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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您是……”罗深脸色嫣红,眼神疑惑,“……是方局长,啊,方局长。”
她果然醉了,扶着门框站着,笑容可掬地望着门外的高瘦男人,似乎在想是不是要请他进门,然后她让开身子,脚步跄了一下。
方凌生一惊,长手一伸扶住她,顺势也跟进门来,见她竟不抗拒,不由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警惕都没有?什么人敲门都开吗?万一来的是别人岂不危险?”
罗深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方凌生道:“方局长……又不是别人……您喝。”
方凌生接了啤酒放到茶几上,见她醉了仍不忘坐姿优美还拉了拉裙摆,心头又怜又酸地坐到她旁边,“我不喝,你也别再喝了,你都醉了。”
罗深突然叹了一声,“醉了比清醒快乐。”
“你很不开心。”方凌生问:“为什么要喝酒浇愁?不是说不喜欢莫司晨吗?”
他仔细看她的脸,那么酷似某个故人的脸,酷似得他曾恍惚地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乍见之下的震惊令他在涉外项目合作洽谈会议上发言时差点说错主题。
她听到莫司晨的名字时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更深更美,“司晨……没有不喜欢他,是太喜欢他……”
“你喜欢莫司晨?”方凌生看着她藏在笑容里的忧伤,“你爱上他了?”
罗深点头,眸光慢慢垂下,“爱,非常,非常爱,爱得肝肠寸断,爱得……我都不知道我是谁……”
方凌生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撞了一下,尖锐地疼,“他快要结婚了,你怎么能爱他!”
她点头,想了想,再点头,“是。所以不能让他知道我爱他……”
她眸中含泪盈盈闪烁,却又一直忍着不流下来,还要弯着唇角浅笑。
“傻孩子!”方凌生再也忍不住心头痛楚,将女孩轻搂在怀中,“太傻了!你这么傻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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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驾着车急匆匆地行驶着,寒冬的夜里车流量不算稠密所以一路畅行。
从公寓出来到长巷路口也不过才用了半个小时,他方向一转准备驶进巷子,手机偏在此时来电。
他忙着看转弯的路况没有细瞧视窗上的号码就直接按了接听,车载喇叭里传出来叶佳眉的声音,他眉峰不自觉地锁了一下。
“司晨,你怎么还没回家?”叶佳眉带着质问却又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温柔,“我在柳州路家里,你回来吗?”
莫司晨咬着牙忍了好几秒才没有直白说出绝决的话,他尽量让自己婉转,“叶佳眉,你不要总是在我身上费心思了,你有要见的朋友,有要做的事,你尽管去做,不然你会越来越累。”
那边叶佳眉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道:“司晨,你也不要在罗秘书身上费心思了,你我的婚事已成定局。”
莫司晨手指伸向车载视窗的红色按键想要挂断电话,叶佳眉似乎看到他的动作一般又抢着说道:
“你不要这么天真,罗深就是那种借着纯真外表吸引男人的女人,且不说你和雷廷,方凌生早就对她别有用心,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手指按在红色键上,他听不下任何关于罗深的负面评价,即使要有,那也只能由他自己来说。
罗宅门前停着一辆城市越野,黑色的大众休旅车并不眼熟,他越了过去将车子停在了铁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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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令人失去警醒,又或许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血缘亲情,此刻的罗深奇异地并不抗拒方凌生的接近。
“你离开辰东,离开这个男人,我来给你安排工作,一定不会比辰东差。”方凌生轻拍着女孩的背劝说着。
罗深傻傻地笑,“爱在辰东。我不会离开,除非他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直到他赶我走……”她一边说意识一边模糊下去。
“为什么这么傻!这样会受伤啊,”方凌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我要怎样保护你才好?听我的话,离开他,离开辰东,离开莫司晨!”
或许是开门声音太小,被点到名字的人恰好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看到了房中令他惊心动魄的画面,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此时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搂在怀里,而那个男人正在劝她离开自己!
刚刚叶佳眉的那句劝告掠过脑海,“方凌生早就对她别有用心……”
屋里的人几乎同时也看到了门口的人,方凌生拍了拍罗深后背要放开她,她却软软地往后就倒,方凌生只得又伸手扶住。
“方助理!”莫司晨盯着方凌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罗深,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远离方凌生。
方凌生的震惊不亚于莫司晨,同样质问道:“莫总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莫司晨见罗深醉意朦胧不言不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心头焦急,狠狠瞪向方凌生:“你给她吃了什么?她刚才还跟我通电话,现在怎么象是昏过去了?”
方凌生气恼中又不想让莫司晨误会他与罗深的关系,严厉地道:“她只是喝醉了,我会给她吃什么?你别瞎扯!”
莫司晨摸摸罗深脸颊,又见她呼吸均匀平静,神色也没有异常,这才稍稍放心,“那么,方助理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打算要对她做什么?可以解释一下吗?”
方凌生万分恼火,但见他一副保护的姿态又觉得窝心,仍在纠结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你怎么能拿着单身女孩的家门钥匙?”
莫司晨见对方一脸威严,不似要趁人之危的样子,暂时先放下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的问题,只想让这个外人快点离开,“方助理,罗深是我的下属,我来找她是有公事需要讨论,您是否可以先离开?”
“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讨论公事吗?”方凌生自然也不想让这个跟别人有着婚约的男人留在罗深家中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莫司晨冷笑着再次说道:“不知方助理在这里是要与她讨论什么?既然她已经醉了,那大概也是讨论不成了,可以请您先离开吗?”
