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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长久以来点点滴滴的期盼,虽然只换来一句“身体的想念”,但她仍是那么欢喜。
是的,其实她的内心是在雀跃着的,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瞬,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
或许是站得累了,莫司晨感觉罗深轻晃了一下,他惊觉过来,顿时脑中一片茫然。他在对他的秘书做什么?
他退开一步,看看秘书泛起红晕的脸,如醉了一般朦胧的双眸,呆呆地抱着他买的蛋糕。
他再退开一步。
“要回去了吗?”她轻声地问,绽放一抹微笑,唇色因为被他温|润过而泛着绯红,唇角的梨涡好象在邀请他一般欢快地跳跃。
他又退开一步,点头,“嗯。”
“好。”她也退开一步,笑意更深浓,“总经理慢走。”
“你快回去。明天不用早起,下午再来上班。”他不敢再逗留,匆匆说完。
匆匆转过身时,他迷惑了。他突然看不懂她,本能地觉得或许刚刚不该靠近她。
她被他吻了,还听了他那些无礼的话,却还那般向着他柔柔地笑,梨涡中那股吸力就快要吸走他心底那个坚持——不要将对方放在心里。
。
罗深睡了来到津海以后的第一个懒觉,即使是在周末她也从未睡到这么晚,直到初冬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到床边,她才睁开眼睛。
她的小屋里很安静,她的心里却很吵闹。
她努力想将昨夜的种种摒出脑海,然而都是徒劳,越是挤压,那片记忆就越是深刻,最后凝聚在那个温热的吻。
那位全公司上下皆知即将成为莫家新一代女主人的叶佳眉,该是多么幸福地拥有着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啊。
羡慕吗?嫉妒吗?更多的是心疼,她疼得身体颤抖,眼中炙热却流不出泪。
觉得这样躺着也很累,罗深索性放弃懒觉,起身梳洗时照着镜子,抚着自己右颊久久地凝视。
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跟院长妈妈联系,她又放弃对镜自怜,找了号码拨号。
院长妈妈还是那样慈祥,只是声音却越发的苍老了:“雪生?是雪生啊。”
或许是刚刚那阵愁绪还没过去,蓦然听到这声呼唤,她居然怔怔流下泪来,声音一哽,顿时无法言语。
“雪生?”院长妈妈又唤道:“你怎么不说话?哪里不好了吗?”
手指迅速弹掉泪滴,她赶紧用带笑的声音道:“妈妈,我很好,只是想你了。”
“这么多孩子,你是打电话最勤的一个了,”院长妈妈感慨道:“看来大家都很忙。”
罗深有些歉疚,“我也好久没回去看你了,这个周末我回来。”
与院长妈妈絮絮地话了半小时家常,又许了要去看望的诺言,罗深心头才好过了些,在台历上周末的日期勾出一个记号。
她以为的懒觉,却原来才十点钟而已,给自己泡了一杯麦片粥,开了计算机整理那份迟到的工作改进计划。
一个小时,她已经在文档里敲下了几千字。计划书写得很详细,她排好版,再检查一遍,仰头望着天花板歇息有些酸痛的脖子时,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发给莫司晨。
然后她发了。
进厨房打算准备简单的午餐,手机却叮一声提示音响,那是来了短消息。
“关注我。”
是莫司晨,信息里只有这三个字,和一串英文字母符号。
她猜,是微信号码。搜索,果然是。
微信呢称居然是“你的晨”。好幼稚!
罗深加了关注后笑了,放下手机继续做午餐。她打算给自己做一份酸辣辣的面条。
可是,当锅里的水刚刚烧开时,手机来电话了,是那个专属的铃音,令她留恋却又十分想换掉的铃音。
昨夜的事,希望他已经忘记了。
她关了炉火,静静听了许久才接起。
“总经理,”她早就猜到了他来电话的目的,“您看过我发的计划书了是吗?”
