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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一节 意外到来的大客户
更加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两天后，音波公司一位副总裁专机飞到了羊城，然后表示要和栎阳飞造的沐厂长聊聊，同时也请了白昊。
毕竟，音波公司最初的合作，就是和白昊，然后再加上栎阳飞造的。
只是发出了邀请，约以一天之后。
而次日，完成了必要学习的音波公司驾驶员，开着灰喜鹊在天空飞了几十圈，光是起飞与降落就有十次。
之后，白昊才见到了音波公司的这位副总裁。
这位，可是比上次来谈合作的职位高多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瑞克－格温墩。想必你知道我，也正如我对你的了解一样。小蜻蜓是你的杰作，这一架灰色的喜鹊也有你至少一半的努力。我是来着诚意来的，你不介意咱们慢慢的沟通吧。”
“当然。”白昊伸出手握了握对方的手。
瑞克又向沐一山伸出手：“沐厂长，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厂长，在与我们音波公司的合作中，贵厂提供了非常优质的产品，我要向你表示感谢。”
沐一山赶紧回应：“啊，是我们应该做的。”
瑞克倒也没再说什么，坐下之后拿出一份资料推到了白昊面前：“白，我知道你有能力，也了解夏国，有些厂子其实是被统一管理的。”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
白昊也听着糊涂。
可翻开资料，白昊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虽然这份资料详细内容白昊看不懂，但大概意思能猜到。
这是一份成本核算单。
以音波的方式来作的核算单。
白昊看不懂详细的部分，不代表沐一山看不懂。
白昊将资料放在中间与沐一山同看，沐一山看了几页后对白昊说道：“小白，他们在推算咱……们蜀都飞造那新飞机的成本。”
听到这话，白昊直接翻最后一页，在最终的数字是扫了一眼。
“瑞克，你还是直接说吧。”
瑞克点了点头，这个反应才是他所了解到的白昊，虽然是夏国人，却很漂亮国式的说话风格与作事态度。
瑞克说道：“我们漂亮国，最高的工人成本是造船业，是倭岛的五倍。其次就是飞机制造业，是倭岛的三点五倍，是夏国的……大概十五倍，或许不止。”
白昊说了一句：“我听说，音波的中等技术工人，大概是十九美刀。”
“差不多。”瑞克没有否认这个数据。
十九美刀是每小时的工资，折算下来一年不算加班什么的至少四万多美刀。换算成栎阳飞造的五级工或是六级工……。
不敢算了。
瑞克继续讲：“材料成本，依生产工艺而定，生产工艺越高成本相对越低。但我们无论怎么计算，也不可能把那架雷霆－B的成本算到二百万美刀。我们猜测有两个可能，一是有我们无论理解的成本节省办法，二就是赔钱销售，是一种营销手段。”
白昊笑了：“你是想让我去打听他们的真实成本吗？”
“不，不。”瑞克摆了摆手：“结合我刚才的话，以我们对夏国的了解，栎阳飞造与蜀都飞造是受同一个地方管理的，所以应该相互有联系。这里有一份我们的意向，请考虑一下。”
说完，瑞克又拿出一份资料。
这次白昊可以完全看懂。
一份采购意向书。
瑞克接着说道：“栎阳飞造可以与蜀都飞造作一些交流与联合，我们提出的价格请考虑一下，当然我们也会有所回报，比如一份尾翼订单。”
白昊想了想：“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没办法立即给予答案。”
“好的，我可以等，但别太久。”
“恩。”
与瑞克的初次交谈之后，白昊一出来就对薛琳琳说道：“招呼人，开会。”
作为资深的秘书、助理。不用白昊详细说明，薛琳琳就知道要安排谁来开会了。
栎阳飞造的技术负责人肯定不能少，接下来就是一起来到这里的庆东的、某旗的、某岭的、某原的……。
栎阳飞造，说起来就是一个组装厂。真正由他们自己生产的东西不太多，靠的就是这一圈的厂子，同样蜀都飞造也是这样，周边一圈的厂子负责生产各种零件，或是整件。
