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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一看。
“杨柳！”宋武车真是吃了惊。
杨柳转过头：“宋工。”
宋武车指着杨柳的头顶：“这，这怎么搞的，没受伤吧。”
一般情况下，不是头部受伤谁会剃光头呢。
杨柳爽朗的笑了：“每天打理头发好麻烦，最近好忙好忙的，先剃了等忙完了再留。”
不止是杨柳。
女研究员光头的有几十人。
不是怕麻烦，而是最近在掉头发，因为太辛苦，所以一狠心全给剃了，就算没剃的，也有许多改成了寸头。
女孩子不爱美吗？
美，有梦更重要吗？
为了雷霆能够真正在天空驰骋，上千人熬白了头，有几十人累倒在实验室。
难道，只是为了那点白昊承诺过的奖金？
图什么，没人说过。
只知道，要拼命。
现在，摆在机台上的，已经是雷霆三。
是第三次小修整，与之前的雷霆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因为换了更好的发动机，推力约为七千三百公斤。
换了新发动机，所以改进气口，现在是楔形。
机翼后掠角大了两度左右。
旧风洞已经不足以测试这架飞机，新风洞还需要时间。
办公室内，一字排开二十名试－飞－员与四十名见习无一例外的都穿上了全套行头，从医院回来的雷公，那怕禁飞令在身，他还是穿戴整齐，站在这里。
黄涛领了今天的任务表，此时进来站在黑板前：“他们不怕飞机时效，我们不怕累，今天一共七组，一主一副。从半小时后开始，今天要增加夜试，最后一组今天夜里要试高难度，我亲自来。其余人，抽签，见习双伴飞，开始吧。”
雷公笑呵呵的准备把手伸向签筒，黄涛用文件夹挡了他：“雷公，再忍二十天，然后第一个飞灰喜鹊，要不，你来替我这个位置，当领队？”
“恩，医生说，我理论上可以飞。”
“理论上！”黄涛摇了摇头。
理论上他懂，真到了那种飞上去就不准备回来的情况，不用理论，脑袋在喷血能飞。但现在这情况，这里人手充足，天空调的一批精锐过来当见习，这些都极优秀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正式的试飞。
所以，雷公除了经验丰富，论身体，比不上这一批年轻的见习。
这些都是天空各队的精锐。
雷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四医的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尽全力，可以说为了保住我的职业生涯，手术难度比普通人高了数倍。”
黄涛在雷公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我懂，别急，别急。”
“恩。”雷公也跟着点了点头，突然他一抬头：“李夏呢，怎么好些天没见他？”
这么一问，黄涛乐了：“要不，你去替他的活。他飞的那玩意，可有趣了。这么说吧，也就是他敢尝试一下，换个人吓都吓死了，绝对离谱的玩意，我保证你见了，一个脑袋两个大。”
雷公问：“是什么？”
“去申请，申请完了过去看看，李夏过去也是去帮忙的，专业的人过来就回来。你知道，咱们习惯开的这种，和那种是不同的。不过，李夏以前飞过，你也飞过，轰姬五。只是，九九的人把那玩意改的没人认识了。”
雷公来了兴趣。
不管怎么说，也比在这里傻呆着强。
天还没完全亮，雷公就已经自己骑上偏斗跑到了栎阳飞造的试飞场，这里就建在渭河边上。
雷公递交了申请，说是来给李夏当助手的。
雷公的情况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怕医生说还能再飞，可没有谁敢让他上天，普通的还行，测试雷霆的工作强度大的出奇。
第九一八节 给果林洒水的新工具
拿到批准后，雷公见到了一架改造过的轰姬－5水用型。
“看不懂。”
李夏正好过来，对雷公说道：“没什么看不懂的，这东西改的不大，看着有些怪，但真的改动不大。”
