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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来转去,孙安走进了一条巷子里。
巷子里有一家卖馄饨、汤圆的小店,走出巷子的人都擦着嘴、掏着牙齿,基本可以确定那是家真正的餐馆,认知障碍不能无中生有,巷子里确确实实有人走出来,不是幻象。
他走进那家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在里面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来,点了一碗酸辣馄饨和一碗豆面芝麻汤圆,耐心的等待着,馄饨是带一大碗葱花羊肉汤的,可以当水喝。
小店生意还不错,坐了一会,又有两个人走进来,在邻桌坐下,点了吃的,小声的交谈起来。
馄饨和汤圆很快端上来了,孙安慢条斯理的拌着,观察着碗里的情况,肚子有饼垫着,不像先前那么饿了,他不希望吃进去一嘴虫子,又把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店里又有人来,还是两个,应该是一对情侣,坐下来就腻歪起来,那女的看起来恨不得钻进男的身体里,那男的恨不得马上把女的衣服扒光。
两个在孙安之前进来的食客离开后,又走进来一个人,背着个单肩包,把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点了吃的。
除了馆子里的工作人员外,连孙安在内一共还有六个人,孙安坐在最里面,其余那些则坐在出去的通道两旁。
孔吉夫猛的冲出地铁,转身贴着楼梯所在的墙壁,警惕的盯着车门与车窗。
直到地铁关上门,重新开走,他才终于动起来,继续贴着墙,慢慢走到自动扶梯那里,像是跨过什么陷阱一样,从自动扶梯前面跨过去,走到楼梯中间,这才猛的冲上了楼梯。
没人走楼梯,就他一个人,跑得比乘自动扶梯的人还要快,冲上去,立即贴到墙边,继续往前走,很快来到了街面上。
车多人多,对孔吉夫来说不是个理想的环境,他像个神经病一样避让着路上的行人,夸张的动作把那些人吓得纷纷躲远,也算是如了他的愿,贴着墙边挪到面馆前,他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见坐着不少人,于是放弃了吃面的打算,两步跨过面馆,继续往前走。
糕点店的门口站着个矮小的妇女,脚旁放着两个大编织袋,正在购买椒盐饼,而且准备一口气五袋,这让孔吉夫放弃了买面包的打算,盯着两个编织袋,像是盯着定时炸弹一样,绕了个圈子走过去,继续往前走。
前方的路边上有一大群人坐在编织带上聊着天,孔吉夫警惕的看着他们,想了想,钻进了旁边的巷子,抬头看着上方,像是怕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在自己脑袋上一样,贴着一边的墙壁,来到了那条小路。
他没想到小路上会有这么多人,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大路,就在这时,巷子另一头又有人转进来,正往这边走,吓得他急忙走到了小路上,寻找着可靠的饭店。
葱花羊肉汤也打上来了,稍微慢了一些,大概是以为下午没什么生意,关了火,又重新烧开的关系。
细腑的葱花漂在晶亮的汤里,靠着碗边一荡一荡的,看起来很是诱人,羊肉汤本身就有特残的香味,热汤一蒸,又把葱的清香,很是诱人。
口干舌燥,孙安先抬起汤来吹了一会,然后喝了一大口。
可是汤才刚喝进嘴里,他就“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香喷喷的汤入口就变得满是铁锈味,喷出来,已经变成了艳红的血,他相当于喝了一大口热血,腥味灌满了鼻腔,差点把眼泪给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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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动手
“没事没事,被烫着了。”孙安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回头笑着对店员说了一声。
他闭上眼睛,没有去看喷在墙上的“血迹”深呼吸一口,又抬起汤喝了一大口。
人肉都能咬下来,血又算得上什么,对别人来说,鲜血是很难喝进去的,但对孙安来说不是问题,他憋着气,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整碗血都喝进了肚子里,“哈”的吐着腥气,抹着胸口,安抚着想要造反的食道与胃袋。
