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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好姐妹，一边算是自己的初恋。
一时间，柳池烟陷入了两难之境。
以至于她开始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是他，不是感应，一定不是他，这不是感应……
可是，即便再不想承认，但再想起来那种感觉，又不得不让柳池烟清晰的意识到，是的，这就是程曦说的感应。
他，就是程曦要找的天命之子。
下了飞机，柳池烟抛了一枚硬笔，正面是她，反面是程曦。
但是，硬笔抛出，柳池烟接在了手上，却没有看，直接揣进了兜里。
在硬币抛出的一刹那间，其实她就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但当时，只是一个还在犹豫的答案，她依旧在姐妹和自己的感情之间摇摆不定。
然而，当晚，柳妈妈给了一个很强势的助攻。
她妈妈说……
她妈妈和她说了很多，然后，让柳池烟彻底选择了立场。
次日，柳池烟偷了家里的户口簿重新回了南昌。
故意，甚至说就是她设计着，将夜光拖去了民政局登记结婚。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她就不想等，她要尽可能的，最快的，消除解决可能会来的变数。
程曦说得没错，她和柳池烟都是同一种人。
都是那种可以为了一个人，一段情，抛开一切，把自己全部付出的傻子，或者说，疯子……
登记结婚之后，柳池烟又回了京城，在夜光的视线里消失了几天，怎么都联系不上。
后来，柳池烟和夜光的说辞是手机掉了，在京城是为了忙着把公司搬到南昌去。
但是，其实搬公司这事，柳池烟本人并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大多数都是姜欣和蒋奉先和手底下的人操办的。
消失的这几天，柳池烟去找了程曦，和程曦住在一起。
原本之前柳池烟偶尔来程曦的院子里，就像是来放松度假一般，很是快活。
但是，这次来，她却像是边了一个人一般，各种忙里忙外。
程曦要烧饭，柳池烟拦着，然后自己来。
程曦要打扫卫生，柳池烟还是拦着，然后自己来。
程曦要练剑，柳池烟在一边备好着点心和茶水，她累了就给她送上去。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程曦当时还觉得奇怪，问道，“烟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回来我这，变得这么勤快？”
柳池烟，“每次都是曦姐你照顾我，这回啊，我也照顾曦姐一次，这几天我在这，你就只管舒舒服服被我伺候着就好了。”
两姐妹从小感情深厚，程曦也不疑有他，只是笑了笑。
柳池烟这般做，其实只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想要弥补一些程曦罢了，虽然她很清楚，这并不能弥补什么，但是，可能会让她自己稍微心里好过一些。
说到底，其实，这算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私。
再回到南昌，柳池烟开始了和夜光的婚姻生活。
她开始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对夜光好，她温婉如水，落落大方，她包容夜光种种缺点，宠溺她所有的任性跳脱。
一方面，是因为爱，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要尽可能的，将夜光打上她的专属标签，为这段“窃”来的感情筑起钢铁堡垒！
“窃”来的爱情，一开始，总归是给不了柳池烟多少安全感，容易患得患失。
所以，柳池烟也不止是一次，和夜光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不能不要我这种话。
她真的怕，怕突然这个她爱的男人，不再是自己的了。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原本就不应该是属于她的。
人，都是自私的。
柳池烟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感情上，她比任何人都自私。
第六百四十二章 傻女人，在这等我
柳池烟一直把程曦的事情深埋在心底。
关于程曦的事，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她可能到死都不会选择和夜光吐露。
但是这次，被查处不孕，柳池烟有些懵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感觉这是冥冥之中有一种天意，所以，她才会说出她这不是病，是命，是因果报应的话来。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柳池烟也没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夜光。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说。
她努力经营了这么久的感情，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那这段感情成了什么？
一个心机婊苦心经营策划的产物吗？
离婚，对柳池烟来说，是个异常难以接受的事，但是，自己在夜光心里的形象崩塌，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恶人，这更是柳池烟死都不想出现的事情。
但是，这个柳池烟打算带进棺材的秘密，她到底还是选择说出来了。
不为别的，因为夜光今天向她吐露了他最大的秘密。
她真的没有勇气再瞒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
也许，让他认清自己，他就会放手了吧。
哪怕他会恨自己，但，他起码就不会再因为自己神伤了吧。
没有自己，他还能过得很好，他还可以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女。
相比两个人痛苦，还不如彻底将他放开，让他去追寻本来属于他的幸福。
就让所有的苦果，都留给自己来尝吧。
这是我，最后能爱你方式了。
对不起。
我爱你……
……
柳池烟一直看着夜光，目光却不敢聚焦在他的眼睛上和他对视。
柳池烟，“她就在上面，等了你很多年了，你……上去吧。”
夜光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他大概已经想明白了，只是，他一下子真的还不能够接受，不能接受柳池烟在他心里那么完美的形象坍塌。
不能接受，柳池烟和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爱情之中，竟然带着这样欺骗和心机。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段感情成了什么？自己成了什么？
有一瞬间，夜光心里也升起了这样的念头想法。
但很快就被他挥散了。
不管如何，至少夜光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柳池烟对自己的爱意。
他更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寄托。
夜光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山顶的小院，再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池烟，转身出了凉亭，往山上走去。
夜光走出凉亭的时候，柳池烟心口猛地一痛，撕心裂肺的痛，感觉自己最爱的东西就要离自己而去了一般。