那头的人说,“太长了,我不想看那么多字,午餐的时候你讲给我听就好了。”
午餐,她看了看锅,“我吃过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声音突然带上懒懒的笑意,“是不是跟昨晚刚接过吻而又什么关系都不是的人见面会觉得尴尬?所以才说吃过了?”
“是。”她没有犹豫没有思考,老实地说。
那头又沉默几秒后,有些挫败,“回答得这么干脆,真让人无话可说。好,我答应绝对不提,十二点我到昨晚的路口接你,不见不散。”
说完他就决然挂断通话,她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既然说不提,然后又说在昨晚的路口,这叫不提吗?罗深瞪着手机,有点气闷。
。
结合过去相处的一周,和助理们的私下抱怨,罗深渐渐发现了莫司晨独特的挑剔方式。
他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说不好,更不会说哪里不好,他只是不去碰,外加漠视。
所以,罗深在点餐的时候是很苦恼的。原本坐在他对面,后来因为要越过桌子给他看菜单交流食物的问题很困难,她只好坐到他这边来,将菜单摆在两人都方便看的位置翻开,指一个菜时看看他,如果他表情平淡她便放弃。
直到她放弃了一整本菜单。
然后又拿过套餐菜单,她自己先看了一遍后,给自己挑了一份香辣虾饭再挑他的,所以引来他的不满,“付钱的老板不是应该有优先选择权吗?”
真是小气。这句话卡在罗深喉间没敢说出来,她翻过另一页,指着牛柳套餐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看着还可以。”这次他回得很快,“就这个。”
罗深合上菜单。起身回到对面她原来的位置,喝了一口白开水清了清喉咙道:“那么,现在要开始汇报工作改进计划吗?”
莫司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操作了一阵,然后举到他面前,“你没看消息吗?”
罗深瞪大眼睛。屏幕上是他与她的微信对话窗口。只是一直是他在讲,每隔两分钟发一句,一连发了六句,而她却没有一句回应。
“计划书我还是自己看吧。”
“看完了。”
“想法很不错。”
“为什么不回话?”
“回头把计划书做成提案再交给我。”
“哑巴了?”
莫司晨突然收回了手机,闷闷地望着秘书。
罗深看完最后一句突然噗地笑了,“不好意思,我没有上微信的习惯。而且,有语病哦,发信息又不需要说话,为什么讲我哑巴了?最多是手残了这样子之类的。”
莫司晨坚定地:“从现在之后,要习惯上微信。”
罗深不服地道:“没时间,不喜欢。而且我又没什么朋友,没什么内容可看。”
“没有也要上。”他笃定地说,收了手机,看服务员端来餐点,“我可不想每次都对着空气发消息。”
。
“你做一下安排,下周一跟我出差。”快回到公司时,莫司晨突然说,“巡视余下的七个市,回来后要写报告。”
七个市,至少需要十天,一定不会是一次轻松的行程。
所以,罗深一回到办公室就着手收集那七个市的酒店资料,列出行程,预订机票。
………………………………
【15】如果你下次再不带手机出门
秘书室的工作锁碎而又需要严谨,罗深发现助理们以前过得都太轻松了,她们需要更好的成长和更大的进步空间,就必须改变这样的状态。
“双月和文静,我现在做了会议改进计划书,结合之前文静做的统计表,你们根据这两份资料做出详尽的会议改进方案,其中重点是对比会议费用和会议效果,两天后拿出大纲给我。”
黄文静早在罗深让她做统计时便知道会有后续,但看了改进计划书后有些忐忑,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一项任务。
林双月则马上埋头研究邮箱里罗深发来的资料,上互联网查阅酒店会议的各种模式。
“书瑶,我也发了一份资料给你,办公系统和流程改进计划。你先把内容看完,把需要问我的问题列出来,也是两天后我们再讨论下一步。”罗深又给王书瑶下了任务。
然后她拍了拍手,“这就是这两三周你们的重点任务,但必须是在完成日常工作的基础上哦。下周我和总经理出差,你们在这段时间必须让没有总经理和首席秘书的秘书室正常运转。”
