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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他们不能在里面牵扯的太深,否则让知道抓奸事宜是他们一手操办出来的,恐怕不会给他们送感谢信,而是会给他们送一首歌:
《凉凉》!
他们踏着夜色回去,徐横和孙征南讨论的热烈。
讨论康晓敏的身材。
徐横特别遗憾,他当时已经很努力的想爬到楼上来了:“可惜我的虎背熊腰耽误事了。”
孙征南撇嘴说:“那道偷情天梯恰好卡住了你的屁股,我都看见了,所以这跟你的虎背熊腰有什么关系?你明明是屁股大,让你整天练练练,现在好了,屁股练大了。”
“你说你把屁股练这么大干什么?想生男娃呢?”
徐横听到这话很不开心,争辩道:“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谁的屁股卡住了?我就是腰卡住了,我腰太粗了。”
“没你屁股粗呀。”
“咱能不能不聊屁股的事?”
“但你就是屁股卡住后爬不上来的呀。”
“王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主持一下公道?你看他说什么、班副一个劲说我的屁股。”
王忆开着船琢磨道:“明天下午我得再来县里一趟,找庄局打听打听这个事的情况,孙为民恐怕要吃牢饭啊。”
徐横积极的说:“带上我。”
王忆说道:“明天下午有你的课程。”
徐横继续积极:“我调一下课,主要是我去县里不是打听这些小道消息,我要跟小燕聊文学。”
王忆和孙征南对视一眼,纷纷振奋精神,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徐横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明天我要跟小燕约着去县图书馆……”
“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我也得去!”王忆一拍船舵哈哈大笑,“我要去图书馆借一本县里各公社和村庄的详细地图,给其他生产队打井用。”
他确实要去一趟图书馆。
去借一本地图回来复印。
顺便看看徐横和霍晓燕的第一次约会。
他们回到天涯岛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一片墨黑嵌碧穹,惊涛骇浪卷峥嵘。
今晚天象不好,看起来明天有雨。
生产队里不少人家在门口忙活着收拾鱼鲞虾米,看见王忆回来便纷纷往他怀里塞品质上好的鱼鲞。
王忆一路走回去,光鱼鲞就拎了四五十斤,而他身后的徐横和孙征南拎的更多。
这么多鱼鲞到手,第二天那没的说,就用鱼鲞做午餐。
学生们家里不缺鱼鲞,他们到了冬天吃的最多的便是鱼鲞,可学校大灶上的鱼鲞格外好吃:
很简单的做法,上锅用油蒸!
这个油是调和油,用猪油和花生油调和过,配上鱼鲞撒上葱丝姜片,蒸出来的鱼鲞油光发亮,盘子里往往有一层的油卤。
很馋人。
漏勺选来蒸的鱼鲞都是咸晒鱼鲞,这种鱼鲞晒的过程中抹了盐巴或者有些是先用咸水煮熟再蒸,所以比较咸,是专门的下饭菜。
咸晒鱼鲞放入油盘子里使劲蒸,晒干的鱼肉蒸的松软了,里面的盐分被蒸到了油水中。
如此一来鱼鲞本身不太咸了,倒是下面的油水带咸滋味。
同时大灶上的锅子全蒸了饼,前后蒸了两锅,毕竟冬天到了,天气冷了人更能吃了,加上学校的学生也多了,三口锅十来个蒸笼不够用了。
王忆准备再加上两层蒸笼,同时他也在大灶里开了三台火炉,准备再弄一批小蒸笼来查漏补缺。
这些他懒得去市里买,直接回了一趟22年给邱大年发了信息,让他买笼屉送入仓库中去,同时他也给仓库里放了一批鱼鲞和海米,都是质量上佳的优质产品,可以在饭店做硬菜。
正好今天还要去县里,于是他准备到时候从县里带回来,就说在县里买的。
学生们一人一块厚厚的白面大饼配上一碗鱼鲞。
鱼鲞切碎做了拼盘,里面舀了一勺子油水,看起来这鱼鲞就像是泡在半碗油里。
这家伙确实味道很好。
很香。
用厚厚的大饼蘸上油水一下子把饼给滋润的油乎乎,塞进嘴里味道很简单很实在:
喷香!
