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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水里,狼狈之极地慌忙将长衣裹在身上。哪知我并没有逃脱他的控制范围!他的魔爪反而欺了上来,几个手指头无比轻浪地勾住了我的下颌!“本王喜欢你现在发怒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你这只死色狼,等我找到机会,我非宰了你不可!我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脸上却镇静非常,娇笑着:“小女子名叫星月,既然王爷喜欢小女子,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这就跟你回去如何?”好个好色王爷,今天我就赌上一把,姑且随了他的意,先想办法把衣服穿整齐了再说,要不然白给他吃豆腐多不划算!反正他也就是图一时新鲜,没准儿我这样出人意料反倒能出奇制胜而逃出生天!
“星月——”他眼神迷蒙地喃喃念着,而后又叹着:“真是人如其名!”
星月当空,我胡编一个名字,此情此景不醉人才怪!我试探着说:“王爷,要不这样!您看这池子都污了,您在一旁等着,我先把衣服穿妥当了,这就跟您回去,怎么样?到时您怎么发落我都成!”刚才那神鸟中箭把一池水都染了,一个堂堂王爷,不至于就要这里把我怎么样吧?
“你想逃跑?”他勾着我下颌的手加了些力量,捏得我生疼生疼的!危险的气息更浓烈了。
“我是想逃跑,但是有王爷您在一旁看着我,我能逃得掉吗?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您这样怜香惜玉的人总不可能就在这儿霸王硬上弓吧!”既然温言软语不行,我就来硬的!我就不信你不上当!死色狼,等我翻身之时,看我不把你卖到妓院里去当牛郎才怪!
他双眼乍然精光一闪,手缓缓放开了,却语出威胁:“你最好别逃跑,否则……”
我的心总算落了地,将衣物取了过来,游到离他稍远的位置才起身。那死色狼身负弓箭,直挺挺的站在不远处,嘴脸得意之极。我真恨不得老天立马来一个霹雳,就地劈死他!顾不得紧贴在身上的湿漉漉的长衣,我将其它干衣直接就这样穿了上去,直到将全身上下包了个密密实实才停手。“我穿好了,走吧!”
“穿好了?”他轻笑出语,必是为我这一身上下密不透风而笑。笑吧,最好回不过气,笑死了才好!
“王爷请先行,星月已经穿好了!”我穿了鞋,假装行了一个礼。我一定要跑,但不是现在!
“好!本王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哈哈哈——”果然,他大笑几声后走到了我前面。好小子,等下看我不收拾你!
我故意在他身后磨磨蹭蹭地走得极慢。
他见我走得慢,以为我是借着月光赶路而看不真切路形,时而停下等我,催促着:“星月,你能不能快点!要不本王抱着你赶路也成!”
想得倒美,还抱着我赶路!岂不是让我送上门去?我边应着他,故意走快几步,然后又借故拖慢了走。直到走了一阵,我发现他的那些随从似乎都不在附近,一定是他命侍卫先行离开了。嘿嘿,机会来了!死色狼,我今天不治治你这好色之徒,我就不性沐!
“哎呀!”我故意在他身后大叫一声,抱着脚装作很疼的样子。
“你怎么了?”想是因为之前我一直很老实,他好像没有那么怀疑我了,再说他这人这么狂,对自己的功夫一定极为自信,必已当我是他囊中之物,自然也不怕我逃。
“我的脚扭到了!王爷身上有没有随身的创药?”练武之人不是身上都有金创药的吗?嘿嘿。
“本王抱你走!”他作势就来抱我!这小子果然聪明,不轻易上当!
我故意向后一跌,不着痕迹逃开他伸来的双手!他姿势不变,仍是弯下身子来抱我,只是这回弯得比较低了。就在他那一双脏手快碰到我,头也离我最近时,我握紧了袖中的石头,痛快地给了他头部重重一击。只听得他闷哼一声,身体就不偏不倚地朝我直直栽了下来!我轻盈地往旁边一闪,他熊一样的身体就‘呯’一声瘫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敢吃我的豆腐!别说你只是王爷,就是天子来了也得认栽!”我把石头扔了,拍拍手,解恨地踢了他几下。那石头是我在池中起身时顺便拣起藏在袖中的,之所以跟他走了那么久是想打消他的疑虑,大概是我这段时间干了好多活儿,手上力气也大了好多,在他大意之下给他突如其来的重击,当场就把他打晕过去了!
