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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戴上护目镜之后,达文东见到一个在全玻璃罩保护下测试运行的发动机。
很小。
但结构复杂到他一眼看过去,竟然大部分没看懂。
当达文东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数据之时,几乎跪了。
零九升的发动机,跑出了三百八十匹马力的动力,在这东西面前,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渣。自己研究的东西和这东西比起来,就是自行车的摩托车的差距。
那么,自己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自己配不上。
这时耿于秋走了过来,甩了厚厚一本资料给达文东,然后说道:“把你的新式气门画出来给我看看,你手上的是你看到这台发动机的相关资料,保密条例相信你背过,毕竟你们所也是研究六对轮发动机的。”
达文东不敢有一点怠慢,看那边有作图台,跑过去就画。
耿于秋对白昊说道:“有个很大的问题,咱们比赛的赛道总长约二十一点五公里,跑十圈按二百二十公里计算,小龟的油箱只有二十升。”
白昊看着正在运转的发动机,笑了:“全力的话,跑七十公里。”
耿于秋回答:“有上坡路。”
“就是说,六十公里都难?”
“恩。”耿于秋说道:“所以,肯定有一个加油点,谁加油的次数少,谁就比别人快一点点。我推测,小倭子最终的也不会超过一箱油跑八十公里,漂亮国人的手法更粗野,他们能跑五十公里。”
白昊点了点头。
赛车的油耗有的甚至达到百公里七十升。
小龟零点九升的发动机,百公里三十升不过份。
看着玻璃窗内的发动机,白昊下意识就去摸烟,可烟在门口的时候就让没收了。耿于秋递了一根棒棒糖给白昊:“你想赢,你认为我们不想赢吗?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他世界冠军怎么样,托幼它汽车世界一流怎么样。”
白昊嘴里吐出两个字:“办他!”
耿于秋指着发动机:“你上次提到的几次技术,很高明。但不成熟,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未来肯定是家用车领域高端车的技术。”
耿于秋说的不成熟,因为白昊能记得技术要领,却不知道技术的内核,有些部分还需要摸索,毕竟是白昊重生之前,扛着两吨重车的一点三升发动机,其技术优势绝对有,但能不能吃透,能不能量产,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夏国的研究人员,从零到一的水平或许不如外国人。
但,夏国的研究人员,从一到一百的水平,独步天下。
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说话的时候,达文东把他画的气门新结构送来了。
耿于秋看了一眼:“有创意,而且有实用价值。不过你设想的六冲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第五个冲程作功的时候,喷到缸体的内水会变成水蒸汽,然后需要一个冷凝器。冷凝器有多重?”
“还有,第五冲程要不要润滑。不润滑,缸体会磨损,润滑的时候,水会不会与润滑油相互污染。再说缸体受到强烈的冷热交变应力,会不会炸了?”
达文东低下了头。
他也解决不了这三个问题,甚至于他知道要解决的问题更多。
白昊突然来了一句:“高纯度甲醇。”
“没必要,依然还是要加一个甲醇罐的,这也是增加重量。还多一套机构,所以是画蛇添足的,但是,他的气门设计确实有独到之处,还有,他的风冷式设计我们需要计算一下,如果真有能够用上,少了水冷装置,多出来的质量可以多装一点油。”
耿于秋说的很直白。
这样的直白非但没让达文东反感,反而感觉很亲切。
比起一昧的嘲笑让人心里舒服多了。
耿于秋又对达文东说道:“有个消息,并非保密的,但你们研究所未必知道。在五月份的时候,将会有一场比赛。所有生产小龟的车厂,以及有兴趣的都可以参赛。漂亮国佳士拿公司,世界冠军谢尔比先生会参赛。托幼它公司也会安排技术人员改车,以及一位世界级的冠军车手参赛。”
“厂长,想赢。”
“九厂,想赢!”
“我,耿于秋,想赢!”
“这里,每个人,都想赢!”
耿于秋没说不想输,而是说了想赢。
“你,达文东,想赢吗?”