要是这时候再往嘴里塞一块鱼鲞。
那滋味就便有所大变了:
鲜美!
教师们在办公室吃饭,都是大饼配鱼鲞,吃的赞不绝口:“新鲜鱼鲞味道不一样,好吃!”
王忆看到王向红趴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便给他也送过去一碗鱼鲞和大饼。
老队长立马冲他摆手。
王忆说道:“哎呀,队长,吃吧、吃吧,以后我准备咱队里正式建楼房的时候还要建一个食堂,到时候跟学生的大灶合并到一起,把三组长叫回来,与漏勺共同负责这个食堂。”
“到时候咱们社员不用自己做饭了,他们只要一心为集体劳动即可,吃饭就来食堂吃,免费!”
王向红一听本能的觉得不行:“重走公社化大食堂的道路?吃饭不要钱,老少尽开颜。气死帝修反,幸福万万年?”
“不行,这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嘛!”
王忆说道:“队长,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为什么这个大食堂开不起来?主要原因就是……”
“就是社员们太能吃了,开大食堂免费吃饭,大家伙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那是拼命地吃,金山银山也能吃垮。”王向红摇头说道。
他还反问祝真学:“祝老师,你肯定是吃过大食堂的对吧?当时县里都折腾不起来,对不对?”
祝真学放下手里的大饼和筷子,点燃一支烟陷入回忆中:“58年的事吧?这事我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县里搞人民公社,然后各家大队普遍办起了食堂,我还因为有文化,而被县里邀请为大食堂筹办专项委员会的委员呢。”
“常务委员。”祝晚安补充一句,“以前我小时候,我爸可没少跟我说这些事。”
祝真学乐呵呵的说道:“虽然说最终这办成了荒唐事,但当时办的是真热闹。”
黄有功抬起头说道:“这事我有印象,嘿嘿,我还去县里吃过呢,县里第一食堂是用的当时的海军礼堂,对不对?”
祝真学点点头:“对,部队支持咱们工作,贡献出了海军礼堂作为新食堂,当时全县机关干部、各大队领导干部都在里面开过誓师大会。”
“当时我们委员会讨论了怎么指导各大队征用适合办食堂的民房,怎么调集桌椅板凳,怎么录用合适的食堂炊事人员,怎么供应粮食等等,然后从全公社到全县推广正式开办大食堂。”
黄有功嘿嘿笑道:“咱县里弄的挺好的,吃饭不要钱,我记得一开始吃的格外好,供应米饭、供应菜肴,当时我大哥在县里修路,领着我去吃过一顿饭。”
“菜是张网捕捞上来的红虾,烤熟了一碗一碗的端上桌子,还有一大桶一大桶的米饭,谁来了就自己拿着吃。”
祝真学说道:“对,其实当时的菜肴主要是海货,县里和各公社也考虑到了资金问题,没有那么多钱去市里呀内地呀采购蔬菜和副食品。”
“就把海货一担一担的往食堂里挑,当天捕捞到什么老百姓吃什么。”
“即使这样也办不下去,当时咱们讲究全国同志一家人,谁来了进食堂都能吃。”
“这样吃不了两三个月县里财政支持不住了,改成只供应米饭。”
“慢慢的困难年代来了,各大食堂强调出饭率,炊事人员怕亏损,让社员吃的总是感到不足量、吃不饱,这样最后就办不下去了。”
王向红抽了口烟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办不下去啊!”
“大家伙吃自家饭的时候还克制,吃个差不离就行了,这吃起公家饭来那真是,跟养猪一样,当时老百姓还有个口号——”
“只要撑不死、就往死里撑!”
教师们纷纷笑了起来。
他们很理解这点,因为他们也是从饿肚子的日子一路走过来的。
王忆说道:“队长你们说的我都懂,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呀。”
“以前那是物资匮乏,所以办不下去,现在咱们社队企业那么多买卖,一天进账多少你清楚,只是供应社员们吃个饭,还怕被吃垮了?”
说着他问祝真学:“祝老师,那时候是不是物资很匮乏?”
祝真学赞同的点点头:“紧缺的要命,当时真是什么东西都要票,粮票、油票、布票、糖票这些不说了,现在还在用,当时到了夏天甚至还有水票。”
“要用淡水也得有票才行!”
