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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开着玩笑。
“怎么啦，想我了？”
“想得美，是上次找人爆料你的人找到了”
于光光显然没有心情跟徐文开玩笑，冷言冷语的说道。
徐文一怔，有些惊讶的说道。
“还真找出来了？”
说实话，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电视台说会调查，但是一般来说都说和稀泥的。
除非铁证如山加上板上钉钉，否则哪怕被很多人怀疑了，也不会有人自爆的。
在电视台启动调查的那一天起，徐文就没想着能够找到过。
但是于光光这一则电话，显然是让徐文震惊了一把。
看来。。。。电视台的调查能力还行啊！
打完电话，团队的人已经没有在拍摄了。
热情的汪姐正把自己之前就做好的醉蟹和糟货拿给大家分享。
徐文刚进屋的时候就得了一只螃蟹。
“导演，试试吧”
汪姐热情的说道。
徐文说了句谢谢，掰开一只蟹腿，嘬出蟹肉。
嗯！
“好鲜啊！”
徐文瞪大了眼睛。
汪姐自豪的笑道。
“那可不，能让电视台找过来的，要是味道不好，就没有人推荐我了，别看我现在只是自己做着吃，但是每次都有人求上门买我的醉蟹和糟货呢”
“汪姐，那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徐文端着小碟子，坐在汪姐旁边。
汪姐笑了笑，坐在小板凳上面，取下围裙放在膝盖上叠好。
“我嘛，喜欢做菜，退休了之后没事做，就随便做一做咯，大家喜欢吃，那么就一起分享一下吧”
“要是上了电视红了怎么办，到时候好多人冲着醉蟹来追求你”
刘柯端着醉蟹出来打趣着说道。
汪姐笑着甩动手中折好的围裙想要去打刘柯。
“哈哈哈哈，我都一把年纪还来打趣我”
徐文看见这场面笑了笑，趁着刘柯不注意，拿走了他碟子里面的半只醉蟹。
“汪姐，你回去吧”
徐文笑着跟汪姐打招呼。
团队的人收拾着东西，陆陆续续走出弄堂口。
汪姐从自己之前的天井下拿出一个玻璃罐子交到了刘柯手中。
“哦吼，好沉啊”
“这是之前在镜头下制作出来的醉蟹，一共有20几只，你们团队的人差不多每个人吃半只吧，现在不要动它，放到办公室里面，等10天再打开哈”
汪姐叮嘱着徐文。
徐文笑了笑，每次接触陌生人一开始都是怀揣着敌意，但感情总是在分别的时候加深。
之前跟京族三岛的胡四告别时，他从为钱拍摄到愿意主动把捕到的鱼给胡亮了，汪姐也是一样，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也是有了好感。
人都是需要沟通的啊！
徐文笑着冲汪姐挥手。
“谢谢，再见”
“再见，醉蟹属寒，不要多吃哈”
汪姐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从魔都坐高铁只需要一个小时，中午从汪姐家走出来下午就可以到家了
哪怕已经是忙碌了几天了，但是一想到能够回家了，每个人都是精力充沛。
下了高铁，一部分人把器材运送回电视台，剩下的人则是在高铁站就各自分别了。
徐文也不例外，直接打了个车回家了。
回到熟悉的公寓，没有见到胡晓晴，哪怕是晚上徐文做了晚饭，胡晓晴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来敲门，这让徐文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又不好意思主动问她，只能把这股疑虑藏在心底，想着看看明天能不能见到她。
周一
《舌尖》团队的人回到了单位，原本空旷的办公室一下子充裕起来。
除了互相嘘寒问暖之外，张敏带回来的一则八卦也是点燃了整个办公室的敏感神经。
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张敏连包都没放下就急吼吼的喊道。
“大新闻！你们知道上周六和周日晚上《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首播，在企鹅影视上面多少播放量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张摆在作者面前的月票，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多少啊，张敏姐，你别卖关子啊”
“我赌5毛钱，估计是没破100万”
“不止吧，看敏姐这副表情，估计都没破80万”
“我现在很好奇到底是多少”
。。。。。。
面对同事们不断追问的语气，张敏幸灾乐祸的说道。
“《人生夜宵》不到50万，《夜晚下的烧烤》更惨才40万不到！”
第九十章：辞职！
众人一惊。
“啊！这也太少了吧！”
“对啊，感觉这一波企鹅影视亏大了”
“该！叫他们抄袭！”
“就是，才这么点，啧啧啧，前面宣传都白做了”
。。。。。。
一时间办公室都沉浸在这种隔岸观火的兴奋感之中。
“我觉得有些奇怪，《人生夜宵》我昨晚看了，我预估的是80万左右，不至于才50万不到播放量”
这时胡同走到了徐文旁边说道。
徐文也觉得奇怪，趁着众人还在议论的功夫来到工位上，打开企鹅影视找到《人生夜宵》开始看了起来。
40多分钟的时间，开个倍速，很快就把《人生夜宵》第一集看完了。
不得不说陈显荣关于复制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整体的风格和《人生一串》很像。
但是徐文看完之后倒是明白为什么《人生夜宵》收视不行。
市面上同类化的结果多了，大家就会产生一丝厌烦心理了。
在《舌尖》拍摄期间，各地电视台相继启动了美食纪录片，光是立项待播的差不多就有四五部吧。
广告每天这么循环宣传着，加速了美食纪录片的流量瓜分。
简单来说就是过了这个风口了。
一个流量风口的消逝，必定代表着另外一个流量风口的崛起。
“叮铃”一声，徐文的手机响了。
“到单位了吗？”
于光光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了平时的嘻嘻哈哈，反而带着一丝冰冷。
徐文不敢跟现在的于光光开玩笑。
“到了”
“嗯，现在来一趟会议室，不是我们组内的，是处于21楼的会议室，总监这一层的”
于光光说了一句。
徐文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起身走出纪录片办公室。
就在徐文离开后不久。
一个同事兴奋的看着手机里面刚收到收视情况表说道。
“你们快看刚出来的收视情况表，《城市安全》的纪录片杀入收视前三啦！！”
这一句话立马转移了办公室同事对于《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失利的注意力。
毕竟之前能够杀入前三的纪录片可是只有《人生一串》现在又多了一个《城市安全》，尤其还是在《人生夜宵》和《夜晚下的烧烤》这种开播即糊的情况下，更显得开心！
“哎呀，前几周《城市安全》一直收视低迷，我还以为最后三期要彻底糊了呢”
“我也是，这太意外了！”
“我去！纪录片组要诞生一尊新神了！”
。。。。。。
走出电梯来到会议室，从外面的玻璃隔层都能够看见里面站了不少人。
