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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钱也不多,你拿着找个地方住。”小舅说完,从口袋里掏出500元钱递给我,其中还有些零碎的散钞。
小舅是“妻管严”,这个我知道。我没想到,他会给我钱。
我连忙推托,他还是坚持让我拿着:“拿着吧,等下你舅妈出来看到不好。你是我的外甥女,看你现在这样我也不好过。小舅能力有限,也帮不到你什么。”
真是人艰不拆,我强忍着泪水,接下了这五百块钱。
小舅和我道别,我挥了挥手,目送着小舅转身走回去。
雨停了,李泽树下了车,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安馨,我们回家吧。洗个热水澡,什么都会忘记的。”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李泽树把我扶上了车,我轻轻说了一句:“从今以后,我的字典里没有妈妈了。”
李泽树猛然一怔,但什么都没有说,开着车带着我回去了他的家。
半路上杨雪接到她妈妈的电话,她妈妈把她臭骂了一顿,让她赶紧滚回家陪孩子。
我们把她送到她家小区外,看着她一瘸一拐灰溜溜回家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唏嘘。
命运像是一把刀,有的是沧桑割在你的脸上。我们都还年轻,心却在迅速苍老。
李泽树把我带回了家,他说:“去洗个热水澡吧,洗完你要是不困,我们可以聊聊天。”
“有酒吗”我问。
李泽树一愣,看着我说:“有,不过你淋过雨,还是喝黄酒吧,我烧开,放姜丝在里面。”
“好,麻烦你了。”我说。
我回去自己的房间泡了个澡,这浴室里的一切摆设都是我曾经想象的家的样子,可是这不是我的家,我只是过客。
只有彻底失去过的人,才明白这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滋味。
等我泡完澡穿上睡衣出来的时候,李泽树已经烫好酒,热好小菜在餐桌上等着我。
黄酒加姜丝一起烧是椒江喝黄酒时常用的做法,喝进肚里暖胃。
我走过去坐下来,李泽树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来就喝完了。
“有没有什么话想说或许说出来会好过一些。”李泽树问我。
“你父母对你好吗我想你爸妈一定很爱你吧”我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父母对我很好,他们就我一个孩子。不过我从小就在寄宿学校长大,独立惯了。”李泽树说。
“你一定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吧”我听他这么说,心抽抽地动了下。
我曾经也是独生女阿,父亲在的时候,我也是个宝。可是现在草都不如了吧
“或许你的妈妈用别的方式在爱你,只是不知道。”李泽树说道。
“呵呵。”我无奈一笑,顿时就丧失了想要聊天的兴致,“我们还是喝酒吧。李泽树,我谢谢你收留我,我敬你一杯。”
“安馨你别喝太多。”李泽树说。
可是我想喝酒,我觉得只有酒,才能让我放肆醉放肆发泄,放肆地驱赶内心的苦。
李泽树一连煮了三瓶手酿黄酒品牌,基本上被我喝完。
我有些醉了,李泽树还很清醒。
他总是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里带着一种佛性,令我有些不爽。
我不需要被同情,此刻,我需要的是共鸣。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李泽树给不了我共鸣,因为他和我并非一路人。
我站起来,踉踉跄跄走过去,倒在李泽树的怀里,我勾上李泽树的脖子,李泽树浑身僵硬了。
我说:“李泽树,你说实话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就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安馨,你喝多了。”我搂着他,搂得他都慌了。
“平白无故的,你对我这么好干吗你又不是圣人,你说说,你是不是想上我是不是为了上我”我直视着李泽树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一直在笑,我知道我微眯起眼睛的时候像一只狐狸,浑身会透着一股狐媚子的骚劲。苏凛,他很受用这一套。
“安馨,你真的喝多了,你先坐好。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李泽树着急地推开我,想尽办法把我放在椅子上。
我笑了,我松开他,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目的不单纯。我也知道,一旦我答应住进你家就意味着什么。李泽树,我安馨一无所有,有的,也就是这一副看似还年轻的身体。你想要,你就拿去反正我能陪苏凛睡觉,我也能陪你”
我在作践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很想痛恨这操蛋的人生,可我特么还不想死,我还是必须得活着。
“我的确对你有想法,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安馨,你别拿话激我。我不是想玩你,就算我想和你开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我们多些时间了解对方”李泽树急急地解释。
我不想听这些。
“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李泽树,我今天是喝醉了,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我知道不该对你说这些,但是我安馨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性子。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对我好什么目的我也知道。我把话挑明了讲,如果你是贪图我的身体,你今晚就可以拿去但如果你是想爱我或让我爱上你,就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我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
我太瘦了,睡衣领口太大,我一躺下,半个香肩露出来。
李泽树走过来,从他眼中,我看到他对我的。
男人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看到同样年轻的躯体,怎么可能像圣人一样没有。
我知道他有,我也知道他一定对我有想法。
我坐起来,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像一个无所畏惧的女战士一样。
李泽树看着我一副“英勇献身”的模样,反倒对我下不了手。
他的手触到我的肩膀,他试图把衣服往下拉,他凑过来想要亲我,但动作进行到一般,都停止了。
他说:“安馨,我的确不是那么伟大,我承认我让你住我家是有想法,但是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我不接纳我,我不能碰你。”
我凑近,直视着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我问:“李泽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男”
