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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沈导演，这一段……”
大卫沮丧的站在了镜头前，凝视着自己的手。
当初，他拿到了这个角色和相关的剧本之后，为整个角色的复杂而兴奋，但是很清楚要扮演好这个角色，是多么的难。
可是……等到真正上手之后，沈导演却一次次的叫停。
他以为准备很充分，而且也诠释的很好，但是还是不足。
就像是刚才，再怎么，都达不到沈导演的要求，就连他都感觉到一些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沈导演说了，但是他始终没有深刻体会到。
“不要紧的，这一段……其实……”
沈渔想了想，让他退了下来，然后直接站在了镜头前。
小丑的角色的复杂程度，是颠覆性的，让七十年代的演员去演几十年后变态集成者的样子，就像是你现在给一个大家闺秀讲述什么叫做十八般姿势，而且是姐妹俩一起上……嗯嗯。
“我来表现一下，你看看，我们互相商量，促进，可以吗？”
沈渔站在了镜头前，却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练了一晚上的小丑的表演。
演技提升到了大师水平，而这其实是演员所能达到的巅峰，至于说宗师那一步，这需要天时地利，无数机会，种种巧合才能达到。
演员演技……这是演员演技，而不是日常演技等等，沈渔得到了之后，开始学习。
大老师在他的脑海中形成3d图像，仿佛真人站在了他的眼前，有个变态在他的面前表演着故事，而他也在大老师的指点下，控制着肌肉、表情、神态甚至是眼神，再以玄武定掌控心神、肌肉等等！
一切就像是昨天晚上一样。
……
道森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这是用来代替香烟的东西，沈导演的剧组中，各种后勤都是第一流的，无论是盒饭还是补给，但是不准吸烟，害怕引发火灾。
他是一位剧务，跟着沈导演已经干了两年多了，见识了许许多多绚丽多彩的事情，也迎来送往了一批批的演员。
沈导挑选和演调教演员的水平非常的高，所以，一连三天的卡顿，道森只是感觉到惊奇，而不是别的。
沈导演的要求太高了，当然这是好事，但是……
道森其实也当过演员，知道演技的天花板是什么，其实大卫的表演也很不错了，在他看来……嗯，沈导演是对的，要求严格也是对的，大家其实对沈导演拍片子神速是有点诟病的。
沈导演给的钱很厚道，但是往往一个多月片子就拍完了，剧组的人到外面的时候，都在叹息沈导演的周薪不好赚，刚刚赚了一大笔工作就没有了……
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沈导演有钱，拖几天没有什么，大家正好多拿钱。
“咦？”
他突然楞了一下，看到了沈导演在大卫的面前，开始演戏。
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停住了呼吸。
那一段卫生间里面的独舞，沈导演居然演出来了？
沈导演的演技……他的演技居然这样好？
他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他看到了另一个变态！
……
十分钟后，沈渔的表演结束。
“大卫，你看看，我的表演怎么样。”
接过来一个毛巾擦了擦脸，沈渔对着面前的大卫说道。
“很好，很好……”
他看着沈渔，这样的回答道。
“嗯，我的表演，不一定是正确的，你也可以加入自己的体悟，好了，你先想想，我们先拍下一场。”
对着周围的人说着，沈渔让演员们就位。
不过，大家现在看沈导演的目光，那是毛毛的……
倒是没有人觉得沈导演有什么金手指，毕竟沈导演这个人最喜欢藏拙了，这个变态，这么好的才华，未曾发迹之前，宁可在好莱坞混了三年，也不出来做事。
……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今天的工作也做完了，剧组中的一员，剧务马修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中。
“嗨，马修。”
有人给他打了个招呼，那是一位老朋友，他身边还跟着三位漂亮的大美女。
“是西蒙，好久不见了。”
和老朋友打了个招呼，大家聊着聊着，就热闹了起来，马修喝着酒，喝着喝着，就有点迷糊了，尤其是漂亮的姑娘在一旁的情况下。
“我现在在沈导演哪里做事，你根本不知道，沈导演是多么的天才……”
“嗯嗯……电影剧情我可不敢说，那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但是沈导演的演技，那个绝了，他表演的比主角还要好……”
马修一边喝着白酒，一边聊着剧组的事情，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中的一位金发美女，包包里面探出了一个小型的麦克风。
一个月前，沈导演从大明回来，受到了美国媒体的疯狂追逐，可惜他只是简短的发表了一个声明，大意就是他去了一趟大明，结果机缘巧合之下，见识到了武当派的人事变动，现场的情况他没有注意等等，那时候他躲在了一个房间里等到事情平息了才出来。
哼哼，哼哼。
沈导演的这一番话，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在嘘嘘做声。
武当派从那场混乱中逃出来的人不少，陆亿美金的支票可是历历在目，更何况沈导演和丽芙，啊不，是吴圆圆的关系，更是引发了无数的议论。
谁能想到，沈渔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居然是朱友荣的娘亲，武当金凤？
人如果成功了，那么她放的屁都是香的，金凤曾经为了混到沈渔的身边，伪装过一些行为，现在成了大家觉得这对男女狡诈阴险的证据，无数人都在感叹沈渔玩的真大，同时想知道更多的内幕。
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有意思吗？
她叫过你爸爸吗？
好在这是两个超级大人物，不然关于她们的低俗电影，说不定已经上映了。
大家非常好奇很多东西，可是！
沈渔说他不知道……
好吧……大明那边，也是冷处理此事，大意就是这是武当派的内政，人家拥有法律上的自主权等等。
然后……沈导演又放了炮，扔出了一个哥谭系列的第三季和第四季！
这个大炸弹把大家炸的头昏目眩，这时什么和什么？
沈导演回来之后，甚至被请到了华府，总统等人亲自的接见了沈渔，表示你是美国的骄傲等等，大家还一起看了黑客帝国动画的拷贝等等。
要说这段日子里，整个美联邦最火爆的人物是谁，沈导演绝对是排名第一。
现在，全美国都在讨论沈导演到底有多少奇思妙想，还有，谁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
别小看最后一个噱头，别人发起这个评论，大家嗤之以鼻，但是沈导演能这样的说，那么……
