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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走近，站在了小船王身旁。
小船王赶紧躬身：“霍老好。”
“恩。”霍老微微的点头，也一起看着这夕阳下的码头。
小船王此时感慨了一句：“以前说，香江有四大富豪，有十大船王，四大超级船王，现在都没了，四大富豪举家迁往腐国，曾经的财富十不存一。船王破产了一半，留下的，主要的业务不在这里了。”
霍老这才开口：“码头，是香江与香江人故事开始的地方，香江的繁荣离不开码头，离不开从码头上岸的一船又一船的移民，离不开一箱箱停留又运走的货物。”
“一百多前，这里从停靠渔船、海盗的避风港开始，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成为了全球最重要的货物集散枢纽。谁能想到，从峰巅到衰落只需要短短几年。”
小船王转过身：“霍老，为什么？”
霍老回答：“因为，有个人看清了香江的本质，看清了香江所谓四大富豪家族的本质，看清了香江所有管理者的本质，也看清了大部分香江人的本质。一百多年了，被奴役的让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黄色的皮肤，以及一颗本应是红色的心。”
霍老一指远处：“码头是有灵魂的，码头会了角，波澜起伏只是表象，永恒不变的是力量的博弈，而码头只能随着潮起又潮落，惶恐零丁！”
第一六六二节 刮骨疗毒
小船王沉默了。
这个码头，他小时候就常来。
这个码头曾经兴旺非凡，海面到处都是巨大的货船，上靠港排队两三天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货车则从码头连成长龙，司机们就算非常的不耐烦，也要耐心等上几个小时。
码头上，更是被各种货物堆的水泄不通。
眼前，这一片不复繁华，码头上没有一只伪装箱，海上也未见一艘船停靠，空空荡荡。
小船王问：“会恢复吗？”
霍老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刮骨疗毒！此时还未见骨，他不会停。什么时候，香江的差佬学会踢正步了，就是香江复苏之时。”
小船王深吸一口气：“霍叔父。”
换了称呼。
这让霍老不由的侧过头。
小船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弃商从文，亲身为香江的复苏作点什么。”
“好，我支持你。”
白昊对香江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有多大。
而这一波，更是来的凶猛异常。
小星财团、奔小康公司，以及分出去单干的几家电器厂，直接给整个东方大洲来了一波清仓大促销。
原本，他们在内环，就几乎是零关税了。
再上这一波促销，直接逼的香江一些电子产品完全没有了销路，也顺便把淡马锡最后的那种生意给狠狠的打压了一波。
新区市，几大市场开始不给香江供货了。
这是纯粹的民间行为，因为各批发商相互间沟通消息，香江纸真的会变成纸，谁手上还有香江纸，那么今天一块钱还能买个茶叶蛋，明天就可能要两块，后天就可能是四块。
香江没钱了，他们绑定美刀。
而他们在偷偷的花掉他们储备的美刀，他们印出来的香江纸，真的会变成纸。
特别是腐国丰收银行，绝对就是纸，他们把钱都偷偷的转回到了腐国本部，香江这边没钱了。
这事一闹起来，瞬间香江别说是青菜，就是负责卖桶装水的公司，都没有了足够的货源。
陈骆驼在香江负责的几个手下，比如山基哥，就开始吩咐小弟们，以前有水票的照旧，没水票的收美刀、腐镑、夏国币，那怕是南堠盾、爪哇币、柔夷币都行，就是不收香江纸。
同时，另一波人，开始偷偷的作换汇交易。
直接涨三倍。
也就是，需要三倍的香江纸才能换到一美刀。
说是偷偷，几个小弟明目张胆的就在十字路口数钱，旁边的小报亭连上一台验钞机，现场兑换。
