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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行政部那边开始组织策划年会的事情。
上午10点，阮红妆拿着一份采购名单录找韩义签字。
敲敲门进来，巨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扭头朝斜对面的临时休息间看了眼，那里面传来了冲马桶的流水声。
阮红妆就走到办公桌前面，把名单录放下，然后等着韩义出来。
几个月的时间，阮红妆已经完成了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蜕变。
花苞头，左耳戴着一只银饰耳钉，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金丝边眼镜，手腕上套着一只女式天梭全自动机械表；
再加上一身纯黑色职业装，整个人既有职场女性的清爽干练，又不失都市丽人的时尚典雅，很有范儿。
韩义出来了。
看到阮红玉在，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朝沙发走去。
阮红玉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韩义牛仔裤拉链那里濡湿了。
要是没猜错的话……
“什么事啊？”
“啊……那个……年会采购名单录已经出来了，沈总已经签过字，让我拿过来给你过下目。”
阮红玉愣了一下，把办公桌上的名单录拿起来朝韩义走去。
“给我看看。”韩义伸手到。
阮红玉就顺手递了过去。
韩义是从中部拿的，过程中还不小心碰到了阮红玉的手指。
阮红玉就盯着韩义的右手。
他刚刚上厕所了，好像没洗手。
另外，她不确定男生一般到底是哪只手主持的正义？
所以她有50％的概率，跟某个不可描述的物体发生了间接接触。
想到这里，阮红玉脸有些发烫。
最近她在看一部《霸道总裁爱上绝美小秘书》的言情小说，偶尔会拿韩义代入一下角色。不过她家这位总裁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一点情趣都没有。
要是他能壁咚自己，自己会不会就范呢？
“哎——醒醒！”
就在阮红玉想入非非时，韩义把她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啊……董事长……”
韩义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有些不在状态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那个……是。昨晚睡的有点晚，所以……”阮红玉结巴到。
“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回头早点下班。”
“谢谢老板。”阮红玉声音略带沙哑到。
韩义点点头，指着名单录说：“这个第一名就不用汽车了，直接50万现金，回头人家想买什么自己决定。另外安慰奖提高一下，每人2000。”
阮红玉心里有些咂舌。
天义现在正式员工有7000名，增加1000块就多了700万。
不过他是老板，他开心就好。
“我知道了。”
韩义又看了看。
别的什么iPhoneXPlus，智能数码家电产品，都是年会比较常见的东西。
翻到第二页，有明星助阵，还有模特T台走秀。
韩义指着模特名单说：“玩归玩，别太过份了啊。”
阮红玉知道他什么意思，点头说：“嗯，回头我跟行政部那边说一下。”
韩义又看了看，也没什么了，便把名单递给她。
阮红玉长舒了一口气，拿着名单出了办公室。
临走前目光还无意间扫过牛仔裤拉链处的水印。
干了！
……
办公室里，等阮红玉走了，韩义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手揉揉腿。
昨天又去了润州，晚上来了次高难度的侧方位开车，今天左腿一直有些酸。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再次敲响了，紧跟着王翰一脸笑盈盈的进来了，过来就来韩义手，“走走走，哥哥请你吃饭去。”
韩义被他拉得站了起来，“这么开心，挖了多少啊？”
王翰眉飞色舞道：“昨天挖了6个。”
韩义把以太坊的次元级算法，做了个底层限制后复制给了王翰。
这种复制是一次性的，只能王翰使用，而且上限不会超过10个，无论他买多少矿机。
不过也够厉害的了。按照现在价格来算，王翰100万的成本，要不了1个月就会回本。
“韩老板，你说会不会崩盘啊？”
韩义不以为然道：“崩盘关你什么事。反正一个不留，挖到多少卖多少。”
“那是！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一串代码，我还能留着它当传家宝啊？”
等出了门，王翰又说：“我老有种吃独食的感觉，你说要不要跟老赵他们讲一讲的？”
韩义说：“法不传六耳！别说老赵他们了，连我嫂子都不能告诉她详情。一旦传出去，分分钟崩盘。”
“好，听你的！”
……
轩武区前半山路的小区里，翁倩边玩着绝地求生，边做解说。
“又缩圈了……啊……老娘要死了……快跑啊……”
“呼呼……吓得老娘卫生巾都快掉出来了。”
终于又逃过一劫的翁倩，拍着大胸娇呼到。
直播间里的人都快笑疯了。
“66666666~”
“牛逼牛逼~”
“哈哈哈……小倩你的卫生巾怕不是竖着放的。”
翁倩抽空看了眼屏幕，笑道：“谢谢哥只卖身不卖艺的打赏！小倩水平有限，大家凑合着看。”
评论里大多都表示不要紧。
但总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而且说的还很难听。
翁倩自然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之后又是边玩游戏边做解说。
到了中午，翁倩下了直播。
在后台看了眼打赏总额，今天已经有200多了。
不过翁倩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换做之前她可能会很开心，但自从跟着何潇潇去了趟韩义表弟家，回来这些天她总是提不起精神。
就那个什么王甜甜，照片她看了，长得还没她漂亮呢，可是结果呢？
人家一年内，房车，车子，名牌衣服、包包，什么都有了。
凭什么她就要在这里耍嘴皮子啊？
内心的不甘像野草似得在翁倩心底滋长着。
吃过午饭后，翁倩想了好长时间，最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何潇潇电话……
第四百四十四章 没修炼到家
“小虎啊……前几天好像去深城了吧！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听到翁倩东拉西扯一番，最后问到王小虎，何潇潇意味深长到。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一下。”说着翁倩又赶紧岔开话题，“你在家又没事，怎么不过来找我玩啊？噢，也对！你现在是保护动物，还是少走动为妙。”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何潇潇拿着电话，抿着嘴笑了起来。
