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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回答她,眼睛只是盯着黑泽樱,但路被挡住,他也停了下来,站在巷口。
“问你话呐哟,看不出来长得还挺漂亮,要不要陪姐姐玩玩”女人喝斥了一声,随后抬手想要从两侧捏住男人的下巴。
男人仍看着黑泽樱,眼睛都没眨一下,把手伸进裤兜里,拿出把弹簧刀,轻描淡写的捅进了女人的肚子里。
巷子里的女人都没看到他的动作,直到那个女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发出了杀猪似的尖叫。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看着那个拿着把滴血小刀的年轻男人,黑泽樱趁着她们发愣的这个时机,猛的从她们手里挣脱出来,撞开人朝着另一边巷口跑去,计划是成功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女人能挡他多长时间。
“操”几个女人一拥而上,掏出了各自的武器,有小刀、匕首、指虎等,往那个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他退开,再往前一步,挥手划开了一个女人的喉咙,鲜血顿时喷出来,喷在他脸上,也喷在另外几个女人脸上。
血腥味弥漫,在所有人都因为这平淡的杀人而震惊时,男人的眼睛终于从黑泽樱身上移开,和她们每个人对视一眼。
“你是谁这这是谁干的”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同伴,一个捂着肚子,还没死去,一个已经成了尸体,眼球鼓了出来。
“是谁干的”男人笑了笑,用日语说道,跨过那具尸体,推开她们往前走去。
那群女人蹲下来,去察看同伴的尸体,有的人拿出手机叫救护车,有的人冲到巷子外面寻找敌踪,当然什么也没有找到。
捂着肚子的女人呆呆看着她们,甚至连疼痛都忘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发生在她们眼前的事,她们怎么会突然变傻了
她伸手指向了那个男人,忍着痛说道:“别别让他跑了”
女人们立即看向男人,而男人也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着她们,说道:“别来烦我。”
女人们回过头去,这次就连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都一脸茫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惊叫起来:“是谁是谁伤了我啊”
她们只挡了他不到十秒的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已经足够黑泽樱跑过这条五十米长的巷子,来到了另一边的巷口。
眼看她就要转出巷口,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了一丝白茫。
黑泽樱停下来,大口喘着气,看了看周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已经被遗忘的那段记忆重新涌上心头,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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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 逃避不可耻但没用(下)
黑泽樱并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她只是忘了那个男人就在自己身后这个事实。
如果能转过头去,往后看,她又能重新得到“男人在自己身后”的事实,但在那之前,她永远也不可能记起来。
能力名快乐,能力说明“烦恼是快乐最大的敌人”,如何消灭这个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忘却烦恼,因为只要是人,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有烦恼,只要能忘却烦恼,人就会快乐起来。
男人的能力就是使人忘却。
记忆是最宝贵的东西,和记忆相比,唯一比记忆宝贵的就只有生命了,因为动物有求生的本能,哪怕没有记忆,也会挣扎着活下去,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每一个孤儿都有失去记忆的经历失去别人对他们的记忆,因此他们会把记忆看得格外珍贵,因为人都是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的生物,而那个男人的能力就让她们失去记忆。
