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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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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售组暂时被调进了社队企业,所以一时之间王向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
  称呼为‘工友’?他们也不是工人。称呼为社员?他们已经是在企业里上班了。
  最终他用了同志这个称呼。
  销售组说说笑笑、兴致勃勃的离开。
  王忆则很淡定,卖个凉菜实在是小儿科,他还有其他生意要展开呢。
  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之初,说是能遍地捡钱太夸张,可是只要胆子大,机会真的多。
  这可是一个准备开放的十亿人的大市场!
  天色还不算晚,岛上灯光都亮了起来,于是销售组又去灯下聊。
  他们有满肚子的见闻要跟社员们说。
  今晚他们就是岛上最靓的崽!
  王忆这边安安稳稳的看书、撸狗、睡觉。
  转过一天来天气不好,海上风势极大、天上阴云密布,还没有下雨但看起来要有一场雨到来。
  早上王忆起来后去山顶边上往海边看。
  海水激荡、巨浪滔滔。
  成片的海水连绵起伏的往天涯岛汹涌而来,如万千重骑冲锋,海浪拍在岛上倒卷的浪花得有一米高!
  海鸟在浪花中穿梭,码头上人来人往。
  早起的社员们在加固渔船。
  王忆去大队委看了看,里面没有人,于是他便拔腿去了码头,看见大迷糊、孙征南、徐横都在这里帮忙栓渔船。
  看见他来了王向红挥了挥手里的烟袋杆:“王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王忆说道:“没什么事,我过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王向红说道:“不用帮忙,就是把船往码头上紧一紧,把它们都给连起来,这场风浪不小啊。”
  王忆问道:“今天社员们不出海了是吧?”
  王向红苦笑道:“天老爷不作美,不光社员们不能出海,恐怕也不能去城里做买卖了。唉,刚起的好头啊!”
  王忆安慰他道:“没关系,做买卖这种事急不得。今天不去正好,连着几天都去其实人家会吃腻歪的,今天不去抻一抻他们的胃口,以后生意更好做。”
  “放心,优势在我们!”
  大风是黎明时分出现的,这样今天社员们要放假了。
  从早上开始大风一直在持续,天空一直很阴沉,但没有下雨。
  于是上午的文化课正常进行。
  中午吃过饭王忆看看天色不太好,就去找孙征南商量了一下:“把劳动课停了吧,风这么大,爬山越岭的多危险。”
  孙征南说道:“你是校长,你安排。”
  王忆说道:“我算什么校长,不过还是把课程停掉吧,让学生回家去玩。”
  “否则不光危险,一旦下雨在山上没个躲避的地方容易淋湿了,再加上这大风天冷的很,容易感冒。”
  孙征南点头答应,去跟学生说了说。
  学生顿时嗨皮了。
  他们一听不上课那今天大风也不上工,于是就纷纷掏出陀螺要去抽陀螺。
  王新钊这些一心向学的孩子留在了教室里,掏出课本开始刻苦攻读。
  王忆想趁着这机会去猪蹄家里看看。
  但刚出门被王东喜喊住了:“王老师,支书说今天不上工也不上课,咱党员和社员代表大会提前开始。因为看天色傍晚会下雨,到时候顶风冒雨的不方便。”
  这样他中途换路去了大队委,过去之前他回了趟门市部拿了些茶杯。
  党员们和社员代表已经到了,寿星爷跟他前后脚进大队委办公室。
  王向红看着他拄着拐棍说道:“寿星爷,这大风天你说你过来干什么?上山的路上被风刮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寿星爷淡定的说:“我这辈子经历的风浪还少吗?65年百年一遇的台风登陆,我当时年轻还跟部队去主岛救灾呢。”
  “怎么了,不想让我这个死老头子来听会,是不是怕会上有人给你提反对意见?你想在党支部搞一言堂?”
