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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雷东格心里踏实了，也安心了。
回去给统筹会的报告也有了草稿。
毕竟都是他亲眼看到的东西。
小犬纯一郎也踏实了。
漂亮国爹不找托西巴的麻烦，他就安心的很。
第二天中午，雷东格在离开夏前，机场内白昊给了克拉克一份手抄的论文，克拉克表示，回到漂亮国，第一时间就会把这一份送到JMP去，然后会给白昊发电子邮件。
小犬纯一郎在半个小时后，上了回倭岛的飞机。
白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累！”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心累！”
薛琳琳什么也没说，她清楚的知道，漂亮国一边示好夏国，一边拉拢白昊，却是处处都在防着，而且带着巨大的戒心与敌意。
特别是这位雷东格－罗南。
总是一脸笑意的。
却是对夏国封锁各种设备与技术的核心人物之一。
她不知道的是，白昊说累。
是白昊还没有完全想好，回到九厂怎么解释，那个自己所谓胡编出来的方程式呢，以自己拥有的数学与物理知识，似乎编不圆。
在坐上飞机回九厂的路上，薛琳琳突然问白昊：“厂长，咱们九厂的中学，要不要报名参加奥数。”
“奥数！！！”
“是。我在机场的时候，看报纸才知道，今年咱们夏国报名参加了IMO比赛，而且开始有全国性质的数理化比赛，拿到名次可以加分。所以我就是顺嘴这么一问。”
奥数，奥数。
白昊灵感来了。
不变量是高深的，是物理学的问题，还是数学的问题呢。
白昊记得有个科普读物中有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把数学中的等比定理运用到物理的不变量中，可以拓展出意想不到的物理量之间的新联系。
对了。
好几道题让白昊想起来了，其实鸡兔同笼似乎也有不变量的影子在。
当年，白昊也是看过陆鸣儿子，也就是自己侄子的六年级奥数题的。
什么一个车间，夜班人数占45％，若夜班人数中有3人调为日班，则夜班与日班的人数比是2：3。这个车间共有多少人？
他喵的，反正是忽悠，胡扯让人相信就行了。
再加一点点低维拓扑的科幻理论。
对，就这么办。
白昊有一点小兴奋。
回到九厂之后，白昊下了飞机就直奔李大强的办公室。
没人！
大学会议室，没人。
询问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在九厂研究室的内区会议室。
难道有什么新发现，新突破。
白昊赶紧就过去。
一进屋，一屋子的人，墙上全是黑板，二十几台计算机在不断的推演着。
一个真正的，完整版的，极复杂的公式正在慢慢的成形。
白昊虽然知识层次放在这个屋，绝对是最低的。但他还是勉强能够看懂，这似乎是一个几何学的方程式。
歪着脑袋，白昊盯着看了足足五分钟。
吴老走了过来：“看出点什么？”
白昊回答：“以我的智商，感觉这是几何学的某种公式。”
“不算是水货，这脑袋里还有点料。这是辛流几何与拓朴方向的进化形方程式，是在你那个简化的方式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东西，这条方程式真正有价值的是对物理学经典力学的一种推演，我们称之为全纯曲线。”
“而同时，黎曼曲线，在这种曲线证明了之后，就可以称为伪全纯曲线。”
这时，阿斯扎列维奇走了过来，刷刷的写了一套理论：“这是我无意中读到的内容，来自我们毛熊国的一位数学家，他引入拟全纯曲线，我感觉对眼下这一点有帮助。”
白昊转过头：“我能问一句，这玩意研究下去，实际应用是什么？”
吴老笑了：“你不知道？”
“这个，我感觉这对五轴的各轴运用有帮助，但五轴似乎也用不到这么高深的玩意。除非是更高精度的，可机器咱们造不出来。”
吴老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就算提升五轴算法，机器达不到也没有意思。我来告诉你，这套方程式的另一种用途，当然不止这一种，这用途很多。”