最令黑泽樱恐惧的就是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失去和孙安、白月、静静、陆佳、陈亦珊、唐贤和何若银有关的记忆。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她害怕那个男人抹消了她来到清济市之后的记忆,所以她选择了逃跑,避免遇到那个男人;白月、静静她们脑中还有着和她在一起的记忆,她逃跑是也是为了避免那个男人消除和她有关的记忆,就算她忘记了她们,她们也还记得她。
这就是她逃跑的理由,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失去记忆。
一个人活在世上,如果没有了别人对自己的记忆,也没有了自己对别人的记忆,那么人还算是活在这世上吗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是活着的,可是在生物学之外,就没有证据表明那人还活着,而从哲学角度来看,那个人甚至是不存在的。
那个人只能抹消同一个目标的三段记忆,黑泽樱曾经见过他,曾经被他抹消过三段记忆,现在第四段又被抹消,那么最早被抹消的记忆就又出现了,记忆涌上心头,让她脑中一片混乱。
那是一段可怕的记忆,是全家人在她面前被那个男人杀死的记忆,那段记忆被男人封了起来,作为她“乖乖听话,不逃跑”的奖励,她最终还是因为另一种恐惧逃出去了,所以作为惩罚,男人用一段没用的记忆顶替了他设置在黑泽樱身上的“记忆条”,让那段记忆重新浮现。
屋子里都是血,大量的血,地上是无数的尸体碎块,被小刀慢慢割下来的,伤口割得血肉模糊,男人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姓黑泽的那一家人,让黑泽家年纪最小的女孩子看着,连眼皮子都不能闭下来。
解开记忆这个惩罚是非常残酷的,黑泽樱身体僵直,浑身颤抖,眼睛睁到了极限,眼角仿佛都快要撕裂了,和那天她被开睑器撑住时一样,泪水不停的往下流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鼻子里也有血流下来。
也就在这时,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紧紧攥着的拳头,淡淡的香味涌进了她的鼻头,温和的话语声在前面响起:“他就是你在逃避的人没关系,让我们了结他。”
白月蹲在了黑泽樱身前,握着小女孩的手,将她从可怕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黑泽樱的视线有了焦距,凝视着白月,“哇”的一声哭起来,扑到了白月怀里。
她没能逃走,没能躲过那个男人,也没能逃离白月和静静。
白月的话说得颇为霸气,和孙安、静静相处久了,她也开始漠视别人的性命,特别是坏人的能让单纯、天真的黑泽樱害怕成这个样子,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人,孙安虽然一直说他是坏人,可他也没让小女孩那么害怕。
静静就站在二人身旁,举枪瞄着巷子中心的那个男人。
她原本应该在白月说完那句帅气台词的时候就开枪的,可她没有,到现在还没有开枪,只是疑惑的举着枪,举枪瞄准有威胁的存在是杀手的本能,而杀手也有个“臭毛病”,就是杀人需要理由,哪怕那理由只是钱。
孙安就没这臭毛病,所以他既可以当一个杀手,又可以避免当一个死杀手。
白月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静静,问道:“怎么了”
黑泽樱也离开了白月的怀抱,她的泪水和鼻血弄脏了白月肩上的衣服,但她知道白月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也看向静静,吃了一惊,终于顺着她的手臂往身后看去。
男人就站在巷子中央,笑嘻嘻的看着这边。
黑泽樱吓得尖叫,抓住白月的手臂想要扶她站起来,嘴里大叫道:“跑跑”
这是她新学的单词。
白月立即站起来,带着黑泽樱退出巷子,躲到巷口边缘。
静静也跟了出来,躲在另一边,看着巷子里那个男人的动静。
“打他打他”黑泽樱焦急的朝静静喊道,她知道静静是职业杀手,只要有理由,杀起人来是绝不手软的,她的话就是个很好的理由,因为静静已经从孙安那里知道了孤儿的事,而且会信任她。
可是静静的反应却和预期的完全不同,她看着黑泽樱,疑惑的用英语问道:“你是谁”
巷子里的男人听到了黑泽樱的叫喊,笑了笑,朝这边走来。
“那她岂不是无敌了为什么还会被追着跑老实说,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敢跟她打啊”孙安的眉头皱得几乎拧出个疙瘩来,还说能力是平衡的呢黑泽樱的能力明显就不平衡。
“因为她不记得了。”光头躺在地上,说得口干舌燥,却不敢讨水喝。