  “我这!我这关心你!”王向红气的跺了一脚。
  他在寿星爷面前永远是个孩子。
  只要寿星爷还活着,满岛的人都算是孩子。
  岛上老人最希望寿星爷长寿,因为只要寿星爷在,那他们就感觉前面还有老辈人,这样死亡的事就轮不到自己,起码不用日夜去担忧。
  人都到齐了,王忆把茶杯挨个分了分,然后一人杯子里一撮茶叶,让大迷糊拎着热水壶挨个添茶倒水的。
  翁洲不产茶叶,岛上平日里也不喝茶水,不过干部开会喝茶水的传统众所周知,这样会议室里一人一杯茶水,热气萦绕中,全新的氛围出现了。
  他们感到新奇又正式,捏着茶杯把手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
  王向红站起来说道:“各位党员同志、社员代表同志,今天天气不好,咱们在这里正好开个会议。”
  “会上通报一下中央和各级政府的一些政策,也谈谈咱生产队的进步和不足,最后咱们就生产队近期的发展做个规划讨论。”
  他拿起笔记本,里面有王东喜给他制作的剪报,然后读了起来:
  “先通报一条跟咱切身利益相关的政策,这是咱们江南省委的第一书记阐述的本省海洋渔业发展的五个问题。”
  “五个问题里第一个问题是老生常谈,咱江南海域辽阔、资源丰富,海洋渔业在全省国民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
  “第二个问题是有政策明确发展海洋渔业的发展方针了,要‘打出去’,要多多开辟外海渔场,放开手脚大搞浅海滩涂养殖,积极的发展水产品的加工和综合利用。”
  “第三个问题呢,说的是咱外岛,嗯,都好好听听,说的是咱外岛有海、有山不该生活贫困,应该大兴山海之利,发展多种经营。”
  “我认为咱们队里现在搞的这个社队企业就是‘多种经营’的一种,咱们是在响应省里的号召,嗯,是好事!”
  “第四是要因地制宜、实行多种形式的渔业生产责任制——草,文书你怎么回事?你就是忘不了分家分船啊!”
  正在做会议笔记的王东喜很无辜:“没有啊,支书,没有,我早就不想着分家了,这就是把省里重要的新闻报告都给你留下来了。”
  王向红翻过一页说道:“行了,说点中央的政策吧。”
  他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小时。
  党员和社员代表们拼命喝茶,全靠醇香的茶水来振奋精神,要不然真得睡着了。
  终于,老调重弹结束了。
  王向红合起笔记本说道:“咱们接下来要谈谈生产队最近的进步和不足。”
  “首先吧,在改革开放、全民解放经济发展束缚的伟大行动中,咱们生产队联系了外岛环境和经济特色的深刻变化,取得了重大的进步,办起了社队企业。”
  “根据我的打听,现在咱们公社的各生产队还都没有社队企业,咱们是第一家,咱们头一个吃了螃蟹。”
  “现在外界都传我王向红是个老顽固、大落后,是个不接受新鲜事物的古板老头。”
  “在这里我要表示一下,这是污蔑,是对一名老党员的诽谤,为了反击这种言论,我要向同志们表态,咱生产队办社队企业这条路我走定了!”
  王忆陡然鼓掌:“好,我也表态,我要跟着支书一起走集体办社队企业这套路。”
  其他人赶紧跟着鼓掌。
  老新两代领导人都表态了,他们跟着就行。
  王向红低头抿了口茶水,递给王忆一个赞赏的微笑。
  他抬起手压了压手掌说道:“在咱公社,开门办社队企业是一桩新鲜事,很多生产队不敢办。”
  “但同志们不要怕,我已经调查研究过了,开门办社队企业是无产阶级经济发展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是无产阶级经济市场涌现出的社会主义新生事物。”
  “已经有实践证明,开门办社队企业是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市场规模、提高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最有效途径……”
  王向红今天开会的发言特别有力气、说话特别多,可能是茶叶水给他补充了水分,他也不嫌嘴巴干燥,跟嘴里含着机枪一样嘟嘟嘟、嘟嘟嘟。
  王忆大开眼界。
  他开眼界的不是王向红能说,而是他说话的模式——简直就是电视上六七十年代公社领导开会的重现。
  上一次他已经有所感受了,但这一次感受格外强烈,因为王向红说的话格外多。
  一场会开下来他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
  会上表彰了民兵队协助王忆抓捕了刘大彪这一穷凶恶极的歹徒,坚定了开办社队企业的决心,制定了配合电业局、电力所设置沥青池的方针,然后没了。
  就这么三件事。
  他们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
  王忆当时真想给王向红介绍个活。
  你不该在82年当支书你应该去22年当作者、写小说,你可真能灌水啊!