“您讲。”
吴老讲解道：“你不打算发射一个通讯卫星吗？”
“恩。”
“这种方程式是用来算轨道的，如果这套方程式成功，厉害的很呢。”
白昊再看黑板上那还不算完整的方程式，感觉越看越亲切。
吴老继续讲：“漂亮国用的办法是龙格库塔算法，事实上咱们夏国之前也是，可以说全球都是。虽然咱们的方程式还没有推演完成，但我已经可以看到这新的算法独到之处。”
白昊看着吴老，吴老的表情越发的严肃：“这一套算法，具有以前算法没有的维持能量守恒的优越性，可以使轨道的微方程数值不仅在定量上有较高的精度，而且在定性上更符合守恒的特定，适用于长期的高精度计算。”
“这还是初步的，考虑到摄动力影响，可以进一步更加精密的计算。”
白昊听完一抱脑袋。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这原本就是漂亮国研究出来的东西，他只是重生前从科普杂志上看过简化版的介绍罢了。
而且那书还是陆鸣的，需要少年读物。
他只是看的次数多，记下了一些。
可此时，白昊抱着脑袋叹了一口气：“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多嘴。”
吴老拍了拍白昊的脑袋：“别小看漂亮国的人，我们现在推演的东西，其实是建立在漂亮国许多已经成形的理论之上，光是不变量理论就有十种之多。”
白昊这才点了点头。
第八零五节 意外？
看白昊明白了自己说的意思。
吴老这才问：“你怎么想到这个简化的公式的。”
白昊把那个工厂的不变量奥数题拿了出来，然后接着讲：“再有，就是根据科普杂志，咱图书馆有的，我感觉可能是正确的，然后自己胡编，又调整了一些，看似合理，就用来忽悠漂亮国的人了。”
“行，真行。”
吴老信了。
因为简化版，只是在讲述一个原理，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方程式。
要说那套工厂调班的事，还真能套得上一点点。
阿斯扎列维奇挺懂这个。
作为一名物理、数学、化学以及力学的天才，他要是不懂，才让人意外的。
不得不承认，毛熊国还真是有数学与物理天才的，他们的加入，让这个方程式的推演进程快了许多。
吴老分析，最多一个月，他们就能推演有用的完整方程式来。
作为拓朴学的泰斗，吴老深知这套方程式的价值。
绝对不止他给白昊说的那一种用途。
这东西，还有一种极限的价值。
他准备研究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拿给鼎老参详，因为这玩意，在计算的学术上，是一种新的突破，很难说，在研究什么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吴老也不想问白昊怎么想出来的，他也不想给白昊详细解释，一种全新的计算方式会有多少种变化，多少种应用方式。
吴老换了话题：“你还给漂亮国人讲了什么故事。”
“当然，我还讲了黑洞、时间、镜面、时空等等。”
“那听来的。”
“恩，科幻小说。咱图书馆就有。”
“啊，哈哈。你和漂亮国人真的相互讲故事。”
白昊想了想：“不算，我给他们讲故事，他们听了一笑。他们给我们讲故事，我们听了办大事。就说五轴的伺服电机，为了精度与稳定性，他们讲的故事是装一对转子，我装三对，发现三对还不稳，就装六对，然后设计了一套专用的控制线路。”
“成本是高了点，可五轴嘛，成本不是问题，要的是精度。”
“真行。”吴老知道，九厂五轴的精度，已经不弱了。只是没想到，无刷伺服电机竟然还是当初漂亮国人用来忽悠白昊的，却谁想，九厂竟然成功了。而且运用到了五轴上，能用在五轴上，成本自然无所谓了。
要知道，就算用等重的金子，漂亮国那些人也不会把五轴卖给夏国。
更不用说是五轴的技术了。
一切都是值当的。
那怕是用最笨的办法，再费力，成本高一些，造出五轴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此时。
羊铁国边境内四十公里处。
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就凌乱了，没用几十秒，突然一头往地面冲来。
