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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那边，也有姜院长给他做后台，还怕了不成？ 心中一定，苏陆便不再顾虑。 电话也通了，姜院长和蔼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苏陆啊，说吧，是遇到问题了吗？” 苏陆听到这声音，心中一阵温暖，至少自己熟悉的教授中，还没有遇见过那些没有师德的人。 “姜院长，我已经把论文写出来了，现在给您发到邮箱去吧，麻烦您给我看看。” “这样啊！行，不过我现在在外面没回去，你先给我发过来，我晚上给你看看，嗯……尽量明天给你消息吧。” “好的！谢谢姜院长了！”苏陆谢道。 “呵呵，没事儿，好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 苏陆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姜院长，刚才孙望齐教授给我打电话，要我把论文拿去给他看看，您看我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姜院长声音隐含着一点怒气地说：“不用理他，你把论文写好就行。” “好的，院长。”苏陆回答道。 很快挂了电话，苏陆露出了笑容，有后台的感觉还是挺不错，告个状就行了。 随后他便将论文发到了姜院长的邮箱去，等待着明天教授的回复。 ………… 数学学院办公楼，一间教授办公室内。 孙望齐放下了电话，眉头皱着，面带怒气。 刚才姜院长给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批评他不老实钻研学术，净搞些旁门左道，让他注意一点。 姜院长那里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哪怕在他考评上给个差，他也有自己的关系，把这点影响给消掉。 至于抢学生的论文？这件事情又不违法，那么多教授都干过这事，都成潜规则了，他也不担心对自己有什么声誉上的损失。 但是自己才给苏陆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收到姜院长的严格批评，这让他有些恼怒。 他确实想要把苏陆的论文给据为己有，因为听姜院长前天聊天时谈到苏陆完成的论文时，大加吹捧，说是大概率能够登上《微分几何杂志》。 如果让他来发表，自己就可以凭借这篇论文，再靠人脉运作一下，离开财大，转到华夏人民大学任教。 显然，在人大任教的待遇，要比财大好得多。 皱了皱眉头，他便拿出电话打到了另外一位学校领导那里去了。
第八十章 潘多拉魔盒
前一天过去，到了第二天中午，苏陆又一次接到了孙望齐的电话。 看到来电时，苏陆皱着眉，昨天晚上姜院长给他说过，孙教授应该不会再纠缠他了，但没想到姜院长警告之后，现在居然还不死心。 思考了下对方的想法，苏陆便接通电话，先是按下了录音键，这才说话：“孙教授，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孙教授似乎不记得昨天姜院长的批评，仍然笑着说：“怎么样？苏陆，写作过程中有没有遇到问题？要不要我给你把把关？” 苏陆仍然拒绝道：“不用了，孙教授，我论文已经让姜院长看过了，发表时通讯作者也将挂上院长的名字。” “呵呵，那没关系，反正论文是你的嘛，你想怎么发表就怎么发表。这样，你给我看看，我帮你改改，然后一作挂我的名字，这两个学期我帮你入party，能拿的奖我也都帮你拿，另外我私人给你十万人民币，你看怎么样？” 终于，孙教授不再遮掩，把自己深处的心思直接说了出来，在他看来，苏陆既然都猜到了他的心思，那与其遮遮掩掩的说，不如直接拿出好处来，对于一个十九岁，才刚上大二的学生，能懂什么？ 十万块钱，加一个学年所有学生奖项，足够让任何一个大学生都激动了。 当然，这只是孙望齐以为的。 苏陆听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听到他笑，孙望齐也笑了。 “怎么样？是不是同意了？苏同学，你天赋好，以后也肯定能写出更多好论文，我呢，也只需要你这一篇论文，至于我答应你的那些，应该也是你写论文的目的吧？这样你好我也好。而且，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之外，你将来报考研究生时，去报帝都大学，我保证你能上，帝都大学那里我也认识几个说得上话的教授。” 