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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房子多租金多,天天不做事也饿不死,白天可以呼呼睡大觉。我不行,我白天还得上班。
和他鬼混的这段日子里,我常常精神恍惚拿错药,搞得病人投诉有意见。
病房里那老女人天天要骂我,说我吃错了药天天瞌睡虫上身。
没办法,我累啊。
白天上班精神受虐,晚上回去又被苏凛折磨得欲仙欲死。
想和他断,他偏不行,死活要缠着我,要么拿话哄我,要么拿钱砸我。不和他断,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他废了。
他说:“安馨你别闹,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该担心的人是我。”
我说:“苏凛我没闹,我真的累,我想好好休息。”
他说:“安馨,再陪我半个月,不,半年,不,一年一年后我就放你走。”
我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苏凛,如果我已经爱上你了呢”
他一下就怕了。
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他的害怕。
“安馨,别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他一下推开我的手,一本正经起来。
他知道我没开玩笑。
我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是啊,一点都不好玩,所以咱们干脆结束这个游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收起失落,坐起来,笑呵呵地说。
我笑得很灿烂,假装自己半点儿心事都没有。
苏凛的脸僵住了,他怔怔看了我半晌,他说:“所以,只是个游戏”
“不是游戏是什么我是有多傻缺啊,还真的爱上你。放心吧,苏凛,我安馨不是那样的女人。”我假装大方得很,还不忘故作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眼角有一丝失落划过,我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安馨,我没在玩你。”他突然就说。
“不是玩是什么苏凛,别闹,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我说。
他一下就收起失落,他也笑起来,笑得比我还灿烂,他像捶哥们一样捶了下我,还眨眨眼睛:“是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就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一切,就好像邓紫棋歌里唱的那样,“全都是泡沫,是一霎的烟火。”
“嗯,玩这么久也累了。要么从晚上开始吧,听说我家最近查了好几次水表,我回去看看。”我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安馨,别闹,现在半夜十二点。”苏凛坐在床上,我没看他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
“没事,我打个车,很近。”我坚持要走。
我迅速穿好衣服,还把带来的衣服都收拾了收拾,放在我提来的行李箱里。
“安馨。”他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
我扭头,给他一个我最灿烂的笑容,我说:“干嘛舍不得我啊”
“切。”他很不屑的样子。
“我走啦。”我说。
“明天再走吧,都这么晚了,行吗”他的语气,好像又妥协了一点点。
“别了,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是回去睡个踏实觉。”我挥了挥手,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话到哪个份上了不是一直在开玩笑么”他追到客厅,我再往前走,他拽住我的箱子,“安馨,别闹了,好吗”
我扭头,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苏凛,我没闹。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游戏,我真腻了。再见吧,你找别人陪你玩。”
莫名就有些酸涩,差点儿就哭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
苏凛就拽着我的箱子,也不松手,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行啦再见吧快回去睡吧”我看着他,我说。
“安馨,你真不后悔”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意味深长地问我。
“有什么好后悔的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装得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行”他咬着牙说了一个字,终于松开我的行李箱。
我转身,潇洒利落地往门口走,傻逼似的,脸上一脸的泪,压根不敢回头。
真是作孽啊。
又一次在午夜,被人扔在大街上。这一次,还拎着个行李。
走出香格里拉大门口的那一刻,我有一种梦醒的感觉。
杨雪说,认命吧,女人总要被人玩的,不是被这个男人,就是被那个男人。所以,互相玩,最公平。
我以前不那样想,我觉得真情特别可贵,可贵到我想为我爱的人奉献一生。
以前我爱梁河啊,爱得那叫一个赴汤蹈火。
可是,结果呢梁河死在陪酒女的怀里。
爱情是会捉弄人的,稍有不慎就害得你千疮百孔。可是各取所需,又与动物有何区别
我心里迷瞪得很,但我半点都不后悔晚上的决定。
歌里唱得多好啊,“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忘不掉的名字。”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还真是孤独得像条狗。
路灯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我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喵喵”声。
我放下行李,扒开草丛,看到了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咪,眼睛圆圆的,还是蓝色,看上去像是波斯猫,身上脏兮兮的,应该流浪了很久。
猫儿很饿,冲着我一个劲地叫唤。我把猫儿抱起来的那一刻,顿时就有了回家的勇气。
苏凛,被我暂且忘在脑后。
我拖着行李抱着猫儿回到了家,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大财。
我帮着大财洗了澡,吹干它柔软的毛发,发现它长得真是漂亮啊。
他瞪着他那双圆乎乎的眼睛望着我,我给他喂了纯牛奶,抱着他进了被窝,摸着他的头说:“睡吧,明天我就给你买猫粮。”
这一晚,我睡得格外踏实,大财从此成为我的家人。