反正不少女影星都表示自己很高兴和沈导演合作，这可不仅仅是美国的，甚至连环球小姐的主办方都来凑热闹，表示愿意请沈导演成为嘉宾，参与评选，并且他们今年一定会选出最美的女孩，来让大众看看沈导演的眼光和他们的眼光有什么不同。
当然，沈导演要是愿意担任评委，就更好了。
现在，每天报纸上都在报道关于沈导演的消息，一条真实的消息能卖出大价钱，甚至有个骗子，声称出售和沈导演共餐的机会，来来回回被揭穿前都骗了几十万呢。
今天的聚会，就是一个圈套。
录音机录下了马修的话语，虽然他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这可是很好的新闻。
“沈导演的演技特别好？”
“他扮演的小丑让大家看得毛骨悚然？”
“他的演技折服了大卫？”
对了，大卫现在一夜成名，大家都知道他是沈导演的男主角，而且是非常非常有挑战性的男主角！
……
“这都是什么！”
早上醒来，大卫看着摆放好的报纸，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他睡得并不好，做了很多的噩梦。
大卫是一个体验派的演员，为了演好小丑这个角色，他曾经去过监狱、精神病院和一些不好的地方，这让他的演技有了很好的提高，但是这几个月的准备，也让他精神饱受折磨。
他要把自己带入精神病、罪犯、囚徒等的心理，而且他还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别的演员都是一次就过，教父、辛德勒名单、沉默的羔羊……这些电影出现了一个个演技大师，那些人的名字铭刻在历史中，而他，作为一个俄罗斯人，二线演员，没有扮演过大制作的男主角，一般都是扮演反派、罪犯等角色，而这一次，突然被沈导演选中，有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电影还没有拍摄，他的家乡都说要给他立个雕像，家里人也是喜极而泣，纷纷说你一定要听沈导演的吩咐。
可是……这不是沈导演吩咐不吩咐的问题，而是他要表演的好不好的问题！
种种的压力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快要喘不过气。
尤其是今天报纸上的东西，更让他怒火冲天。
什么沈导演演技压人，什么沈导演比演员演技更好！
他当然不是愤怒那些人把他和沈导演相比，这么说吧，昨天沈导演的表演惊艳了他，他那一刻，心中的念头就是，我要向他好好学习！
他的愤怒是，这些人在挑拨沈导演和他的关系！
他今年二十八了，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了好几年，知道人情冷暖，知道很多人害人就是先从捧一个人开始的。
比如现在这份报纸，居然说沈导演其实可以演小丑的角色！
这是开什么玩笑！
沈导演……他要是喜欢自编自导了，早就可以上阵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可以的
舆论很多，但是对某些人没有影响。
沈渔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说话，只是尽快的拍摄着电影小丑。
在之前，他计划小丑拍摄完之后，就弄泰坦尼克号，可是当得知了圣杯的消息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够了。
从种种迹象看来，圣杯的凝聚和人心、和奇迹有着极大的关系，那么，原来只计划一季，最多再拍一部黑暗骑士就行了的计划，就要进行更大的改进了。
有了沈渔的亲身指导，小丑的电影进度很快，不过，大卫的精神状态，让沈渔有点担忧。
没有办法，他沉浸进去了。
把自己带入了那个人。
时间很快过去了，小丑的电影，进入了尾声。
“大卫，你的情况，有点不妙。”
沈渔看着坐在了箱子上，弹动着腿，玩耍着手指的大卫，叹了一口气。
“谢谢沈导演，我觉得，我能坚持到电影的拍完，到时候……”
他突然邪魅的一笑。
“到时候，一切都好了。”
这一个笑容，让沈渔楞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哆嗦。
这是小丑电影里的一个梗，小丑总说上了电视，到了某个时候，一切都好了，可是现在……
他入戏太深了。
“沈导演，别担心，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他这样的说道，笑嘻嘻的看着周围。
他把心理医生赶走了，因为他不需要他的科学常识，不需要他的爱心呵护，不需要一次次从小丑的世界拉入了现实的世界，然后告诉他，你要注意身体。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他已经慢慢的理解了小丑了，他觉得，这样很好。
“好吧……”
沈渔深深地看着他，却只能摇了摇头。
还好，他的经纪人死死地看着他，不让他大量饮酒，没有精神类药品，同时他的作息等也正常，相信这部电影拍完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沈导演，别担心，大卫的情况很好，而且非常好。
他只是沉浸在角色中，这种情景在演员中很正常，你不要担心伤害到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以此为荣。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每天都有医生为他检查。”
大卫的经纪人是他的表哥，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些年和大卫配合的很好，也知道为大卫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你要好好的看着他，让他不要太过紧张，好吗？还有，我尽快先把他的戏份拍完，然后你让他好好的休息十来天，后面……后面还有一部电影。”
沈渔这样的说道。
“还有一部？”
经纪人楞了一下。
“嗯，第二部的第一季，蝙蝠侠和小丑的大战，本来这部电影我准备过一阵子拍摄的，但是现在……大卫已经入戏了，如果随后拍，他出戏之后，又要入戏一次，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
沈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样的说道。
大卫的身体倒是没有问题，大老师也确定过，至于说精神问题……根据沈渔和周围人的观察、检查，还可以，虽然入戏太深，但是也不影响拍戏，也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多谢沈导演！”
经纪人连忙向着沈渔点头，喜悦之情跃然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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