孙望齐不断许出各种好处，看起来对于那些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们来说，都十分的有诱惑力，但他真的能否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实现，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更何况，苏陆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听完孙望齐这段话，苏陆笑着说：“孙教授，我还是那句话，不劳你操心。钱呢，我不缺，那些奖项呢，我觉得以我的表现，完全都可以拿到，只要我想要。还有呢，帝都大学，我也挺有信心考上的，也不需要你去卖面子了。” “我学习数学，兴趣而已，写这篇论文，也没想过谋利。” “所以，教授你的那些提议，还是算了吧。” 苏陆说完，心中没有丝毫波动，哪怕是把孙望齐得罪透了。 但是反过来想，孙望齐不也是把他给得罪惨了？ 甚至，苏陆还有点隐隐的期待，去试验自己曾经的一个设想…… 孙望齐听完苏陆的话后，沉默了起来，他没想到，苏陆会拒绝的如此彻底，不留一点余地。 这个大学生，比他想象的难搞。 “愚蠢！”孙望齐的声音沉了下来，骂道，语气很是恼火，他又忽然觉得是自己的条件没有给够。 “你一个大二学生，莫非还想要更多？苏同学，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知道吗？好，我再加二十万，总共三十万，够你好几年用的了，你……” “孙教授，行了行了，我不可能答应，你就不要说废话了，有这时间，您还是多研究研究自己的学术吧。”苏陆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可没心情跟这家伙掰扯。 那边声音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被苏陆最后一句话给激怒了，孙望齐阴沉的声音传来：“那好，苏同学，我这边呢，认为你关于上一年度沪海市政府奖学金的评审资格不够，另外，关于你一直以来无故旷课的行为，虽然其他教授们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进行登记，但我会如实将上报校长办公室。” 说完，电话就被挂掉。 苏陆拿下电话，看着上面的录音已完成，笑了笑。对于孙望齐的威胁，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这则录音，放到网上去就是什么呢？ 大学教授利诱学生交出论文不成，恼羞之怒之下，便动用权力压迫学生。 这绝对能成为热点讨论的问题。而且听孙望齐的语气，似乎背后还挺有力量，不知道如果调查下去，会揪出多少问题来。 苏陆把电话放回到了桌子上，微微低下头，目光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如果孙望齐真的能够影响校级领导，拿他旷课的问题来说话，可能还真会给他记大过，甚至开除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本来的课程是全天满课，就连周末也有，一周就有二十多节课，四五十个课时没有去上。虽然和老师们打过招呼，但校级领导们要是认为他就是旷课，那也没辙。 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苏陆再次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设想。 在梦中，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那么，自己是否也能知道一个人私底下的秘密呢？ 包括他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一些为人所不知的违法犯罪，甚至是……一个人心底最阴暗的那一面？ 如果能知道一个人所有这些的秘密，甚至是连他自己都忘记的秘密，那和彻底掌握这个人，也相差不了多远了。 苏陆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一个潘多拉魔盒，诱惑着他去打开。 心中有一种罪恶感，但面对一个颇有能量的学校领导的威胁，苏陆不得不选择去打开这个魔盒。 虽然他有张教授和姜院长的帮助，但有时候，自己有着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带着一种颤栗感，苏陆回到了床上，进入了睡眠。 ………… 梦境里。 隐身着的苏陆，站在教授办公室内，看着孙望齐打电话，正在和学校里的一位领导反映着关于他旷课的问题。 那位领导是学校的一位副校长，主管学校学生纪律等方面的问题。 电话打完，孙望齐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他今年四十多岁，年富力强，看起来很是精干、正派，在学生间的名声不错，但苏陆此时深深地知道了人不可貌相。 不仅仅只是孙望齐强买他论文不成，反过来威胁他一事，更因为他刚才凭借自己的能力，了解到了孙望齐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显出身形，在孙望齐震惊的目光中，苏陆走到了他的面前。 苏陆想知道，当把一个人所有自以为绝对隐秘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之后，这个人会怎么样。