在距离地面大概还有一千米不到的时候，强行拉平，然后很勉强的在处山林中滑了很远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有许多当地人就跑了上去。
很新奇。
当走近一看，当地人立即非常热心的上去救助。
穿着当地村民衣服的史国忠，带着其他人小跑上前，加入到了救助的行列之中。
这种意外，没用多久，需要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没过几个小时，毛熊国那边就请求夏国这边给予一定的帮助，这事好商量，肯定是要帮的。
为了表示感谢，毛熊那边派了人数不少的旅行团过来。
此时，秦州、京兆、九厂。
他们那有空看新闻，从研究室内加完班出来，肯定是要吃点东西的。
否则，夜里会饿的睡不着。
欧阳芊芊以为，给玉米糖浆版肥宅水降价，加一点量。那么就能解决九厂最近的肥宅水矛盾。
不能！
这就不是钱的事。
更何况，几分钱的事情，当下九厂的研究员还不算穷，也不至于去扣这几分钱。
那些排队去打两分钱一杯的人，纯粹就是因为另一边排队太多。
所以，这事根源上，就是口味的问题。
今天晚上，这个矛盾爆发了。
因为，甘蔗糖浆缺货。
所以，纯甘蔗的肥宅水，今天晚上每人限定一杯。
有人带了量杯过来。
这限定的一杯，竟然还少了三十五毫升。
不能忍了。
来自毛熊国的一位，气呼呼的要砸机器，好几个人才将他拦住。
欧阳芊芊来了。
她必须和这些人说道说道。
“没甘蔗了，咱们岭南西省的甘蔗库存已经告急，就算是今天增加了种植面积，可甘蔗是要长两年的，不可能种下去就会有甘蔗收。你们，能不能体谅一下九里的困难，我们已经在找替代品了。”
欧阳芊芊一边说着，一边放了几个瓶子在桌上。
“这是咱们甜菜糖的，你们自己尝。”
好些人前，大伙每人分了一点点，品尝之后，纷纷摇头。
欧阳芊芊有话说了：“看到没有，这个还不如玉米糖的味道正，再说了，现在马上就到大冬天了，谁家大冬天还喝饮料呢，来杯热茶不好吗？来一杯温水泡枸杞不养生？”
这话也不算胡扯。
有些年龄偏大的，倒也能够理解。
毕竟九厂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冬天还菜吃，虽然只是萝卜白菜，还有一些晒干的菜。
就这样，三分之一的去打热水了。
他们勉强接受了欧阳芊芊的说辞。
可还有许多人呢。
欧阳芊芊坐下了：“各位年龄可以说，百分之八十都比我大，前段时间，京兆机床厂的鲁厂长和我讲了怎么吃树皮，实话说，我没吃过。我一直以为是直接啃的，听鲁厂长讲了，我才知道原来是磨成粉了，想一想，我小时候还是没真正吃过苦。”
欧阳芊芊开始忆苦思甜。
然后给大伙分析：“你们看，现在大部分的船都在拼命的运暹罗的大米，为的就是让过年的时候，北方许多地方有更多的大米，不用面粉换大米。甘蔗实在是运不了多少。”
很快，又走了大半。
没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就开始各种挑肥捡瘦，确实有点过份了。
但，还有不愿意的。
对于来自毛熊的研究员来说，肥宅水就是他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但此时，看大伙都走了，他们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好再争论。
倒是这次VCD的功臣付光华对自己组内的来自毛熊的人说道：“没事，过两天我们找个机会给厂长说说，一定保证你们能喝到最甜的肥宅水。你们今天理解一下欧阳组长，我也能理解你们喜欢肥宅水的愿望，相信我。”
这话一说，许多人这才乐呵呵的笑了。
他们知道，厂长白昊是真的对他们这些人不错。
第八零六节 白昊一直等候的
史国忠将一只卫星电话交给了机长，然后给了一串号码。
这机长按号码打到了阿尔卑斯银行，听到一串数字之后，笑着一口干了半瓶八二年的西凤酒。
而夏国这边。
主动邀请了漂亮国也派一只旅行团，来夏国看看风景，品尝一下美食。
漂亮国很开心。
当即也整了一个庞大的旅行团，约定好日期，和毛熊国的旅行团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