“不记得”孙安愣了一下,“不记得自己的能力你胡扯吧孤儿拿到纸牌就能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那是本能,就像学会骑自行车永远也不会忘记一样,怎么可能不记得”
“和能力相关的记忆被封印了,在解开之前,她是不可能想起来的,无论是不是本能。”光头认真的说道。
“封印你是说记忆是被能力封印起来的你老大的能力就是封印记忆”孙安现在终于知道了黑泽樱从不使用的原因,连他问起来她都说不出来,原来是被封印了,不是她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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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 逐渐忘却
静静已经不认识黑泽樱了,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小女孩。
消除记忆只需要一个念头,下一个瞬间,那段记忆就会消失,不被替换是永远也不可能想起来的,哪怕深度催眠都不可能把记忆唤出来,所以用“封印”来形容是准确的。
消除的方法就是眼睛直视,消除的目标是“关联记忆”,关联的必须是具体的事物,比如把目标定成静静,消除她和黑泽樱相关的记忆,那么所有和黑泽樱有关的事,包括黑泽樱本人,都会消失在静静记忆里;把目标定成黑泽樱,消除她和能力相关的记忆,那么她就会忘记自己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但是和纸牌、孤儿相关的记忆是不会消失的。
静静已经不认识黑泽樱了,自然不会听到一个陌生小女孩说开枪,就把一个陌生男人击毙,好在被消除的只是和黑泽樱有关的记忆,看到小女孩牵着白月的手,她也看向白月。
白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到静静问黑泽樱是谁,很诡异,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见静静看向她,忙点了点头。
有白月点头,静静就没什么犹豫了,立即伸头看向巷子里,急忙开枪。
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巷口,走路悄无声息,已经离得极近,把静静都吓了一跳。
要开枪就要举枪、瞄准、扣扳机,动作再快也需要一些时间,就算人离得近,不需要刻意瞄准,从起手到扣动扳机至少也得花一秒时间。
一秒很短暂,但是足够那个人做出反应,他跨前一步,抬手抓住手枪套筒,往上一抬,另一只拿着刀,跟着抬起来,划向了静静的手腕。
枪响,弹出来的弹壳冒着烟打在墙上,弹簧刀指向天空,甩出来一滴半凝固的血。
静静没有受伤,但是再次被吓了一跳,她在最后关头偏了一下手臂,躲开了弹簧刀,避免了手腕被划破的危险,对方的出手同样没有丝毫犹豫,让她想到了孙安,同时肾上腺素激增,转过墙角,一脚向男人腹部踢去,目的是让对方放开她的枪。
男人举着的手放下来,弹簧刀刺向她的腿,有防备的挨一脚,受到的伤害肯定要比挨一刀小,同时,他抓着枪的左手手腕往下压,枪管长,枪柄短,他更好施力,能把枪从静静手里夺过来。
静静是玩手枪的职业杀手,自然也学过一些缴枪和反缴枪的手段,她师父病羊可是个受很多国家通缉的超级杀手,传奇级的人物,会的东西很多,据说其中一些是传承自古代,毕竟杀手被称为世界上最早的职业,街女只能排到第二。
拜师的时间不长,静静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可是目前学到这些,已经让她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杀手,近身搏斗也不虚。
枪被压得翻转,别着她的手腕,一般来说这时放开手枪比较好,可是她仍死死的抓住枪柄,反而整个人朝着对方靠近,缓解了手腕的紧张,一只手抓向对方拿刀的手,膝盖踢向了对方的裆。
男人从容不迫的抬起膝盖,往内一别,用小腿挡住了静静的膝盖,右手往后一缩,避开了静静抓过来的手,一脑袋撞向静静的脸。
静静的膝盖撞在对方小腿上,弹向地面,不等落地,又抬起来钩向男人站立脚的膝盖,男人现在一只脚站着,膝窝受到大力撞击,要么跪下来,要么脚往前滑摔倒,就算不跪不摔,膝盖这个重要关节受制,也是件很危险的事。
男人没有去管他的膝盖,而是用刀划向了静静抓过去的手,和刚才一样,这也是硬拼的打法,跪下去或摔倒,他也不会受太大的伤,而静静的手要是被刺穿了,是没办法很快复原的。
静静避开了,对方的动作没什么花样,只是很普通的刺击,追求简单有效,躲也不困难,她的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脚也成功够住了男人的膝窝,却察觉到身体正在往前倾。
男人居然举着手枪、拉着静静主动往后倒去,抬起来防御静静膝顶的那只脚没有放下,而是竖起来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