  会议结束,王忆让大迷糊来收茶碗。
  王东喜说道:“不用不用,王老师你让大迷糊去玩吧,我收拾茶碗,我收拾好了给你送过去。”
  王忆说道:“文书你还忙……”
  “今天不忙,你们去忙吧。”王东喜殷勤的说道。
  王向红说道:“让他收拾吧,他想收起这些茶叶。”
  王东喜嘿嘿笑,显然是意图被识破了。
  王忆听闻此言顿感心酸,说道:“文书你要想喝茶去我那里拿吧,这茶叶已经泡成树叶子了,你看一点颜色都没有了。”
  王东喜说道:“我不是喝茶,我是想搜集这些茶叶回家用酱油和香油拌个凉菜!”
  王忆更心酸了。
  先不说茶叶拌凉菜好不好吃,就说这些茶叶都是十几个人喝过的茶水里剩下的……
  他拍了拍王东喜肩膀说道:“以后开会不用一人一碗茶叶了,我给拿个茶壶过来,用茶壶泡茶,这样搜集起来的茶叶能卫生一些。”
  大队文书都要这样节俭度日,由此可见生产队的经济条件有多差。
  王忆决定赶紧把这社队企业给搞起来,先把家家户户的吃饭问题解决一下子。
  自己身上责任重大啊!
  他夹着笔记本往外走,对大胆说道:“咱一起走,待会我去王祥赖家里一趟。”
  大胆问道:“王祥赖是谁?噢噢噢,赖子、赖子,你直接说赖子就行了,怎么还说他大号?”
  门口抽烟的王向红问道:“你去找赖子干什么?”
  王忆说道:“他儿子想上学,他不让他儿子上学,我去做个家访。”
  王向红叹了口气,披上衣裳说道:“走,我陪你过去。他家的事我大概了解,你自己去估计没用。”
  大胆补充道:“对,赖子家的事我也知道,之前家家户户都让娃来念书了,就他不行,他这个人脾气老执拗了,爱钻牛角尖,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行。”
  说到这里他看见了徐横和孙征南,赶紧招招手:“徐老师、孙老师,你俩跟我们一起去赖子家吧,待会十有八九要干一架,得咱仨收拾他。”
  王忆说道:“这什么意思?”
  大胆说道:“赖子没脑子的,就会挥拳头干架。”
  王忆问道:“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还干不过他?”
  大胆轻蔑一笑:“我干不死他!”
  然后他又露出无奈之色:“可是没用,他一上来那股子劲跟鲨鱼一样,不怕死啊,我是一个人制不住他!”
  徐横和孙征南便跟了上来。
  轻车熟路,五个人都去了王祥赖家里。
  王祥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驼背,不过长得矮小敦实,一身肌肉把破衣烂衫顶的鼓鼓囊囊。
  他这会正站在院子里收拾着挂在晾衣绳上的鱼鲞,狂野的风吹的鱼鲞拼命的摇摆转动,跟一群吊死鬼似的。
  而地上的王祥赖稳如磐石,整个人结实的就像块大石头,难怪大胆说自己制不住他。
  这是头石牛!
  王忆跟他打招呼:“赖子叔,忙着呢?”
  王祥赖回过头来看,挠挠头、撕扯了一下耳朵,问道:“支书,组长,王老师,你们三个怎么有空来我家?”
  王忆开门见山,说道:“我过来想跟你商量个事,你让你家猪蹄去我那里上学吧。”
  王祥赖低下头:“不去!”
  语气很坚定。
  王忆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他拿起来夹在耳朵上,然后还是说:“他不去上学,他要挣工分。”
  王向红说道:“他一个十岁的娃子能挣多少工分?我算计了一下,咱队里就你家娃没去上学了,让他过去吧。”
  王祥赖说道:“他得挣工分。”
  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话。
  王向红说道:“嗯,明天开始队里没有他这个劳动力。”
  看你还怎么挣工分!
  王祥赖急了,说道:“支书,你欺负我!”
  王向红怒道:“你家猪蹄想去念书,你这个爹怎么当的?啊?你怎么当的!”
  “我跟你说我上年纪了所以现在还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话呢,搁我刚退伍回来那阵,我拿武装带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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