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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传真机响了。
刚换的一卷传真纸，竟然几乎用光了，留下的最多能再打印两页。
看着这长长的清单，会议室中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一下。
传真、邮箱双重。
赵铁锤走了过来：“这是……”
竟然是这份业务。
廖清容也很意外：“文件袋里就是这个，我联系了，然后就这样了。”
漂亮国的驴象大对决，有多烧钱。
从驴团与象团内容开始烧，然后再对决烧。
赵铁锤弯下腰捡起来看了看：“这玩意，竟然要几千万美刀，光是印字的T恤就是几十万件，还有帽子，小旗子，横幅，海报，面具，彩带……”
没错，这就是漂亮国驴象PK要有到了。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大量的纸质印刷品。
之前是请夷弯代工的，现在夷弯许多工厂停罢，白昊早就想到可能抢到的各种订单。
不管了，去抢订单吧。
“安排！”赵铁锤吼了一嗓子。
立即就有轻工五组下属，负责村镇级小企业的一位组员跑了过来，拿起清单就往复印机那里跑，先复印两份，一份留给廖清容，一份自己带走，原件会交由专门处理文件的人作分类，然后处理。
赵铁锤伸手一指所有人：“所有人，打起精神来，有枣没枣敲上三杆子。感觉自己拿不定，赶紧往上报。连我和老孟都拿不定的，还有厂长呢，动起来、动起来……”
趁着夷弯经济大崩，许多工作从资金到原料都受影响。
赵铁锤可没有什么妇人之仁。
什么刹车片、夹具、密封条……
咱不在乎订单小。
只要有，我们就要。
最疯狂的是，有个组员接到了铅笔、橡皮、签字笔的订单。
加起来才一万多美刀。
可也不嫌弃。
立即找乡镇级小厂，下订单，让他们赶紧备料按要求生产样品，然后统一送到省会城市的九厂检测实验室，合格之后就按样品生产。
有生产经验的，这次也要送样品抽检。
“抢到了，抢到了。那一撇五十万双运动鞋的订单，而且咱们不需要改生产线，豫州人人衣下属厂，就有生产类似运动鞋的生产线。”
“十万只木质衣架，谁来告诉我，那里能够生产……”
“辽东有厂，他们在备案表中，交给我了……
巨大的会议室变的象一个菜市场。
不断有人高喊着订单的内容，然后就有管生产的高喊着接活。旁边有负责联络的，不断的联系的名单上厂子的厂长。
半天时间。
九厂外围不是有一片招待所区域嘛，这里住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是来九厂洽谈各种业务的。绝大多数都是各城市相关厅或是相关局安排的人，他们代表厂子过来谈，还有少部分是各奔小康、人人衣区域性总厂派过来的人。
这些人听到风声，也不在招待所这边待了。
自己准备桌椅扛上电话机，传真机，电脑，电线，得到允许之后，全部搬到九厂对外办公室的大会议室。
史国忠安排人接了几根线接进，然后挂上喇叭，再挂上话筒。
刚接好，喇叭里就传来声音：漂亮国订单，二十万双丝袜，谁接。
“我来。”只听一声暴喊，有人冲到话筒前：“豫州接了。”
“订单编号XXXXX，来领订单要求。”
这边早有准备，拿着纸笔快速记下，立即就有一人跑了出去，在内外办公区的长廊这边，已经安排了桌椅，可以休息，可以聊天。
但谁有那个空，赶紧拿到订单内容，然后作安排。
再不断的抢订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九厂这样疯狂出订单的情况，确实是头一次见到。
原因不重要。
订单最重要。
什么样的订单都有，普通人家里穿的、用的、消耗的。竟然还有卫生纸，而且订单数量高达一万吨。
第一零九三节 三位天才的科学尝试
各种各样的小订单，层出不穷。
还有工业用的，纺织用的。有原料，有配料，有机器的消耗性配件，也有各种消耗类剂品等等。
终于，大订单出现了。
