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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周子睿迅速绕过护栏冲进来,扶起地上的杨雪,情不自禁把杨雪搂在怀里,脸上同样一脸的泪水。
程旖旎抽了抽鼻子:“这一场苦情戏,两人都挺入戏的。”
“你放开我”杨雪挣扎起来,拼命推开周子睿,然后对他说,“别假情假意了行吗周子睿,我爱了你三年,爱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可是,我还是贪心了今天这一巴掌,我不打你。我不但不打你,我还祝福你祝福你婚姻幸福,祝福你早生贵子,祝福你和林潇潇百年好合”
杨雪用尽全力喊道,泪水一道道从脸上滑落,她痛苦得退后了两步,难过得仿佛要抽过气去。
我再也看不下去,我搂着杨雪,对苏凛说:“你坐周子睿车回去吧我们和他势不两立我们去公交车了再见”
我说完,扶着杨雪就往公交车上走去,程旖旎慌忙跟了上来。
正好有一辆913停在了出站口,我们一股脑上了公交车。刚坐定,苏凛提着两个大箱子也追了上来。
“这个,我必须和你们一条战线。周子睿,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好好反省”苏凛不忘了对站在那里、满脸痛苦的周子睿喊。
杨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她再也没有看周子睿一眼,她低着头默默流着眼泪。
我原本以为她的情绪会很激烈,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舍不得打出去那一个耳光。
她心里依然在乎他,在乎到哪怕他最终娶了别人,她还是无法恨他
程旖旎想走过去安慰,我拽着她的手,小声说:“别,让她自己静静。”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让你们这些人都生死相许。”程旖旎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苏凛拉着扶手站在我的面前,四个行李箱他都妥善放好,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说了一句让我定心的话:“你放心,我不会负你,不过”
“不过什么”我不禁问道。
“我就今天一天的时间,我晚上要赶回上海。所以,我想今天就见到我的岳父大人,你说说看,我要准备什么”他特地小声在我耳边问我。
我知道,他是怕声音太大了,让杨雪难过。
“不用准备什么,我爸什么都懂。你陪我爸喝顿酒,说些有的没的让我爸放心的话就行了。”我说。
“那么简单”苏凛一脸忐忑看着我,“你爸会不会瞧不上我”
我摇了摇头,我说:“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不会。”
公交车晃晃悠悠整整一个小时才晃到椒江,下车后,我们先把杨雪送回了她自己家,然后我特地上去看了下她爸妈和拖拖,扔了1000块钱给拖拖买零食。
随后,我带着苏凛和程旖旎去了我家。
我爸还租住在下陈的那栋两层楼里,我以为我走了之后他会懒得打理,没想到他不单单弄了个小院子,还在两边种了两颗石榴树,摆了些花花草草。
我事先没有告诉过他我会回来,我也摸不准他有没有在家。直到我们下车时,看到他停在门口的电动车,我才安了心。
程旖旎瞥了一眼我家,然后纳了闷:“安总,你就让你爸住这样的房子干嘛不买个套房给你爸住”
“我送老丈人一套。”苏凛随即就接下了话茬。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爸晃晃悠悠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和一条休闲西裤,脸上还煞有其事戴了副假的镜框。
流氓装高知的模样,让我一瞬间就笑了场:“爸,你打扮这么光鲜,是去约会吗”
安北先是愣了愣,似乎不敢置信是我站在外边。当他确定是我的那一刻,他一下张开手笑得眼睛都没了:“乖女儿,你怎么回家了你回家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
“爸你先说说,你这是干嘛去”我扑进他怀里,笑着问道。
“我正准备去路桥数码城看看,研究研究,准备换台电脑。之前的那台电脑,速度太慢了。”安北笑着说道,随后摸了摸我的头。
苏凛站在原地,一下傻了,看着安北傻傻地笑了笑。
我以为在任何场合都能发挥出色的他,在岳父大人这一关上,也会发挥超常。谁知道,他竟莫名发挥失常,激动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老爸,这是苏凛。”我于是连忙介绍。
“老爸,这是您未来女婿。”程旖旎跟着我笑着乱喊,“他今天是来提亲的,不过什么礼物都没准备,但是你放心,他家有的是钱。你只要一句话,他金山都会给你搬来。”
安北听程旖旎这么说,顿时有些愣神。结果,苏凛突然“噌”一下脸就红了。
“这怎么回事”安北低头问我。
我走到苏凛的旁边,捅了捅苏凛的胳膊:“怎么了傻眼了”
“我让我酝酿酝酿。”苏凛小声说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中国有个词儿叫毛脚女婿了,苏少之前不是挺能说么怎么一到岳父面前,就变成这样了”程旖旎打趣道。
“这个姑娘是谁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安北问我。
“她叫程旖旎,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也是我的助理。”我说。
“姑娘哪儿都好,就是这脸”安北话刚说半句,程旖旎的脸一下就黑了,安北连忙换了话茬儿,“既然来了,那大家都别站着。你们回家先坐会儿,我去买几个菜,给你们做顿午饭。”
安北说完,骑着小毛驴便出发了。我领着苏凛和程旖旎往家里面走,里面的摆设虽然简简单单,但是被安北收拾得很干净,他往家里添了些二手家具,家里看上去比之前好很多。
“家里挺寒酸的,我们家穷,程小姐你随便坐。”我说。
苏凛还处于一种晃神的状态,我于是把他拽到了一边,我问他:“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这么不对劲”
“我一想到要提亲,我就紧张。”苏凛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随后又说,“而且,我什么都没准备,这样好吗”
“你其实只要对我爸说一句话就好了,我爸不是在乎其他的人,你自己仔细想想该说什么。”我说完,随后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没想到,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啊。”
作者说:
谢谢月月仔的大肉粽
谢谢nn和妮妮的打赏
这些天一直都是比较甜、比较平顺的剧情哈
不过婚礼上会出现一个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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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父亲的托付
第一百五十四章父亲的托付
