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是希望你好,安馨,”李泽树勾起我的下巴,一片深情望着我,“别和苏凛联系了好吗我会宠着你,让我来给你幸福。”
“你和我演偶像剧吗”我望着李泽树那张呕像剧欧巴的脸,喃喃问道。
心动不是完全没有,也有一点点。望着李泽树这张帅脸和这豪宅,还有坐在冰箱上眼睛滴溜溜转的大财,不心动是傻子。
但是苏凛又是苏凛。
他的名字,又一次占据我的脑海,占据我的心。
“我没有,我和你在生活,你和苏凛在堕落”李泽树看着我,语气很急促。
他有了反应,他把我抵在墙上,他的脸越凑越近,近得我能够清晰看清楚他脸上的毛孔。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上,他的手挑着我的下巴,我知道他对我产生了。
“李泽树,你越界了”我很冷静,我冷静推开他,我冷静退后了三步。
李泽树望着我,目光那样无奈那样忧桑:“我不明白,苏凛他有什么好安馨,他到底有什么好”
“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我淡淡回了一句,我说,“我搬家,今晚就搬。我现在就给你写欠条,五千够不够”
“但就是谁都代替不了,是吗”我听到李泽树在我身后一声苦笑。
我从茶几上找到一只黑色签字笔和一张白纸,大笔一挥,写了一张欠条给李泽树。
我应该给他现金的,可是我没有钱了,我所有的钱都给了棒子救急。
我的工资卡里,还剩下800块,距离下个月发工资还有20天。
“欠条你收着,我每个月一点一点还你。李泽树,谢谢你,可是我配不上你对我的好。”我抬起头,目光寡淡。
他的表情让我的心抽了一下。
我不是很习惯别人对我好。
“安馨,你真的想好了你和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受伤。”他像是一个预言家一样大言不惭。
“那也是我该,你用不着心疼。”我淡淡的说。
“插足别人的感情,不可耻吗”李泽树顿了顿,又问我。
“他说今晚就会和林潇潇分手。”我看着李泽树,语气十分苍白。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底气。
“安馨,你在自欺欺人。”李泽树摇了摇头,他一定觉得无可救药。
“嗯,你就当我自欺欺人。李泽树,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我看着他,轻轻说道。
他的神情又揪了一下,他眉目深锁,像一个忧郁的王子。
他身上每一件衣服都不菲,配着这贵气逼人的家装,哪一样不衬得他熠熠发光。
是我安馨眼拙不识宝,配不上这样闪闪发光的李泽树。
“安馨,你一定会后悔的。”李泽树看着我,嘴唇动了动,目光也冷了冷。
“我一直在后悔,没有关系。打我从娘胎里出来,这日子没有一天我不后悔。可是没办法,我得活着啊。”我说。
我转身去了房间,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房间我是真的喜欢,处处都显得温暖,大床那么柔软那么高级,是一个很棒很高级的家。
可是,不是我的家,我只是暂住,我只是过客。
我零零散散东西那么多,我知道晚上我带不走。我只能先打包,然后把能带的带走,剩下的找日子再来搬。
我在房间里忙忙碌碌,大半夜的这么折腾,像是有病。
可是晚上不走,也是留不下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舔着脸住着人家的房子,没有意思。
李泽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杵在房间门,他静静注视我很久很久。
然后,他走过来,帮着我一起收拾东西。
李泽树是很爱干净的那种男人,他把我收拾好的东西又倒出来,一件件衣服给我折叠好收纳好,叠成整整齐齐的四方块,然后再放入行李箱里。
“药带着吧,记得每天喷三到四次。没有钱的时候和我说,我给你打钱。”他说。
那种语气,就像丈夫对远行的妻子一样。
我的心,又抽了抽,我说:“李泽树,别对我这么好。”
“大财先跟着我,你安定好了,再来接它,”李泽树也不理会我的话,还是继续往下说,“晚上就别走了,不安全。要走,明天我送你。”
“李泽树,我说了别对我这么好”我吼了他。
我受不了这么煽情的场面,我怕下一秒我会哭。
“他要是负了你,我的肩膀还借给你哭。安馨,我说了,我也不单单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做个朋友,也好。”李泽树又说。
我的心一下不耐烦起来,我从他手里扯过我的裙子,愤怒地扔在地上。
我真的哭了,我流着泪对李泽树吼:“李泽树,够了你他妈给我闭嘴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我要不起你的好”
我激动得无法自拔。
大财“喵呜”一声,从床上往地下一蹦,吓得溜得没影儿。
李泽树把心情澎湃的我拥入怀里,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像哄女儿一样安慰我:“别哭。宝贝,别哭。”
我不是谁的宝贝。我只是一根草,没有根的野草。
李泽树真是活脱脱的催泪啊,我的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拼了命往外涌出来。
李泽树的名牌恤被我蹭满鼻涕和眼泪,李泽树给我递纸巾,温柔地帮我擦掉眼泪。
“只要我还在椒江,这里就一直是你的家。安馨,记住了吗”李泽树对我说。
我浑身都抖了一下。
我宁愿他对我态度恶劣,他对我吼,他让我滚。
我也受不了他对我这么好。
“李泽树,你一定要逼我流泪是吗”我收拾好情绪,吸了吸鼻子,又对他吼。
“我知道你内心比谁都柔软,比谁受的苦都多。”李泽树摸着我的头,笑得像秋日暖阳。
我迅速平稳了情绪,我继续快速打包东西。
这一刻我只想逃,逃得越快越好。
李泽树的好,就像是饥饿时金箍棒变成的蟠桃,诱人又好吃。
可是我怕啊,我怕我一旦吞下去,蟠桃会变成金箍棒,把我内心搅得翻江倒海,天翻地覆。
曾经我遇到的梁河,也曾这么好,也曾这么温暖过。
那一年我脆弱得像条流浪狗,他小心翼翼把我捧回家,给我洗澡,给我狗粮,给我爱与安慰。
可是后来,他渐渐以爱为名,折磨我,摧残我,用他的无能一次次伤害我。
他打我骂我我还跟着他,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暧昧我还是爱他,他父母死活不接受我还是要嫁给他可是最后,结果呢。
比起好,我宁愿别人对我不好。