方凌生心头隐隐地焦躁着,莫司晨可以大方地拿出上司与下属的关系登堂入室,而他明明是罗深至亲的人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为她做,一时无法回答,但现在也绝不打算离开。
所以只好牵强地找着理由:“莫总是有婚约的人,现在也不宜与她独处一室,况且她现在醉成这样,我更不能放心离开。”
莫司晨狠狠地压抑着内心一团暴躁的火焰不让它喷发出来,罗深醉意越沉他也越是焦急,而这个人竟然还赶不走,不禁恼火,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方助理是以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难道您真的对她别有企图?想将她……将她……”
当成玩|物这几个字他始终是无法说出口来玷污她。
方凌生义正言辞:“我自有说这个话的理由,但绝不是莫总所想象的那样,也不是叶助理想的那样。罗深是我的晚辈,我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面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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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你敢再喝醉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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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直将莫司晨气得无法形容的愤怒,但此时罗深更令他揪心,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与方凌生之间表现得象两个雄性动物一样毫无理智。
低头看罗深已然睡着,他与方凌生再怎么争论都不再有意义。
遂将罗深横抱起来进了卧室。方凌生不放心地也跟着。
莫司晨将罗深放进被子里,想换了她的衣服让她睡得舒服些,但一旁方凌生一直瞧着不打算放弃的样子,他只好作罢。
其时方凌生也矛盾极了,看年轻的男人拧了热毛巾给女孩仔细地擦脸洗手,甚至还给她脸上敷了保湿水,还到衣柜里找了睡衣,但向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后又挂了回去。
他们是如此亲密,如此般配的一对,但那桩婚约又那样扎心地横在他们中间。
莫司晨对罗深有情,但他终究是要娶别的女人。方凌生窝心地,抓心挠肝般地恼火。
“你和她,到这么亲密的程度了?”方凌生冷冷地问。
莫司晨给罗深掩好了被子,走过方凌生身边出了卧室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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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生意图不明,与叶佳眉走得也很近,不知底细,所以莫司晨斟酌着回答:“我和她,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在我醉酒的时候她也曾这样照顾过我。”
两个男人互相瞪了一眼,一同坐在沙发的两端。
“现在,就让她好好睡吧。我想必须告诉她,一个人不能随便喝这么多酒,还有,她该换门锁了。”方凌生淡然说道。
莫司晨狠狠压着心头恼火,也冷冷地说:“方助理是高官,罗深这样小小的女子您就不要招惹她吧,让她安静地生活,她经不起您这种方式的关注。”
“我是什么方式?你又能了解多少?”方凌生极少与人这样没完没了地争执,这个巨大的误会让他有口难言,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我倒奉劝莫总,既然给不起她爱情,就不要让以爱情的样子在她周围。”
莫司晨没有再辩驳,双臂抱胸闭上眼睛,看来这一夜要这样度过了,有床不能睡真是令人十分烦躁。
旁边方凌生的手机在响,然后听他低低地说话:“爸爸有个出差任务,今晚不回来了,叫妈妈不用等我,你们睡吧。”
莫司晨唇角一个讽刺的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方凌生看到了他这个表情,沉默了一阵才说:“是我孩子,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结婚晚,孩子才十岁,妻子比我小十三岁,很年轻也很漂亮,我的家庭很幸福,我本人也正在关键时期,我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对于罗深,我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企图,我关心她,只是因为……”
因为他是我的女儿。
这话始终是说不出口的,方凌生苦恼地站起来,踱到开放式厨房的窗边,望向黑暗沉沉的夜幕,沉重地说:“下雨了。”
莫司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窗边伫立的背影略显孤单。他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他关心罗深,是因为什么?他刚刚说那番略显凌乱但听起来很真挚的话又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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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晨曦带着湿冷的气息。
罗深被窗口透进来的风拂了一缕头发在脸上搔痒,她醒来了。一坐起来就感觉脑袋有些昏沉,然后看到自己身上整齐的裙子,和盖得周正的被子,不觉脑袋一懵,也立即想起昨夜自己买了啤酒回来。
记忆有一大段的断片,她知道自己醉了。
“我居然这么讲究?醉了还睡得这么整齐?”她揉揉额头,“我真可爱。”
今天才星期五,还是要继续上班的。所以,必须抓紧时间洗个澡。
于是,她的动作马上变得忙碌起来,匆匆拿了衣服出来,突然看到客厅里各据沙发一端的两个男人时,她惊讶得手上的衣服一下子掉在地上,她也“啊”一声叫了出来,惊得两个男人同时睁眼,却又同样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总经理?”她首先无助地喊的是莫司晨,又压低了声音问:“你……你怎么把方局长带到这儿来了?”
莫司晨恼火地闭上眼睛,揉着额头说:“我头疼。”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么离谱又无理的问题。
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胡乱抓了抓顺了顺凌乱的头发,讪讪地朝方凌生欠了欠身,又瞪圆着眼睛看着莫司晨追问一句:“总经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我家?”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象极了当年的某个人,方凌生好笑地看着他们,看着无法收拾的年轻男人。
莫司晨显然被气得不轻,隔了许久突然说:“罗秘书,我出费用,给你装一套监控器吧。”
罗深不明所以,拉了莫司晨的手,却又不知要拉到哪里,在不算陌生的外人面前拉男人进她房间显然是不合适的,最后拉到厨房的窗边,却仍在外人的视线范围内。
“现在,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莫司晨恼火地呼气,“在我被你气到昏厥以前,麻烦你快点洗漱整理,然后去公司上班。”
他语气严厉,是她极少见到了,抓在他臂上的手不由地缓缓松开,脸上虽然迷茫却也不敢再问。
见她静悄悄地转身走开,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在看到方凌生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莫司晨心头一软,想起自己曾说过不会对她发脾气。
“方助理这里我会解……会跟他谈,”他语气放缓,“你不用管了。”
罗深还是一脸迷茫,但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