她又不傻，翁倩什么意思她当然清楚。
不过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拔苗助长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呢！
而另一边的翁倩却懊恼无比。
明明是想要电话号码，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王小虎确实是个潜力巨大的蓝筹股，可问题是，人家刚分手就往上面贴，何潇潇该怎么想她？那些知道的人又怎么看她？
“还是没修炼到家啊！”翁倩看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到。
……
金陵，韩义中午跟王翰一起吃了个饭。
饭后本打算回公司的，可精神上又有些惫懒，可能跟天气有关。
今天外面天阴沉沉的，看着好像又要下雪的样子。
车子就在公司前面的奥体大街转悠了圈，朝上元区的翡翠园开去。
路过万达西面的CBD商业中心，正好看到单十一分店。
可能是那股子新鲜劲过去了，从去年10月份开始，单十一实体店的销售额急速下降；
第四季度营业额不足3000万，在扣除各项成本之后，净利润出现了大面积负增长。
经过慎重考虑之后，一月初，金陵及周边县市总共13家分店，砍得只剩2家，其余11家全部挪到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
另外也进行了深度改革，把科技跟时尚结合了起来。
实体店现在不直接销售电子产品，只单纯的作为展示用，拓展品牌知名度，拓宽产品消费者的范围；
当然了，也可以在这里进行下单。
而单十一真正面向的是爱美的女性。
一楼有一半是高档化妆品展示柜，二楼则是女性护理区。
此时从店外看去，客人川流不息，有20来岁的年轻美眉，也有四五十岁的妇人。
在门口看了会，本来打算走的，刚好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想想还是下了车。
暖融融的店里面，谷海正拿着个手机站在落地窗前，黑着脸在说着什么。
前段时间经过黄浩然的开导后，谷海确实努力了一阵子。
可他发现，有些事真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看到那些比他后进公司的人，趾高气昂的来店里巡视，作为一个老员工，还要端茶倒水伺候着，他就忍不住想说：去你妈的。
心气不顺，看什么也不顺眼，连带着黄浩然那帮老朋友，最近也懒得联系了。
“郭子翊她什么意思啊？麻痹的，不就是有个当经理的哥哥嘛，竟然告老子黑状……”
“告你什么黑状了，说给我听听来。”
正愤愤然说着的谷海，转头一看，差点没把手机吓掉地上去，“老……老板您怎么来了？”
一手搭在产品展示柜上的韩义，笑道：“刚到！”
谷海就尴尬的站在柜台里面，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韩义伸手朝里面的办公室指指，“走，到里面坐坐。”
办公室不大，也就10个平方左右，布置的很精致。
但却不是谷海的办公室，而是一个跟韩义同龄的女生。
看到老板来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小圆脸女生立刻站了起来，“老板好！”
韩义笑着点点头，“嗯，你忙你的。”
圆脸女生朝跟在后面的谷海看了眼，然后笑盈盈的去倒茶。
“谢谢~”韩义接过杯子朝杵在旁边的谷海说：“坐啊！”
谷海便拘谨的坐了下来，半边屁股挨着沙发，脊背挺直。
“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同样的话，要是还在宝龙商场，谷海大概会嬉笑着说：在老板你英明指导下，怎么怎么样。
可时移世易。
他还是那个他，可韩义不再是以前那个小老板了，他现在是科技明星，著名企业家，亿万富豪！
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再像以前那样回答，显得太过轻佻。
考虑的越多，回答时越谨慎，“那个……还……还行。”
韩义有些失望。
天义正在高速发展当中，机会有的是。作为最早跟着他的一批人，谷海但凡有些能力，韩义不介意给他个机会去试试。
可是他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心态还是不好，说个话都结结巴巴。
“我知道，突然间接触美妆行业，你可能有些不适应；
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时代在发展，我们也要顺应潮流变化，你说是不是。
你就好比黄浩然，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英语水平也就能欣赏个日苯老师的片子；
现在呢，早就过四级了吧？”
谷海红着脸不说话。
韩义也懒得多说了，点到为止。
拍拍他肩膀，“行，你先出去工作吧！”
谷海起身朝外走，嘴巴嗫嚅了两下，想说点什么。
可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一脸萧瑟的出了办公室。
韩义朝办公桌后面、前聚美员工嵇靖苓问道：“小嵇，郭子翊什么人啊？”
嵇靖苓走过来说：“市场部的调研员，上个礼拜到金陵采集数据来了。老板……谷店长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啊？”
韩义不置可否。
嵇靖苓帮着解释说：“是这样的。郭子翊找谷店长了解一些情况，过程中可能双方有些什么误会，两个人就吵了几句。”
“她哥哥是干嘛的啊？”
“那个……她哥哥是市场部的经理。”嵇靖苓迟疑了一下说。
“好，我知道了。”
韩义起身离开了单十一。
水至清则无鱼。
天义现在的潜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底下的人事纷争肯定很激烈，有些事韩义了解归了解，但只要不过分，他也懒得去追究。
至于怎样才叫过分，他说了算。
……
绕道长江公园边上的实验室时，本来想上去看看次元挖矿机成果的。
可提不起精神，于是就坐在车里抽烟。
刚吸了两口，余光瞄见宋芸香从马路对面公交站台过来了。
“嘟嘟——”按了两下喇叭。
戴着个大红色围脖的宋芸香，也看到他的汽车了，径直走过来。
“干嘛？”宋芸香站在驾驶位旁边问到。
韩义现在已经对宋芸香免疫了。
尽管她聪明到让他自惭形秽的地步；
尽管面对那张脸蛋，偶尔心底会有一丝悸动，但不复当初的魂不守舍。
“上车啊，外面冷。”
宋芸香狐疑的看了眼他，又朝车里看看，迟疑了下拉开车门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