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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一闪而过,里面却带着很多的内容,龚清晨最先看见的就是当一个猎人看见猎物时闪现的兴奋,这样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这种眼神就像是注射器速度极缓的扎进了皮肤里,最先带来的不适是冰冷。
跑!这个念头极快的出现,龚清晨呼吸停滞胸口却闷着一口气,她很快的反应过来扭头就打算离开,却听见背后传来季云扬语调似乎在上扬的话:“或许你是在找这个吧。”
他的手里捏着的,那薄薄的两张,一个是共青城的身份证,一个是龚清晨银行卡。那张卡的钱绝大部分是龚清晨的,还有一部分是之前夏丹青借给她忘记还的。
季云扬不愧是季云扬只是双腿叠坐在窗台上,眼神里的杀意早已经被他现在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给掩盖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龚清晨自带睥睨一顾的帝王相。
虽然刚刚朝向窗户的时候看见季云扬是害怕到忘记呼吸,可是等到稳下心了,现在再看着季云扬,龚清晨却只是想笑。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这天地太大,显得季云扬的身影过分的落寞。
一种几天从来都没有产生的念头在龚清晨的心里开始产生了,她在想季云扬也会老的,总有一天当他暮年已至他才会发现自己身边却没有一个爱他的人,他会这样一直一直的孤独下去。
这样的孤独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可是哪怕是惩罚竟然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是顾家还是苏家,他的能力那么强,野心又那么大,也许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吞总会得到的吧。
可能是被龚清晨的淡定吓到了,季云扬肯定是没有想过龚清晨见到自己会是这样的表情,他的心里除了讶异以外就是突如其来的心慌。
“是啊,我一直在找的都是你手里的东西,麻烦你把它们还给我。”龚清晨的语气尤其说是淡淡,倒不如说以无再多感情。
这样的龚清晨是他所不熟悉的,也是他一时半会琢磨不清的,季云扬跳下了窗慢慢的踱步到了龚清晨的身边。
仅仅是几米的距离却又看起来离的那么远,可能远的从来不是距离,而是心。
早已经是陌路人了。
季云扬终于走到了龚清晨的面前,他抬手对着龚清晨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凝重:“你想要当然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拿他们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呵,季云扬你真可笑,你的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吧?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回来拿它们然后离开。”龚清晨的语气是那般的不卑不亢,我平视着季云扬的眼睛内心深处静的可怕。
可能这种事不爱一个人时的心境吧。
“离开,龚清晨我不太清楚你所谓的离开的定义,你能够帮我解释一下吗。”季云扬从龚清晨刚才的几句话里已经发现了眼前的这个龚清晨不是失意时的龚清晨。
他的心里其实是想把这一切当做是龚清晨恢复记忆里,可是他做不到。
他的心里有一个他一直想要压下去的念头,他在想所谓的失忆会不会只是龚清晨的一场骗局。
“我所说的离开就是我要走了,我要拿着我所有的东西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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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不需要了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龚清晨的脸上。季云扬的这一巴掌用的力气实在是太大,龚清晨被这一巴掌打的背过脸去,有血顺着她的嘴角划了下来。
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龚清晨只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转过了头她没有去擦嘴角的血只是看着季云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了,是她曾经最爱的人,也是那个曾经说过爱她的人,嘴上嚷着的爱没有用,甩到脸上的还是巴掌。
这一巴掌打碎了龚清晨心里最后一点希翼,她不是没有欺盼过她总是这样心软,她在等季云扬给她一个解释。
如今她不想等了,或者说她已经不需要等了,季云扬的这一巴掌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季云扬的身影开始在她的回忆里越来越淡,她的回忆里似乎开始下雨了,季云扬的样子被雨水淋到开始越来越模糊。
原来回忆也就只有这么一点。
“龚清晨,凭什么!你就告诉我凭什么?你怎么可以把离开说的这么轻飘飘的,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你这样一句话都不留的离开……”季云扬说到最后居然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他只是攥紧了龚清晨的胳膊有些拼命的摇晃着龚清晨。
而龚清晨就像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一样站在那里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摇晃,季云扬最讨厌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希望恐龚清晨可以跟他生气,可以跟他撒娇,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能这么冷漠。
“那你就不要再找了,季云扬……”龚清晨说到这眼睛里已经死寂一片她的脸上的确是挂着微笑,可是那笑意根本到不了她眼底,她曾经最有神的那双眼现在里面空荡荡的,季云扬在那里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这算什么!季云扬想怒吼。难道他就这样被放弃了,他好不甘心。他不明白自己这一次被龚清晨放弃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给我一个理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居然耗尽了季云扬身体的所有的力气,他多想把眼前的人拥进自己的怀里,可是眼前的人那冰冷空荡的眼神似乎在谴责着他,他就像是被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痛苦却不值得。
龚清晨不是没有看出季云扬的伤心,只是这样的伤心再也不能使他所关心的事情,她伸到半空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了下去最后只能摇摇头道:
“理由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你要跟霍家小姐结婚,所以季云扬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羞辱我了好吗?”季云扬根本不知道让龚清晨说出这样的话要多大的力气。
“羞辱?呵,龚清晨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吗?我放过你,谁又能来放过我呢?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季云扬想说的话其实并不是这个,只是一张嘴就变成了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并没有打击到龚清晨,她只是轻轻的抬起了手拂去了季云扬一直放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季云扬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看不透龚清晨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会来回答他们,似乎这一切的纠缠都只是虚度年轮。