“本小姐不奉陪了!王爷您就在这儿陪你的星月吧!”我哼了一声,心满意足地从另一条小道朝伐木署狂奔!
直到到了伐木署的范围内,我才定了定心神,从容地同侍卫打了招呼进了门。但我明白,此后,星月泉我是再不敢去了。那好色王爷被我打晕过去,等他醒来后心里一定咽不下那口气,说不定会来个大搜查之类的,看来今后这段时间我得小心点,别太张扬了,否则被抓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运气真是背!好不容易出了皇宫,变瘦了,又招来一个好色之徒!想过点清静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啊!郁闷!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四十三章 疑情(上)]
星月泉事件过后,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一想到自己被别人吃了免费豆腐,我心里那个恨呀,真是别提了!死色狼!这皇家出的怎么尽是风流种?没一个好东西。我用脚一踹,面前用来装银炭的空竹兜就飞了出去!
“哎哟!”是皇陵守护使林同的声音!“沐厨娘,你怎么回事?心情不好也不要冲着我来啊!”
惨了,他也来得太不巧,我这一踢,竹兜就和他亲密接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守护使大人一直以来对我都很亲切,有时还暗地里对伐木署照拂着些。就算是我有好厨艺,他也用不着这么对我吧?何况我只是个被贬来的女奴而已,地位低下与他这一品官阶跟本就没办法相提并论!“林大人,真是对不起,砸到您了。”
“不碍事!林某人正有事求你呢!朝里来了贵客,听我说起你做的菜,非常想尝一尝。你看,你是不是准备准备,跟我到行宫那边做几样小菜?你要是做得好,将来有机会我便安排你脱离奴籍,如何?”林同语出客气,开出条件来,容不得我不去。
我一惊,朝里来的贵客?会是谁?不会是那个被我砸了头的色狼吧?如果真是那色狼,我这岂不是有去无回?我满口言笑:“林大人,你看这伐木署这边活儿这么多,一会儿我还得跟其它人一起去溪边洗菜准备午饭呢!再说了,既然来的是贵客,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我这厨艺怎么上得了台面?”
“你就别推辞了,赶紧吧,准备一下!我在外面等着,你安排妥当就跟我一起到行宫去准备!”他不由我分说,便当是我同意了。
我拉长脸,有点生气又不便发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交待好,换了一身干净点的装束跟着林同去了。
这是我到皇陵后,第一次走进这座华彩天成的行宫。我跟在林同身后,七弯八拐地在回廊里穿来穿去。行宫内里的亭台楼阁都建得颇为闲适,一草一木皆为天然未经过多刻意的雕琢,没有皇宫那种流光溢彩的华丽,却多了几分淡雅素静。
走了一盏茶时间,我脚都有些乏了,便开口问默不作声的林同:“林大人,还没到厨房吗?”
“别急,就到了!”他又往右转了一个弯。
两个路过的丫环给他行了礼。我加紧脚步跟了上去,这么大一座宫殿,若是我一个人行走,非迷路不可。转过廊角,桂花的香扑鼻而来,眼前一小片桂花林,正绽开着密密实实的细小的嫩黄花朵!风一吹,香味四散,沁入心脾!“好香啊!”我不禁自我陶醉了片刻。
“到了!”林同笑眯眯地止步。
到了?不会吧?就这里?厨房都没有怎么做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况且别说米了,这片桂花林里连锅盆碗灶都没有?难不成在这行宫里野炊啊?“林大人!戏弄人可不是这么戏弄的。”
“沐厨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一会儿就明白了!”他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古怪。
我顿生疑惑,不会是那好色王爷已经发现我的行踪,不动声色地把我给请到这里来了吧?若是这样,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了?沉疑了一阵,我抬头,哪里还见得到林同的影子?原以为这守护使是个内心坦荡的人,原来也是奸诈之徒!