达文东整个人如同打摆子一样颤抖着,学生时代、博士时代、研究员时代,他从来没有过此时的感受。
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述他的心情了,只能是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耿于秋却很平静的说了一句:“研究,都是从无到有的,去读资料,然后告诉我,怎么样改进气门,怎么样让水冷变成风冷,想赢不是喊出来的,是干出来的。”
“恩。”达文东转身就去那边绘图台了。
第四八七节 你,什么意思?
看着达文东去工作。
耿于秋对白昊说:“是个人才,可苗枫林不会用,他太教条了。”
一直在默默观察发动机测试的李大强校长此时来了一句:“挖宝的活是我的,怎么用是你们的。最近学生中我发现了一个物理天才,再观察一下。交给谁来培养再讨论,那个孩子很有天赋。”
“老李,你是咱研究院的幕后英雄。”
“哈哈,谁说不是呢,咱老李靠谱。对吧。”
这一点都不谦虚的话让白昊和耿于秋都笑了出来。
白昊准备离开实验室的时候,耿于秋说道:“眼下,这台零点九升的发动机,怎么说呢,为了追究你要的爆发力,估计用一次就报废,我努力让玩意保证能跑五百公里。”
“够了。”
白昊明白,想追求力量,必须作出牺牲。
这台发动机,能跑够三百公里他就知足了,太多的设计都是完全不顾及发动机寿命的暴力改动。
出了实验室,马大强对白昊说道:“三个研究所中,除了三位所长,我的意思是给他们搞适合他们的独立研究,就那台大家伙还有底盘的研究,三个研究所这一次考核之后,抽出骨干加入研究。”
“合适吗?”
“不知道,但你说苗枫林甘心在炅水生手下搞研究,不能吧。当然,他们若是愿意,我肯定没问题,你作为厂长也肯定支持,所以先这样。”
白昊想了想,这可能也是个好办法。
去吃午餐。
吃过午餐。
回到办公室,白昊感觉自己终于有点时间了。
恩。
很把去年没写的年终总结报告给写了。
写报告之前呢?
泡壶茶,测试一下新一版的毛子方块游戏机,放松一下自己。
然后……
怎么才第三速度就挂了?
一定是自己太贪心,非在凑什么大棍向下四排消。
恩,再来。
然后……
再然后……
在白昊玩游戏的时候,幽廊市。
幽廊市。
某锅厂的新任厂长,还有几位厂里的负责人被叫到了市办公大院。
负责城市发展引资扩大产能与商业局,以从帝都调任,新上任四个月的主管经济的欧阳副市长带着几个人,拿着牌匾,大红花捧着,喜气洋洋的就往幽廊市某个连厂名牌子都故意让树挡下厂长以及主要负责所在会客室而去。
他们是去表彰的。
因为这个厂,去年是幽廊市利税第一大户。
肯定要表彰。
一行人还准备了鞭炮,彩纸,真是好不热闹。
而此时,从楼梯的另一边。
也有一群人,前面是两个抬着一筐信件,以幽廊市赵副市长带队,联合了防火安全检查、治安检查、清除抢占别厂地皮检查、食堂卫生检查……各部门负责人的。
他们要去收拾一个整天关着门的某厂子,这家厂子还抢了旁边一家因为效益不好,半停产工厂至少十亩空地搭建临时仓库,而且就举报,厂内各种物资管理混乱,防火严重不合格,而且多次与周边各厂打架,以及厂区内一角臭气熏天等等。
昨天,特意打电话把这厂子的厂长,还有主要负责人都叫了过来。
这一次赵副市长亲自带队,要狠狠抓一个典型出来。
几分钟后,两只人马就在那个把厂名的牌子故意挂在树后的工厂的厂长,所在的幽廊市办公大院的接待室门口停下了。
两个黑着脸的男人,各自拨开前面的人,来到那间会客室门口。
欧阳铁山!
赵兴华!