在季云扬闪神的时候龚清晨抡圆了胳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用的力气也很大,龚清晨伸手打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季云扬被打了之后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很显然她还在状况之外,他哪里能想到上一秒还温柔的拂他胳膊的人下一秒能像吃**一样。
“是不是很疼?季云扬你打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也会很疼?你给我听好我要走跟你同不同意没有关系,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我甚至都没打算告诉你,现在既然你知道了,那麻烦把你把我证件还给我,我要走了!”龚清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季云扬从来没有见过的劲。
这样执着的眼神终归是把季云扬给吓到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却不在意,他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他在意的也不过是眼前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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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龚清晨也趁着他失神的这么一段时间抢走了他手里的自己证件跟银行卡,龚清晨看自己已经把这些东西抢到手更是好无留恋的转头。
而季云扬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猛的扑向了龚清晨,终于再无任何顾虑的抱住了她。季云扬他把自己的头埋在了龚清晨的肩膀上:“如果我说我早就后悔了你相信吗,不要走我可以把这一切处理好的。”
这样的话只会让龚清晨想笑,她根本就忘不了那一天季云扬在饭店里说出的那一番话:
“呵,不过一个玩具而已,值得我跟你们这样争下去吗,我只所以不打算还回去只是因为我就是喜欢看顾瑞文难过的样子,顾夫人上一次你那么快收手对我来说真的很没有意思,难得的我还把霍家拉下水。”
对啊!在季云扬的心里她不过只是一个玩具而已,都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她真的还能够被季云扬随意的花言巧语给哄好然后留下来的,她才是真的蠢,真正的犯贱。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开始爱你的时候,就是她开始犯傻的时候。龚清晨在想也许现在的自己已经不爱季云扬了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觉得眼前的季云扬句句都是谎言。
“可是我已经不想要了。”龚清晨抽回了自己的手,季云扬只觉得手里一空再然后他就被龚清晨推开了。
他的心慌到了极点,原来这就是快失去了感觉,他后悔了,他无比的后悔。可惜的是现在的龚清晨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后悔了。
颤抖的手终于还是捂住了眼睛,季云扬想起了那段龚清晨失忆的日子,她甜甜的喊自己老公,会趁着他睡着,偷偷的吻他,会撒娇让他抱,会因为他一个吻而脸红,哪怕他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的龚清晨是在骗他,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入戏的人不只龚清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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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各自安好
“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你真正爱的人,你会因为她掉一滴眼泪而心疼,你会因为她生你的气而慌张,你会因为她一句爱你而开开心……”
“但是无论你怎么变,我知道那个都不会是我。”
这是龚清晨离开季云扬讲的倒数第二句话,这样的话她以前以为自己说不出来,等到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是那么简单。
也许季云扬是一棵长满刺的仙人掌,龚清晨来到他的身边,只是为了温暖他抱着他将所有的刺都转移到自己身体上。之后的龚清晨就会离开,等到下一个真正的对的人来到季云扬的身边,他会轻轻的拥抱她,再无任何伤害,而龚清晨离开的那条路上鲜血淋漓。
哪怕她是那个带走仙人掌满身刺的人,他却不是那个能够拥抱仙人掌温柔怀抱的人。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一个公平来判定的,无论她接受与否,这个结局已经摆在那里,不悲不喜。
两个人的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就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之时龚清晨扔掉的手机,现在摆在季云扬书桌上的它突然响了。
因为站位的原因季云扬将他拿了起来,他看见上面写着顾瑞文三个字的来电显示脑子里的某一根一直绷着的弦突然断了。
龚清晨当然也发现季云扬的眼神突变,季云扬把手机拿了起来放在龚清晨的眼前终于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龚清晨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离开,怎么在我这里?我拿的钱不如发给你们家的钱多是吗?”
嫉妒与不甘已经蒙蔽了季云扬的眼睛,龚清晨听见这带刺的话心上蓦地一疼,因为她的家庭缘故,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很自卑。无论是当年顾瑞文的那笔钱,还是如今季云扬借的这笔钱都在一点点的把龚清晨给压垮。
她哪怕心里无数次的跟自己说不要在乎乎季云扬,可季云扬终归是她曾爱过的人。季云扬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捂住了眼睛龚清晨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这么轻易的掉下来,她只好大叫了一声来发泄你的愤怒。
而季云扬手中的那个手机在被挂断只会再一次的打了过来,季云扬本来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情再次烟消殆尽:“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承认,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要不然当年你不会抛下我跟顾瑞文结婚吧!”
那些一直埋葬在内心深处不敢说出来的话,这一次完全毫无保留的全部一一被说了出来。
最疼的不是想要流泪的眼睛,对于龚清晨来说现在最难受的还是心。她整个人无力地跪了下去抓着地上的地毯才能够转移点注意力。
“为什么不说话,你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你说不是的,我就相信。”季云扬的耳边是顾瑞文打电话而来的铃声,是龚清晨由最一开始的大叫声变成现在的低泣声。
“你想要听什么,你的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你给的没有顾瑞文给的那么多,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顾瑞文愿意给我,你不愿意给我我就选择他,我有什么错?”这样的话不要说龚清晨自己不相信,连季云扬都觉得她只是在说气话。
跟着蹲了下来,两个人的眼神一个死寂无边再无其他,另一个人眼睛里的火光开始渐渐的熄灭,总有一天会灰暗一片。
“你执意要走吗?”
“是,这里我一天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