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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不会用手去挡的。
刀刺进了他的手臂,李医生大叫了一声,心凉了一半,他抬头看到了小龚的眼神,她目光冰冷、平静,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小龚拔刀再刺,李医生捂着手臂往后退,撞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工具台上,放在上面的工具叮咣乱响,可是他退的距离远远不够,手术刀仍刺向了他的腹部,只要刺进去轻轻一拉,他的肠子就会掉出来。
“呀”另外两名护士捂住了眼睛,可另一名医生已经吓得呆住了,手里的血管钳都掉到了地上,刘静已经绕过手术床向小龚扑来,可时间还是来不及。
刀尖刺在了李医生的腹部,李医生“啊”的叫了一声,猛的抬起被刺伤的那条手臂,打在小龚手臂上,不仅把小龚的手臂撞得往上抬起来,还使得她整个人摔倒在地。
刘静冲过来,一把按住了小龚,将她翻过来面朝地趴着,把她的手臂扭到了后背上。
并没有感受到反抗的力道,小龚就这样趴在地上,手臂背在身后,一动不动。
李医生急忙去检查自己的伤势,翻了半天,不仅没找到伤口,就连衣服都没有破口,小龚像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放弃了刺杀。
手术刀在地上,就在李医生脚前,刀并不是因为他抬手那一撞,撞得飞出去的,而是在撞击之前就从小龚手里滑出来了。
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呆住,有的人看着李医生,有的人看着地上的小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命监护仪上,孙安的心跳依旧平缓,血压正常。
这时,“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声音来自手术室的角落。
所有的人同时转头往那边看去,看到了那只像是长着两团眉毛的哈士奇,这才想起来手术室里还有一条狗。
这只狗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是狗,倒像是个沧桑的长者。
阿拉斯加的面前放着个洁白的餐盘,餐盘里放着一几小块粉红色的金枪鱼肉,是从阿拉斯加嘴里掉出来的,它在咀嚼着,吃相不怎么好看,不仅吃出了声音,食物渣子还一直从嘴缝里往外掉。
可是它的表情却严肃得像是个挑剔的美食家,正坐在世界上最高级的餐厅里,用最标准的进餐礼仪,品尝着一份上好的松露肥肝。
“吧嗒吧嗒”
嘴里的金枪鱼肉吃完,它又低头,咬起了洁白餐盘里的一块香煎龙利鱼肉,抬起头来,严肃的吃着,谁也不知道那块鱼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唔”
地上的小龚呻吟了一声,听起来十分痛苦,她仍然没有挣扎,趴在地上,脸面朝下。
刘静低头看着她,皱了皱眉,把小龚翻了过来,吓得吸了一口冷气。
“啊”李医生看到地上的小龚,也惊呼出声。
只见小龚双颊深陷,皮包骨头,原本细腻的肌肤变得十分粗糙,双手也瘦得像是爬满了紫色的蚯蚓一样,指缘粗糙,二十多岁的女性,模样像是个八九十岁的老妪,闭着眼睛,吃力的呼吸着。
吃完鱼肉,阿拉斯加又低下头,从餐盘里叼起来一条天妇罗炸虾,在嘴里咬碎。
“呵”
小龚枯瘦的胸膛挺起来,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呼吸声,也是她的最后一次呼吸,她就这样断气了,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瘦一些,已经成了骷髅一样。
阿拉斯加舔了舔嘴唇,面前的白盘子已经不见了,它重新趴下,用冷酷的目光看着手术室里的这些人。
小龚是被它“吃死”的,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二者之间必然有联系。
“是虚弱死的,连呼吸的力气、心跳的力气都没有了”李医生俯身检查了一下小龚的尸体,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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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短暂的平静
小龚死于虚弱,她是被阿拉斯加“吃死”的。
所有的力气都化作了具体的食物,出现在阿拉斯加面前的餐盘里,被它吃了下去,第一块食物是小龚的身体肌肉的力量,被咬碎后,她连手术刀都握不住,刺在李医生腹部,就从手掌的另一边滑出来了,掉在地上,她被按住后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无力挣扎。
第二块食物是她保持内脏运作的力量,被咬碎后,她身体的各个系统都将停下来,到了这里,她就必死无疑了,只是死的速度还不够快。