没有首席秘书的秘书室,在三位助理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因为从前所有重点工作和行程都掌握在首席秘书的手中。
现在工作格局有了改变的可能,虽然压力大,但三位助理却有些跃跃欲试,一齐期待地望着罗深。
“执行董事,你们都知道是代表着什么吧?”罗深抛出一个问题,“作为这个秘书室的成员,首先要弄清楚这个概念。如果还没有弄清的话,你们自己找找答案。”
留下问题后,罗深又埋首于莫司晨丢给她的任务:做提案。
但是她遇到了一个问题,拿了几页资料对助理们简单道:“我去一下人力部。”
。
门里,莫司晨正看文件,他面前还堆了厚厚的一叠,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会有这么多的公文进来,好象从他当上了执行董事那天起,他的桌面上就没有什么时候空过。
左手边咖啡杯已经空了,他的秘书已经一个小时没进来了。
手上的笔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拿过手机解了屏幕锁,点开绿色的微信图标。
看着罗深的账号头像——蓝天白云下背对镜头的人像照片。他唇角轻牵,点开,目光掠过他上午发的那几句话,自觉好笑。
他输入一个字:茶。
刚要按下发送,但想了想又放弃,改为拨她的手机号码。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他挂断,皱眉又拨,拿着手机离开位子走向门口,拉开门时听到一支颇为熟悉的乐曲,这支乐曲令他恍了一下神,想再听仔细些时却已经停了。
他的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的提示,难道刚刚这是罗深的手机在响?
有些气恼地,他又拨了她的号码,果然,乐曲声来自罗深的座位。
助理们见他站在门口就已经有些紧张了,见他的脸色迅速黑下来,更是不安。
“罗秘书说去一下人力部,总经理需要什么可以吩咐我,”王书瑶的位子离罗深最近,站起来想拿她手机按掉铃声,“她忘记带电话了。”
她的句子说得有点乱,但莫司晨听出来了,助理想替首席秘书分担工作,又想维护首席秘书粗心犯下的小失误。
他看了一眼卡座里桌上的手机,长手一伸拿过便转身进门。
王书瑶惊得张大了嘴看看两位同伴,“总经理,他……干嘛要拿罗秘书的手机?”
。
干什么要拿秘书的手机?
莫司晨一手拿一只,用自己的手机拨了罗深的号码,然后仔细听着铃音乐曲,真的,他一定是在哪里听过,但又不常听到,旋律中带着淡淡伤感。
然而任他如何地回忆,就是无法搜出记忆里有关这支乐曲的那一段。
在连续听了好几遍之后仍无头绪,他正要放弃,罗深的手机却有来电拨进,响的铃音却不再是刚刚那一支。
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妈妈。
他不禁心头一跳。她不是福利院出来的吗?那么,这位妈妈应该是?
犹豫了几秒,害怕她会错过什么而想要帮她接听,又怕会引起其他的误会。但那铃声有些催人,他最终实在忍不住按了接听。
“雪生?怎么这么久才接?”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女声说:“很忙吗?我长话短说吧,周末院里要做一个募捐活动,你能不能提前来帮忙呢?”
“对不起,您是找罗深吗?”莫司晨没听清楚那个名字,确认道:“她现在人不在办公室。”
“……”那头似乎是怔了怔,停顿了一下,“哦,那我过会再打来。”
“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忙说,刚刚他听到对方说了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吗?”
“请问你是?”对方犹豫了,“哪位?”
莫司晨说:“我是她同事。”
“你转告她记得打回来就可以了,谢谢你,年轻人。”对方挂断了电话。
莫司晨看着结束通话的那个号码,是一个座机,显示的归属地是津海市区。
正想着这位“妈妈”是什么来历,他的门被急急扣响。
“进来,”他放下两只手机望向门口,看到推开门的秘书。
“总经理,您找我吗?”罗深有些不安地问,因为没有什么事需要汇报,所以只站在门口。
莫司晨拿着她的手机扬