我胡乱关上行李,我提着行李,红肿着眼睛对李泽树说:“我走了,我待不下去。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我转身木然地提着行李走到客厅,大财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大财“喵呜”一声扑向我,扑入我的怀里。
我抱着它,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我轻轻的说:“大财,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有个稳定的窝了,我就来接你。”
我站起来,李泽树从背后抱住我。
李泽树哽咽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李泽树流着泪搂着我的腰:“安馨,别走。”
我推开他,我扭头看着他,我除了说谢谢之外还是谢谢。
“李泽树,我祝福你。祝福你的人,祝福你的心,祝福你的一切。”我看着李泽树说道。
“从没遇到一个人,让我这样发自肺腑的心疼。”李泽树的眼神那么深,言语那么深情。
我笑了笑,我心想,那又怎样,你依然不会给我任何。
没有未来的恋爱,本质上和耍流氓没有任何区别。我不抱希望了,我宁愿选择和苏凛堕落,一直堕落
“李泽树,再见。”我对李泽树挥了挥手,把他给我的钥匙递给他。
他不接,我于是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我打开门,呼啸而来的寒风吹得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是的,冬天一天天近了我扭头,对李泽树灿烂一笑,在他极度深情又无奈的目光中,我提着行李,“砰”地关上了大门。
楼道里黑漆漆的,我提着行李走得很快。
我忘记这是第几次一个人孤孤单单像午夜的游魂一样飘荡了,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安北在的时候,我喜欢白天,喜欢大喇喇的太阳照着我的脸,就像安北罩着我一样。
安北走之后,我爱上了黑夜,只有这深不见底的黑夜,才能将我所有的孤独、彷徨、脆弱等无用的情绪通通席卷进去。
我冒着寒风提着行李出了景和茗苑的门,外面是一条笔直又宽敞的机场路。
路灯昏黄下,我掏出电话打给了苏凛,一声两声三声
t1706231537
第四十九章 机场等一艘船
第四十九章机场等一艘船
电话没人接,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也许,此刻他还在与林潇潇周旋吧。我提着行李站在大马路上,内心茫然得很。
我打电话给杨雪,杨雪也没有接。这个点,她和周子睿在一起,肯定在搞事情,不方便。
棒子我是不会去打扰的。
那么在这个城市,我还能寻找谁
我蹲坐在行李箱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静静地抽了一根。
我给苏凛发了条短信:“我无家可归了。”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回复。
午夜的街头别说人,连车都很少,保安室里的保安都打盹了。
我静静地一个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雾缭绕中,我的头脑渐渐清醒。
我的电话终于响起,是苏凛打过来的。
我满怀期待接了起来,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林潇潇的。
“安馨你这个表子我告诉你,苏凛不可能和你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林潇潇情绪失控对着电话吼。
我听得浑身一抖。
有生之年,这是第一次别人骂我是表子。
电话那头一阵杂音,我听得到苏凛的声音。
电话被摔在地上,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很快,“嘟嘟”的忙音就响起来,挂断了。
我坐在街头,凄凉笑了笑,心里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有人轻轻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扭头,李泽树的帅脸投射到我的眼睛里。
“安馨,回去吧。他如果在乎你,早就过来了。”李泽树说。
“你怎么出来了”我诧异地问。
“我怎么能放心我知道你如果不是无处可去,也不会栖身我家。”李泽树什么都懂。
“我没事,我挺好。”我低着头,看着满地被我洒落的烟头,淡淡的说。
“安馨,听话,回家吧。”李泽树拽我的手。
我抬头往着李泽树,望着他在寒风中随风抖搂的满头黑发,望着他即便在半夜依然衣装得体的样子。
我的心里不是没有冲动。
没有女人对衣着整洁、阳光帅气如漫画的人不心生好感。
我只是不想妥协。说白了,我就是倔。
做了决定的事情,我就不想回头。
“不了,这里挺好。再坐一会儿,天就亮了。”我说。
“会感冒的这样,”李泽树无奈看着我,“如果你想坐,那我们找个小店,我陪你吃火锅,吃烧烤,吃什么都好。”
“我不想去,我哪儿都不想去。”我摇了摇头,内心凌乱极了。
“你还在等他,对吗”李泽树问我。
他又看穿了我。
“很可笑对吗等一个不来的人,就像在机场等一艘船。你知道他不会来,但你还是忍不住抱有期待。”我说。
“那我陪你一起等。”李泽树说,“给我来一根烟。”
“你从来不抽烟的。”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我说。
“我现在也想抽了”李泽树意味深长看着我,轻轻的说,“你答应我,如果天亮他不来,你就死心,好吗”
“好。”我点了点头。
我递给他一根烟,我以为他很生手。可是,他抽烟的姿势很娴熟,让我有点意外。
“你不像是没有抽过烟的样子。”我说。
“以前抽过,后来戒了。”他淡淡的说。
“哦,”我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李泽树,你也不是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啊。”
“故事多多少少都有,看你怎么面对人生罢了。”李泽树就笑。
他闭口不谈他的故事,我也没有好奇,我的内心一片荒芜,有一颗种子在土里萌芽。
我不知道天亮后,等待它的是枯萎,还是盛放。一切都是未知的。
“李泽树,你从不问我关于我的一切。”我说。
“需要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