾的拆开了信封。
“陈炳城病重,去日无多,按其遗愿想回乡安葬,请四叔安排大哥家孩子来疆接应。”
陈夏挠挠头,“四爷爷,这位陈炳城同志想回乡安葬,那就回呗,我又不拦着,这让人去疆新省接应,这个怎么可能?”
越州距离陈炳城所在的疆新省阿克苏地区有足足5000公里。
凭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这一路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到不了,要自己来回花一个月时间去接一位传说中的二叔?
陈夏才不干,他可是分分钟上万元的大老板好不好。
他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两位叔叔在关键时刻的绝情,他心里可记着呢。
如果不出意外,两位叔叔都是部队出身,就地安置参加工作的,那么家庭条件不说多好,也不会多差。
在陈家四姐弟吃不饱饭的时候,哪怕支援几块钱,几两饭票也应该呀,好歹是亲戚一场。
结果这两位自从回乡参加完葬礼就是黄鹤一去不复返,连个家庭住址和电话都不肯留下,唯恐陈家姐弟去投靠他们。
噢,现在要死了,想起家乡还有侄子侄女了?早干嘛去了?
看到陈夏这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陈亦根怎么还会看不出来这位侄孙的小心思呢。
老头心里跟明镜一样,当初这陈家老二老三做得的确过份,也不怪陈夏现在不愿意认亲了。
但是做为陈氏族长,族人客死他乡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只要没有被逐出家谱,族长都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他们落叶归根,否则就是孤魂野鬼了。
这也是香江的陈德发老人为什么认祖归宗时会那么激动的原因所在。
“小夏,你听四爷爷说,你二叔家做事的确不地道,这点爷爷理解你心里有怨气。但你要知道,你现在不仅仅代表了你个人,你同样代表了我们陈氏未来族长。
爷爷老了,这族长肯定是要交给你的,所以做为未来的族长你就不应该有私心,哪怕你二叔叔仅仅只是一个普通族人,我们也有责任和义务接他回到故乡,否则就是寒了族人们的心呐。”
陈夏这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跟他顶着干,他也跟你顶翻天,掀桌子都无所谓。
可是四爷爷这一番好言相劝,则让陈夏无话可说了。
老头说得也有道理,一个家族要团结,拧成一股绳儿,关键是要有一个优秀的、公正的带头人。
如果大家都不服族长,那这个家族是迟早都会分崩离析的。
现在有一个族人漂泊在外想回乡安葬,于情于理,陈氏子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更何况陈夏名义上还是陈炳城的亲侄子,这个更是推也推不开的事情,否则这背后的闲话就多了。
他又想起了当初外公病重的时候,老丈人劝他的话:哪怕为了自己的名声,这戏也得演足了。
陈夏叹了一口气:“那行吧,我亲自去疆新省跑一趟吧。”
四爷爷非常欣慰,觉得眼前的小子真的已经长大成熟,做事有了分寸,将来也一定会是一个好族长。
“好孩子,那就早点出发吧,如果你到疆新省时,你二叔还有一口气,就问问他有什么遗愿。如果你到了他已经没了,就直接将骨灰接回来吧,坟地的事情我来安排。”
“四爷爷,这坟地你可得安排得远一点,别靠近我爸妈,我怕他们兄弟以后打起来。这陈炳城整得跟陈世美一样,没良心的。”
“滚滚滚!!!”
如果换了几十年之后,陈夏完全可以乘大灰机,从临安到阿克苏,经停乌鲁市,全程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非常方便。
第二天就可以拿着骨灰就飞回之江,啥事也不耽误。
可现在是1986年呀,夭寿哦,到霉国去都没有这么麻烦。
也幸亏陈夏现在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本身也不差钱,所以他找到了一个去阿克苏最快的交通工具。
先从临安坐飞机到首都,再从首都转机到西安,再从西安转机到乌鲁市,重点来了,这个坑爹的时代,没有临安直达疆新省的飞机。
这三次转机还不是最辛苦的,最辛苦的是,乌鲁市到阿克苏1200公里路不通民航,也不通铁路,全程要坐长途车才能到达。
光是这1200公里路就起码要四天四夜,这半路再来个打劫的绿林好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唐僧取经,噢不,陈夏取骨灰之旅就这样开始了。
到了乌鲁市后,陈夏没有选择坐大巴车,这年代的长途汽车连避震都没有,坐在上面跟按摩椅一样,空间又挤又小,半路想尿尿还得忍着。
陈夏买了一张地图,从空间里取出自己越野车,决定来一场千里自驾游。
第563章 出师不利先迷路
陈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刚想开口大吼几声,迎面就是一口沙尘进到嘴里,迷到眼睛,气得他狠狠砸了两下引擎盖。
好吧,他迷路了。
从乌鲁市机场出来,才开了没半天,他就迷路了,地图上明明标着公路,可是他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根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这个坑爹的年代,路上连块指示牌都没有,最要命的是,疆新省是以地大人少著称,他就是想在路上拦个路人问下路都找不到人。
悲催的陈夏此时无比怀念什么百度地图,高德导航的。
没办法,只能将汽车停在路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等着路过车,看谁能来救救他这个苦命的迷路的孩子。
这一等就是3小时,陈夏都等得有点怀疑人生了,这疆新省人再少,也不至于几个小时不见一辆路过车吧?
别说车了,连一个骑着毛驴的买买提都没有碰到,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等到了傍晚,终于可以看到远处有一支车队过来,那卷起来的漫天黄沙,陈夏脑子里闪现出来的就一句话:“金山银山,都不如绿水青山呀”。
车队正在慢慢靠近,陈夏赶紧跳到马路边上,一边用力挥手,一边大声喊道:
“帮个忙,帮个忙,我迷路啦。”
到了眼前陈夏才看清,这原来是一队军车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他对这些大卡车可是无比熟悉。
头车一个急刹车,后面的车纷纷停了下来,然后突然从卡车后面路下来十来个士兵,一个个都端着枪,枪口对准了陈夏。
陈夏:????
