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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就算真正有实力的火书红书，一开书就这么来也是开玩笑。
哪怕如银河第一萌那种都市大神，新书会有太多老读者跟来，一开始没字数各种数据各种打赏飞涨，也绝对到不了目前文以载道的疯狂的。
这种事，在一千人眼里就有一千种看法。
有的人单纯羡慕，调侃一下，同样不会缺有人看的很不是滋味，有些作者问他的话也没错，这样子刷榜？对于正儿八经辛苦写作的作者来说，太打击了。
无奈中张乐昭急急忙回复起来，主要是安抚，首先就要表明对方绝对没和起航签什么打赏全部返还的协议，那不可能。
对方完全按照规章制度，他们也不能无辜限制对方不能接受打赏不是？
讲事实摆道理，张乐昭说的都手指疼了，才安抚了一批批人，等他站起身子伸个懒腰，不远处主编杨建也开了口，“乐昭，如果真是二代玩票，你也得告诫一下，就算对方不差钱也不能这么花，毕竟这本书的口碑……”
口碑没法说，太普通不过的小白文，完全没亮点新意没精彩可言，靠这种方式成名的话太诡异了。
如果是网站大老板，对这种方式绝对不会拒绝。
但编辑的话，为了平衡安抚众多手下作者，的确是要表达下态度的，商人和因爱好而从业者是有区别的。
“知道，我已经说过他了，不过还没回，咦，回了……这个家伙。”张乐昭急忙点头，正说着发现弹窗又亮了，打开后还是文以载道的，招呼一声就去看内容。
“知道了，我说过大傻不让他打赏了，他不会了。”
“……”
看到这话张乐昭再次无奈的捂额，捂额的过程里更加肯定了这货就是二代，王大傻就是他现实里好友，不然普通读者和作者间关系，哪有不让读者打赏还能直说清楚的？
第7章 梦想者的悲哀
文以载道这个二代，进入他手里也让张乐昭很尴尬的，既有羡慕这些土豪完全不拿钱当钱的心思，他要是哪一天也能那样，这辈子都值了。
除了这些，手下多一个火爆作者，对他业绩也有好处，偏偏这个作者这本书？
“好的文大，不过你的书我也看过了，还看得很仔细，你如果真的喜欢这一行也是打算玩真的，咱们好好聊聊？”
等这句话说完，张乐昭又发现文以载道那家伙消失了，久久没有回应，让他郁闷的差点吐血。
平时都是编辑忙的不像话，对于作者信息不能及时回复，才被外界冠以高冷之名，现在好嘛。
就在他正纠结中，编辑部大办公室才响起一声惊呼，“我擦，我不是开玩笑这本书书评区又炸了。”
张乐昭乐了，又炸了？那不正常么，刚才才刷了一个千万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发乐中他又一顿，怎么声音是从玄幻编辑组方向传来的？这是都市文啊。
“不是一般的事，是丑神在他书评区发话，带动大部分书友过去凑热闹，现在书评区被屠了。”
丑神？
起航作者名里带个丑字的不多，被编辑冠以丑神的更加稀少，只能是我丑到太平洋深处了。
玄幻大神，连续几本不止订阅爆炸，还改编了游戏赚的盆满钵益，上本书成绩有落差，依旧是一线程度，新书一开始上传就长期霸占新书榜、点击榜等各种榜单。
当然，那是昨天之前了，从我真不是开玩笑这奇葩书的第一个千万盟开始，这本书就登上了各种榜首的。
虽然老作者冲新书榜和新作者冲榜不在一个区域，但点击之类却是一样的。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思绪，张乐昭急忙打开，入目就是一片一片大刷子，无耻等各种评论。
不过在最上方，还有一个已经几百回复数量的帖子，发帖人是我丑到太平洋深处。
“这么普通的书两天两个千万盟？真是醉了，真当所有人都傻么，就算迎来一时关注度，能收获多少好名声？”
丑神的帖子内容不算好，但也不算直接。
可从第一个回复开始，那内容就千奇百怪各种黑了。
“活捉丑神一只，丑神说的太对了，我擦，绝对是大刷子，而且无脑刷，两天刷了二十万毛爷爷啊，简直是猪。”
