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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帮忙写的计划书。”高存义解释道。
“你有女朋友啊?”
“那次来你这里,我回去骑了个单车,溅了她一身水,当时我说要赔她洗衣费,她没要。后来我住院的时候,没有想到她是那家医院的护士……”高存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缘份啊。”刘长安点了点头。
“说起来还都是靠你。”
“靠我把你打伤躺进医院?”
高存义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憨憨。
刘长安看完计划书,核心类内容就是,高存义是蒲寿庚的徒弟,这一点不是说武馆解散,蒲寿庚失踪,就能抹掉的标签。
现在蒲寿庚的名声扫地,马本伟直播刘长安踢馆,网络主流的舆论自然是把蒲寿庚当成丑角议论和作弄,各种鬼畜恶搞视频很多。
高存义要重新在湘南武术圈里立足,开办武馆,舆论的负面效应很大,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他能够请到刘长安入馆担任教练,顾问,甚至只要挂个名,都能够事半功倍扫除高存义身上“蒲寿庚”标签带来的负面影响。
否则别人一说起来,武馆馆主是那个被高中生踢馆了的蒲寿庚的徒弟,谁还来高存义的武馆?
“行吧,我挂个名。至于这薪水吧,就不用了,我们以前的规矩,只是挂名,讲究点的武师不收月俸,你只要逢年过节拿点鸡鸭鱼肉时令水果就行了。”刘长安点了点头,“当然,这样挂名的武师,武馆遇着什么事了,也不会出头,遇到踢馆的硬茬子,也没有出头的义务,你得自己摆平。”
“你只挂名没有问题,不过月俸还是要拿的,要不我还是给你干股吧?”高存义高兴地说道,他没有想到刘长安这么好说话,和原来三顾梧桐树请他出手时截然不同,看来果然是当初要办的事情就不应该和他提,这样的人是很有原则的,不会答应的怎么都不会答应,愿意帮忙的也不用多和他啰嗦。
“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刘长安把计划书递了回去。
高存义不敢多废话了,眼前这人坐在梧桐树下,气度非凡,本就有一股宗师之势,否则哪能明知道他年纪,高存义还一口一个“刘兄”。
“饭也不用你请,回去吧,需要拍海报啥的宣传资料,你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刘长安觉得自己还挺上镜的,每次直播都有人夸他帅。
“那好,谢谢你了。”高存义也不废话,拱了拱手走了。
刘长安看着高存义离开,站起来就准备去做午饭了,低头看了上官澹澹一眼。
上官澹澹也看了刘长安一眼,摇了摇头,红薯刮片还没吃完,不能干活不能说话。
刘长安就自己上楼了,在厨房来先把米饭煮了,过了一会儿,摆脱了红薯刮片控制的上官澹澹来到了厨房外,站在门框旁边看着刘长安忙活。
刘长安回头看她一眼,上官澹澹就把身子缩回去了一点点。
“帮我把菜摘了。”刘长安不再用眼神询问她愿不愿意来帮忙做午饭了,直接提出了要求。
“我不会啊。”上官澹澹还是同样的理由,而且用眼神表示拒绝学习。
“那你帮我烧水。”刘长安找了个她不能说她不会的事情给她做,她要是不会烧水,她每天用来泡泡腾片的热水哪里来的?
上官澹澹看了看厨房里的设备,还有那个巨大的烧水壶,比上官澹澹自己用的烧水壶大太多了,不禁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在胸前张开双手抱了抱,看了一眼怀抱的直径,又缩小一点点给刘长安看,“我只会烧这么大的壶。”
“大壶小壶烧水有什么区别?”刘长安难以理解。
“大壶我提不动啊!”上官澹澹指了指自己细细的胳膊,“而且大壶看上去就很危险,等会儿它爆炸了怎么办?”
