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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帮我出头,一定要杀了那林白!”
“闭嘴!你这个不通时务的混账东西,现在还敢满嘴喊打喊杀,如果不是你骄奢跋扈,别人会把你折腾成这样么,现在这种种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老道人一听玄清真人这话,顿时面露不虞之色,两条长眉无风自舞,厉声训斥道。
什么?!玄清真人听到老道人这话,差点儿被扑面吹来的山风给刮的重又昏厥过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老道人。张正一,你可是我的师父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徒弟我都被人弄成这样了,你还说是我的错!
张正一盯着玄清真人,叹了一口气之后,轻声道:“相术之争,从古至今皆是这样,你若是棋差一招,那么不管你受了什么伤,都不能叫苦叫冤,都是咎由自取罢了!而且我看你的伤势,如果不是那人手下留情,恐怕你连姓名都保不住了!”
“师父,你怎么这样说话,你徒弟我辛辛苦苦在山下为师门筹措钱财,现在成了这样,你不但不心疼,而且还训斥我?!”玄清真人抬头望着张正一,满脸不可置信道,此时他的思维完全混乱了,看向张正一的眼神也满是困惑和不甘。
张正一眉头一皱,然后看着玄清真人的凄惨模样,脸上的不悦之色还是收了回去,语重心长道:“玄清,咱们相术门派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懂,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就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了,你还能说什么,跟为师回山,好好休养吧,以后莫在下山招惹是非!”
“师父,我不甘心!”玄清真人跪倒在了地上,看着张正一颤声道。
张正一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的性子太过嚣张跋扈,这是你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玄清真人乃是张正一从小养到大,他什么脾气,张正一心里边最为清楚不过,出现这样的状况,绝对是他对别人下手太狠,所以别人才会报复。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再帮玄清真人出头的道理。
玄清真人听到这话,此心中满是失望,原本以为回到龙虎山,师父会为自己出面找个公道,但是看现在这架势,师父不但不想给自己找回公道,而且看这架势似乎还打算让自己就此停止对林白的报复,当做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师兄受了天大的委屈,父亲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而且不但不替师兄说话,还帮着对方,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长久这样下去,还有什么人把我们龙虎派看在眼里!”张正一话音刚落,从他身后的山道上走下来一个丰神朗玉的年轻人道。
玄清真人一看到这年轻人,原本颓丧无比的神情顿时好转,双眼之中散发出一种异样光芒。这年轻人名字叫做张静应,乃是和玄清真人一辈的龙虎派相术门人,但是这张静应乃是张正一的儿子,而且更是从小便展露出惊人的相术天赋,可以说是龙虎派的未来所在。
“静应,你现在一心要想的只是修行,不是红尘之中的俗事,我不是告诉你要你在后山观看《云笈七签》么?!”张正一转头看着张静应厉声喝问道。
张静应一弯腰朝张正一施了一礼,然后轻声道:“父亲,玄清师兄带我不薄,往常回山的时候少不得要给我带一些好东西,这次他受了重伤,做师弟的我于情于理都该过来看看他。”
张正一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一摆袖子,转头看着张陵道:“回山吧,还在这做什么!”
“师兄,不知道这次祸害你的那人叫什名字?!”张静应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玄清真人,刻意和张正一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轻声问道。
玄清真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轻声道:“那人叫做林白,据说是天相派的弟子,不过师弟你就别再搀和这件事情了,省的惹师父他老人家不高兴!”
