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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代也消灭光了,白月结了帐,又牵着黑泽樱走回学校,朝着图书馆走去,她们还是打算等着陆佳等人放了学一起回去。
“我去上厕所。”刚走进图书馆,黑泽樱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步子很快。
“真吃坏肚子了”白月笑着说道,又觉得吃坏肚子应该没那么快才对。
黑泽樱走得很快,走进卫生间,找了个隔间把门关上,锁好,转过去靠在门上,大口的呼吸起来,脸色苍白,额头和鼻尖上立即有了汗珠。
她拼命咬着牙齿,表情痛苦,不小心把嘴唇都咬破了都不知道,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如果在这里大叫出来,会被听到的。
痛苦持续了一会,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地上除了两滴血以外,还有无数滴汗水。
扯了几张卫生纸,黑泽樱擦着额头上的汗,掏出了她的纸牌。
纸牌上显出了另一张纸牌的背面,全部是日文,最上面那一栏的能力名是快乐,中间的图案是一条横线,加上两个尖角相对的括号,大概样子是“gtt”,最下面的能力说明是一行字烦恼是快乐最大的敌人。
来了,它们说得没错,那个人来了,是来抓她的,此时离她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被他找到,她就要和白月她们告别了。
继血与汗之后,是泪,黑泽樱看着那个让她感到恐惧的符号,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下来。
没人能够杀死那个人,就算是孙安也不行,那个人的能力不强,但是很可怕,或许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能力,能让每一个孤儿颤抖。
黑泽樱喜欢现在的生活,哪怕会遇到危险,和白月她们呆在一起她就是快乐的,并不需要那个人给予她更多的“快乐”,可那个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她的能力,她那该死的能力。
把纸牌扔进了马桶里,黑泽樱打开了隔间的门走出去,纸牌最终会回到身上,不会沾染上世间的任何东西,永远那么干净,那么完整,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没有离开卫生间,而是抬头看向了窗子,卫生间的窗子总是那么高,这样才能防止别人偷看。
为了透气,窗子开着缝,可以看到上面的铁栅,很细,而且锈得厉害了。
黑泽樱把隔间的门都打开来看了一眼,确定卫生间里没人,便拿起拖把抵住了门,然后踩在马桶上,爬到隔板的上面。
隔板很薄,本就不是用来承担重量的,她爬上去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仿佛随时会断裂,不过爬到上面就不用担心太多了,以她的体重还没办法把隔板压坏,她小心的走到隔板最前端,试着伸手去把窗子彻底打开,可是手短,怎么也够不到。
在最后一次尝试时,黑泽樱失去平衡,往前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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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四章 逃避不可耻但没用(上)
够不到隔间挡板对面的窗户,小小的身影往前倒去,眼看就要摔向地面。
黑泽樱只慌乱了一个瞬间,也就是刚失去平衡的那个瞬间,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瞬间就想出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反正都是摔下去,不如放手一搏。
她猛的跳出去,扑向窗子,手指从窗户下面的缝隙里伸进去,扒住了窗台,但是整个人往墙面撞去。
窗台很窄,贴的是瓷砖而不是马赛克,上面还落了些灰尘,很滑,黑泽樱别过脸,狠狠撞在墙上,撞得痛哼了一声,刚发痛的胸口像是火烧一样疼,因为这一撞,她扒着窗台的手指就往后滑了一下,只剩下第一指节还钩在窗台边缘。
若是个攀岩运动员,靠十个指节是可以挂住身体的,但一个小女孩做不到,指尖一点点往外滑。
现在落下去已经能脚着地了,不会摔伤,可是再来一次的话,她就不一定能顺利扒到窗台了,不再拼一把是不行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不顾指尖钻心的疼痛,用力往上的挣,抬手去抓铁栅栏。
仿佛老天爷也在帮忙一样,她还真碰到了,猛的一把抓紧,在抓到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从窗台上滑了下来。