第三块食物是她维持生命的力量,心跳停止、呼吸停止,人也就随之死亡,这块食物对阿拉斯加来说只能算是甜点,可吃可不吃,吃下去,只是为了尽快结束小龚的生命,毕竟孙安还开着膛躺在手术床上。
它平静的趴下去,扫视了一遍众人,似乎有些犯困了,眨巴着眼睛,但是一直没有真正的闭上,任务还没有完成,它只是救下了李医生,结束了手术室短暂的混乱,如果有人想要掀开孙卫国的头罩,它会用相同的方式结束那个人的性命。
红桃10,能力名盛宴,能力标志是一个圆圈,里面是由两条交叉的线组成的鱼,像是放在盘子里的鱼,不过鱼的里面还有几个希腊字母“ixΘΥΣ”,能力说明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不是指吃最后的晚餐,而是成为最后的晚餐。
“我们继续吧。”最终还是刘静打破了沉默,向李医生说道。
李医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有些吓人的尸体,取下那双丁腈手套,拉开了他的袖子。
手臂被刺了一下,但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而且手术刀是消过毒的,根本不需要担心感染的问题,刘静用纱布帮李医生裹好了伤势,众人又回到了手术床前。
少了一名护士,对手术的影响并不大,只是另外三名护士需要做的事稍微多了一些,小小的风波过后,手术室又恢复了宁静。
虽然众人的心情都平静不下来,但只要李医生还能集中注意力,手术就可以顺利的继续下去。
公寓里也恢复了平静,梁琛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被声光手雷炸得晕头转向,耳朵叫、脑袋疼,再加上昨天下午操劳过度,人累了,心也累了,环境一安静下来,眼睛一闭就睡着了,跟先前中了能力没太大区别。
乔尔以是同样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顶渔夫帽,罩在额头上,高高的鼻梁抬住了帽檐,看起来也像是睡着了。
不过他没有睡,连一秒钟的恍神都没有,思考着将来的计划,听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对这个冗长的夜来说,分和秒还是过于短暂了,手术得要好几个小时,顺利的话得到天亮之后,不顺的话搞不好得到中午或下午。
某一刻,乔尔揭开渔夫帽,露出双眼,看向了门口,他听到了脚步声,但这并不是危险的信号,门外有人站岗,总不能让人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该换改还是得换,反正就一夜,为了让所有人都保持较好的状态,三十到六十分钟换一岗是比较合理的。
门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脚步声再次响起,换下来的人离开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乔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多,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是否顺利,“加州旅馆”的时间流逝速度与现实世界相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已经在进行肝脏分离作业了,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摘取内脏不难,难的是把内脏装回去,并且保持血液畅通。
他重新把帽檐压下来,继续养神休息。
到了临时五点多,东方的天边已经有了一条模糊的白线,线会很快变成面,幕布一样笼罩着大地,直到太阳升起,把这块幕布给晒“化”。
和乔尔猜测的一样,逃跑的北俄人没能找到,增援早就到了,警察的数量增加到四十名左右,本可以更多的,可购物中心的事情还没完,很多警察仍在那边,而且城市的安全不能不管,该上班的警察还是得去上班。
梁琛也终于醒来了,睡了这么一会,精神好多了,抬起头看到抱着手坐在沙发上的乔尔,打了个哈欠问道:“你真不打算活动一下现在各层都有警察守着,电梯、楼梯、屋顶、大门都有人守着,就算出事也能听到动静,你要是不休息,呆会又出事,可就没精力跑了。”
乔尔笑了笑,说道:“一夜不睡,还不至于影响我的行动,而且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就可以放心的去睡,倒是孙安和你们,今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好好睡觉。”
他笑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梁琛叹了口气,问道:“孙安还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他真心希望那个祸根能离开清济。