“师兄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被人欺负成这样,做师弟的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那小子是天相派的传人,我倒要看看他们天相派有什么本事,也要让天下人知道,我龙虎派才是相术第一大派,那天相派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张静应双眼放光,沉声道。
从一身相术修为尽失之后,玄清真人心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悦过,虽然说师父不愿意帮助自己,但是自己这师弟也是不世出的相术奇才,比起自己的手段高上不知道多少筹,对付林白绝对是绰绰有余。
“静应,玄清,你们两个在后面嘀嘀咕咕什么,还不赶快跟过来?!”张正一一回头看到玄清真人和张静应二人正在那里嘟嘟囔囔,便厉声喝道。
二人听到张正一的话,也再不敢说下去,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便赶紧追了上去。
到了龙虎山上之后,张正一安排门人找了间清静房间给玄清真人修养,然后便把张静应叫到了自己的房中。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这么对你师兄太过残忍?!”张正一垂眉敛目在祖宗牌位前上了一炷香之后,转头看着一边脸上隐隐有不服之色的张静应问道。
张静应点了点头,沉声道:“我觉得父亲您太过胆小怕事,恐怕您忌惮的是叫做林白那小子背后的力量。就算是他师父李天元在世,难道还真能把我们龙虎派怎么样?!”
看到张静应那不服气的模样,张正一怔了一下之后,旋即露出担忧关切的神色。
“相术中人有相术中人的规矩,他玄清技不如人,这是他咎由自取,但是如果我龙虎派为了此事出手,那就是背弃了相术界多年流传的规矩,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张正一缓缓道。
张静应冷哼一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父亲你胆小怕事,现在相术门派哪还有那么多的规矩,只有拳头大的人说话才有力量!”
张静应话说完,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张正一看着张静应气呼呼走出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跪倒在了历代门主的牌位前面,轻声道:
列祖列宗,还请保佑我龙虎派能够渡过此次难关,切勿让静应这孩子生出什么祸端!
第169章 夜下山门
夜幕低垂,龙虎山上磬鼓一响之后,整座山渐渐开始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诸多建筑的灯光开始熄灭,山上只剩下几声睡梦中无意醒来的鸟鸣。
而在龙虎山仙女献花峰上,却是有一处小小的别院灯光大亮,和山上其他地方格格不入。那灯光之上带着一些诡异的气息,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一般。
玄清真人龇牙咧嘴的看着别院镜中的自己,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再想起上午时候在龙虎山上张正一对自己说的话,心中恨意更是不可抑制。
“林白、宁欢颜,我玄清发誓,只要我能在这世上苟活一日,就定然不会让你们二人好过!”玄清真人看着镜中脸上青紫无比的自己,咬紧了牙关恨恨道。
话声刚一停落,便听到轻微而急促的叩门声响起。玄清真人面色一怔,然后走到门前轻轻拉开门闩,朝外一看,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喜色。
“师弟,这么大晚上的你来我这做什么,不怕师父责怪你么?!”玄清真人看着门前站立着的张静应假意关切问道。
张静应摆了摆手,抬脚走进屋内,借着灯光看了一眼玄清真人的狼狈模样之后,恨声道:“父亲他老人家这些年真是老了,自己师门的弟子被人折腾成这样,他老人家都不闻不问的,而且还要隐忍下去,实在是愧对我龙虎派的列位祖师威名。”
“师尊这也是逼不得已,毕竟相术界的规矩在那里,他老人家也不好去改变,说到底还是师兄我技不如人,让师门遭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也败了师父和师弟你的威名!”玄清道人心里暗暗一喜之后,然后眼珠子一转,轻声道。
张静应听到玄清真人这话,一双眼睛顿时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看着身前的玄清真人急声问道:“林白那贼厮难不成羞辱了我们师门?!”
“没有,没有,不过是师兄一时失言罢了!师弟你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然师父还以为是我在撺掇你什么,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玄清真人听到这话急忙摆手,做出一副急迫模样,作势要把张静应从房间之中赶出去。
张静应看到玄清真人这模样,以为玄清真人是故意不想把事情的实情告诉自己,看着玄清真人勃然大怒道:“师兄,到底那小子说了什么,你赶快告诉我,不要拖拖拉拉的,就算是父亲责怪下来我也一人一力承担!”
“这不大好吧,师父他老人家……”玄清真人强压住心中的笑意,转头小意的看了屋外一眼。
张静应一咬牙,恨声道:“师兄,事关师门荣辱,如果你这事情都不告诉我的话,从今以后我就再没有你这个师兄了!”
