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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配合,自己也没办法总不能说你这病会要命的,你很快就要死了。
自己不是医生,何况又和他不是很熟。
文人都是很敏感的,包括自己寄给他5000块钱的资助,他就没敢写自己的名字。
免得他的自信心受到伤害。
哎。。。。。。
两人说着就到了天安门广场附近,找了个停车位置,夏红军和路遥两人步行来到人民大会堂北门,各自拿出邀请函,服务员很快带领他们进入大会堂,到了二楼的燕京厅,已经来了许多人,有嘉宾、记者,也有领导,包括作协主席巴金等领导。
巴金今年已经八十岁,一头白发,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显得精神矍铄。
巴金是夏红军尊敬的一位作家。
别说他一生文学优秀作品无数,就凭讲真话的勇气和正直的品格,让我们这些文学后辈非常敬仰。
是他他倡建“wenge博物馆,让后人永远不要忘记那段历史,才能阻止悲剧重演。
夏红军很主动上去和巴金握手,表示敬意。对方自然是先是表示祝贺然后就是一番勉励,立刻用记者冲过来咔嚓咔嚓开始拍照。
虽然是当时国内最高文学颁奖典礼的,又是在人民大会堂这样高规格的地方,但是典礼布置却显得有点寒酸。
在主席台上摆着一排座椅,上面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中国作家协会第三届茅盾文学奖颁奖大会”几个大字。
在一篇热烈的掌声中,颁奖正式开始,先是巴金先生代表作协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向获得文学奖的作者表示祝贺,并鼓励他们写出他们写出更好的,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
给每个人颁发荣誉证书之后,由路遥代表诸位获奖作家发表的获奖感言。
“我感谢评委们将本届茅盾文学奖授予我和另外几位尊敬的同行。就我个人而言,获此殊荣并不平静。毫无疑问,还有许多朋友本应该当之无愧地领受这一荣誉。
获奖并不意味着一部作品完全成功,因为作家的劳动成果不仅要接受现实眼光的评估,还要经受历史眼光的审视。。。。。。
“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对中国农村的状况和农民命运的关注尤为深切。不用说,这是一种带着强烈感情色彩的关注。“为什们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是的,生活在大地上这亿万平凡而伟大的人们,创造了我们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也决定着我们的现实生活和未来走向。那种在他们身上专意寻找垢痴的眼光是一种浅薄的眼光。
无论政治家还是艺术家,只有不丧失普通劳动者的感觉,才有可能把握住社会生活历史进程的主流,才能使我们所从事的作品中,可能有批判,有暴露,有痛惜,但绝对不能没有致敬。
艺术劳动应该是一种最诚实的劳动。我相信,作品中任何虚假的声间可能瞒过批评家的耳朵,但读者能听出来的。只要广大的读者不抛弃你,艺术创造之炎就不会在心中熄灭。人民生活的大树万古长青,我们栖息于它的枝头就会情不自禁地为此而歌唱。
我们只能在无数胼手胝足创造伟大历史的劳动人民身上而不是在某个新的和古老的哲学家那里领悟人生的大境界,艺术的大境界。”
“啪啪啪。。。。。。”夏红军忍不住鼓起来掌来,很快会场上掌声一片。
颁奖结束后,还开了个小型座谈会,整个过程夏红军都保持着低调和谦逊。
没办法,放眼过去都是文坛大佬,除了服务员就自己最年轻,当着电视台记者,自己可不敢落个年少轻狂、妄自尊大的印象。
可是有人偏偏不放过他。
第408章 读书的快乐
“夏作家,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王晓雨,我能采访你下吗?”夏红军正在和路遥聊天,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个姑娘,手里拿着话筒留着短发显得很干练。
“王记者,你还是采访路老师吧?他的故事比我多。”夏红军笑着往一边躲。
没想到记者盯着他不放:“夏作家,路遥老师我肯定是要采访的,但我现在想采访你。”
“这个。。。。。。好吧。”夏红军答应了。
无冕之王啊,得罪不起。
夏红军满以为她要问的是这次获奖感受之类的,没想到姑娘问题出乎他的意料:“夏作家你曾经在去年举办一届燕山诗歌大奖,一等奖奖金高达5000元,一首诗歌奖金竟然能和长篇巨作相比,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竟然扯到诗歌上?