一百万只鼠标！一百万只键盘！
来自BM公司。
能抢这种订单的，只有甲级奔小康电子厂，这不是村镇小厂能够完成的订单。
羊城奔小康总厂的人、临安奔小康总厂的人、津门奔小康总厂的人。
相互看对方，眼神中都带杀气的。
一百万只鼠标，起步纯利润也在五百万美刀。这是纯利润，不是营业额。
如果良品率高，就是这一单，一个月完成，纯利润能奔到七百万美刀。这绝对不是什么小订单。
而且，还有一百万只键盘呢。
一整夜，这边的声音就没停下过，绝对比菜市场热闹。
凌晨，又一个大单出现了。
“建筑用各类标准件，总量约两万吨，百分之三十五钢件，其余为铁件，质量要求比较高，价格相对合理。这活技术要求高，设备要求高，难度中上，谁接……”
原本这活，会议室内好几位组长都想留给马大强。
可此时，似乎应该公平些。
所以，这个订单还是放了出来。
谁能做，九厂的组长们心中大概还是有数的，能在指定时间内，保证质量完成这批建筑用标准件的。夏国至少有八个大型钢铁厂可以完成，无非就是最终落在谁手中。
这个大单结束之后，再有几个小订单。
喇叭里传来声音：“到漂亮国下班时间了，休息一下，等西方大洲上班时间到了，再继续。”
休息，谁这会能安心回招待所休息。
跑回去抱了招待所的被褥，还有扛着床板过来的，打个饭就在这里一边休息一边打电话汇报工作，然后等下一轮开始。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不过所有人都作好了连续加班一个星期的心理准备。
天光大亮。
昨夜的加班成为了九厂餐厅早餐时间的一种谈资。
研究院的人也没乱打听的习惯。
都是默默的吃早餐，然后准备去上班。
而这时，三位天才站了出来。
来自漂亮国的沃兹、来自毛熊国的波波耶乔、以及，夏国的王羽。
王羽用的还是九厂的临时工牌。
他就是那一批被徐有富顶账借着九厂的人之一。
不过，他喜欢九厂。
原因很多，比如大院里他爹和楚飞扬关系不错。
更比如，九厂和天山建设纵队亲的象一家人，他爹曾经是第一任总长。
再比如说，许正阳叫他一声哥，虽然他比许正阳大十七岁。
再比如……
反正，他对九厂有感情，除了白昊。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感觉白昊忽悠了牛奋斗，毁了那辆五对轮，什么借口，什么补偿都是屁话，那对五对轮变成了废铁。
年少之时，他学会开的第一辆车，不是拖拉机，而是那辆五对轮。
可他不敢冲白昊发火，因为他爹会揍他，把拐杖直接打断的那种揍。
扯远了。
此时，三位天才坐在一起，昨晚上三人比试了三种游戏。分别是毛熊广场、白昊的贪吃蛇，还有2048小游戏。
没有一点数学头脑，这种游戏是玩不出奇迹的。
波波耶乔突然说道：“昨天晚上，好多人喊了一夜，以咱们的科学，还需要用人去喊着传话，我感觉这是一种对我们的侮辱。”
“什么意思？”王羽不太明白。
沃兹反应过来了，却没有立即回答：“把你的红糖油糕让给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行。”王羽把小碟推了过去。
沃兹才说道：“十七年前，漂亮国曾经尝试了一种全新的方式，叫城市级商用视频会议，后来因为费用过高而终止。每半个小时，需要一百六十美刀的费用。设备成本也是非常高的。”
十七年的一百六十美刀，不是小数字。
“我们可以尝试，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对许多大学的网络，就我计算，最初发射的那颗卫星，还有百分之四十的传输提升，将信号变成数字，再转换成信号，我们有现成的设备，只需要不太大的改造，现在需要的是，配合使得的软件。”
波波耶乔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拥有大量的源代码，比如VCD、CD的转换代码，还有我们最新推出的数字随身听，还有咱们正在研究的DVD，以及数字相机、数字摄像机等等。”
