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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菊笑的很诡异。
“得，我懂了。”
白昊倒是没想到，竟然可以这样。
“我问问。”
白昊问了，尤利有点不明白，白昊为什么问这个事，只是小事他也感觉没什么可隐瞒就说了：“一百万把，加上配件，还有花生米，数量极多的七点六二花生米。对了，还有配套的，胸挂、腰带什么，都是些小东西。”
“买我。”
“买……你……”尤利反应过来了。
当年毛熊国也帮助过夏国建工厂，也给了许多相关的技术，其中就有啊卡四十七的技术，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夏国有一款，远看近看都是啊卡四十七。
尤利问：“价格呢？”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谈。咱们感觉这生意能成，就行了。”
“好，你说的对，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谈。”
电话挂断，白昊看了看许正阳。
许正阳没表情，只是拿出联络用的工具，让白昊自己去讲。
白昊那里讲的清。
咱有专业的。
包不同上前，哇啦啦就是一阵讲。
夏国帝都，那边一听，赶紧汇报，很快答案就来了。
卖，为什么不卖。
那堆成山的等着报废销毁呢，但安排人上点油，挑一挑，别说一百万只，五百万也能给你拿出来。
至于七点六二号花生米。
嘿嘿，你就说，要多少吧。
咱仓库底子厚，厚的吓死人。
无非就是木箱上刷层漆，然后喷上毛熊国的字，这个不要太容易。
正在屋内埋头整理明天谈判用资料的付铃被打扰了。
“这个，付同志，有个小生意可能会加到明天谈判中，你知道我要付给毛熊国五千万毛熊币的，现在可能不用付了，他们要倒贴我一点，没钱的话，咱们挑东西来顶账。”
付铃抬头看着白昊，叹了一口气：“说吧，是什么？”
“包哥。”白昊喊了一声：“这事，你专业。”
没错，这才是专业的。
包大同进屋就是一阵喷唾沫，讲的那个细。
什么胸袋，什么腰扣，什么腿袋，还有什么铲铲。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什么样的成本，怎么样一个库存等等。
付铃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们，真行。
毛熊国专业生产这玩意的，你们卖这些给毛熊国，而且数量这么大。
两列四十节车厢火车都拉不完的数量。
付铃能说什么，把这些加入。
付铃的助手们却是一言不发，埋头干活。
他们，全是许正阳部下的文职，知道自己的职能是什么。所以，埋头干活，就是他们的工作态度。
第二天，付铃又去谈判了。
极艰苦、极扯皮的谈判过程，双方都不会轻易让价，都本着这生意要谈成，但多挣一毛算一毛的态度。
所以，付铃已经把有些东西的价格精准到厘。
而白昊呢，又和尤利去喝茶了。
今天，在白昊的强烈要求下，换夏国的祁门红。
“尤利，这绝对是天下第一红，没有之一。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几百年前，也是腐国人偷这茶种，才有了阿三的红茶。”
“恩，还好。但习惯了阿三红茶的味。”尤利倒也没感觉这茶不对，纯粹就是习惯的问题。
聊着，尤利又问了：“你们的R－PG有多少，来一万只。”
“行呀。”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白昊已经是怂管的态度，连五个六个半个什么的都装火车运了，这玩意整起。
然后呢。
回酒店汇报，帝都那边的意思是。
没意思，随便整，咱仓库里多的是。
付铃脑门上全是黑线。
辛苦谈了一天，这回来刚喘口气，又要加。
“呼。”长出一口气之后，付铃说道：“我能怎么办，我就是来作这个工作的，我知道了，再增加一项谈判要求。”
这第三天的谈判开始了。