虽然只有一只手,但抓着根杆子和扒着边缘有着天壤之别,一只手也能很轻松的抓住,她吊在墙边,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泪痕干了,紧绷绷的,像是蒙着一层什么,有些难受。
她抬起手,艰难的把合页已经生锈的窗子打开,两只手抓住铁栅,蹬着墙往上爬去,使尽了全力气力才终于蹲到了窗台上。
栅栏很细,而且不是钢筋,只是普通的铁条,太久没有维护,锈得厉害,黑泽把左臂伸到外面,搂住了两根铁栅,这样比较省力,然后用右手握住一根铁栅的中部,用力摇动起来。
只需要动一根铁条就行,她身体还小,不需要拗断,只要弄弯,脑袋能够钻出去,身体就不成问题。
能摇动,这就很好了,铁条一弯,上面的锈壳就纷纷往下掉,变得更细了,要是个成年男人,可能十秒内就能弄断一根铁条,可她力气小,铁条还有一定韧性,摇了一会,只是把铁条弄弯了一点点,时间足够的话,她可以越狱,可是白月和静静还在等着她,不会给她太多时间。
黑泽樱有些着急了,抹了把汗,咬着牙齿又摇了一会,觉得太费时间了,便双手拉住两条铁栅,用头顶在栅栏之间,然后用力往两边拉。
铁条又被拉弯了,拉出来个弧度很小的括号,她的脑袋终于钻了出去,但是铁条挂了一下她的耳朵,钻到脖子处,她停下来休息了几秒,伸过身子,用肩膀顶住一根铁条,再用双手用力推另一条。
两只手的力量可就强多了,肩膀是疼,可成功的把铁条推弯了,她钻出去,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顿时有了种获得新生般的愉悦感,反身抓着铁条根部,慢慢往下滑去,滑到了极限,这才放手掉下去,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这里是图书馆的侧边,疏于打理的绿化区域,稀稀拉拉的种着些小树,稀稀拉拉的长着几颗小草,地面阴湿也得归功于自动化的浇水系统,墙边湿得最严重,踩上去会有脚印,但黑泽樱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悄悄往图书馆后方跑去,跑到后面的路,绕过了许多建筑物,钻着小巷来到了学校后门,从两栋建筑物之间的缝隙里探出头来,看了看门里门外,没有发现“敌情”,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学校。
离开学校是计划的一部分,可是之后呢她看着那条已经走过很多次的路,感觉双脚十分沉重,想要往前走,可身体却变得异常迟顿,老半天迈不了步。
叹了口气,黑泽樱回头看了一眼学校,有些不舍的回过头,看向远处,挺起小小的胸膛往前走去。
她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走到哪里算哪里,华夏那么大,要找到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目的是逃跑,离开这个地方,不是为了白月和静静的安全虽然有一部分原因在里面,而是她想保护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要是失去了,她将只剩下一具空壳,和僵尸、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逃避失败了,真变成了空壳也没什么,因为白月和静静还替她保留着一部分那种东西,只要她们不遇到那个人,相信她们是会替她保留一辈子的。
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不能再次失去。
小路的尽头是条宽大的街道,路的两侧有几条巷子,当初陆佳就是被人带着从巷子里离开的,走巷子比较隐蔽,可是黑泽樱不敢走,她打算一直走到大路,然后打辆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毕竟那个人已经在千米之内。
越往前走,小女孩的步子迈得就越大、越轻快,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没有了心理负担,今后的路一定很艰辛,可是她一点也不怕。
“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呀”路过一条巷子,里面传出了女人的说话声。
黑泽樱转头看去,就见巷子里有几个二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抽烟,她们的头发染得五颜色六色,有的打着鼻环,有的打着眉环,有的空着皮裤,有的露着肚脐。
“瓦妮莎可比这些人有品味多了。”她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可是那些人已经跟上来了。
“发疯什么意思”孙安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的光头,虽然是他让光头慢慢说,别着急,把话说清楚的,可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吧讲了十多分钟,还没把魔语是什么讲清楚。