“这样更别说肥皂、煤油、香烟、老酒之类的生活日用品供应票!”
黄有功说道:“你们城里人还有票,我们乡下人连票都没有。”
祝真学叹气说:“当时有票也没用,供应的少,我记得59年二季度开始,城里是每个月每人只供应固本牌肥皂四分之一块,四口之家才能供应一块。”
“还好,我家里当时已经有三个娃了,能买到一块多一点的肥皂。我一般每次买一块,多出来的那四分之一给我一个单身的同事。”
“我那同事是个光棍汉,单身一人,要是只买四分之一的肥皂那就跟橡皮一样大,怎么用嘛?”
黄有功笑嘻嘻的说:“当时咱外岛有一首打油诗,一两老酒红皮肤,半斤火油抹黑路,三尺布票遮屁股,哈哈!”
王向红跟着笑。
他也知道这首打油诗。
王忆说道:“限制集体大食堂的唯一原因就是物资供应不足!但以后咱们国家经济会发展起来,咱们生产队的生产力也能发展起来!”
“搞集体大食堂没问题的,可以解放社员们在灶台间浪费的精力,增加社员们对队集体的归属感,队长,这是好事,真是好事!”
王向红说道:“我知道是好事,我怕让社员们把生产队给吃垮。”
王忆笑了起来:“分红没分垮,结果吃饭给吃垮了?”
他摇摇头。
其实他想搞集体食堂来供应社员还有一个因素。
健康。
合理控制油盐更健康。
王向红想想吃队集体用的是队集体收入,分红也是队集体收入,这样是一个水库往外出水,好像影响也不会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大。
王忆拉了他一把,又低声说:“队长,你想想,咱社队企业现在收入多厉害?对吧?”
“以后办起砖窑厂还有其他的生意,收入只会更多。”
“钱多了得分红,分红多了社员们心就野了,老话说的好嘛,男人有钱就学坏!”
“所以咱们得从队集体的层面去合理利用收入,不能一个劲的给社员们发钱。”
王向红抽出烟袋嘴,默默的点点头。
给社员们家家户户建新房将是生产队最大的支出,但他合计过,生产队的收益足够支撑队集体给社员家家户户建起新房来。
如此一来等到新房建完,到时候钱还真不一定好办。
看到他被自己说动,王忆笑道:“而且,咱们队里要是办起食堂,社员们衣食住行都是生产队解决,这样是不是特别能增加社员们对大集体的认同感?”
“咱们不是想要争取先进队集体的荣誉吗?到时候别说公社和县城,就是整个翁洲市又有能比咱们更先进的村庄集体吗?”
王向红跟着笑了起来,他说道:“确实,不过那啥,我这会正在研究的就是争取先进队集体的事。”
“过去半个多月来,不断有外队的单位过来参观学习,我介绍了咱们生产队发展的经验,也虚心的向他们进行请教。”
“咱们生产队别的问题不大,主要是这个耕田问题是个大问题,太缺地了!”
提起这个他脸上的笑意便消退了。
一时之间有些惆怅。
这下子王忆没办法了。
他总不能从22年往这边带泥土吧?
但王向红自己却有想法,他说道:“实际上咱们岛上也不是说没有田地,就是田地的质量稍差,以前觉得不值得开垦。”
“这下子小雪的带鱼汛过去,咱们生产队进入渔闲时期,我琢磨着或许可以发动社员们搞个冬季开荒的活动。”
“而且咱们现在有了打地机,一些荒田泥土板结就不怕了,大不了多打它几遍的地。”
“打两遍三遍不行就打五遍六遍,还不行直接打它个十遍八遍!”
王忆说道:“这个可以,我可以找同学打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适合开荒用的机器,到时候买一台,这样进行辅助开荒。”
王向红如今已经被机器的能力所折服。
所以他一听王忆的话便笑逐颜开:“好啊,你去打听打听,该多少钱咱准备一下,要是还有能开荒的机器那必须买一台。”
22年的渔民最看重的东西是渔船。
因为渔船是生产工具,有了渔船就有了钱,而在那年头的中国,有了钱等于有了粮食、有了房子有了一切。
在82年不一样。
这年头的老人都经历过饿死人的年代。
他们对粮食有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