“这我就不清楚了。”乔尔耸了耸肩,“我可以影响他的决定,但不能让他违反自己的原则,他是个守信的人,要是没什么大的意外,他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两个月。”
“两个月”梁琛几乎是叫起来的,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出了这么多事,要是孙安再在这里呆两个月,这座城市很可能会彻底消失,变成海洋的一部分。
“我只能向你们表示同情。”乔尔耸了耸肩。
不管对哪里的警察来说,孙安的到来都是无妄之灾,只不过清济市的警方特别倒霉,他们都被孙安带上了一艘在风暴中摇摆的小舟。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时间很快来到了六点,天色已经亮了,街上渐渐有了行人,有晨练的老人,也有值夜班回家的人,人多了、车多了,监控附近街区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总不能把路封掉,严格盘查所有行人,就算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孤儿的武器都是带在身上的。
到了六点半,尖叫声在某间公寓里响起,屋子的主人发现了倒吊在客厅天花板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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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章 运尸车
尖叫声来自十七楼的某间公寓,十九楼也听到了,倒吊在客厅中央的尸体被发现,证实了乔尔的猜测,有人混进了警察队伍里。
从肝温判断,警察的死亡时间是两到三个小时前,这么长的时间,凶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根本无迹可寻。
死者是被人从身后割喉死的,衣服没有被剥下来,证件、钱包也还装在包里,这两点都说明了凶手在杀人之前就已经伪装成了警察,这样死者才会背对凶手,凶手也不需要从他身上拿取什么东西。
还有就是能够伪装成警察,说明凶手不是北俄人。
梁琛带队,队伍里自然就有刑警,不用再叫人,现场勘察了一番,作案时间、手法都很快查出来了,就是作案动机还不明。
为什么要杀这个警察死者背对着凶手,说明凶手的伪装没有暴露,既然没有暴露,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在有人居住的公寓里杀人
刑警们在客厅里开了个小时,分析原因,没一会就有了结果,是卢燕提出来的:“不是仇杀的话,杀人恐怕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在有人住的屋子里杀人,住户起床后就会发现尸体,把我们吸引过来,一楼的守卫就会变得薄弱,更容易离开。”
“立即通知一楼警戒,凶手可能趁现在逃跑。”另一个资格较老的刑警转头向一个拿着对讲机的手下说道。
卢燕没有阻止,只是说道:“恐怕没什么用,如果单纯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没必要在几个小时前杀人,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定做了些别的安排,没那么容易守住,更没必要为了阻止他们离开而拼命,要是他们要硬闯出去,别硬拼,就让他们离开。”
“放走”那名老刑警皱起眉看着这个刚进支队没多久的年轻学员,“我们的职责就是抓捕凶手,放走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那我问你,放了之后你怎么去找凶手一个能乔装成警察的杀人犯,出去了,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卢燕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参加了那个雨夜的工地聚会,知道的东西比其他人多些,提着白剑的黑影至今仍出现在梦里,在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有什么样的特殊能力时,和那些人拼只会白白送命。
可放任杀人凶手逃走确实是警察的失职,而且这里有那么多警察,封锁了这个地方,若还是让凶手逃脱,是会遭笑话的。
“年轻人,没点迫力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刑警说着又看向了拿对讲机的手下,“一楼的几扇门都盯好,让便衣到街上,盯着周围,防着他们从二楼跳窗下去,看到身份不明的人,立即抓捕,抓错了也没关系,但是最好不要引起太大动静,以免接连两天出事,影响不好。”
“是。”拿着对讲机的人起身走到一旁,小声的布置起任务来。
会议散了,卢燕和另外两名刑警留下来,等等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