徐文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进来”
得到允许之后，徐文推门而入。
会议室不大里面站着四五个人，此时大家都是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闷。
几人分别是组长于光光，总监刘克，还有之前在招商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副台长，以及。。。。。。
朱梁！
徐文愣了一下。
心中的疑虑顿时像气球被戳破之后的炸裂感。
哦。。。。是他啊。。。。好吧。。。。。
没有小年轻那种奋不顾身叫嚣着要你好看的戏码，有的只是失望外加再次对人性的叹息。
于光光看着徐文。
“你来了，过来一下吧”
徐文平静的走到了于光光身边。
刘副台长沉声说道。
“现在人都到齐了，事情的经过就是有人拍摄到了朱梁导演在茶水间想要找记者去爆料抹黑《舌尖》的事情，于是匿名发到了于组长的手机上面，并且在视频里面也承认了上一次《人生一串》的事情也是出自他手，视频在我们手上，朱导演，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众人一齐看着低着头的朱梁。
徐文顿时了然，不是电视台太能干，原来朱梁是栽在了办公室告密上。
听见问话，朱梁抬起头，一脸平静。
“我没什么要说的，既然被拍到了，我也不需要辩解了”
徐文看着朱梁，虽然是抬着头，但是眼眶中的眼眸却是往下垂的，不肯室内的人对视。
这样的人要么是无所谓要么是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刘副台叹了口气，看向一旁。
“人都会有行将踏错的时候，小于啊，刘克啊，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我们这边。。。。”
刘克刚说四个字就被刘副台长打断了，刘副台长悄悄靠近刘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徐文离得近倒是听了个一知半解的
“注意一下朱有长老师的面子”
刘克点了点头
“鉴于朱梁工作多年无差错，同时也是有很多的功劳和荣誉，所以经研究决定给予处分决定，且一年不能评优评选，并且要跟徐文团队当面道歉”
这个结果算是很轻的了，只是一年不能评优评先而已，后续的还是该有则有。
所以说混得好不如生得好。
但是徐文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这是对《人生一串》团队的不尊重，他义无反顾的往前一站。
“不用处分，直接辞退好了！”
嗯？！
所有人一惊，同时看着。。。。。。朱梁。
此时的朱梁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拍桌而起，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接受这个处分，我选择辞职”
说完把脖子上的工牌往桌子上一甩。
徐文有些惊呆。
好家伙，抢台词！下一句是不是要莫欺少年穷？
刘副台长用手肘顶了朱梁一下。
“这么大人了，不要冲动”
“朱梁啊，台里面给你一个处分，只有一年不能评优评先，已经是很低的处罚了”
刘克沉声看着朱梁。
朱梁嗤笑一声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在这个单位待了，你们不是已经有了徐文了吗？人家第一部纪录片就已经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第二部《舌尖》相信也会一鸣惊人的，所以不需要我了，我干嘛还呆在这里？”
“朱梁，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不要说气话，你要知道现在编制多难拿，你出去了可就进不来了，我们的处罚很轻，只有一年不能评优评先而已”
于光光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希望朱梁因为一时意气而失去工作。
朱梁越过人群看了一眼徐文。
“不管我受到的处罚是轻是重，既然有人匿名拍视频，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单位内部基本上都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处罚虽轻，但是我在单位内的名声臭了，所以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朱梁一番话，说的房间内的众人一阵沉默。
“对吧，你们也没有办法，而且事情是我做下的，我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既然话说开了，就这样吧，我会自己收拾东西递交辞呈的”
朱梁撂下一句话之后，就要走出房间。
“等一下！”
徐文开口喊住了他。
朱梁转身看着徐文。
“你现在是要痛打落水。。。。。嘲讽我吗？”
“不，道歉！你嫉妒我但是你的造谣陷害的是整个《人生一串》项目组的人，里面有你相处很久的同事，所以我需要一个道歉”
徐文看着朱梁。
朱梁嗤笑了一声。
“老子都要辞职了，还给你道歉？做梦吧！”
“看来你是要和我死磕？”
徐文深吸了一口气。
第九十一章：泄露？
“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朱梁冷笑一声离开了这里。
徐文盯着朱梁的背影，一言不发。
“我真是没想到朱梁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刘克叹了口气。
于光光摇了摇头。
“行将踏错有可能，一念之差有可能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有在关键时刻制止自己，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次居然如此决绝，这不像我以前认识的他。”
“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结束了，他会离开电视台，这样你们也不用天天见面尴尬了。”
刘克转身看着徐文
徐文只能点点头。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几天后大家都知道了朱梁要辞职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朱梁的办公桌就已经是人去楼空。
“害，朱梁导演为什么要走啊。”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啊是因为。。。。“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
组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