我t不就是想问个路吗?你们有必要拿枪口指着我吗?
从车里下来一个军官,狐疑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嗨,解放军同志,我就是想问个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问路?”
那个军官走了上来,目光先是被那辆暗红色的越野车给吸引了,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好嘛,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车的。
然后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哎哎哎,这位同志,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那位战斗英雄陈夏?”
陈夏:???
“哎哎哎,你们瞧瞧,这位同志像不像报上的那位越战英雄,一等功臣陈夏,好家伙,长得贼t像。”
这位军官不知道是太无聊了,还是对英雄的崇拜,整个人瞬间就兴奋了,他的喊叫声将后面的一些军官和士兵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就像看猴子一样看着陈夏,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还在大声议论那位陈夏是如何勇敢,如何大喊一声向我开炮。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都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一样,就是没有人问一下,这个懵逼的年轻人是谁。
陈夏见他们越说越起劲,心中的自豪感和装逼感马上就来了。
“咳咳,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所说的那位陈夏,正是本人。”
说完,陈夏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一位军官拿起来一瞧:“越州人民医院副院长陈夏”。
“哎哎哎,对了对了,还真是越州人民医院的陈夏,哈哈,英雄,我们可是看到活着的一等功臣啦。”
然后又是一群人围上来,对着陈夏又是拍肩膀又是用力握手的,这份热情,跟当初他躺在战地医院里被各路部队来围观是一模一样的。
等大家冷静下来后,在场100多人齐齐退后,然后所有人都立正,向陈夏敬了一礼。这是对英雄最好的礼遇和尊重。
陈夏现在可是名义上的“预备y军官”,也是一个立正,敬礼,回了一礼。
这个敬礼就跟接头暗号一样,双方迅速接近了距离,都是自己人了,说话也就随意了许多。
“对了,陈……”
“别客气,叫我陈夏就行。”
“那怎么行,你不但是英雄,更是院长,正团级,级别比我们这里所有人都高。”
“呃,随便你们称呼吧。”
“陈……陈院长,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驻和田的xxx军,刚从乌鲁市接收了一批军用物资回去,我是营长苏建江,陈院长你这是从哪来,要到哪里去?”
“贫僧来自东土大唐,要往西天取经。”
陈夏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将这句熟悉的台词说出来,这些可都是大头兵,部队可没人跟你开玩笑。
“噢,是这样的,我是要去阿克苏地区,我有个叔叔病重,要去见最后一面。这不是出了乌鲁市就迷路了嘛,最后等到你们来救我了,哈哈。”
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陈院长你走错路啦,过了天山你就应该一路往西,结果你这是往南走了,走偏了,这条路是去和田,平时就没多少人走。”
陈夏一拍脑门,就是一阵脸红,自己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苏营长客气地说道:
“要不这样,这么晚了你也找不到食宿,前面就有我们的一个军站,陈院长就跟我们一起去过个夜吧。”
这疆新省半夜开车,还真是个危险的事情,要是在荒漠里迷路了,连个卫星电话都没有,那就惨了。
“行吧,那晚上就打扰你们一晚了。正好我车上有不少白酒,给同志们分一下。”
大家齐齐看向了路边的那辆从来没见过的越野车,快流下口水来了,一起跑上去,摸着这车身,小心翼翼拉开车门,在外面瞧瞧里面的内饰。
男人还是最懂男人,陈夏笑道:“别客气,都上去试试。”
一群兵哥哥此时难得的羞涩,“不敢不敢,这车肯定很贵。”
“咱当兵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汽车不就是给人狠狠操的嘛,开一下就破,那这车我可要去退货啦。”
见到陈夏豪爽,几个带头的军官也一个个坐进了驾驶室里,开着车在荒野上撒起野来,一个个都兴奋地直叫。
开过七八十年代大卡车的人都知道,开这种车简直是要人命,不光操作复杂,设计也非常反人类,开车是非常非常累人,妥妥的体力活。
现在开着这辆丰田的酷路泽,他们就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样,对这辆性能一流的越野车,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第564章 守着金山讨饭吃
陈夏的汽车后面载了许多二锅头,这是在首都转机的时候,因为候机时间太长,他在机场买的。
原本就是打算在路上碰到个什么老乡问路呀,或者买哈密瓜的时候交换用的,做人情的。
这下好了,全都便宜了这群当兵的。
兵站又宰了几只羊,反正这地方别的不多,牛羊管够,都是部队自己养的。
吃完喝好,陈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苏营长,问你个事,你们部队驻地是在和田地区的吧?”
“对,就在和田,陈院长你听说过和田?那地方可远了,交通相当不方便。”
陈夏压低声音了问道:“那你听说过和田玉吗?就那啥,羊脂白玉。”
苏营长不以为意地回道:
“和田玉怎么不知道?听说以前可是好宝贝,现在可都卖不出去了,噢对了,最大的塔特勒克苏玉矿就是咱们部队的。”
陈夏一听就乐了,这军队系统控制的矿石,就凭着他这张一等功臣的脸,给钱给物,那还不是随便包圆了?
等等,怎么是矿石?
“哎不对呀,这羊脂白玉不是应该从河里面捡来的吗?怎么变成去大山里挖矿挖出来的?”
“嗨,你说的是那是水料,其实还有一种是山料。水料都是在河滩里挖出来的,品质比较好。山料就是从矿洞里挖出来的,品质相对差一些。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关键还是要看最后的品相。”
噢,这下陈夏明白了,敢情还有这么多讲究。
“对了,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