那要认真对待。
夏红军微微一笑,说道:
“王记者,请允许我指出的是,无论是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譬如路遥老师写的《平凡的世界》,还是燕山诗歌大奖的一等奖作品譬如杨炼的那首组诗《诗与火》其文学价值不仅仅才值5000元吧?”
王晓雨听了一愣。
伶牙俐齿啊?
没等王晓雨回答,夏红军继续说道:“去年我在诗歌大赛颁奖典礼说过燕山诗歌奖的目的:让那些最优秀的诗人潜心于这项孤独的事业!”
“如何潜心?就让这些优秀诗人不再一天为生计发愁,不再担心明天米面是否又要涨价,猪肉是不是又吃不起。。。。。。当然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
“可是,夏作家,我知道你热爱诗歌,但你不得不承认,现在写诗读诗的人越来越少,人们宁可去看武侠言情小说,也不愿意拿起诗集来读,因为前者更能获得快乐。”
听了王晓雨的话,夏红军沉默了,连旁边几个作家听了脸上也些许无奈。
是的。
别说诗歌,那个通宵达旦读《红与黑》《贝多芬传》《约翰。克里斯多夫》《简爱》、《傲慢与偏见》、《红字》年代已经渐行渐远,现在的年轻人跟更喜欢看武侠言情小说。
夏红军突然抬起头朝王晓雨一笑,说道:“是的,现在的人特别是青年越来越喜欢读武侠言情之类的通俗文学,我称之为“快餐文学”,量大管饱但缺乏营养,但享受不到真正的读书快乐。”
我想说的是:越是能体现人性尊严的快乐,越是一种高层级的快乐,我们之所以读书、行路,其实就是为了我们能不断享受更高层次的快乐。”
“当然,你享受低层次快乐的同时,是否可以尝试着享受高级快乐,就像你喜欢读武侠言情小说,但也尝试着读一读鲁迅作品海涅诗集,因为如果你的眼睛只关注地下,你永远不会知道向上看能有多快乐!”
夏红军话说完,王晓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旁边传来“啪啪”的鼓掌声,是巴金。
紧接着在场的作家都纷纷鼓起掌来。因为夏红军的这番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阳春白雪固然好,但谁也不喜欢曲高寡和。
第三届茅盾文学奖颁奖典礼在浓重热烈的气氛当中拉下帷幕,典礼现场情况也也随报纸、电视新闻传到了千家万户。
。。。。。。
。。。。。。
上海华东化工学院某宿舍。
“陈万宁,你还不去上课?要迟到了。”同宿舍的叫喊着躺在上铺的一个男生。
“不去。”男生说一句,一动不动,正津津有味看着一本武侠小说——温瑞安的《四大名捕》。
金庸梁羽生古龙的看了个遍,包括什么“金庸新”“古龙著”冒牌的也看了,最近突然从香江那边传来另一位武侠作家温瑞安的作品,让他大呼过瘾。
“唉。。。。。。废了,彻底废了。。。。。。”同宿舍的男生看到陈万宁猫在被窝看小说的情形,摇摇头,背上书包转身离开宿舍。
听到同伴的叹息,陈万宁翻了个身放下手中的书,呆呆看着窗外泡桐树。
他不喜欢这所学校,也不喜欢自己所学的专业——国际金融。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就如同大多数学生一样,专业是由家长报的,而作为身处于经济大都市上海知识分子的父母,毫不犹豫给孩子报了这个将来会大热的专业。
懵懵懂懂的他踏入到这所大学,立刻陷入了另一种迷茫,一天无所事事,迟到早退逃课成了家常便饭。
而看武侠小说,沉浸在幻想中的江湖成了他生活的快乐。
或许是刚才同学那几句“废了。”触动陈万宁心中某根神经,能在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进入这所重点高校,当年谁不是在班上的学习尖子?