“无语，你还有脸说？你本来就是大刷子好不好，不然就你那吃老本的套路文，能上各种榜首？我看你就是眼红。”
……
一楼明显是丑神的书友，二楼就诡异了，是王大傻这个两千多万起航币的黄金盟主对丑神开炮了。
这位一出，这帖子彻底热了。
丑神那种玄幻大神级别的粉丝无数，已经很有热度，王大傻？绝对是所有人心目中超级土豪。
不过众多回复里，还是膜拜土豪的帖子更多，丑神虽然火爆，但有时候有些成绩的确做不得太准，有一定水分。
对方也是完全按规则来的，一样没什么可说的。
几百楼回复，有笑骂嘲讽鄙视文以载道刷子白痴的，大土豪王大傻却带出了更多节奏，让不少路人在一边看热闹，讽刺起了丑神。
乱了。
这一次从这里开始乱了，这种乱带出来的潮流简直各种屠版。
……
川南省巴山，高档小区复式楼层内，三十岁的郭振杰黑着脸抽烟，边抽边拉动鼠标，看的内容越多他的火气也就越来越旺。
自己不过随手发了一条帖子，哪怕有些不大好听，可他说的全是事实啊。
文以载道那个逗还没出面说一句话，王大傻这个两千万黄金盟跳出来对他开炮？你还别说，王大傻名字傻，但这两天绝对是所有读者里最火的。
火的不能再火了。
那种一掷二十万金的豪气早就吸引了太多关注，所以帖子真的被他带歪了，带着无数路人在顺口嘲讽他这个大神。
“我擦，我承认当初这么说是有点妒忌，两千万盟啊，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但……”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满屏都是骂他的声音啊。
他的企鹅号、新书书评区这时候也都炸了，到处是粉丝们在为他抱不平，自动组织屠版帮他出气的消息。
看的郭振杰心里泛暖时，也突然眼前一亮。
“虽然被人骂的滋味不好受，但这件事如果操作好了，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我上本书已经算扑街，名气有回落，新书占了榜首，却是同期没多少强大对手的缘故，比较起来这本书成绩也不怎么样，但如果操作的好炒作起来，似乎也不错。”
……
写书写到现在入行八九年，郭振杰也算一个半商人半文人的存在了，明星都可以没什么影作品只靠炒作火起来，小说也是一样的。
名气越大，改编之类自然更容易，那就是钱。
他的书形势不错，对比其他同量级一线大神新书，或者更强的大神新书，还是有点差距的，因为有些人有些话没说错，他最近有些吃老本，一本书一个方式去写，写好了会火，第二本还这样套路就会流失读者，第三本……
“最近最火的就是我真不是开玩笑这本书呢，哪怕才火了一天不到，但两个千万盟绝对会持续一阵子，如果对炒起来？”
“我的书是套路，但质量完爆我真不是开玩笑十条街不止呢，决定了，就这么炒起来！”
……
一开始他是轻微妒忌，心里不爽加上点击榜被压随手写个评论，可大量粉丝还有那个王大傻的主动出招，把事情发展到了他都没预料到的地步。
既然这个地步不是坏事，还有好处，那即便双方冲突不大，也可以利用了。
想到这里郭振杰立刻登陆异界论坛，噼里啪啦打起了文字。
起航中文网是整个国内最大的龙头网站，七成以上读者、作者全部汇聚在这里。
异界论坛，则主要是圈子里作者和编辑层面交流汇聚的论坛了，各种板块都很完善，业内人看八卦找新书最好的去处之一，影响力也是最大的之一。
“梦想者的悲哀。”
第8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强势的标题下郭振杰文采飞扬，就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作者的角度，自己辛辛苦苦构思，码字，换不来什么回报，但一些土豪玩票性质的行为却能一下子比得上你成年的努力，或者几年都达不到的高度，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郭振杰毕竟是大神，文采是有的，编故事能力更强，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大神不能代表普通作者？郭振杰也是从小新人小扑街走出来的。