我四周一看,这园子里除了桂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一定是他们都安排好了一切,等我乖乖就范!既然来了,不好好逛逛真是对不起自己。我毫不犹豫地步入桂花林里,除了香还是香,耳边传来了浅浅的水声。我微微一笑,原来桂林里边还另有景致。穿过桂花树作的屏障,曲折的廊道延伸至水中。青青的莲蓬与泛着黄边儿的荷叶将一个精巧的亭子整个围了起来。亭中一人凭栏而坐!
我望着那身影止步不前。他穿着熟悉的装束,高高竖起的玄色衣领,秀逸的发丝被丝带一丝不苟地束着!所谓的贵客就是他吗?他背对我,一如池峰湖畔之时。只要他一转过身来,那张绝世的脸就会将我的心整个揪起来,淡淡的愁就会爬上我的脸。
我忧郁着一颗心,不敢再上前。他必已听到我的脚步声了,却为何不转身?
丝丝茶香飘来,只是人还是从前的人吗?他还是从前的他吗?我,是否还是从前的我呢。那种面对皇甫文昕时的犹豫又占据了我。两人之间,我应该选的到底是谁?
“不说话吗?”我开口,尽是惆怅。如果他不开口,那只能是我来打破这沉寂了。
他不作声,两手抚了抚身前的琴,幽雅的琴声飘摇在两人之间。
“之彦,我听不懂你的琴!”是的,我听不懂他的琴,我不知道琴声里都讲诉了些什么。什么时候他可以不用这么含蓄?我不想再猜了,可是我也不够勇敢。他见我的次数连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怎么可能爱上一个那么胖的厨娘?我想过这种可能性有多渺小。我承认,我是喜欢他没错,他就像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样美好。可是,喜欢和爱之间还隔着距离。
琴声断了。他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转过身。我们就这样,中间隔着一段十数米的回廊,又仿佛隔着万水山一般对望。他的眼里有太多的惊讶,夹着一些诚挚,像一潭极端深遂的湖水,引人注目。我知道,那是因为眼前的我已经不是从家的样子了。
“之彦,”我喜欢叫他的名字,就像喜欢看到他这个人一样。我想,这么叫会很亲切吧。“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有文才!如果可以不用诗,可以不用琴,直白一些该多好!因为我既不懂诗,也不懂音律。”
“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话语淡然地滑出他的喉咙。“我没有想到你……变化这么大!美美!”
只是来看看我吗?我内心在疯狂地大喊大叫‘我不是木美美’!“只是想看看我吗?那现在你看了我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美美,你……你能多呆一会儿吗?”石之彦,你这个斯文的混蛋!如果你只是想来讲这些,你干脆不要来看我好了。你来看我,难道就是想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吗?
他一口一个‘美美’地叫着,我真怀疑他的意中人只是那只刻着‘木美美’三字的玉佩,而不是我。我干笑了两声,终于找到症结所在。“我不是木美美!我是沐云,沐是‘沐浴’的沐,云是‘白云’的云。”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四十三章 疑情(下)]
“你是美美!”他笑,对我的话充分怀疑。
他的话与表情都足以证明我心所想的是正确的。我从怀里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出那块刻字的玉佩,冲他晃了晃:“你认识这块玉佩?”我记得在绑到京城之前,这块玉佩就一直挂在我腰间。我明白了,他赠字是因为它的存在。
“我也有一块,你不记得了吗?”他的手往怀里一探,一块同样质地和形状的玉佩就出现了。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他与木美美本是旧识?这一对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当即愣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你忘记了,这玉上的字还是我们一起刻上去的。”他释然一笑,坦然如常。
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拖动着时光的影子,穿透力非比寻常。那是他与木美美的过去!可是我的心为什么有一点点痛?我确实是自作多情了。沐云呀沐云,他怎么能是你所喜欢的人呢?
“我不是木美美。我是沐云。”我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虽然那可能是一个极其浪漫的古代言情故事。“站在你面前的确实是沐云,而不是木美美。”
“美美,你是怕拖累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对吗?”他从容地走了过来。我却只想后退。他想的那个人是木美美,可我只是借了美美的身体不是吗?
“美美,我知道你是怕因为木家此次难逃罪责而拖累我。可是,真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来这里。我想……”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