第八十一章 打开的魔盒
“苏陆，你要干什么！冷静下来！” 孙望齐大喊道，试图引起这层楼其他人的注意，但目光中的恐惧却是掩藏不住的。 搞了半辈子的唯物主义和科学，他万万没想到今天心中的科学体系就此崩塌。 办公室的门压根没开过，苏陆却从原本压根没有人的地方突然出现，这如何不让一个普通人感到害怕，而除此之外，孙望齐更害怕苏陆是来杀他的。 然而让他逐渐放心的是，苏陆只是笑着，很温和的样子，给人心情平缓的感觉，并且站到了办公桌的对面之后，就没有再进一步，中间的距离，完全无法攻击到他。 冷静下来的孙望齐，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苏同学，你是怎么来的？” 苏陆笑了笑，摆了摆手，让孙望齐忽略掉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情，然后开始缓缓说道：“孙望齐，1977年出生，今年四十三岁，鲁东岛城人，2000年毕业于金陵大学，后前往美国纽约大学进修哲学，后学习数学，于2004年拿到数学、哲学双料博士学位，2007年回国，先后进入岛城大学、沪海财经大学任教，并于三十六岁评为博士。” “你想做什么？”孙望齐依然冷静的看着苏陆，也没有乱动或者离开的想法，他仍然担心苏陆会使用暴力。 苏陆个子比他高，看起来也很强壮，他若没有找到机会，暂时不会轻举妄动。至于苏陆说的这些东西，他则丝毫没有惊讶，因为这些在学校官网上就可以搜索得到。 苏陆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说道：“你父亲是科学院院士孙兆一，但是孙院士对你很失望，从没有给过你任何帮助，你心中虽怨恨孙院士，但不敢抗议，却利用孙院士的名头结交了许多人。你的学术能力不行，但社交能力很不错，所以你背后也有了一股不小的利益集体，我校副校长夏磊便是其中之一，而你刚才打的电话，就是给夏磊副校长打的。” 听到这些话之后，孙望齐心中终于逐渐惊讶，目光变的复杂起来。和父亲的关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但也不是没人知道，虽然不清楚苏陆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仍然没让他激动。 而苏陆仍然没有停下来。 “你五岁时还尿床，被父母说出去后，时常遭到亲戚们的取笑，一直到你十二岁时都还记得。七岁时在学校没憋住，上课时偷偷尿了出来，但没人发现。九岁时，喜欢上你的同桌邱丽丽，在十岁那年表白，却遭到拒绝，并引以为耻，央求父母转校，但你父母没有理会你的哭闹，让你继续在那个小学上课，后来全班都知道了你表白失败这件事，经常被同学们嘲笑。你十一岁那年……” 苏陆说的事情开始涉及到小时候的丢人事情，让孙望齐脸色完全变了，心中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苏陆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有的甚至他自己都忘记了，如今旧事重提，他感觉十分的羞恼，更不用说是在苏陆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的学生面前。 “你住口！”他冲上去，想要阻止苏陆继续说下去，却发现自己居然只能在原地奔跑，仿佛脚底不再具有摩擦力，无法前进任何一步。 “你！”他恐惧地看向苏陆，开始生出了后悔之心。 而苏陆再次挥挥手，让孙望齐忽略掉一切超自然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的实验因为其它事情被干扰。 “你十三岁表白……失败，同年，第一次学会了手y……十四岁，被人按在厕所里羞辱…………二十五岁……三十七……四十二……” 苏陆这次说的很多，滔滔不绝了快十分钟，每一件事，都是孙望齐所经历过的让他感到十分丢人的事情，其中不乏他已经忘记的，但随着苏陆的不断提起，他脸色越发苍白，心中越发惊恐。 而见到孙望齐仅仅这种程度，就变成如此模样，苏陆暗暗点头，一步一步揭出一个人的各种隐私，对这个人带来的精神震慑是极其大的。 但这些都还不止。 “你8岁，偷过领居家的鸡蛋……十二岁，伙同几个人把隔壁村一个小孩打得浑身是伤……二十岁，考试联合作弊……二十七岁私自把几位朋友经过工作得到的部分报酬据为己有，同时欺骗他们……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