一篇帖子硬是把【我真不是开玩笑】和文以载道，竖立在二代、玩票等标签上，很深刻的挑动普通人的仇富心理。
再把普通作者的无奈无助、辛苦兢业之类渲染的淋漓尽致，最后才从文学等层面点评【玩笑】这本书的可笑和幼稚，把一本书批的体无完肤。
最终，长长文字写完又审查一遍，郭振杰才爽快的用自己的号发帖，开始在作者群、读者群里转发。
他知道，本来就是没什么口碑，拜土豪才赚取无数吸引力的【玩笑】，经过这一贴还有他的影响力，立刻就会成为无数人仇富、鄙视、唾弃的对象。
一旦一本书在大众心里形成垃圾、毫无可取之处等印象，在想扭转会千难万难，不管以后文以载道的水平有没有进步，都会被打入深渊。
但这真的没关系，利益，对他有利益就足够了！
你说这样子得罪一个二代，或者不止一个？也没什么的，世界太大了，二代那么多哪能处处小心不冲突，郭振杰现在都算是富一代了，年入上千万，几年下来几千万身家，认识的人也有很多，怕什么？
只要能让无数读者更深刻知道【玩笑】这本书，看到他的帖子，那么帖子引起无数人认同的时候，也会有无数人自然而然拿他的书和对方对比，这会更加凸显两个同在各榜单上的书的质量差距。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对比了，无数人才会知道他的水平多高，超越对方多少。
一旦无数读者都觉得他的书超赞，哪怕其实这不是多攒，心理印象形成了也会很难改变的。
三人成虎，就是这么来的。
“战斗帖？丑神的文采真好，不愧是大神，看得我都哭了，可不是么，想我每天熬夜码字，头发都少了一直还在扑街，月收入一千块，这些二代，擦，随便玩玩几十万的砸，尼妹。”
“玩笑那本书作者傻，朋友傻，现在还招惹丑神？醉了，那本书我昨天就看了，毫无亮点，硬着头皮都看不完一万字，和丑神的新书对比就是天差地别，现在才知道丑神实力多强。”
“搬个板凳坐等战斗！”
……
不出预料才发了几个消息，郭振杰就发现自己的帖子火了，回复数量在飞速暴涨不说，还有人主动复制到了【玩笑】那本书书评区，吸引无数的读者同时，也让原本只看都市文，或者只看历史文的读者们，一下子被吸引的对他的书如雷贯耳。
几个小时后战斗越来越火爆了，两本书的名气也都在飞速扩张。
起航中文网流量很大很大，之前两本书点击之类已经很高，但绝对不是占了全网流量大部的。
都市、仙侠、玄幻、科幻等等，每个分类都有大批固定的读者群，这些读者很少看爱好的分类之外的书籍，不管你再火，写得再好，我对你这个题材都不感兴趣，自然懒得点开。
现在不一样了，八卦之心是人人都有的。
为了看八卦对比一下？点开看看，那就是大量新读者入手，新读者不看都市不看玄幻，两本书都读一读，还真的是会形成强大心理差距的。
几个小时点击比得上平时一两天，推荐之类数据一样如此，郭振杰当场笑的眉飞色舞。
……
“文大，文大在么？”
“文大，出事了。”
“握草，那个丑到太平洋深处还有脸骂文大你，简直是活腻了，他的书什么都不是，完全是套路文换个皮，还有脸说文大，我快气炸了。”
“文大？我要不要在刷点什么让他看看？”
……
唐准吃过午饭回到家里，企鹅号各种闪动再次卡的电脑运转不畅，等古怪的点开一个个消息时，看到王大傻一个人就发了几十条消息，唐准再次醉了。
这时他才知道有网文大神对他开战了？
从王大傻发来的链接里看到了郭振杰在异界论坛的帖子后，一篇读下来，唐准差点笑岔气。
仇富之类心理，上辈子都有不少，他曾经也有那么一点点轻微情节的，从没想过一转眼自己成了被别人仇的对象。
还被人写的这么立体这么形象，拉满了仇恨。
唐准上辈子也毕竟是30岁的人，不是二十出头那么冲动，也看到了感受到了字里行间，我丑到太平洋深处挖坑给自己拉名气的韵味。
所以他基本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