比如栎阳飞造的涡喷与涡扇就是在某旗厂生产。
很快，人到了。
不仅仅秦州这一圈的人来了，蜀都飞造那一圈也来了。而且连高二梁也带人过来了，他也算是飞造行业的资深专业人士。
所有人到了，先传阅那份瑞克给的造价分析。
高二梁看完后来了一句：“这要放在我们那嘎达，一百六十五万美刀造不出来，照我脸上扇。”
凭什么。
就是凭绝对闭环。
栎阳飞造其实也拥有这样的能力。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以栎阳飞造为核心，而后所有的配套工厂，比如庆东、某旗等等大大小小的厂子，拥有高度的建设能力、拥有高度的统一性、拥有高度的协同性。同时，拥有一致的既定发展目标、拥有一致的人力资源调配、拥有一致的材料资料协调、高度集中的责任落实体系。
说的再简单一点。
就是看似是十几个厂子，其实在作某一件事情上，可以作到高度统一管理，象一个厂子那样具备完整性。
音波公司作不到。
因为，他们是全球采购，整个飞机的零件百分之九十来自漂亮国之外。
不说别的，光是运输与物流成本这一项，占整个成本的百分之五至十。
而良品率控制上，各零件商会把非良品的损失等等都计算在成本当中。
再加上，超高的人员工资等等。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成本砸到二百万美刀左右，更不用以下了。
白昊说话了：“九百九十万。买灰喜鹊除发动机之外的整套，包括电控部分，但要求部分电子零件换成摩诺的技术与产品，以及在外形上由音波公司协同微调。”
“这还用……”说话的人刚开口，许多双眼睛就盯向了他，赶紧闭嘴。
这话其实许多人都想过。但没谁说出来，事情肯定还有两面性
第一零二二节 这么贵，也有人看上
灰喜鹊什么成本，九百九十万美刀，还把发动机取了。
沐一山说话了：“谁来计算一下，假设漂亮国的音波公司，要把发动机换成涡扇，有多大可能性，是不是需要重新设计，要不要重新过风洞，要不要大修改。”
有专业的人立即回答：“要修改，但不需要大修，因为这架飞机用的是涡桨，如果改涡扇肯定要修，需要进风洞，但不需要大修改。漂亮国音波公司，肯定有更高级的风洞，但他们为什么只买机体，不要发动机呢。”
白昊说话了：“就我所知，音波想吞并漂亮国的麦克唐纳－道哥拉斯公司。他们是为了打击对方的支线飞机，如果一架飞机的总成本控制在一千五百万美刀，能乘坐八十至一百人，最多五百架，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沐一山问：“要不要合作一把，咱们不要什么尾翼订单，让漂亮国把这飞机给修改一下，咱们自己也有涡扇，这样的话咱们不等于多了一款飞机。”
白昊叹了一口气：“最初设计这款飞机，不就是为了省钱、为了省油、为了省事？”
“这个，也对。”
如果说，设计一款大飞机，全夏国所有的飞造联合起来也没有这个能力。
就算勉强能够设计出来，也没有制造的能力。
而中型支线涡扇客机。
似乎眼下也办不到。
白昊问：“有没有可能，音波公司的真正用意，还是用桨，他们自己的桨。以采购配件的方式买了咱们的机体，回去自己装个涡桨，就完全变成了他们的飞机。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放在一千至两千公里的距离，涡桨其实很合算。”
“有这种可能。”
在座的都是专业的人，他们研究的是飞机的技术。
但对于商业这一块，还真没有一个人能行。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音波公司肯定有什么他们猜不到的想法。
不懂商业，却不代表他们没有研究过漂亮国的适航规则。
有人竟然来找到一本自己手抄版的漂亮国适航规则。
研究。
认真的研究。
高二梁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沐一山身旁：“沐哥，我算是个外人，我能说几句不？”
“什么外人，自己人，自己人。”
沐一山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高二梁说道：“是外人，我呢也不懂音波公司，没打过交道。也没你们一起干过，也不懂你们的办事方法，只是呢，这事你们想的有点多，我想的就很少。”