一个是来发奖的,另一个是来处理违规,还抬了一筐举报信。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两人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赵兴华一指那会客室的门:“这厂子今天必须停产,接受整改。拆了他们抢纽扣厂的那个仓库。”
欧阳铁山冷冷一笑:“你难道不知道,去年的幽廊利税第一是他们?”
幽廊这个城市很尴尬,距离帝都实在太近了,十年前还是一个镇,三年前才改镇为市,真说起来,虽然是市,但夏国有些县都比他们大,而且经济更好。
欧阳铁山被从帝都调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搞活城市经济的。
赵兴华指着欧阳铁山:“别以为你从帝都派来的,你就高人一等,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我对这里是有真感情的,你算什么东西,混个脸面就跑了。”
“放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发展经济,让所有人生活水平提高。”
赵兴华大声反驳:“是你,是你暗中鼓动有些厂子野蛮发展,只图自己的厂子发展,却对周边造成多大的影响。”
欧阳铁山也不甘示弱:“就是你这种人,过年发年货,一人连三斤肉都发不下来。”
“你瞎,照他们这样胡整,发生火灾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会有多少人受伤。”
“你才瞎呢,我亲自去查看过,眼下是任务紧,他们很在意防火的。”
两人各说各有理,当街就吵了起来,只差有人递一块板砖了。
这家将招牌都故意让树挡着的厂是什么厂?
就是白昊的秘密锅厂,玩命的赶工、生产,整天加班,就是因为倭岛对锅的需求量实在太大了,谁见过二十四小时六班倒的铸造车间与锻造车间,就是因为铸造和锻造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的辛苦活,现在是人停机器不能停。
平均四小时换一次班,连轴转的生产锅体。
锅厂。
新任厂长肖福文,正在几名厂里的骨干躲在会客室门内的门缝那里观察。
有人说道:“肖厂长,要不咱给老厂长打个电话吧。”
肖福文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行。老厂长更在筹备新厂区,搞面板和外壳,这些天肯定忙的要命,这事先看看,别给老厂长添乱。”
一众人就在门缝看着,他们可不敢随便开门。
这个时候,冲上去就是夹板气。
他们不敢出去,可外面的人毕竟也不傻,两人吵架很明显影响不好,这吵了几句就赶紧有人过来劝。
就是那边来检查的也感觉,这既然盈利非常的好的厂子,现在给厂长难堪似乎不合适,再观察一下。
然后请厂长单独过来聊聊。
第四八八节 关于锅,不能笑
奖励要有的,问题也要解决的。
至于那一筐举报信什么的,先把情况了解清楚了,然后再查也不晚。
两边一劝,一拉。
欧阳铁山和赵兴华也就是看对方不顺眼,可谁也不想,更不敢影响幽廊市的发展。也就借机有个台阶下,不吵了。
他们被劝离,这奖励的事情呢,也自然暂停。
那些举报信呢,先放一放了。
会客室门内,肖福文是松了一口气,马上问身边的人:“是谁把咱举报了?”
“恩,可能是旁边纽扣厂的。”
另一个说道:“有可能是东边铁丝厂的。”
还有一个说道:“我看是西边粮店的。”
又有人说:“估计是搪瓷厂的。”
肖福华苦笑两声:“话说,我没来上任之前,你们得罪了多少人?”
“这个……”
很尴尬。
有人回答:“老厂长去张罗着扩大建新厂,去了永清镇。咱厂里电不太够用,我们就偷偷的把电缆接着了铁丝厂的变压器上。”
“我挖了条沟,半夜动手偷接了搪瓷厂主供水管道的水。”
“咱们仓库不够,所以占了纽扣厂那块一直不用的空地。”
肖福华已经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他是从津门奔小康厂借调过来了,临时管理这里的工作,却是没想到,过来第二天就被告之出了这么多事。
再说欧阳铁山和赵兴华,两人回到办公室。
其实,他们办公室距离不远,一个在二楼西,一个三楼东。
两人回到办公室后,市长就把两人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两人以为要被批评了。
可谁想,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举报信的事情我知道,我装作没看到,因为咱这楼里只有两个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