话说完,张静应转身就要从屋中走出去。
玄清真人见状,急忙一把拉住张静应,叹了一口气之后,轻声道:“我和那贼子过招的时候,已经和他说过,我乃是龙虎派的门人,但是那贼子说龙虎派算什么,我又报出了师父和师弟你的名号,但是那贼子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嘲笑师弟你……”
“嘲笑我?嘲笑我什么?!”张静应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着玄清真人厉声道。
玄清真人咽了口唾沫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贼子说,师弟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消他一抬脚就能像踩蚂蚁一般踩死几个!”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居然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要下山让那贼子看看到底谁才是蚂蚁一般的存在!”张静应本就是修习术法的天才,在龙虎山上得宠无比,而且天资聪颖,从来未曾一败,是以自幼骄傲无比,如何能受的了玄清真人这般挑拨。
玄清真人见状大喜,心中暗赞自己使出当初何占奎对自己使出的这一招,果然效果显著无比,只是这么几句话便让小师弟上钩了。
看着一边张静应三尸暴跳七窍生烟模样,玄清真人决定再下一剂猛料。一把扯住张静应袖子,惺惺作态擦了一下眼眶,轻声道:“小师弟,你就别再和他一般见识。那小子手中有化形阴灵帮助,恐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化形阴灵?!”听到玄清真人这话,张静应脸上顿时显出一抹狂喜之色,浑身颤抖看着玄清真人道:“这天生灵物有德者居之,这东西必定是我张静应的才对!”
“师弟你说得对,这种东西哪里是他林白能够占有的,理应是丰神玉树的小师弟你才应该有的东西!”玄清真人一脸深为赞同的模样,笑道。
局势到了如今的模样,玄清真人心中得意不已,就算是师父张正一不肯为自己出头,但是有张静应这个天才小师弟给自己撑着,那大仇绝对也是能够报的了。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张静应就是个天才,而且是那种古往今来都极其少见的天才。
天才这个词现在被人滥用的太多,很多已经成了贬义词,但是张静应却是那种字面解释的真正天才,这家伙到底有多天才:
五岁之时便将山上山下的诸位师兄弟的命数给算了个通透,别人见着他就要躲着走,生怕从这小家伙嘴里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十一岁的时候张正一就感慨龙虎山一脉必将大兴,而这一切的希望就在张静应身上。
到了十六岁张正一便无法传授他相术,安排他开始研读龙虎山后山藏书,一年之后,龙虎山后山的藏书便让他看完了六成,就是这六成,便已经是龙虎派历代祖师都未曾研习完的。
张正一对这个天才到了极点的宝贝儿子可以说是宝贝到了极点,从小就爱护有加,不让外界对他有丝毫影响,也正是如此,这小子从不在外界知名。
玄清真人的关系和这小子关系极好,便也是因为这一年,张静应乃是少年心性,山上的东西对他来说吸引不大,倒是山下的花花世界对他来说诱惑颇大,但是碍于张正一的管教,无法下山,而玄清真人每次回山都给他带不少山下的东西,一来二去,二人便搅在了一起!
但玄清真人清楚,如果张静应和自己下山的话,相术界将会翻起来多大的波涛!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你和我说说那林白的相术修为和我比较起来,到底怎样?!”张静应见玄清真人怅然若思,轻咳了几声之后,便急声询问道。
玄清真人收拢心神,干笑了几声,看着张静应笑道:“那小子不过是占了化形阴灵的便宜罢了,要不然师兄我也不会输给他。如果没有化形阴灵师兄我都轻易能搞定的人,师弟你一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倒也是,当今相术界能够和我张静应比肩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几年我又把龙虎山后山的藏书看了七成有余,放眼整个天下,能压我一头的人恐怕还没生养出来!”张静应被玄清真人这么一番吹嘘,心中的骄傲劲儿忍不住就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