他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安馨,怎么可能,我18岁就开始恋爱了。”
其实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单纯的。
我们都是既不高尚也不龌龊的人。
“你对我一直有冲动对吗不然你上次不会暗示我,说你想去我家。”我又问。
“有,”他坦率地承认,“但是我从来不碰不爱我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醉醺醺地说:“李泽树,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伟大。”
“但你放心,我也没有那么龌龊。”李泽树说完,直接拦腰抱起我。
我惊得大叫:“李泽树你干什么”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他就这么抱着我,我不得不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他公主抱,从我的视觉看过去,他的侧颜完美得像王子。
如果我愿意,我今晚就可以成为他的公主。但是,他没有我想的那么随便。我也没有。
我在苏凛那里丧失了我的底线,我几乎以为我没有底线了。
可是在李泽树这里,我竟然还有,连我自己都惊讶。
我骨子里并不想成为一个b,不想在这个没有道德、没有责任的世界里,沦为一个人尽可夫的b。
李泽树成全了我的骨气。因为他有他的骄傲,他不愿意强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并非伟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动机。
李泽树没有碰我,他把我放进软绵绵的大床,为我盖上被子,在我额头上虔诚一吻,他温柔地说:“安馨,睡吧。在你没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勉强你。”
那一刻我明白,李泽树和苏凛都是捕猎者,一个以爱为,放长线钓大鱼一个以性为,速战速决天亮说再见。
他们或许日后会成为另一个女人的良人,但都不会是我的良人。
他们再好,我不能痴心妄想。我一旦有贪念,我便万劫不复。
苏凛要的是短暂的疯狂,李泽树更高级更狠,他要的是一个女人的爱与痴心。
我们,都是各取所需。真心早已经蒙上尘,不知道被丢到哪里。
而我,想不成为猎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发自内心爱自己,不要爱上任何人。
我醉了,睡着之后手机铃铃作响,迷迷糊糊中我接了电话,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声。
我以为又是杨雪这个小浪货儿,天亮拿起手机一看。呵,苏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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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是说好今天不虐狗的吗
第三十八章不是说好今天不虐狗的吗
分开也就24小时不到吧。呵,这么快就和人滚上了
我揉着发酸发胀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我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出去的时候,李泽树已经做好了早餐,他烤了吐司,煎了鸡蛋,还煮了鲜牛奶。
“安馨,过来吃早餐。”李泽树招呼我。
“我从来不吃早餐。”我说。
“早餐不吃不行的,你是药剂师,这一点应该明白。”李泽树说。
我于是走过去吃完早餐,李泽树说他顺路,送我去医院。
他那个民营医院和我医院根本不顺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大概想送你上班的人,东南西北都顺路吧。他还是坚持送我去上班。
车停在我们医院门口,我从车上蹦下来的时候,我的同事朱笑笑骑着小毛驴过来,刚好碰到。
李泽树开着车窗,朱笑笑早就好奇地关注了李泽树的样子。还好李泽树不是五短三粗的大叔,不然明天医院里就该传新闻说我已经被包养。
我挥手和李泽树说再见,然后搭着朱笑笑的小毛驴进了医院。
“听说你这几天重病,好点没有”朱笑笑问我。
“好多了。”我说,“老女人是不是天天骂我我躺病床上天天打喷嚏。”
杨雪帮我伪造了病历,搞定了请假的事儿。当然她能搞定,是因为周子睿刚好在我们摔伤就医的那个医院有认识的亲戚。
“她更年期了能不骂你嘛,最近病人又这么多。你啊,有时候也要嘴甜一点,没事儿买点水果什么的孝敬下她。”朱笑笑说。
“孝敬她不是给她长脸,这种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我怎么能干”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大不了她开除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到这个,其实最近营养师这个职业特别火,我以前同学就从医院辞职,改行当营养师了,现在已经是高级营养培训师,工资翻了好几倍,才工作半年就按揭买了辆车”朱笑笑说道。
“现在营养师这么赚钱”我听她这么说,心里顿时起了念头。
“这个行业现在刚刚兴起,不过有做得好的,也有做得不好的。其实我们在医院一点意思都没有,领这么点工资,还天天挨骂累死了。我还有个同学在医药公司做销售,现在油水也高得惊人,前段时间我看他还升职了,现在看上去生活过得特别好。就我们这样半吊子最难过了,赚这点工资还不如不做”朱笑笑嘟囔道。
朱笑笑比我早毕业两年,现在已经转正,不过她工作态度一直不怎么积极,而且很负能量,我一挨着她她便给我灌输这些不良理念。
我以前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但是这一次,却有点听进去了。
混吃等死不是长久之计,我知道我在医院里上班稳定归稳定,但是这么下去不会有出头之日。
棒子依然是在校大学生,自己折腾折腾都能一年赚小二十万可是我毕业后,却面临越来越窘迫的境地。
这么一对比,内心怎么可能不着急。
我和朱笑笑换好工作服走进药房,我已经做好了挨老女人骂的准备。
我像往常一样喊了一声“朱主任”,迎接我的不是一张铁青的黑面“包拯”脸,而是一脸褶子如菊花般的和沐春风。
我不禁擦了擦眼睛,真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个笑成花的老女人,真的是我所认识的老女人吗
她笑眯眯把我拉到一边,还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涌泉蜜橘,递到我手里说:“安馨啊,听说你这几天生病了。医院里工作忙,我也没代表同事们去关心关心你。这个橘子我早上特地带过来给你吃的。”
呵呵,一个橘子。我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来,心里诧异到极点。
“朱主任,这是做什么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看那边在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