“不太懂，这样改是什么意思。”
李夏回答：“很简单，就在水上降落的时候换一种办法，看似是降落，接触到水之后不要真的降落，借助冲力与减速力，可以在十秒时间内给水箱里装四吨至五吨的水。”
雷公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呢？”
“洒水！”李夏这么回答之后，其实自己都感觉可笑：“话说，某一天，九厂的厂长白昊给栎阳飞造打了一个电话，说要改造几架轰姬－5。在水面上直接装水，然后飞到九厂上空洒水，这样的话，果园就相当于接受了一次人工降雨。”
“扯呢吧。”雷公感觉这玩意有点扯的可笑。
李夏背着手看着那古怪的飞机：“扯，你可能不知道，九厂有条不成文的规则，如果厂长想研究什么，在一定范围内，基本上没有人问，直接开始研究。一但超出了范围，那么组长们就开会讨论。”
“这个呢？”雷公指着那古怪的飞机问：“是范围内，还是范围外。”
“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九厂接到厂长的电话之后，二十四小时内，就有人弄来了两架准备即将过期的轰姬－5过来，然后四十八小时内就成立专门的小组。”
雷公嘴里骂了一句。
当然，这是感慨的意思。
李夏笑了：“是不是发现，有钱真好。”
“真他喵的他。”雷公内心也必须承认，这真的是事实。
雷公又问：“这个，九厂厂长这么为所欲为的，合适吗？”
李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还有更离谱的东西呢，只是你我不知道，但九厂厂长最终把这些东西都换成了钱，而且是美刀。你说，换成你，你是选择置疑，还是选择跟他一起疯。”
“恩。”雷公还真的思考了几分钟：“一起疯。”
“这就对了。”
确实是疯的。
谁敢相信，白昊说整这玩意用来洒水，给果林洒水。
真是离了大谱。
可九厂的研究团队，还真的就干了。
甚至于，熊天花还亲自选了骨干参与，给出了关键的修改方案，这才顺便了改造了这两架轰姬－5水用版的旧东西。
夏国这边天亮了，李夏与雷公开始指点这边的人员尝试着飞一飞这改造过的东西。
再有三天，会有专业的人过来替代他们。
再说漂亮国这边，夏国天亮了，漂亮国已经到了傍晚。
在摩诺的初步讨论已经到了尾声。
接下来，细则部分，会由九厂派一个技术团队过来参与讨论，同时摩诺也会派一个技术团队到夏国。
然后在夏国的临安设立一个新的联合研发中心，以及一个新的硬件开发中心与一个软件开发中心。
初步考虑，招募硬件工程师五十人。软件工程师一千二百人。
联合研究中心，研究尖端领域。
硬件开发中心则负责将一些技术研究如何低成本量产，以及实用化技术。软件嘛，就是开发软件了。
负责人竞争上岗。
不考虑是漂亮国人，或是夏国人，甚至是倭岛人。
谁有能力，谁能服众，谁就上。
克里夫肖克又是旧话重提：“白，我内心依旧对你抱有警惕之心。你的团队太厉害了，要知道在我们漂亮国扶持之下，南棒国的半导体行业依旧让倭岛新成立的五家公司联盟压的连生存都有困难，而你似乎却有不弱于南棒的实力。”
“哈，哈哈。”白昊大笑几声。“相信我，我白昊从来不会背叛朋友。”
“这一点，我不怀疑。”克里夫肖克与白昊一握手：“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选择与你合作。不过，我要提一个条件。”
白昊问：“你说。”
肖克回答：“哈斯公司在咱们开会的时候，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原本这与我这个行业没什么关系，但因为与你有关，所以我的秘书特别录下了那一场新闻发布会，一起看看。”
“好。”
肖克还没提条件，只说看新闻发布会。
这是录像。
开发布会的是哈斯集团的一位副总裁。
大概的意思是，集团大股东托塔克一意孤行，要在夏国进行超大规模的投资。董事会大部分是投了反对票的，但因为托塔克掌握着他的，还有他一双儿女，也就是杰夫与凯瑟琳的股份。