光头的英语不是太溜,可以在英语国家生存下去,但是没办法好好生活,他连比带划的向孙安讲述着什么是发疯发疯的定义。
孙安的眼睛已经闭起来了,握着撬棍的手指关节一阵白、一阵红,牙齿咬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却没有打断对方的话。
说细点也好,他听到的都是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什么鬼魂、什么妖魔,什么魑魅魍魉日语里念作qiioyo,写作ちみもうりょう,似乎在讲述尼轰古老的神话传说,而黑泽樱明明是几年前才拿到纸牌的。
他想知道这些“鬼东西”为什么会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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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章 逃避不可耻但没用(中)
黑泽樱加快了脚步,朝着街口走去。
那些女人跟出了巷口,但在路上为难一个小女孩很容易引来路人管闲事,她们追了几步,又回去了,像是蜥蜴或蛤蟆伸出来的舌头,没粘到猎物,就慢慢缩了回去。
黑泽樱不停的回头看着,看到她们回去,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放慢了脚步,伸进包里的手也重新拿了出来,那是白月送给她的背包,斜挎在身上,包里有孙安送他的枪,她还曾经用那把枪杀过一个人。
行人不多,路边开着一些文具店和小吃店,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平和,但在平和之下,隐藏巨大的危险。
离街口越来越近了,计划是打车离开这里,她已经看到很多辆出租车从路上开了过去,八成是空车,这个时间点打车是很容易的,到路口抬手就能拦下几辆来。
还有三十米左右,黑泽樱的紧张情绪彻底消失,再次回头往后看去,现在就算白月和静静现在从学校后门冲出来也不可能阻止她了,而她们并没有出现在后门,或许还在图书馆附近找她。
可惜她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人从路口转进来,转进了学校后门的这条小路,站在了人行道中间,微笑着看着她。
那是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年轻人,穿着很休闲的牛仔裤和短袖衬衫,手里拿着支烟,脚上穿着双ianea的人字拖,很瘦,头发全部往后梳着,并且抹了很多发胶,整个人的气质和孙安有几分像,就是眼睛里透着股兴奋的情绪,不像孙安那样随时都是平静的。
黑泽樱猛的停下脚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因为吃惊,嘴微微张开,眼睛也睁得大了几分,瞳孔却缩小了。
她转身就跑,沿着来路往回跑去,跑得很快,像是有只野兽跟在后面一样。
那人却一点也不急,抽了口烟,趿着拖鞋跟在后面。
黑泽樱没有往学校跑,而是跑向了那条巷子,那几个女人呆的巷子,她们应该能拖慢一点他的脚步,然后等那人跟进巷子、她跑到另一边巷口的时候,就拿枪射他,静静已经教过她如何用枪,几十米的距离,打光一匣子弹总能命中一枪吧
“哟,居然回来了。”一个女人看到黑泽樱冲进巷子里来,笑了笑,把烟头扔在地上。
黑泽樱立即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一边回头一边冲向那些女人,脚步一点没有犹豫。
刚才看到她们跑,现在看到她们也在跑,只是方向完全反了,这自然引起了那些女人的好奇,纷纷堵在了黑泽樱面前。
黑泽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她冲到第一个女人面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指了指身后的巷口,然后就要继续往里冲。
她当然被拉住了,那些人不需要花太多力量就能抓住她,她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样,举步难行,但仍在奋力的往前跑,而不是从她们手里挣脱出来,这个行动表示,和这些女人相比,巷口的存在更让她害怕。
这也是事实。
果然,女人们往巷口看去,她们本来就是一些闲着没事找事的人,巷外似乎有事发生了,正合胃口。
“你在看什么那边有什么”先前想要叫住黑泽樱的那个女人扔掉烟头,往巷口走去。
就离着十多米,她走到巷口,差点与转进巷子的那个人撞上,被吓了一跳,轻叫了一声,看着那个穿人字拖的男人。
大概是被吓得尖叫让她觉得很丢脸,女人停下来,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谁啊想干什么”
男人不回答她,眼睛只是盯着黑泽樱,但路被挡住,他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