他们手中拥有大量的夏国币、南堠盾、柔夷币之类，有少量的美刀以有腐镑。
几个差佬伸手指向他们：“你们几个，抱头蹲在墙角。”
“阿Sir，你们上个月工资领了没？医药费听说也没报销吧，我们揍了你，最多到赤柱渡个假，还有每年不少于五万的安家费。你们断手断脚有什么，哎哟的喊几声？”
另一位说道：“大哥，我最近学到一个良方。”
“什么良方，赶紧送给阿Sir呀。”
“多喝热水。”
哈哈哈，一群小弟狂妄的大笑着。
几个差佬却是真的没敢在上前，因为他们不仅上个月，上上个月的薪水都没发呢。
真的是，医药费完全没的报账。
带头的小弟已经完成了手上的交易，冲着身边人一招呼：“走，去买些米，买点菜，我们去照顾福利院的阿婆们，差佬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没错，香江眼下都没钱用于日常的福利支出。
突然，带头的小弟停下了脚步：“这位阿Sir，告诉你一个消息，明天早上五点，我们安排了一百辆小巴带人去新区市作工，我给你画一个路线图。你们若五点到六点半，回避这些路段，你说个人数，每人会有一周的蔬菜水果包，外加两桶矿泉水。”
“作什么工？”
“电子厂上班，正经的工作。我们就是挣一个交通费还有介绍费，每周薪水才抽一成。”
“好。”
几位差佬应下这话了，他们相信可以回去说服上司。
香江这边去往新区市，并没有什么限制。
这些人挣的，真的就是一个工作介绍的钱，加上集中把人送到到工厂的一点交通费。
香江，确实有一些手艺非常不错的工人，他们比夏国早十几年，就有了小电子厂作各种代工的。
白昊安排的这一波，下手确实有点狠。
连香江人自己都不敢相信香江纸，这代表随时都可能出现大麻烦。
眼下的问题摆在腐国与香江管理者的面前。
以前，香江不断的输送财富往腐国，现在香江连薪水都发不出来了，这些从小受腐国洗脑式教育的人，对腐国还有多少跪舔的姿态呢。而腐国，要不要拿钱出来，给香江这边发薪水，以及维持城市运转的资金。
不多，一年支援上三百亿腐镑，肯定够。
就算腐国是不是愿意出这个钱了。
白昊在出差中，九厂的几位值班组长非常期待的等着这个结果出现。
再说白昊这边。
白昊的飞机降落到了漂亮国，并不在公共区域停，而是有专用的贵宾停机坪。
飞机停稳后，如往常一样，欧阳冬会第一下走下扶梯，观察四周之后，他的几名同伴才会陆续下来，然后白昊才会离开飞机。
这次，欧阳冬下了飞机后，他的几名同伴下了飞机。却足足晚了一分钟，才通知飞机上，白昊可以下来。
走下白昊，白昊问了一句：“冬哥，什么情况？”
欧阳冬回答：“有个人一直在观察咱们的飞机，所以我也观察了一下他。”
白昊又问：“什么人？”
欧阳冬回答：“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紫赮那样的人。”
白昊往车的方向一边走一边说：“是不是那边的咬着烟斗的人？”
“是。”
“聊几句，全当好奇了。”
欧阳冬想了想，先是安排了几名同伴接替自己的工作，然后等白昊的车离开，这才走了过去。
白昊的飞机呢，此时正由拖车往机库里推。
欧阳冬也是往机库的方向走。
来到那人的身旁后，随口问了一句：“我老板的飞机，订制版，不错吧。”
第一六六三节 绝对是巧合
面对欧阳冬主动打招呼。
咬着烟斗的人回了一句：“机翼下的两个被锁死的仓门，看起来象是检修用的，如果有可能，至少可以装四枚反向诱饵小飞棍，太短，真正的飞棍除非有新款，眼下已知的，都要超出那个仓门至少十寸。”
这翻话，听的欧阳冬非常惊讶。
因为，那里真的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装小飞棍。
已知的没有。
不代表九厂仓库里没有。
看到欧阳冬一脸惊讶的表情，咬着烟斗的人说道：“别惊讶，夏国人，你和我有着一样的出身，我估计你也能驾驶那玩意，虽然你穿的象保镖。我叫克劳泽，我有机会当船长的，但被从木吉上给踢了出来，现在我开那玩意。”
顺着手指的方向，欧阳冬看到是一架二十座的螺旋桨小飞机。
仔细看看。
似乎是栎阳飞造出品，专供漂亮国的私人租用小飞机，以及短途旅游用小客机。