他看着是血,闻着是血,尝起来是血,可那只是认知障碍罢了,喝下去的还是葱花羊肉汤,既能提供水份,又能提供能量,是必须要喝的。
放下汤碗,孙安看到他的馄饨碗里已经全部是小老鼠的尸体,浅灰色的毛,都已经腐烂了,黑色的腐汁从它们身体里往外冒,臭味能薰死头牛。
那碗汤圆则变成了长戟大兜虫的幼虫,又肥又白,巴掌长,总是蜷着身子那种,可以吃,富含蛋白质,咬下去还会爆浆,由于是食草动物,不会有什么腥臭味。
但他还是放弃了,一袋椒盐饼,一碗羊肉汤,已经够他活动一下午了,撑到晚上也没问题。
认知障碍正从面前的碗朝着四周扩散,涟漪一般,十分漂亮,桌子表面的木头碎裂、弹起,露出了下面的骨头和肉,像是剥了皮的人一样,鲜血四溢,涟漪扩散到了墙上,墙皮也龟裂剥落,露出了后面的岩石和虫子。
满墙都是虫子,爬得密密麻麻,仿佛整面墙都在动一样,但是那些虫子并不会掉下来,因为那是墙的一部分,如果掉到桌子上,就是无中生有,脱离了认知障碍的范围,成为幻觉。
一个孤儿一种能力,能力可以有变化,但是不会出现本质的改变。
孙安无心欣赏墙上的“美景”,从口袋里抽出来一叠钱,抽出来几张放在血淋淋的桌上,慢慢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前面有五个人,靠里的是两个男人,之后是一对男女,最外面是一名独客,当然,他们的样子已经变了,变得很吓人,不过孙安已经习惯了,就像看恐怖片一样,看了一两部,吓得不敢上厕所,看过一两百部,贞子坐在身旁也能搂着抽烟。
来到那两个男人身旁,孙安弯下腰,像是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可他捡起来的却是桌旁的高脚凳,抬起来猛的一挥,跟打棒球似的猛的一挥。
凳子边缘砍在一个人的后脑勺上,虽然不够锋利,没能劈进去,但还是把脑袋砸开了花,那人的脸狠狠砸在面前的碗上,把碗拍碎了,滑到地上。
木凳敲脑袋的声音不响,也就“啪”的一声,可是脸砸桌子、拍碗的声音很大,使得店里的所有人都转过来看着这边。
而凳子已经砸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脸上,同样是边缘,砍在鼻子上,那种痛苦与酸爽并存的感觉很少能有人能感受到,不过鼻梁断了,痛楚最终还是会占据上风。
往前跑了两步,孙安又把那对男女当成了目标,他冲前两步,用凳子砸向了那个男人的脑袋。
声音已经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凳子砸过去的时候,他弯腰躲过,大叫一声,朝着孙安的腰抱过来。
孙安判断这人不是个打架好手,抱腰确实是不错的招术,腰是承接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重要关节,锁住了能做出很多动作来,但那只能在目标在调整平衡或自己有着足够冲势,并能躲避对方攻击的情况下才能抱的,他现在好好的站在地上,那人离得近,没有冲势,还低着头没有去看他的动作,这肯定不行。
他一膝顶,重重撞在对方脸上,把凳子用力往下一砸,凳子脚砸在那人的脊背中心,把那人砸得趴在了地上,接着凳子又挥向了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孙安感觉到自己的左肋被刺了一下,挥手一拍,手撞中了什么东西,把刺在他腰部的那东西打掉了。
是最外面那个人干的,他看不到那人做了什么动作,因为认知障碍还在,但可以肯定那家伙做了坏事,很可能是使用了麻醉枪。
女人尖叫起来,伸手去挡椅子,手臂被砸开来,孙安拿着凳子往前一刺,椅面撞在了女人的脸上,推着她的脑袋继续往前,重重撞在墙壁上,尖叫声也就此消失。
第五个人已经站起来,正在往店外退去,眼看就要跑掉,孙安抬起凳子朝他砸过去,同时弯下腰,准备使出他的特殊冲刺,可是左脚在地上一滑,摔在了地上。
射中他的果然是麻醉针,左脚已经有些麻木,使不上劲来,加上地面湿滑,没能窜出去。
还是中招了,那第五个人应该就是认知障碍的能力使用者,想要抓住孙安的人。
在地铁上,他察觉到和白月的通话没有任何背景间,就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没有逃离认知障碍,一切恢复了原样,只不过是对方的战术调整,做出个假象,好让他放松警惕,电话根本没能打给白月,那也只是假象而已。
要及时做出调整,对方必然也在电车上,用认知障碍伪装着自己,孙安也不得不做出战术改变,他本来是想饱餐一顿再回去找人的,既然对方跟着他,那么他就要想办法把对方杀死。