“夜光！”柳池烟突然喊了一声。
夜光站定，却没有回头。
“对不起……”柳池烟声音有些颤抖。
夜光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眼睛炯炯的看着柳池烟，道，“傻女人，在这等我。”
柳池烟浑身一颤，泪如雨下。
夜光不再说什么了，继续往山顶走去。
没带柳池烟，夜光上山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到十分钟，夜光就到了山顶。
山顶那间小院，院门闭着，门口挂着两盏灯。
夜光打量了几眼，走上前去，想要去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程曦穿着一席素白长袍，站在门内，和夜光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眸若星辰，肌肤雪白，宛若皎月白雪，五官异常精致，其貌美绝对不输于柳池烟，甚至因为她身上那种清新淡雅，脱凡出尘的气质，更是让她如仙一般，让人炫目。
夜光和程曦，两人相隔不到三米，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外。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打量着对方。
许久，还是程曦先开口了。
“我感觉到你来了，所以来给你开门，但我没想到是你来。”程曦的声音很清灵。
程曦是认识夜光的，且不说夜光火爆大江南北，单是夜光是柳池烟的丈夫，她作为柳池烟的好姐妹，就算没见过真人，照片什么的，还是见过的，而且，有过不少的了解。
程曦见过夜光可不止一次两次，她虽然住在这处僻静的小山上，但不代表这里与世隔绝，这里也有电脑，也有网络，她也看电视，也上网，她在这里，是为了等人，不是真的要做什么苦修。
只要上网，当然就会关注到柳池烟，以及已经和柳池烟结为夫妇的夜光。
她看过夜光不少作品，奔跑吧兄弟，我是特种兵……等等，最近她还在追看夜光的向往的生活。
可以说，她对夜光，算是单方面比较熟悉了。
只是，相见却是不相识。
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每天苦等的人，早就已经从荧幕里见过了无数次。
程曦和夜光的确能够相互有所感应，这种感应，很玄妙，简单一些讲，是一种气息上的相互感知。
所以，当年柳池烟说要帮程曦找天命之子时，程曦将一缕气息留在了柳池烟体内。
但最终，造化弄人。
今晚程曦已经关了院门，准备收拾收拾去卧室看会儿电视就睡下了。
但是，突然间心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悸动。
当时程曦心里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欣喜，她终于把他给等来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给他开门，因为她感觉到了他就在门外。
但是，打开门的一瞬间，程曦却是愣住了。
他确实来了，可是，怎么会是他……
“呵，真是我的好姐妹呢。”程曦轻声喃昵了一句。
夜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程曦。
“进来喝杯茶吧。”程曦对夜光说道，然后自顾转身往里走。
夜光倒是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院子里布置得很别致，各种绿植花卉，很漂亮。
有一处凉棚，棚里有一张木塌，榻上放着一个小桌，桌上摆放着茶壶茶杯等茶具。
看来，程曦平时就常在这里休息品茶。
“就在着吧。”程曦指了指凉棚，“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取茶叶。”
夜光点点头，上榻盘坐了下来。
今晚月色很好，明月皎洁，在这里喝喝茶，看看月色，倒是也很不错。
程曦取了茶叶也马上出来了，坐在夜光的对面，开始泡起茶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唯一能听见的声响就是程曦泡茶的声音。
“我千算万算，算准了你会来，但我怎么也算不到会是这样。”程曦悠悠开口道。
夜光还是没有说话。
程曦看了一眼夜光，“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夜光，“不知道说什么。”
确实不知道说什么，能说什么呢？
程曦，“你还记得我身上的蝴蝶印记长在哪吗？”
夜光，“左侧肋下。”
“你记得……”程曦喃昵了一声，然后有些自嘲的笑笑，“可是你和她结婚了。”
夜光，“我曾以为她是你。”
第六百四十三章 我是夜光
确实如此。
夜光确实曾经一度以为，柳池烟就是他梦中的妻子。
程曦看着夜光，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既然她这般做了，照理，她不会让你见我。”
夜光，“她要和我离婚，大概，是为了让我死心吧。”
程曦愣了愣，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你死心了吗？”
“没有。”夜光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程曦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来。”
夜光，“我来替她向你道歉，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用，而且，我觉得，有必要来见你一面。”
“替她向我道歉……”程曦看着夜光，说道，“旗风，所以，你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夜光看了程曦一眼，说道，“不，应该说，我从来就没有进入过选择项，另外，我纠正一下，我叫夜光，黑夜的夜，光明的光，不叫郭旗风。”
程曦眼睛瞪大了几分，神色间有些激动，“你……因为她你可以对我如此绝情吗？”
夜光轻声叹了一口气，看着程曦说道，“我不知道该叫你程曦还是洛水，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是夜光，也只是夜光。”
“我曾经也一度在梦境和真实之间分辨不清，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我是谁，是夜光，还是郭旗风，但是后来，我慢慢明白过来，看清楚了梦和真的区别，我从来不曾是谁过，我只是我自己，只是夜光！郭旗风，只是黄粱一梦，我看到了他的一生，但我从来就不曾真正意义的是他。”
“事实上，就在柳儿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仍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真的彻底明悟了，我是夜光，只是夜光，除了夜光，我谁都不是。”
程曦看着夜光，这个骄傲如仙一般的女子，确是一下子似乎落入凡间，红了眼眶。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
“我知道。”夜光轻轻摇了摇头，“柳儿和我说过了，我很抱歉，我也承认，我对你，确实有着一些不一样的感情，但是，我现在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来源于郭旗风的经历，而我，自始至终，只爱过柳池烟。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曾进入选择项，因为对我而言，除了她，从来没有其他的选择。”
程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