程旖旎好奇地从我家楼下转到楼上,又跑去后门转了转,然后折回来跑到前院看了看,随后背着手说:“寒酸是寒酸了点儿,不过给人的感觉挺舒服的。”
“我爸是一个洁癖的人,从前就这样。他的船,比任何人的船都要干净。”我自豪的说。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家,只不过是暂时租住的地方,但是被安北打理的,却很有家的样子。
安北大概是苦惯了,所以从小就是过日子的好手,无论主内还是主外的本事,都是一流。
都说有一种人是不能惯的,越惯就越猖狂。陈香莲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没那么矫情,就是因为安北太能干了,所以陈香莲才一步步变成后来那样。
苏凛也在房间四处转了转,转完后,他拉着我的手小声说:“不如,我们就给你爸买一套这样的宅基地吧,作为我送他的见面礼,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我和我爸会攒钱买房的,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十分感动,连忙说道。
“台州一处宅基地也不贵,我之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提,就想看看你爸爸缺什么,缺什么我再送他什么。”苏凛捏了捏我的鼻子,暖暖的说,“你别和我那么见外。等我们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爸就是我爸。”
“那也不用,我爸爸不会接受你送他这么大的礼物的。他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你如果太物质化了,反而会让我爸难以接受。”我淡淡说道,随后笑着说,“再说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攒钱呢。虽然攒的不多,但是我慢慢会攒够为我爸爸买房的钱的。”
“馨宝”苏凛还想再多说什么,此时安北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他买了大袋小袋的食材放在电动车上载回来,还煞有其事地买了鸡鸭鱼肉,搞得像是要过年一样。
“爸,你买这么多东西,要烧到猴年马月”我看着他大袋小袋提进屋里,不禁问道。
安北一边忙活着把东西一样样提到厨房,一边笑着说:“既然是大日子,当然要好酒好菜。你们中午饭随便去街上对付点儿,我现在开始准备晚餐。晚上,我们好好聊聊。”
“安叔,您就别忙活了,不如我们去酒店吃吧,这些菜就放在冰箱里。”苏凛听我爸这么说,于是连忙说道。
“酒店哪里比得了家,酒店的菜再好,都不如自己烧的香。”安北拍了拍苏凛的肩膀,随后便走进了后厨,挥汗如雨忙了起来。
他也不是单自己忙活,很快,家里就聚集了十来个安北曾经在码头时的老伙计。
安北一召唤,这些人开车的开车,骑车的骑车,都来到我家了。
家里一瞬间,就像过年一样热闹非凡。切菜的切菜,洗菜的洗菜,炒菜的炒菜,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
我不知道安北跟这些人说了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望着我和苏凛,脸上露着一脸捉摸不透的笑意,个个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安北说厨房太脏乱,一个劲把我们三个人往外面推,我们无奈,于是真的只好先去市区找家饭店先吃点儿。
程旖旎是第一次来台州,所以,我带着她去了我们台州本地的小吃店,正好苏凛也说好久没有尝到本地小吃的味道。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个名叫“老台州”的饭店,我照着菜单每一样叫了一份,随后我们三便上了楼。
在等菜的过程里,苏凛不安的问我:“馨宝,你爸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看他那架势,和他那些老伙计的表情,我估计是知道的。”我说。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苏凛顿时忐忑起来。
“该吃吃该喝喝,该准备香烟酒啥的,也得准备。人之常情的东西,你还指望我们安总来教你阿拉上海人都知道,去老丈人家里任何时候都不能空着手。”程旖旎怪腔怪调的说。
“对,香烟和酒周子睿提醒过我的,我怎么给忘了”苏凛一拍脑门,似乎这才想到了正事。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完全变了个人”我不禁问道。
印象中,我从未见到他任何时候,像今天这样慌慌张张,不知所谓。
“我真的太紧张了,这在我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苏凛望着我说,然后突然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有一种恐慌感。”
“恐慌什么马上就要娶回家了,还有什么好恐慌的。”程旖旎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当苏凛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恰恰有着和他一样的感受。我也同样有一种恐慌的感觉,苏凛是对我的父亲,而我,却是对他的母亲。
凭他妈妈之前对我的判断和误解,我很难想明白为什么她会答应得如此轻易,而且把婚期订得如此迅速。
我总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种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总觉得这巨大的幸福背后,或许有着十分严峻的考验在前方等我。
可是我不能去影响爱人的心,更不能把这种恐慌告诉任何人。或许,是因为未知,所以才更觉惶恐。
当晚,一整桌,一共三十几道菜,都是安北自己亲手做的,满满一桌。
安北的老伙计们帮完忙,围着灶台胡乱吃了点儿东西,随后便都离开了,只留下了我们一家人。
杨雪当天晚上也过来了,嘻嘻哈哈装得和没事人一样,但是那双眼睛依然有些微微的肿。
苏凛真的提了好八条中华和整整八箱洋酒,放在我家依次排开。
安北淡淡看了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几分难耐的激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转身去了厨房,当我跟进去的时候,发现他竟在灶台前偷偷抹眼泪。
虽然是背对着我,但是我看他的动作就明白了七分。那一瞬间,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我走过去拍了拍安北的肩膀,我说:“安北,你难过了”
安北迅速收拾情绪,转过头来又是一脸笑容望着我,扶着我的肩膀问:“馨馨,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说。
其实我内心惴惴不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好。可是,我不想让安北担心。
“那就好。那小子,我第一眼看,就合我眼缘。”安北淡淡的说,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