这一次，出问题的是毛熊这一边，因为他们算了算，这么整下去，他们要贴钱了，这一次谈判的核心就是，把欠账还清，再挣一笔。
但遗憾的是，现在还要继续欠。
尤利继续找白昊喝茶：“要不，你加点什么？”
白昊笑问：“还有什么废铁？”
“太多了。”尤利没胡说，真的是太多了。
白昊思考了好一会，茶都凉透了，白昊才说道：“卡－22。”
“废铁。”尤利知道这东西。
从设计到实用，最后各种问题，总共就四架，坠毁了三架，最后一架是实在没有人敢飞了，扔地最仓库，然后封存了起来。
那东西，根本就没办法操纵。
毛熊国曾经考虑过多位驾驶员配合，结果让第三架摔的更惨。
绝对是极惨的那种。
直接成为了压倒这一款最后一根稻草，项目被全盘否定。
白昊要的是，全套的资料，最好有当年的研究人员笔记。
以及，最后一架样机。
尤利思考了之后，也要加码。
他加的是，夏国的沙沙107。至少五千套，配四个基数的大甜瓜。
付铃感觉自己要疯了。
“白厂长，这就是你告诉我，你所谓商业合同。还有，生意有这么作的吗？今天加一点，明天加一点。今天咱们加，明天他们加，这样谈下去，什么时候才有个头。”
白昊尴尬的笑了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保证不再增加了。”
“你说的。”
“真的，真的，我说的。”
白昊非常郑重的承诺着。
付铃信了：“你说的，不会再增加了。”
第七二零节 还是太年轻
付铃不怎么相信白昊所说的不会再增加，反复问白昊，要白昊给一个保证。
白昊真的，很认真的作出了保证。
“我……保证。”
白昊举起右手，一脸的诚恳。
然而，依旧又有变化了。
毛熊人啪啪一算，不合算。
因为这一款白昊称之为鱼鹰斯基的大家伙，上面有两种不同的航空发动机，一种是平飞用的，一种是垂直用的。
更厉害的是，他们还为这个设计了共轴发动机。
涵道尾桨设计，绝对是非常有价值的高级货，仅这一项技术，毛熊国谈判的人就不甘心低价处理了。
所以，要加码。
尤利呢，也不在乎每天和白昊喝茶，喝茶聊天，谈的都是好事。
今个，加一批小卡车，有多少呢，最合适的就是四米至四米五长，柴油版，而且特别耐操的那一类。
因为，沙沙107要考虑给客户运输的方式呢。
这事，白昊擅长呀。
但，有人不这么认为。
傍晚，付铃怒了：“白昊，白厂长，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了不会再增加了。”
“对呀，对呀。我真的没再增加，是他们要求增加。你看，我眼睛，多纯洁。”
付铃真的很想一拳头打在白昊的眼窝子上。
要知道，谈判的过程中，最忌讳就是临时增加新项目。
这会打乱谈判节奏的。
眼下，付铃这边带的团队和毛熊国的团队都是硬扛着，看谁先撑不住犯错，那么谁就一定会落在下风。
小卡车一加。
毛熊国又不愿意了，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还清欠账，再给自己挣一份。
现在，清账没清，又加新账。
不干了。
非得要白昊增加，看白昊还想要点什么。
白昊开价了。
他要Mil Mi－24。
这东西，尤利不敢给，那怕他往上申请，他都不愿意。
因为白昊买东西和别人不同。
沙大木也想买这款，毛熊没犹豫就卖了，因为沙大木再过一百年，依旧只能买。
可白昊不一样。
那怕你不给他图纸。
这家伙回去拆拆，最多三年，能给你整一个一模一样的。五年，一个在这个基础上比你更好的就能飞起来。
所以，不行。
尤利感觉这生意不能答应。
那还有什么可买的呢，考虑到当下差额的钱数，白昊在非常认真的思考过后，作出了决定。
人！
毛熊国发配到冰天雪地砸冰块的那些人，但凡曾经是设计与开发相关，咱要人。
付铃已经不想抱怨了。
因为她知道，这次真的最后增加的条件了。
以这一单合同而言，再往上加，也没什么可加的内容了。
双方都加到了极限。
换个说话，如果说原先只是一百万的生意，这会基本上加了一个零。
谈判桌上。
毛熊人出了一个奇招。
拿出一大堆写有号码的纸，让付铃抽。
抽到谁算谁。
这事，毛熊人不作假，保证编号都是真实的。
长达十三天的谈判，在最后的抽签中宣布结束，愉快的握手，然后就是双方履行合同了。