加上代持的其叔叔的股份等等。所以在哈斯集团的董事会拥有绝对话语权，小股东们的反对基本上是无效的。
但为了本着长期友好的信任，所以这项投资为托塔克哈斯投资的全资子公司。
其调用的资金与技术等等，如果投资失败，那么减持集团股份来作出赔偿，董事会成员有优先收购权力等等。
肖克说道：“托塔克与董事会闹翻了，这种事情很常见。在夏国生产中低端机床，这生意并不被人看好。代工是一回事，销售给夏国一回事，可以那边投资开厂，让人紧张的是投资。那么，你给托塔克哈斯什么样的承诺呢？”
这才是关键。
不愧是摩诺的总裁，眼光很毒辣。
白昊回答：“全资，夏国第一张外来独资执照。”
肖克摇了摇头：“如果是合作，和你的公司合作，五五开，我估计哈斯的董事会就会同意了。这种反而是危险的，非常非常危险的，夏国的投资环境并不好，我们摩诺有人在夏国，你们夏国会许多地方索要礼物。”
白昊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肖克继续讲：“这样的行为，在许多地方都存在，不止是你们夏国。我是这样理解的，或许因为投资人象一箱金币，原本贫穷的人就想拿几枚，越是穷的地方，这种情况越是严重。我们漂亮国也有，但金币扔出去却有回报。”
白昊接口说道：“比如，这一片发生大火了，摩诺公司肯定是被重点保护的，其余的只能无奈的看着。”
第九一九节 一微米的目标
白昊和肖克讨论的就是金币这种礼物的特殊性。
白昊的话很明确，在漂亮国，许多所谓的公共保护，只是为有钱人服务的。
肖克却也有自己的看法。
肖克说道：“在爪哇，发生同样的情况，同样送出去许多金币。我们并没有受到额外的保护，这就是悲剧了。”
白昊没就这个话题继续，只说道：“那么，您要提的条件呢？”
肖克说道：“一张五五开的执照，你们夏国，现在对外来投资最高只能达到百分之四十九，管理权不在投资者手中，而合作的工厂，你必须承认有一些人是很贪婪的。所以，我要的就是那百分之一。”
“给我一点时间。”
“三年？”
“可以，三年没问题。”白昊接下了三年这个承诺。
回到酒店。
赵铁锤才说道：“提到投资环境这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咱们也管不了太多，不过九厂体系内的，还由不得谁胡闹。”
“我还年轻，这种复杂的事情，我脑袋里想不过来。”
白昊回避了这个话题。
赵铁锤笑了笑，也没就这个话题再继续。
确实，有此事情白昊回避是正确的。
付铃这时说道：“接下来，一边研发，一边谈判，我估计至少要三个月。”
白昊原本想休息，听到这话又拿上了外套：“我去和桂正男聊一聊。”
“要我们一起吗？”
“不用。小薛跟着就好。”
白昊抬手正准备敲门，却见桂正男换了一身衣服，穿戴整齐正开门。
见到白昊，桂正男说道：“白君，正准备去找你。”
“正好，我也想和您聊聊。”
桂正男请白昊入内。
坐下之后，白昊首先开口：“抱歉，牺牲了暴风雪的利益。”
桂正男微微欠身：“您多虑了。一个大财团的发展，靠的整体的实力，以及相互间的协作与帮助，只是一款游戏罢了，如果连这一点小事都不愿意为整体的利益而付出，那么暴风雪势必要被排挤到整个团队之外。”
“感谢，其实，如果降低游戏画质，或是与BM合作，仅从游戏来说，是最有价值的。但是，狼没资格与老虎并行，老虎也不会把狼当作同伴，摩诺也是一只老虎，只是他现在虚弱。”
桂正男接过话题：“没错，用夏国语讲，就叫烧冷灶。”
“是这个话，东方文化下的我们，还是好沟通的。我来找您，想聊一聊关于这一款游戏，我个人认为，未来游戏会分成两类，一类是操作类的，借由您发明的十字键来控制，另一类则是鼠标类，用电脑来玩。”
“是的。”
白昊接着讲：“这一款游戏，算是我们暴风雪对电脑上游戏的开山之作，我想聊的是，游戏的内核与算法。我对于这个是外行，可我还是要说几句，画质是在游戏本身之外的东西，想听你分析一下这个内核和算法。”
桂正男没有立即回答：“先说一下，我要找白君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