“当，当船长？”欧阳冬再一次被惊讶了。
这位点了点头：“你难道不知道，漂亮国的木吉船长必须是船载姬驾驶员出身？我，就是。你可以称呼我为，杰克－克劳泽……恩，准船长。”
欧阳冬笑了：“现在开这个？”
“没办法，我欠的房屋贷款估计需要我还到我死之前，对了，还有前妻和孩子的抚养费。”
“我老板的飞机需要保养，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克劳泽问：“喝什么酒，我对酒很挑剔，对菜更挑剔。”
欧阳冬回答：“我吃饭都刷老板的卡，你说呢？”
“你的老板很大度，或是很有钱？”
“我不知道我老板是不是很有钱，但我知道漂亮国的新闻记者暂时还没有找到比他更有钱的。”
听欧阳冬这么一说，克劳泽笑了：“我知道一家非常的贵的夏国菜馆，厨师是从运河国进修，而后又去夏国学习了半年，你喜欢吃肉吗？我喜欢。”
两人这就很快聊上了。
虽然欧阳冬的口语还差点，不过靠单独的一两个单词，也一样可以交流。
语法什么的，在瞎扯闲聊中，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
克劳泽有一辆至少二十多年前的典型漂亮式肌肉车，保养的挺不错。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个明显是漂亮国中产阶层往上的街区。
夏国菜馆开在了唐山街之外，确实是一种突破。
欧阳冬到了菜馆门前，先看到了吊着的三个幌子，这让欧阳冬很疑惑。
门口迎宾的看到欧阳冬，突然来了一句：“老铁，里面坐。”
欧阳冬用辽东方言问了：“这挂三个，不懂。”
“老铁，行家，整这疙瘩糊弄下洋婆子。”
欧阳冬知道原因了。
在辽东，三通撒，加上幌，有撒谎的意思，所以挂三个肯定不正常。
显然，这一家手艺没学到家。
这里又不是在夏国辽东，挂上三个，真正的行家来了多少留份情面，菜不正宗也不会多说什么，店家已经自己承认过了，就不能揭短。
进去坐下，克劳泽才问：“你们在说什么？”
欧阳冬回答：“我在询问他们这辽东菜学了几成，他们回答没学全，不过却有一些学的非常出色的菜。”
“你来点菜。”
欧阳冬也没点菜，就给店里的服务员用辽东方言说道：“来点正宗的。”
很快，酱大骨就先来了一盆。
小鸡炖蘑菇必须有。
酒过三巡，欧阳冬才问：“你怎么就没当上船长的？”
“也不是船长，我只是所有船栽机的驾驶员的头。那群官老爷吹着空调用屁股在思考，他们用大黄峰姬要替代公喵喵姬，我带人负责测试，后来我发现，大黄峰姬根本就是工业垃圾，根本就不为驾驶员考虑，也不为负责保养的人考虑。”
欧阳冬顺着这话往下说：“很差吗？新闻上说，很出色的一款。”
“胡扯，那就象是一个以前庄园主家里的小丫头，非要去种植园里工作，她就是去捣乱的，不是去工作的。光是伺候她的人，就需要几十人，让这几十人去工作，难道不是更好吗？”
一大杯白酒下肚，这位恶狠狠的说道：“只有公喵喵姬，才是真正的船栽好姬。”
“然后呢？”欧阳冬给添上酒。
“然后，我就骂了几句。”说完，又是一口闷。
欧阳冬再给添上酒：“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被踢出来了。唉！”
克劳泽长叹一声。
欧阳冬问：“那个，你的房屋贷款很多吗？”
克劳泽仰着看着天花板，沉默了足足五分钟，然后说道：“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需要付抚养费的男人，钱包永在流泪。”
欧阳冬其实知道。
因为，约翰麦克莱恩很长一段时间，就需要支付抚养费，所以约翰就在收入上各种隐瞒，各种造假，甚至拿白昊的卡去领全球电器的工资。
后来发现，这一招不行。
他至少借了九厂不少于三十人在开曼那边帮他开账户，就是怕自己有钱被发现。
一直到运河国那边开始有白昊控制银行，他才缓解了这个压力。
到宝渠银行开业，约翰麦克莱恩这才百分百安心，敢把钱留在自己账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