陈万宁感到有些烦躁,没有看书的心思,随手把书仍在一边,跳下床铺,穿上球鞋离开宿舍一个人在校园里乱逛起来。
四月初的校园草长莺飞,春光明媚,但陈万宁却感到空虚,这种感觉就像刚通宵达旦看完一本武侠小说,刺激、兴奋过后却又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人生就这么过着?
陈万宁不愿想找个问题。
于是他拐了个弯,朝系里的电教室方向走去。
在那里,有时候会偷偷摸摸放一些港台录像片,像《纵横四海》《赌神》《英雄本色》都是他喜欢看的。
匆匆来到教学楼顶楼的电教室,这次让他失望了,没有放什么港台录像片,而是播放着中央电视台的新闻。
对于官方新闻他自然不感兴趣,刚准备离开突然一副画面吸引了他,停下了脚步。
是报道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颁奖典礼的情形,画面上那个对着记者侃侃而谈的青年吸引了他的目光。
因为,他看上去很年轻,只比自己大了了几岁。
这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芳华》的作者,诗人,夏红军。
他站在窗外,静静看完电视里对他的采访,记住了最后那句话。
“你享受低层次快乐的同时,是否可以尝试着享受高层次快乐,就如你喜欢读武侠言情小说,但也尝试着读一读鲁迅作品海涅诗集,因为如果你的眼睛只关注地下,你永远不会知道向上看能有多快乐!”
他突然觉得这段话很够味。
要不,我也去寻找一下高层次的快乐?到底有多快乐?
想到这里陈万宁转身下了楼,向图书馆方向走去,他要去看鲁迅文集,看看海涅诗选到底怎么样?
几年后,他在网络上发表了自己一篇短篇小说《本命年之夏》。笔名:宁财神。
第409章 此院有恶狗
夏红军自然不知道发生在千里之外上海的事情,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说一句:“哥们,你玩文字肯定是把好手,但是以后千万千万别碰什么毒pin啊。”
时间到了四月初,第二届“燕山诗歌奖”征稿启事在《星星》杂志社刊登,这一次投稿量明显比去年增多,连一些赫赫有名的诗人也寄来了自己的新作。
譬如:海峡对面的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就寄来了自己的新作《梦与地理》,还在信中也很谦虚说一首小诗,徒增笑耳。
我说余老先生,您就别折杀我们这些晚辈好不好?
还一首小诗?
看看您写的:
《梦与地理》
轮廓像一匹侧踞的海?
岬头那一座怪岩的背后
如果我一直走向前
就是错落的澎湖了吗?
再过来,挡在那块小石矶后
该是厦门呢,还是汕头?
——都不过是到台北的距离
。。。。。
。。。。。
暂且说诗中构建的诗歌意像,艺术手法,就凭这浓浓的思乡爱国之情,今年的一等奖就有您这首诗!
更让夏红军大跌眼镜的是,一项眼高于顶的高晓松竟然也送来自己写的新诗。
这天下午,夏红军和西川他们坐在桂花树下讨论各地邮寄来的诗稿,这时候听到院门处脚步声,正卧在夏红军腿边的土狗豆苗像箭一般窜出去,对着大门口一阵狂叫,不过很快又摇头摆尾跟着一个人屁股后面走了过来。
竟然是高晓松。
稀客啊。
别说和高晓松也认识了几个月的,两人也算朋友但他从未来过自己家里。
“哥们,酒馆有事?”
夏红军站起来问道,他已经三天没去酒馆了。
“不,不,一切都好。”高晓松赶忙回答,突然变得有些忸怩:“我也写了一首诗,哥们几个,看看行不行?”
西川他们有时候也去夏红军的小酒馆坐坐,自然认识这个狂傲不羁的青年,知道他玩音乐是把好手,还能写诗?
骆一禾很好奇接过来,看了几眼以后竟然大声朗读起来:
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
红红的夕阳肩上
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
她翩翩的应声而落
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
象一封古早的信
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
再无人相问
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
为未知的前生作伴
。。。。。。
。。。。。
“嘿。。。。。。哥们,写的不错啊。”卢伟海首先发表意见:“你这首诗写的清新明媚,有点像席慕蓉的风格。”
“对,很不错,高晓松,你这个长大五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