“你能跳到树上去,然后一个大水壶你却提不动?”刘长安有时候敷衍人也懒得找比较靠谱的理由,所以特别能够感觉到她这敷衍人的理由太假了。
上官澹澹点了点头,身子都缩在门外了,只剩下小半张脸露出来看着刘长安,有些生气地说道,“而且如果你坚持想要我干活的话,朕就会感觉很心烦,就要去休息了,也许要后天才会出来了。”
“你身上那么多钱,然后你能忍着一直到后天才出来打牌?”刘长安不信。
“我先这么说说吧。”上官澹澹想了想,为什么要质疑她?真是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听着她的意思就好了,最烦总有人找问题来质疑她的说法。
刘长安懒得说话了,有那功夫请她干活,自己随便动手都干完了。
看到刘长安似乎不会让她干活了,上官澹澹便走进了厨房,扭了扭好像和楼下不大一样的水龙头,打开水表看了三分钟,又把榨汁机上的每个按钮都按了按,然后给刘长安提建议,“你为什么不用烧煤球的小火炉子,我听说液化气很危险,它会爆炸,还会让人中毒。”
“谢谢,不用你操心。”刘长安不能接受不干活只会哔哔的人的指点。
上官澹澹却有些担忧,她不可能不关心他的,毕竟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和依靠了,虽然他中毒了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中毒终究不好。
“我去把楼下的小火炉子提上来给你用。”
上官澹澹说完就下楼去了,刘长安也没有管她。
上官澹澹来到楼下房间,小火炉子里的煤球还有一些火,上官澹澹放了一壶水在上面热着,免得浪费煤球的热力,她把底下烧完的煤球换了出来,加了一个新的煤球进去,然后提了提小火炉子。
好重呀,提不动。
上官澹澹便放弃了,又来到厨房对刘长安报告:“我想帮你干活的,可是那个小火炉子我提不动啊!”
刘长安点了点头,她压根就没有想提上来吧?
上官澹澹又擦了擦额头,“如果你以后想用小火炉子的话,可以到楼下来用,不过快没有煤球了,你要用的话,得买一点煤球了,我只有一百块钱,只能买一点点。”
刘长安终于明白过来了,上官澹澹冒着要做家务的风险,跑上跑下的表演了一番,其实是因为她的小火炉子没有煤球了,如果刘长安要用的话,就得买煤球,她就又能每天给小火炉子舔煤球,然后自己烧热水灌到她的宝贝保温壶里了,继续当她的抱壶少女。
刘长安瞪了她一眼,洗了洗手,去拿了手机给送煤球的师父打了个电话,让下午给送一车煤球过来。
听完刘长安打电话,上官澹澹特别高兴,主动把刘长安的大烧水壶提起来放到水龙头下面装满了水。
“哎……哎呀!”
上官澹澹提了提,放弃了,不是太后不干活,而是实在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她已经尽力了。
“你给我出去!”
刘长安把上官澹澹推出了厨房,干脆关上了门,免得她啥事也不干,就会装模作样地来捣乱。
第274章 外孙女和外祖父
中午吃完饭,送煤球的师傅开了车过来,刘长安帮着卸了煤球下来,一排排垒在了楼梯下,连陆斯恩的狗窝上都堆了一些。
现在烧煤球的人家在城市里越来越少了,除了这些很老的小区和街巷,在新建的小区和开发地区,几乎不见了踪影。
刘长安记得以前的年代,大家都是能自己动手做的就不会请别人,做煤球也是如此。
买来一车煤炭,倒在院子里,砸碎其中的大块,用筛子滤了煤末下来,加黄土和水混合,再用模具做出一个个的煤球来,晾干了以后就可以了。
这种手工煤球的做法耗时耗力,现在大家都买用机器制作的煤球了……实际上易燃环保的蜂窝煤已经基本取代了这种老配方的煤球了。
等煤球都码好了,上官澹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刘长安付完钱,她朝着送煤球的师傅挥了挥手。
尽管不知道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美丽少女为什么朝着自己挥手,师傅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上官澹澹看着楼梯下堆满了煤球,露出喜滋滋的笑容,双手挨着胸前拍了拍,然后站在了刘长安的身前,靠进了他怀里,抬头往后看了他一眼,有些心满意足地味道。
“是不是觉得这才是你所向往的母慈子孝的感觉?”刘长安看了她一眼吗,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
上官澹澹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踮了踮脚,想去摸一摸刘长安的头表达在的慈爱之情,可是刘长安根本不懂得配合,也不知道这时候要低下头来免得她够不着。