又过了三天。
白昊回家。
除了他自己的飞机之后，身后跟着十四架，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整修的Ty－144。
这玩意一共生产了十六架。
摔了一架，残了一架。
其余的修一修，基本上能飞。
这可是能飞到一万八千米，两倍音速的大家伙。
但，带队的邹峰队长，却安排大伙保持着时速七百，高度八千，慢悠悠的回家。
一切就是因为，这玩意太吓人。
邹峰表示，自己都没听说过几个，有那一种非人为原因与天气原因能自己在空中散架的，而眼下这Ty－144，就具备空中散架的特性。
而且不需要太多外力干扰，自己就能完成散架的特性。
实在是……太吓人了。
慢慢的飞，心里的踏实些。
白昊的飞机，绝对是顶尖豪华的，敢说夏国没有任何一架飞机能和这个比，因为这一架是曾经毛熊国专门制造的。
那么，Ty－144。
没什么好的，机仓内还很吵。
付铃却选择坐这边，就是不去白昊的那架飞机。
季静感觉付铃的精神不太好，也坐这边的飞机陪着她。
付铃一只手提着一瓶伏特加，一只手拿着一只毛熊式烤肠，仰头灌一口，然后咬一口。
季静坐在座椅上抱怨着：“这飞机怎么这么颠，比咱们民航都难受。”
“还有，这么吵。”
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让季静感觉很不舒服。
付铃却是笑了：“这声音挺好听，我再也不想听那家伙说话了。”
季静也不太明白付铃是这怎么了。
只是劝慰道：“你只是累了，真的，只是累了。我知道你这些天很辛苦。”
“不。”付铃摇了摇头。
季静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付铃又给自己来一口伏特加：“我感觉，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受的教育，我读过的书，我相信谈判充满了欺诈与诡术，我也相信为了得到想要的利益，肯定会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但，那家伙刷新了我的下限。”
季静听完笑了。
在季静看来，白昊干的漂亮。
付铃坐了起来：“你知道吗，我谈判到最后一天才知道，我在屋里谈判，他让许正阳安排人，给所以参与的人家里送礼物，各种礼物。光是那些包、皮带、皮鞋就送出去几百上千只，用麻袋装，一麻袋又一麻袋的往外送。”
再灌一口酒：“我一直以为，我的谈判水平很高。七点六二的花生米，单价高两厘，汇总到最后就是一个天价。可硬是高了五厘，把几乎快过期的全部换包装改成去年的批号。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他拿麻袋砸出来的。”
季静抢过酒瓶，给自己也来了一口：“痛快，这一次阿三国算是被坑惨了。”
付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最后一天，当那些人变成纸片上的编号让我来抽的时候，我感觉心里很难受。那些全是曾经毛熊国优秀的科学家，现在被打上编号，白昊……，白昊他竟然把这个变成了生意。”
第七二一节 黑化强三倍
季静懂了，估计这才是付铃此时心情压抑的原因。
她在思考要怎么劝。
坐在仓内后面角落，已经忙了几天几夜没合眼的邹峰突然跳起来。
然后双手把付铃给提了起来。
“小丫头，你给老子听好了。夏国能有让别人不敢来咱们的天空胡皮干的飞机，把老子的肉一片片切下来论斤称了卖掉，老子皱一下眉头跟你姓。”
“老子亲眼看到，小白蹲在那比粪坑还臭的地方，认真捡着纸片，就为了找一个有用数据，你这种人叫，叫什么来着。”邹峰提着付铃认真的思考着。
付铃看着邹峰，平静的看着，那怕此时她被人提起来，背顶在机仓的行李架上。
“对，圣母。小白说的就是圣母，圣母八杀。有事先杀圣母，什么开战先杀圣母，什么末世先杀圣母，反正我记不全了，我就知道，圣母杀掉绝对没错。”
季静扑哧一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