沃兹接过话题：“除了成本有点高，卫星传输信号，这个成本可能一分钟就要上百元夏国币。”
“去他喵的成本，卫星是自己的。”王羽感觉这事可行：“我去负责锅的部分。”
波波耶乔说道：“我负责软件部分。”作为毛熊国传说的级别数学奇才极光熊，他有这个自信。
沃兹一手一只，将红糖油糕塞到嘴里，嚼了两口吞下：“我去负责终端，他们晚上靠人喊传话，太影响我们休息了，忙完这个之后再找个人，咱们联机打红警。”
“好。”
三个天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团队，同时也拥有可以自由控制的研究经费。
就这样，经历了一个周五，然后再周末之后，周日下午，王羽要求厂里借一架客货两用飞机给他们。
漂亮许多年前就是五天工作制的，所以漂亮的周末时间，没办法打电话推销，九厂这边也暂时休息了。
客货两用，就是客仓只有一半，后半截全是装货的。
全夏国只有九厂有。
多用于去往那远的地方测试设备、安装重要设备等等。
一切都按程序来。
到一个城市，放下人和货，继续下一个。
八个城市，七所大学一个院。
因为此时，只有大学架了锅，用于学术交流。
星城、羊城、临安、汉阳、榕城、齐都、大商都。帝都这边，是夏科院。
十八个小时的安装、调试。
在夏国时间周一下午四点半，完成了。
为了这套设备，白昊都专门跑到羊城来看。
叶世观也来了。
他很有兴趣，九厂动用客货双用飞机安排人员过来调试，肯定是新科技。
第一零九四节 声音有，图像太差
九台显示器堆摆在架子上，第一个上线的是帝都的徐有富，他们是专业的，有他们出手帮助，进度比别的地方快很多，而且调试的效果也好。
白昊盯着看了一会：“声音还行，图像不行。”
波波耶夫负责羊城这块，听到白昊的话之后回答：“这个要么从传输数据量上想办法，咱们这个传输量太小。要么从数据压缩技术上再突破，咱们拥有的MGEG格式，绝对有巨大潜力。”
“整起来，立即给你们加经费。话说，就不能想一想办法？”
“可以。”
白昊一脸惊喜：“我就知道，极光熊是超级熊，熊类的王者。”
这话，波波耶乔很喜欢听：“那出很多钱吧，漂亮国整出了第三代标准传输线，而我们可以有另一套标准，一次走四根线或是六根线。城市内用光纤传输，而后终端用新标准的传输线，这样的话，我们有办法让图像清晰度超过电视机。”
“八根吧，不行就十六根。线多肯定比线少好。”
“八根还听起来象人话，十六根就是胡扯了……不对，漂亮国人可以定义网络传输有八个信息点位，那么八对十六芯是不是有意义呢？”作为一名毛熊人，本身就对漂亮国定义的各种标准不怎么爽。
能颠覆了，自然是好的。
颠覆不了，也要抢一抢漂亮国的饭碗。
这就是波波耶乔的行事风格。
“厂长，再多给点钱，我尝试在厂里搞一套视频会议系统，至少不用他们大半夜靠喊的来传话，这个非常的不科学，完全违背了我们高科技工厂的脸面。”
“一千万夏国币，你们随便折腾去吧。”
这事，白昊是支持的。
这种技术从雏形到实用，白昊记得好象再过二十年，才有手机视频通话的普遍性，之前、之前、好象千禧年可以用电脑……不行，普遍化，至少十八年后。
漂亮国能早一点，十年后就有即时网络聊天软件了。
那个时候，夏国还是嘀嘀的喵上网，下载速度每速5K。
周一夜里。
漂亮国的周一早晨。
坐飞机回到京兆的波波耶乔、沃兹、王羽、又找来了裘乾寿，四个人分两队，刚把小吃摆好，准备开玩，远处连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声继续。
“这不科学？”波波耶乔愤怒了：“我们加班给他们创造的视频通话。”
裘乾寿拿了一根薯条放在嘴里：“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是，他们有多喜欢这一套系统。”
“真的，他们喜欢。”波波耶乔笑了。
“对，羊城大学几位研究金属材料的教授，挑起了一个话题，引发了大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