上官澹澹跳了跳,便放弃了。
刘长安按住她的头,便她推开了,想了想,点了点她的鼻子:“你等着。”
上官澹澹偏着头看刘长安上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上官澹澹先搬了一个煤球回了杂物间,然后用壶盖接了一杯泡腾水喝了,坐在刘长安的躺椅上抬头看着梧桐树疏疏落落的叶子。
已是深秋近冬。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皮肤白皙,眉目疏朗的美须公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长衫,脚踩布鞋,面带微笑地看着上官澹澹。
上官澹澹握着壶盖的手指轻颤了一瞬,眼眸中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缓缓地站起身来。
这是历史上第一个废立皇帝的权臣,也是真正彻底驱逐了匈奴,休养生息开启了昭宣中兴的功臣。
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霍光。
“祖父。”上官澹澹放下壶盖和保温壶,一瞬间从抱壶少女恢复了太后的矜持与优雅,微微躬身行礼。
自霍光族灭上官桀父子以后,上官澹澹便不再称霍光为“外祖父”了,而是被霍光要求变成了“祖父”,在朝堂上霍光会对她行礼,而私下里上官澹澹依然对霍光持后辈礼节。
“乖。”
“霍光”摸了摸上官澹澹的头,“再叫一声。”
“祖父。”上官澹澹露出了刻意亲近的笑容。
喊完之后,上官澹澹才感觉不对劲,不禁抬起头来露出一些疑惑出来,外祖父实际上应该还要更高大一些,即便是年老身衰之时,身形萎顿,也有身前男子的高度,而眼前男子是外祖父壮年时的模样,身高却和年老时是一般。
“哈哈……”刘长安大笑了起来,这“霍光”当然是他假扮的,依然伸手摸着上官澹澹的头,“乖孙女。”
“你……你……”上官澹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终究是霍光的威压太深入人心,一开始上官澹澹甚至没有留意到他的气息不对,只看着那副熟悉的面孔,便情不自禁地回到了当年在未央宫里隐忍不发的心境。
上官澹澹气的拿起自己的壶盖,把刚刚倒了满杯的泡腾水一饮而尽,嘴角湿润润的瞪着刘长安。
“臣等顿首死罪,天子所以永保宗庙总壹海内者,以慈孝礼谊赏罚为本……昌邑王宜嗣后,服斩衰,亡悲哀之心,废礼谊,居道上不素食,使从官略女子载衣车,内所居传舍,始至谒见,立为皇太子,常私买鸡豚以食。受皇帝信玺、行玺大行前,就次发玺不封……大行在前殿,发乐府乐器,引内昌邑乐人,击鼓歌吹作俳倡……驾法驾,皮轩鸾旗,驱驰北宫、桂宫,弄彘斗虎。召皇太后御小马车,使官奴骑乘,游戏掖庭中。与孝昭皇帝宫人蒙等淫乱……”
刘长安念了一段《奏废昌邑王》,这是杨敞奉霍光之命上给上官澹澹的奏折,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甚至连玩弄太后的小马车这等事也算上了。
至于皇帝的淫乱那算淫乱吗?如果当皇帝不淫乱,那要后宫干什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奏折送上去以后,上官澹澹当然知道继子大势已去,一起上奏的有丞相,大司马大将军,车骑将军,前将军后将军,御使大夫等等,其中诸位都是后来麒麟阁十一功臣中的人。
“你念这个干什么?”上官澹澹气呼呼地脸颊绯红,“朕已经尽力保你了……你……你要不是那天晚上……要不是那天晚上你强迫朕和你那一众奶妈淫乱,朕也不会在杨敞上奏要废你是说:可。”
那时候干什么都讲究个师出有名,否则以霍光的权势,换个朝代,这皇帝真是说废就废,哪里需要找那么多理由,找那么多人来撑场面?当时的情况,上官澹澹要不点头下诏,这皇帝还真不是这么容易废的。
同样的,霍光的功劳在那里,尽管帝皇家对这个功高盖主的权臣心怀警惧,但是后来也还是要把他列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因为霍光在世的时候,他做的事情都师出有名,刘家的皇帝即便后来灭了霍氏,但却没有要把霍光也一并打入凡尘。
刘长安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长长的胡须。
女人就是喜欢翻旧账,两千多年前的事情都能翻出来说。
她们翻旧账也就罢了,重点是翻旧账的时候完全不讲道理。
只要她觉得自己吃亏了,委屈了,那就不管当时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