大财之前一定也是别人的宠物猫,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走丢了。我养了它半个月,半个月后它的毛色越来越透亮,通体雪白像一个雪球,两只湛蓝色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被萌酥了,我渐渐爱上这个小家伙,它的存在足以让我忘记所有烦恼,包括忘记那个只想贪欢、不想负责的苏凛。
时间就这样从夏过渡到秋,天气渐渐转凉。
一个秋高气爽的周六下午,我把大财裹在风衣里,带着它去宠物医院打疫苗。
当我从出租车上下来、走上人行道的时候,大财突然从我身上一下窜下来,撒欢一般疯狂跑,跑到一个男人的身边。
那男人身高大约182光景,穿着一件银灰色中长款休闲西服搭配淡蓝色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匡威,看上去气质特别干净。
他蹲下身把大财抱起来,居然还对着大财亲了一口。
那一瞬间,我觉得仿佛像是我自己被占了便宜。
我立刻走过去,大喊着“大财”的名字。但是我怎么逗弄,大财都不肯从他怀里出来。
男人对我笑:“您好,这猫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我怕他把大财抱走,于是赶紧从他怀里把大财抢过来。
大财心有不甘的“喵喵”几声。
“半个月前我的猫走丢了,和你的猫很像,毛色还有眼睛都很像。我想问一下,你的猫哪里来的”这男人问我。
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才是大财真正的主人。
我抬头定睛看他一眼,他五官精致得像混血儿,气质也挺好,不像是椒江本地人。
这不是关键,关键我觉得这张脸很面熟。我脑海里转了转,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99酒吧差点儿被我强吻的那个男人。
看轮廓,真的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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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认识李泽树
第二十二章认识李泽树
因为大财,我和这男人就这么认识。
他叫李泽树,是宁波人,在椒江投资一家民营医院,那家医院就在这附近,听说油水高得惊人。
我们,也算是同行。不过,人家在金字塔顶端,而我在底端,自然没的比。
他一听说我是药剂师就来了兴趣,问我有没有换工作的打算。我警觉起来,我说暂时没有。
我觉察出来这丫对我萌生了兴趣,不过,我对他也并不反感。
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谁不喜欢。
我当然没承认大财是捡来的,我编了慌,说大财是从小被我养大的。
他问了几个专业养猫的问题,我没能答上来,他也很给面子没揭穿我。
看样子,他没打算要回去。
他说陪我一起去给大财打疫苗,我说没关系你有事你去忙你的,他说我没事刚好周末有空。
他建议我带大财去他以前常去的宠物医院,说他在那里办了卡,还有近万把块在卡里,现在猫没了他也用不着,不如送给我。
我现在是典型的人穷志短贪小便宜的心态,一听他这么说,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上了他的车。
他开的是保时捷,是去年刚出的新款。在椒江这地方,开这车的人都有点实力。
我抱着大财坐在后座,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毕竟第一次认识,还算是陌生人。
他开着车,我察觉到他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两眼,然后脸上似笑非笑的。
“你放心,你本地人,我外地人,我不会卖了你,不用这么防着我。”他说。
“没有啊,我压根没这么想。”我死要面子不承认。
“那你怎么不坐副驾驶”他又说。
“副驾驶那是留给你老婆或者女朋友的,不能随便坐。”我说。
“我还单身呢,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介绍。”他笑着说。
他还蛮健谈的,开车也稳,不像有些男的,一开车就像性高一样跌宕起伏。
我偷偷拍了张他的背影发给杨雪,附了条信息说:“雪儿,又认识个高富帅。”
杨雪一下就亢奋了,接连给我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恨不得把人祖宗十八代都问个遍。
我没有回复,杨雪最后来突然来了一句:“苏凛和周子睿都在我店里呢,苏凛问我你都在忙什么。”
看到“苏凛”两个字,我的心就小小疼了一下。不知不觉,大半个月没见,也没联系过。
我没来得及回复杨雪,因为我们已经到了李泽树所说的宠物医院。
他还真是爱猫人士,陪着我带着大财一起重新建档,然后给大财注射疫苗,又一股脑买了很多玩具和零食给大财。
“这猫不就是你那只走丢的爱丽丝吗”宠物医院老板问李泽树。
我一下就心虚了,连忙望向别处。
“不是,可能是双胞胎,所以长得很像。”李泽树这个人精,给了个精妙的回答。
老板笑而不语,把大财递回我的怀里。
大财原来以前叫爱丽丝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啊。现在跟着我,真是凤凰落魄不如鸡啊。
我摸着大财的头,想想大财以前住豪宅坐好车,现在只能跟着我过苦日子,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这半个月里,我和大财感情这么深,还给他我真是舍不得。
李泽树不愧是生意人,他一眼看出我的纠结,笑着说:“以后这张卡就送给你,大财的猫粮还有生活用品都可以从这里买。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我顿时松了口气。
“允许我一周探望一次大财,可以吗”李泽树问我。
“当然啊,没问题”我豪迈地答应了,笑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贼。
李泽树提出要请我吃午饭,已经到了饭点,我也没有理由不答应。谁知道人家一请,就请我去椒江最高级的饭店新荣记。
有钱人都爱装逼爱摆谱,但是两个人来这儿,也太奢侈。
我都走到门口,还是对他摆摆手,说:“这里太破费,东西又不好吃,换家吧。”
“我只有这里熟悉,刚来台州才两个月,”他笑着说,“不如你推荐一家吧”
“康平路吧,康平路上有家林家铺子,那里饭菜还不错,米酒特别好喝。”我说。
于是,我们又来到康平路上的林家铺子饭店。中午饭点的时候停车不方便,我带着他停到附近的高园小区,然后两人再从高园小区里走出来。
他话还挺多的,一直问我椒江的风土人情人文典故,听起来很像文化人的样子。我斗胆问了下他学历,他说自己硕士毕业,吓得我哆嗦了一下。
他又问我,我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中专,不要脸的谎报了个大专。
从停车的地方到林家铺子还挺远,我们两一路走一路聊,一路都在笑。
突然就听到杨雪大喊了一声“馨宝”,然后从马路对面朝着我奔过来,疯狂抱住我,眼睛却不住地往李泽树的身上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