把地铁里的所有人都杀死是不现实的,过几分钟就要进一次站,根本来不及杀,让地铁出轨不仅困难,还有很大危险,也不行,既然对方跟着他,那么把那人引到一个相对封闭、稳定的环境里,再杀人,就简单得多了。
所以孙安提前站在地铁门口,就是为了告诉对方他要在这里下车,真想摆脱那人的话,在门关起来的前一刻突然窜下去才是最稳妥的。
一路走,找人买了椒盐饼吃,站前路人多,认知障碍会使他分辨不出敌人是谁,没办法动手,于是又来到卖土特产的小路上,人还是多,最后,孙安选择了这家巷子里的馄饨馆。
这里也是个适合对方动手的地方。
五个人,不算太多,打错了也没关系,别杀死就行,孙安动手,逼得对方现身,可惜也中了一记药效强烈的麻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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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遇
左半边身子都开始麻木,虽然把麻醉针打掉了,可药效强烈的麻醉剂已经有一部分进入了孙安的身体,起效如此之快,恐怕是用来对付大象、老虎的东西。
好在目前只有左半边身子麻痹,如果只集中在左半身,那么他还有右半身可动;如果扩散到全身,那么药效中和,麻痹就不会那么厉害,身体还是可以动。
无论如何,孙安都不打算念出自杀咒语。
即使回到六十四秒之前,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馄饨馆里的局面早在几分钟之前就已经成形了,即使返回去,他还是会主动攻击这五个人,还是没办法看成到对方用麻醉枪向他射击这个动作,还是躲不开那根麻醉针,结果还是一样的。
更何况他虽然摔倒了,但掷出去的椅子成功砸中了那个人的脚,同样把那个人绊倒了。
撑着地站起来,孙安又像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馄饨馆,抓向那个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视觉上看起来像是猛鬼追魂里那个满脸尖刺的针头鬼head,但那肯定不是那人真正的模样,否则走在街上非得被抓起来不可。
那人也和孙安在清济大学里看到的那个女性无关,当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是能看到披肩的长发,可现在,从针头鬼的行动体态上来看,那是个男的,在大学里见到那个女性的时候,很可能就是视觉障碍的开端。
针头鬼显然没什么动手经验,否则也不会被椅子砸到脚就绊倒,他刚爬起来就被扑出来的孙安抓着一齐撞向馄饨店对面的墙壁,一个没什么实力,一个半边身子麻痹,二人同时抬起手按在墙上,脑袋撞在手上,再同时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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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立即转身,用右臂圈住了对方的脚,左手掏出了茶刀。
可是手麻得厉害,几乎不受控制,茶刀拿出来就从指尖滑出来,掉在地上,针头鬼摔倒后想要爬起来,但右脚被抱住了,爬不动,被拉得爬在地上,往后看了一眼,提起左脚蹬向孙安的脑袋。
孙安抬头看着针头鬼,偏头躲开了那一脚,让对方蹬在了自己的左肩上反正麻木了,他也感觉不到疼再用右脚蹬着地,身子往上一挣,抱住了对方的大腿。
这架打得很难看,恐怕是孙安打得最难看的一场架,可现在已经顾不上好不好看的问题了,他不敢放手,要是让那人跑回到那条小街上,立马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他就没办法再找到那人了。
那人又缩起左脚,想要再蹬下来,可是孙安已经抱住了他的大腿处,蹬不中脑袋了,于是他改蹬为踢,扬起脚,用脚后跟猛的踢向孙安。
孙安的脑袋紧紧贴着对方的大腿外侧,避免被踢中,用身体承受着踢击,又摸出一把茶刀,这次学乖了,紧紧握着,也感觉不到食指握在锋利的刀刃上,被割出来一个大口子,把刀交到了右手。
右手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手感极佳的茶刀刀柄握在手里,十分舒服,仿佛连麻醉剂的作用都削减了一些,虽然刀能在对方大腿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