沐一山催着：“说，尽管说。”
高二梁这才说道：“往简单了想，咱们搞飞机，设计上小动一下就要折腾一年，稍微变化大一点的改动要三年。他们音波公司不可能更快，我感觉更慢。要是大折腾，还不如推倒重来。”
“是。”沐一山认可这话。
说到测试，复杂了去。
不说风洞，静态测试等等就是好大一堆。
而且象这种，估计还要进行高寒、低气压、高热等等，多种地域的适应性测试。
夏国眼下还没有一套完整的标准，可测试就是这么多。
漂亮国标准完善，测试会多到不得了。
经高二梁这么一说，沐一山也感觉到了：“话说，这音波公司有可能就是想帖牌。没有整机买，只买了机体可以说买零件了，然后装上自己的涡桨。”
“这个，嘿嘿。”沐一山突然坏笑起来。
高二梁看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沐一山冲着白昊说道：“小白，我感觉着，音波公司怕是要把他们自己坑了。”
“怎么说？”白昊也来了兴趣。
“他们小看了咱们的发动机。”沐一山给出了答案：“咱们的发动机，看着很小，却是真正的顶尖技术的民用变种，单台五千匹马力，平时用桨飞，可需要的时候能让桨变成顺桨，靠涡扇喷着飞加速。”
白昊问：“那老沐你的意思？”
“我看就是咱们想多了，高厂长说的有理。现在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买，如果他们只是装上自己的发动机，估计起飞都能让驾驶员一脑袋汗。所以，合同上需要老包安排人来整了，他们要赔钱的。”
白昊想了想：“行，大伙没什么意见，咱们就按这条走。”
这场会议说是简单，其实也讨论了大半天。
高二梁说的没错，这玩意不可能改，小修改都没必要，最多就是在外观上增加一点点音波公司的特色。
这款飞机上在设计上，一共出了三款。
分别是普通的两发三十米长客机版，四发三十三米特殊版，以及疯狂的六发三十六米超级版。
为什么要六台发动机，就是因为需要。
在有些需求上，什么环保、什么油耗都是屁话。要满足最大一百二十吨的起飞重量，以及九十六吨的最低降落重量，加上飞机里满满当当的电子设备，还有背上的大圆盘，机头下方的千里眼等等。
没有两万两千匹的最低动力保障，白昊都不相信电够用。
别看说是单机五千匹，可最终不能这么算。
六发，才是安心的配置。
另两款还在机库等着各种测试呢。
商量到最后，白昊又去把唐包葆请来，一起参加讨论。
然后再找瑞克约定，次日再谈。
屋内，开始商讨具体细节，白昊则准备去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薛琳琳这时提醒了一句：“厂长，咱们还有位客人也在这里呢，这两天看似心情非常差，您要不要去看看。”
说罢，薛琳琳还拿了一瓶酒给白昊。
白昊一拍额头：“忘了，把他给忘了，你提醒的好，我这就去。”
话说，小犬纯一郎此时，正站在香山镇一家酒店的套房阳台上。
月色之下，小犬拿着一只小碟碗，碗中有一碗底的酒。
望着月亮，品一口碗的酒，小犬突然对着月亮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
咚咚咚。
急骤的敲门声。
小犬纯一郎带着几分疑惑的开了门，却看到白昊的脸，白昊手中提着一瓶菊正宗，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小篮子。
第一零二三节 我相将心向……
显然，刚才白昊是用脚来敲的门。
“白君！唉……。”小犬纯一郎刚才的情绪还没有释放呢，仰头长呼一声：“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白昊满眼的不解：“啥意思？”
小犬纯一郎也不想解释诗词了，只说了一句：“好几个工厂大罢工，闹了很大的冲突。”
“小犬先生，我就说一句，你爱信不信。”
小犬纯一郎没回答，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白昊。
白昊说道：“我是被逼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